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凰爻
时间:2020-09-20 07:31:19

  长桌案上铺了红布,正中央一个香炉,旁边放着水果猪肉之类的贡品,桌腿上还靠了几捧大麦花束,寓意“大卖”。
  大家花了些时间排好队形,等导演简单的致词之后,就每人发了三支香,点燃在手上,让大家四方拜一拜,诚心祈愿,而后排队把供香插进香炉。
  夏之余看着桌上笑呵呵的猪头抿了抿嘴,和大家一样闭上双眼,将香举到胸前的位置。
  “老天爷各路神仙菩萨保佑女主给力拍摄顺利票房大卖!”
  夏之余:???
  作者有话说:
  我忘了要说什么了……
  那就么么啾一下吧!
 
 
第213章 拍戏
  “求佛祖保佑各路神仙保佑我们剧组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老天爷在上, 保佑我能凭这部电影一炮而红!柏堃好帅啊!想和他签到同一个公司……”
  “……”
  夏之余猛然睁开双眼看向周围的人,大家都持香闭目, 虔诚许愿,时不时地有人转身,在认真地对着四方鞠躬作拜。
  没有人在她耳边说奇怪的话, 她舔舔上颚,自己不好再闭眼了。
  一闭目凝神静气, 无数道细碎的声音就冲入耳中, 想听不见都不行,使用得一向顺手的隔音结界都不好用了起来。
  大家许愿的时候提到的各路神仙,把她这个半神也囊括了进去。
  已经闯进脑子的话忘不掉了,夏之余脸色古怪地对着周围人看了看,上前将自己的香插进香炉里,摄影师拿着相机对准她,“之余, 看这里, 笑一下。”
  一场开机仪式举行了半个多小时, 大家在揭了红布的摄影器材前一起拍了合照,正式开始了电影的拍摄。
  通告单昨晚就拿到了, 今天拍的不多, 总共三场。
  在拿到中考成绩,踏入高中生涯之前, 夏之余先从服化道那里领了两套新高中校服和一个新书包, 被带着去换衣服。
  作为剧组咖位最大的演员, 她单独分到了一间教室。
  教室的桌椅都被清出去了一部分,剩下的拼起来留用。整片空间用隔帘分成三个区域,集换衣间、化妆室和活动休息室为一体,一个人用着非常宽敞。
  化妆师跟着她进去,等小姑娘换好了校服后,把人按到镜子前坐下,干净利落地扎了一个马尾,不到五分钟就化好了一个裸妆。
  旁边向正柔拿着相机对着夏之余,“姐,站到黑板前面去,我帮你拍两张!”
  “马上要拍摄了,等休息再拍吧。”看她还专门拿了相机,夏之余担心会拍太久,但还是依言走上讲台,站到了黑板前。
  “很快的,拍给晴姨看一下嘛,让她提前看一下女儿上高中的样子,”向正柔笑嘻嘻地说着,又跑上前把空荡荡的书包塞她怀里,“恩,现在就更像上课的学生了。”
  书包里面自然还是有点东西的,两三本高中课本,一个笔袋,还有一串用红色布绳扣着的钥匙。
  走在路上的时候,化妆师看她翻书包还在开玩笑,“余余马上开学就升高一了吧?道具那边高一到高三的课本和辅导资料都有,有空欢迎来找我们做题啊!”
  “不了不了,我个人还是很爱护剧组公共财产的,道具是不能随便涂画的。”
  “哈哈哈哈……”
  几个演员也都换好校服,化妆师她这边有一个,另外几个人共用一个,这会儿还没化好妆,都聚在一间屋子里一边聊天一边排队。
  夏之余跟着化妆师身后进了休息室,那个叫靳蕾的小姑娘一眼就看见了她,朝她招手,“余余,吃糖吗!这边有零食。”
  四五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堆了两个绿色的大塑料袋放着各种零食,把袋子撑得鼓鼓囊囊的。靳蕾头发被化妆师抓在手里,一抬头辫子就被扯住劲了,吃疼地“啊”了一声,旁边方文博手正放在塑料袋里摸着,抽出包辣条毫不留情笑出声。
  “这是花花的零食吧。”花花是剧中角色,由素人任时千扮演。成绩不好爱打扮,人缘极好,掌握校内一手八卦,也掌握着班里最多的零食,是女二王曼曼的铁蜜。
  任时千听自己被点名,放下小镜子朝她们看过来,一挥手豪气道:“花姐请你们随便吃!”
  “花姐你口红小心点儿!我这可是新校服!”
  几个主演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夏之余自不用说,开学才是高一,女三任时千和她差不多,也是个高中生,开学高三;男主柏堃大二在读,男二方文博则是科班出身,今年也才大一。
  饰演女二王曼曼的靳蕾看着年纪不小,实际上也确实进入社会两年多了,比他们都大些,性子看着倒不太沉稳。
  夏之余是里面年龄最小,演戏经历也是里面最丰富的。
  一群人说说闹闹,认识不到一小时,就已经熟悉了起来,直到侯导过来叫他们去教室,准备开始拍摄。
  今天三场都是室内戏,两场在教室,一场在食堂。
  教室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有些空着的位置就是几个主演的,导演拿着座次表安排几人坐下,随后站到讲台上去简单的说了些今天的安排,主要还是针对群演多讲了几句。
  夏之余和靳蕾是同桌,坐在窗边靠墙的位置,正前方是柏堃,另外几人则被分散到了别的地方。
  群演大多是渝大的学生或者渝州本地表演学校的,找了些看着年纪小的,每人发了套校服、书本和一些小玩意儿,各有不同,被他们堆在桌子上互相翻看。
  桌与桌之间的走道上铺了地轨摄像机架在上面,摄像调着镜头对向夏之余几人,等着待会儿开拍。
  “简单情况就是这样,希望各位同学们能够在我们三班里度过美好的学年。”
  底下发出阵阵低笑声,饰演班主任的蒋如明老师进来,接着侯导的话就站上了讲台,两手在上面一撑,班主任的范儿就出来了。
  侯导顺势退场,和工作人员一起坐到监视器后面,再做细微的画面调整。
  “大家好,我是蒋如明,也是你们的班主任,剧里剧外都可以叫我蒋老师。”直接用角色来做自我介绍,是侯导提议的,群演大多没演过戏,几个演员除了夏之余和方文博,其他人演戏经历也不多,或者直接没有,这样开场能够让大家更有代入感。
  “很多同学还正在上高中,或者刚从高中毕业对吧?待会儿我们就从这边这一组上台,做一下自我介绍,不要紧张好吧,这个也没有剧本,大家自由发挥,就按照你们之前的经历来。”
  “蒋老师我们上高中的时候没做过自我介绍!”底下有群演喊了一句。
  “哈哈哈哈……”
  “那现在就是第一次了。”蒋如明笑呵呵地接道。
  气氛调节的差不多了,场记上来打板,随着场记板拍下,蒋如明身上随和的气息一收,脸上只挂了淡淡的笑容,慢条斯理地打开新的粉笔盒,从里面取了一只白色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蒋如明。
  “大家好,我是蒋如明,是你们高中三年的班主任,大家进入三班成为同班同学,是难得的缘分,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相处……”
  拍摄渐入佳境,大家逐渐找到状态,学会忘记镜头了。
  同学们挨个从座位上起身,站到台前自我介绍。一个班级五十几个人自然不可能全部上去,除了第一组第一列的人全部上台了,后面也只是从别的组别挑了一些人,拍一个起身走到讲台上说话的画面而已。
  进度比预计的要快得多,拍完才不过十点多,时间还够再拍一场。
  半个教室的同学被清出去等着,剩教室左半边的学生还坐着,蒋如明站在讲桌前掰了几根粉笔练手感,场记等化妆师给靳蕾脸上吸了油,补了下妆,随后拍下第二板,“《再见小马尾》第一场二镜一次!”
  “我们三班是一个集体,大家要互相友爱、帮助,共同进步……那个男同学,第三排靠窗的男同学!”第一场开场的自我介绍被蒋如明重复了一遍,他话说到一半,忽然看着下面的柏堃停住了,“那个同学的同桌,喊喊他。”
  开学第一天在班主任还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居然就有人趴桌子睡觉,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同学们都被挑起精神,看向第三排靠窗位置。
  柏堃被同桌推了两下,眯着眼睛直起身子,不耐烦地看了眼蒋如明,抓起同桌的手腕看了眼腕表,把长腿往课桌横杠上一翘,“您都讲了二十分钟了,还没讲完啊。”
  他倚到靠背上撞了后桌的笔袋,把后面桌子撞得晃了下。
  蒋如明嘴巴一抿,手习惯性地摸了讲桌上的粉笔手上一掰,对着柏堃就砸了过去。
  说完话的人浅浅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把微翘的发,头一栽又趴到了胳膊上。
  白粉笔落了空,连第三排都没打到,靳蕾看着就笑了场,笑声一出,把夏之余也带乐了。
  “没砸到没砸到,再来一次。”
  “看来蒋老师当老师的时候是个好老师,不砸人!准头不行啊哈哈哈……”
  夏之余也忍着笑,把笔袋重新放好。
  柏堃颤着身子弯腰坐起来,一张脸笑得有点发红,末了回头看眼后座,“刚刚撞得力气有点大了,你没事吧。”
  “没事。”
  “我待会儿会小心点。”柏堃以指抵唇,终于将笑意完全吞下去,帮夏之余把他撞歪了的桌子重新扶正,这才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重新伸着胳膊趴下。
  “……第一场二镜二次!”
  “您都讲了二十分钟了,还没讲完啊?”柏堃揉了把头发,眯着眼看了眼蒋如明,后背往椅背上不轻不重地一撞,靠在上面,见班主任变了脸色,扯了扯嘴角又毫不在意地趴了下去。
  粉笔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弧度,砸到第三排的位置,再次落靶。
  夏之余手指敲着桌面,心里想着,不然帮他一把?
  正在思考间,教室右半边看监视器的侯导已经站了起来,“刚刚那段都能用,到扔粉笔那个画面,不然截一下,再接一个直接砸到的画面吧?蒋老师站近一点。”
  蒋如明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轻而易举地就放弃了,拿了两根粉笔走下讲台,站到柏堃的斜前方,笑呵呵地看着夏之余道:“那之余,我就站在这儿砸了啊,这个距离我还是有把握的。”
  夏之余:“……”
  粉笔在手指间一弯就断,她条件反射地闭了眼,额头上挨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侯导的话响起。
  “余余啊,被砸到的时候眼睛不要眨,蒋老师麻烦再来一次。”
  夏之余:……
  作者有话说:
  道具:有空欢迎来找我们做题啊!
  ——
  嘤嘤嘤,我还能挣扎!别那么着急下锅嘛!
 
 
第214章 臂力
  拍摄不紧不慢地进行了一周, 总算让这个新剧组互相磨合地找到了些感觉,配合起来也愈发默契了。
  在这个剧组里面, 大家若多是新奇与充满干劲,紧张之余不失一些小心翼翼,那对于夏之余来说,就是觉得这剧组拍摄的节奏真的是……
  太令人舒适了!
  电影和拍电视剧的节奏本身就不一样, 但夏之余没有想到,电影和电影之间的节奏也能差这么多。
  不光是表演的层次和表现力上, 剧组的拍摄节奏也有很大区别。每次自己觉得没发挥好, 或者哪里不合适的地方,在侯导这里就是“漂亮!一条过!”
  “再来一次”这种话在侯导对着她的时候不多见,大多是对着搭戏的演员的, 用在夏之余这里,最多也就是“保一条”了。
  不说她演技和那些老戏骨比起来怎么样,本身被黄卉文带着入了门, 回到澜江后转为互联网教学,每周都交作业, 一年来包括中考的时候都没间断;拍《回家》的时候,被邰一折磨的演技是直线上升。
  现在除非是她理解的感觉, 所表达出的含义和导演想的不一样, 或是遇上有追求导演, 对她的表现力有着更高的要求, 演技这一块是不太需要担心。
  毕竟她乖巧听话又不作。
  夏之余找了件白色短袖, 配了条修身牛仔长裤, 拎着帽子和小包就欢腾地出了门,转向隔壁向正柔的房间,刚敲了两下,就听见身后的房门打开,露出个脑袋来,撑着门框喊她。
  “余余,你好了啊?要不要先进来打牌?花花还有一会儿。”
  开门的是靳蕾,一句话说完,柏堃也走到门口喊她进来。
  “好啊,等我一下,”晚上他们几个约着一起出门撸串,等七八点那会儿天黑了,就回剧组拍夜戏。她敲了两下门,隔着门板对里面喊了一声,“向向,我先去509了,你好了过来。”
  里面隐约传来回应声,夏之余将渔夫帽折了几下塞进小包里,进了靳蕾的房间。
  方文博一个人坐在床上洗牌,几个人进来,刚好他牌也洗好分了四摞,“快来快来,刚问了花花,她还有十分钟,要是快点儿咱们还能打完这一把。”
  “你们在打的什么啊?”夏之余把包放下,坐在几人给她让出的空位上,拢起面前的一堆牌理了理,一手抓着牌推成扇形,在手中调整着序位。
  “打娘娘!玩儿过吗?”
  “恩,玩儿过。”
  同一种牌,不同地区的规矩也有细微差别,柏堃坐她身边,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床上,低下头给夏之余讲了下他们刚刚玩儿的一些规则。
  夏之余不太自在地朝靳蕾身边靠过去,牌面朝身前一压开玩笑道:“讲规则就讲规则,可别偷看我的牌。”
  柏堃笑了笑,坐直身子理自己的牌,情绪稍微一上来,脸又有点红。
  四个人打了七八分钟,门先后被向正柔和任时千敲响,靳蕾拿着自己的牌到处跑,听到方文博喊了个“对K”后,开了门扭身就蹭蹭蹭跑回去把手一扬,“对A!六到J串子!我走完了!撸串去!”
  几个年轻人趁着天黑出去玩,只有夏之余需要戴个帽子稍微挡一下,向正柔倒比她还紧张些,时不时地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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