[综英美]HE拯救世界——惊梦时
时间:2020-09-18 09: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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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哥谭下了很大的雨,也许是这个原因,娜娜莉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她原本严整绾起的发髻已经松了,散乱的发丝黏着她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雨的缘故,她的面色比平日还要苍白,称得上是惨白了。然而在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紫色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闪烁着令杰森都觉得胆寒的光。
  
  “……娜娜莉?”
  
  他迟疑地唤了她一声。
  
  “什么?”
  
  她转过头来,接过了阿尔弗雷德递来的干毛巾,而对方同样也给了咲世子一条,面目寡淡的亚裔女性一语不发地低下头,用毛巾擦拭起自己的头发和脖颈来。
  
  “你还好吗?”他不确定地看着她,“你一直在笑。”
  
  “是吗?”年轻的女人抬起手来,在摸到上扬的嘴角时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我都没有发现……”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女士?”阿尔弗雷德注视着她,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
  
  “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笑着说,开始用毛巾擦起了自己的头发,“什么事都没有。”
  
  杰森抬起头,和阿尔弗雷德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天深夜,阿卡姆疯人院传来了稻草人乔纳森·克莱恩的死讯。
  
  据阿卡姆的工作人员说,乔纳森·克莱恩半夜惨叫着醒来,然后就发了疯一样,不停用自己的头去撞墙,搜寻着室内一切可以伤害自己的东西,最后,他用桌角硬生生撞开了自己的太阳穴,在警卫赶到之前便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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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兰佩路基女士?”
  
  在克莱恩死后,詹姆斯·戈登与哈维·布洛克便来拜访了韦恩庄园。在庄园女主人的同意下,他们在会客厅落座,亚裔女仆端来了上好的红茶,在他们三人面前放下。
  
  “抱歉,我不太喜欢咖啡。希望红茶可以合你们的口味。”年轻女人秀丽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没有想到戈登局长会亲自来拜访我……发生了什么事?”
  
  “乔纳森·克莱恩死了。”詹姆斯·戈登以沉稳的语调说道,“阿卡姆的记录显示你是那天唯一一个去看望过他的人,我们想知道你为什么去探望他,又和他谈了什么?”
  
  听到警察的问询,娜娜莉·兰佩路基垂下眼帘来,杰森留意到,她端起红茶的动作顿了顿,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柄。
  
  似乎是经过了一番回忆思索之后,她温雅地开口了。
  
  “我最近正在做关于焦虑障碍与恐惧症方面的研究,论文涉及到了克莱恩教授的早年的一些论文,所以我去询问他一些相关的问题。你知道,作为哥谭大学心理学系的教授,克莱恩教授在这方面的确是难得的专家。”
  
  “可不是吗。”哈维·布洛克短促地冷笑了一声,“稻草人当然擅长恐惧,还有比他更能制造恐惧的家伙了吗——大概只有蝙蝠侠了吧。”
  
  詹姆斯·戈登咳嗽一声,委婉地替同伴遮掩了过去。
  
  “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人并不会想要接触稻草人这样的超级罪犯,所以我们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会去主动接触他。”
  
  “因为我在这方面遇到了瓶颈,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会想到向他求助。”她轻轻交叉起双手来,露出了毫无破绽的微笑,“据我所知,FBI也会和那些连环杀人犯合作,可能您并不清楚,犯罪心理学也是我的专业领域。我已经习惯去与这些犯罪分子打交道了。至于我和克莱恩教授聊了什么,因为我严格遵循阿卡姆的程序,一切应当都被影像与工作人员记录了下来,我认为你们去看录像会更快一些。”
  
  “录像我们已经看过了。”哈维·布洛克抬起眼来,目光炯炯地望着她,“我想知道,你临走前为什么要特意与稻草人握手,还对他说‘祝你做个好梦,克莱恩先生’?”
  
  女人面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我说过那句话吗?”她深思般将手指抵在唇边,似乎是在回忆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语,“可能确实说过吧,我不记得了。但是……那不是一句很平常的招呼吗?”
  
  她像是有些难以理解哈维·布洛克为什么会有这种质问一样歪了歪头,神情几乎称得上是天真了。
  
  “至于和克莱恩教授握手……那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告别礼节,警察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6K,算是昨天没更新的补偿。
章节提要来自Clairo的单曲《bubble gum》,我特别喜欢一个UP主用这个BGM剪的视频,素材是梅津泰臣在机器人嘉年华里的短片动画《Presence》。
有兴趣的人可以去阿B搜一下→[Robot.Carnival] 人机之恋
小姐姐倒下崩毁的那个场景简直太美了,美得无法言喻。你们一定要去看一下。太精致太华丽了。(记得关弹幕)
有人说很难想象成年娜娜莉的风格,其实还挺好想的,娜娜莉的人设是CLAMP家做的,她少女风格应该就是桃生小鸟,二十多岁的外貌应该就是木之本抚子,因为她们造型最贴。有兴趣的可以搜一下,代一下餐。
CLAMP的漫画人物真的特别美型。她们的画风我能再吹30年。
——以下是三次元黑泥的分割线——
我昨晚都他妈要气疯了……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十一点就写完更新了,然后要发的时候发现WPS上面没有那个文档,整个不见了,我花了一个小时用尽各种办法还充了一个会员都没有用(别和我说WPS有自动保存,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我就丢稿了)。
最后还是没找回来,只能重写。气到变形。
金山赔钱!!!【掀桌子】
 
第七十章:I want to know,have you ever seen the rain?
 
  既然问不出什么,又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娜娜莉·兰佩路基与稻草人乔纳森·克莱恩的死直接相关,在问了几个常规问题之后,詹姆斯·戈登与哈维·布洛克便告辞了。
  
  “外面雨势很大。”庄园的女主人面上带着谦和的微笑, 侧过头对身边的女仆叮嘱道, “送送两位警官吧, 不要让他们被雨淋到。”
  
  那名面容寡淡的亚裔女仆点了点头, 而后走过来, 对两位警察稍稍鞠躬。
  
  “请和我来。”她说。
  
  哈维·布洛克小小地吹了一声口哨:“还真是有钱人的做派。”
  
  詹姆斯·戈登合上手里的笔记本, 塞进大衣的内衬口袋里, 而后他抬起头, 严肃地看向轮椅上的年轻女人。
  
  “兰佩路基女士。”他稍稍顿了顿, 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无论如何,人们都不应该用杀人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这只会带来新的问题, 也会让你周围的人……为此感到悲伤。”
  
  而对方却依然微笑着,那没有一丝变化的微笑, 在那张苍白而秀丽的脸庞上,仿佛凝固成了一张坚不可摧的面具。
  
  “我明白, 戈登局长。”她甚至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稻草人是自杀, 不是吗?虽然很惋惜,但是至少, 那位至今还在医院的警官先生……他的家属会感到些许安慰吧。”
  
  “我倒不否认这一点。”哈维·布洛克虽然这样说, 面上却没有笑了。
  
  这滴水不漏的回答让詹姆斯·戈登闭了闭眼, 他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而后便在咲世子恭敬的姿态下,和哈维·布洛克一起离开了。
  
  在戈登走后,杰森看到娜娜莉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窗外依然大雨滂沱,她抬起手来,轻轻放在玻璃上。那纤细的右手就那样静静放在布满水雾的玻璃上,在窗外蒙昧的天光与铅灰色的乌云映照下,显出一种触目惊心的惨白来。
  
  她久久地沉默着,就那样望着窗外,杰森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又在想些什么。
  
  但他看得出,那沉默之中有着比一切言语都更加沉重的东西。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杰森回过头去,便看见咲世子轻轻对他摇了摇头,他便也沉默下来,和她一起离开了。
  
  他离开之前,最后回过头看了一眼,那纤细的人影依然坐在窗前,久久凝望着窗外不绝的暴雨。
  
  ……
  ……
  ……
  
  雨下得太大了。玻璃窗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令窗外的风景变得格外朦胧,像是水洇过的水彩画。
  
  一道漆黑的身影覆盖在窗外的风景上,年轻的女人从玻璃上看到男人的倒影,无声地伫立在她的身后。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布鲁斯·韦恩默默凝视着玻璃反光中女人的面容。那样模糊而又苍白的一张脸。
  
  他有许多的话想要问她,有许多的话想要对她说,无数纷杂错乱的想法交杂在他的脑子里,让一直以冷静理智而闻名的大脑在这一刻充满了混乱的杂音。
  
  而他最终说出口的却是——
  
  “——是你杀了克莱恩。”
  
  那不是一个疑问句。
  
  女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地反问了他一句。
  “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曾经请一个盗梦者教授我如何封闭自己的梦境,如何训练自己的潜意识投射,不让入侵者抵达我潜意识的最深处,窃取我的思想和记忆。那个时候,他告诉过我一个秘密。”
  
  布鲁斯·韦恩回忆着那个盗梦者曾经告诉他的话,无声地闭了闭眼。
  
  “他告诉我,人可以在另一个人的梦中为他植入一个思想。那个思想,或者说,那个念头,可以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想法,但它会从此深深地植入对方的潜意识之中,成为一个根深蒂固的念头。由此,对方可以做出在旁人看来无比不可思议的行为,却依然认为那就是自己的本心。”
  
  “所以?”娜娜莉平静地问。
  
  “而你的能力是精神接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依然这么平稳,“进入他人的潜意识与梦境对现在的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现可以在对方的梦中植入念头,但是我想,只要满足了条件,你就能进入克莱恩的梦境世界,在他的潜意识里放下一个自杀的念头。”
  
  世界第一侦探停了很久,方才继续说了下去。
  
  “在之前的梦境梦游中我发现,你能够进入别人梦境世界的关键,就是要与对方进行直接的身体接触。就像你要读取他人的想法也要经过身体接触一样,那是你的能力发动的条件。”
  
  所以她才特意去阿卡姆见了克莱恩,在告别时与他握手。
  
  而后,就在昨夜,当他沉沉入睡的时候,她前往稻草人的梦境,在里面植入了一个念头。
  
  “你放了什么?”
  
  “恐惧。”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谎的意愿,“我在他的潜意识之中放下了恐惧。他不是喜欢对别人释放恐惧毒气吗,我就让他自己体会一下,永远身处于恐惧之中的感觉。”
  
  于是稻草人错乱了。现实突然变成了梦魇,而他能够从噩梦中逃离的唯一方法就是活生生地撞开自己的脑子。
  
  布鲁斯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为什么?”
  
  这个问题令他的恋人发出了一声极为短促的冷笑。细微的,不易觉察的,难以言喻的笑声。那笑就像刀锋一样划过他的双耳,留下一道长而刻骨的血痕。
  
  “我只是受够了。”她轻声说,“我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她摁在玻璃上的手指压得惨白,甚至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突突颤动的模样。
  
  “你为这个城市做了你所能做到的一切,你一次又一次地抓到那些家伙,把他们丢进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疯人院,虽然你从来都不对我说你都做了什么,但是布鲁斯,我一直看着你。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我看得清清楚楚。这里的伤,是杀手鳄留下的,那里的伤,是小丑留下的,稻草人究竟是第几次对你使用恐惧毒气了?布鲁斯……你怎么会觉得我看着你被他们折磨而不想杀了他们?”
  
  她纤细的肩膀颤抖起来,像是再也无法支撑一样低下头去,用额头抵住冰冷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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