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凰爻
时间:2020-09-20 07:31:19

  虽然是出来吃吃喝喝,但时间上来说其实并不充裕到能让小年轻们在街上随便逛。
  提前看好了一家很有口碑的大排档,此时过去也熟门熟路,方文博打头喊老板,要了一个最里面靠墙的位置。
  几人照顾夏之余,让她背对着门口坐在里面,和向正柔靳蕾一排。
  菜单上来,各人勾选自己喜欢吃的,柏堃坐在夏之余对面,用开水给她烫了下茶杯,被方文博一脸怪笑地撞了肩膀,“堃堃啊……很细心哦,给我也烫下杯子吧,人家也要嘛……”
  “咦——方文博你能不能正常点儿……”柏堃还没说话,坐他身边的任时千就先受不了了。
  柏堃笑了笑,离了剧里路力的角色,笑起来又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样,把夏之余杯子里的水倒了,放到她手边,去拿方文博的,“成,给儿子烫个杯子怎么不成了。”
  几天相处下来,柏堃对夏之余是有些不一样的,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注意到了。
  不过放着这么个咖位的大腿在眼前,没人想和小姑娘交恶,说句实在话,就算真有哪里不开心不满意,也没人会表现出来,当面还是亲亲热热好朋友。
  晚上七点半,一行人回到片场纷纷换了校服,准备晚上的拍摄。
  总共两场,一处在学校围墙,几个出去玩儿的学生拎着啤酒烤串翻墙进来;另一场在学校走廊,抹黑打着手电筒,回教室点蜡烛吃烤串。
  几人刚从大排档回来,身上沾了一身烤串味儿,分外应景。
  侯导站在墙根底下,把自己想要的画面大概讲了一下,“时千先自己爬进来,紧跟着靳蕾上,让文博在底下托一下。然后过来之后,柏堃把余余托上来,但你在墙头坐一会儿啊,等柏堃翻过来接你,你再跳在他旁边……”
  面对拍摄一周以来第一场比较亲近的戏,侯英才不太好意思地顿了顿,“站不稳,扑到他怀里,或者柏堃过去接,都行,你们自己发挥,总之你俩抱一下就行。”
  “呃……跳得时候大家都小心点儿,别崴了脚了,都听明白了吧?”
  “明白啦!”
  导演不好意思得太明显,让几人都怪声怪气的笑了笑,靳蕾和任时千互相撞着肩膀,指了指站在前面的柏堃和夏之余俩人,小声嘀咕着,“抱一下。”
  “谁要和你抱啊……”
  “那你要和谁抱啊哈哈哈……”
  侯英才咳嗽两声,打断他们的谈话,“咳咳,恩……你们要是不看剧本,那就开始吧。”底下笑闹的声音只是礼貌性的压低,并不遮掩。
  他清了下场,小跑到一边去让场记过去打板。
  夜色中,几个人站在墙根下,任时千手里拎着一袋啤酒,旁边方文博朝她摊开手心,“啤酒给我吧,我带进去,你们先上吧,路力,你托她们一把。”
  任时千把袋子往他手里一塞,轻哼了一声,打量着墙面,原地蹦了蹦试试高度,“我花姐爬个墙还要人托着?说出去还怎么罩人!”
  “花花,这边的墙可比南边那个要高好多呢……”夏之余看着地上高高低低的土坡,想找一块稍微高一点的地方踩着上去,正四下看着,头忽然被人轻轻推了一把。
  “怎么,好学生担心了?”柏堃低下头看她,“我托你过去。”
  “咔——”
  导演一喊停,旁边道具马上拿着小凳子上来,给任时千踩着上墙。柏堃在一边问夏之余,“待会儿从腿抱你可以吗?还是……你有什么提议?”
  夏之余脑补了一下场景,光是想着,腿就觉得毛毛的有点儿不舒服。
  她一指旁边的矮坡和歪树,“在这里就抱的话,待会儿翻到那边再跳下去抱那一下,观众情绪推不上来,一会儿我从那边上,辛苦你要给我踩一下肩膀。”
  柏堃看向她指的地方,有些诧异,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矮坡和倾斜度并不高的树,好半天才做出反应,“从那里起来,臂力……”
  夏之余一仰头,正对上他犹豫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我臂力挺好的。”
  “好吧……”柏堃抿着唇,还是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两个女孩子的上墙镜头拍完了,下面到了夏之余和柏堃这一组,场记板一打,夏之余就接着刚才的台词道:“不用你托,我自己来。”
  少年的笑仿佛在夜里也镀了层光一般,柏堃轻声笑了笑,一双眼睛在暗色里也格外的亮,盈满了笑意,“你?你自己打算怎么上?”
  夏之余看着他的笑容,一下子被晃了心神,等他反问过来,细细的眉头才一皱避开眼去,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揉捻着,略有些不安。
  她马尾一甩,一转身走向旁边的矮坡,闹什么小情绪般踢了一脚歪树,“从这儿不是能上去嘛,你别瞧不起人。”
  监视器后的侯英才看着画面,特写镜头推进,一双眼凑得离屏幕越来越近,心里不住地念叨:对了对了,这感觉对了!
  歪树旁,小姑娘一脚蹬在树上,两手向前伸,攀着树干爬到了一半,手能够到墙沿儿的地方。柏堃紧紧在旁边看着,嘴里说着风凉话,却是两手插着兜儿晃悠到她身边去了。
  “不行就说,有什么好丢人的。”
  “谁说我不行了!”夏之余看着爬得摇摇晃晃地,手下却稳得很,树干越往上的位置越陡,她不再攀高,试探性地抓向墙沿儿,伸着脖子看了块儿能踩的砖头,把一只脚伸了过去。
  柏堃晃悠的步伐了慢了下来,随着他的移动,站到她斜下方的位置,只见夏之余一脚踩空,身子一歪,立马把离她脚最近的肩膀凑了过去,让她搭了一下。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以为人要摔,紧张得差点喊了出来,一个个儿地只觉得要糟,就连接人的柏堃也吓得心头一紧,用肩膀给她垫脚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但一脚踩上来轻飘飘的,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夏之余的手是有多稳。
  完全被她带进剧情了……
  柏堃仰着头看已经稳稳扒住墙沿儿,咬着牙把腿往上抬的人,呼吸微顿。
  夏之余好不容易把自己挂上墙头,翻身坐稳,看着下面任时千和靳蕾朝她挥手,喊着“下来啊,快下来啊”眉头一蹩,咧着嘴咬咬牙,有些懊恼地转过头去,看向柏堃的身子也不敢转动太多,生怕自己掉下去。
  “路力,我……我下不去了。”
  作者有话说:
  跟你们说,像我这么大的,炖汤就不好喝了,还是留着吧。
 
 
第215章 千纸鹤
  导演组自然不可能让柏堃自己翻墙的, 工作人员在确认了安安静静骑在墙头的小姑娘确实没事之后, 很快搬来一个椅子让他踩上去。
  夜色中, 几个工作人员扶着椅背,看少年长腿撑在墙砖上往上爬。
  周围是投注过来的目光, 柏堃感受到墙头上的那道, 总觉得她看过来的感觉尤为清晰。他视线不受控制地在她扶着墙的两只小手上一落, 自己踩着椅子, 臂上一个用力……
  “道具, 刚刚那个小板凳呢?再给他垫一个吧。”
  柏堃:“……”
  十几分钟后,男主帅气从墙头上翻过的镜头终于拍了出来,柏堃站在墙的另一边对着仍挂在墙头上的小姑娘, 不自然地别过眼去, 等着导演安排他们的站位。
  “米菡。”少年利落地翻过墙去,站在另一边喊她的名字,“没事的,你跳, 我接住你。”
  “对啊,我们四个人呢, 肯定不会让你摔着的!闭着眼往下跳都行!”方文博把塞在校服上衣里的啤酒罐拿了出来,放到树根下,两手比划了下夏之余可能落下的位置站到那儿去, 准备接住她。
  “齐旭你说什么呢, 那么多人接米菡她往哪儿跳啊, 有路力就行了, 你瞎掺和啥啊。”靳蕾“嘶”一声,拉着方文博站到一边,留任时千还紧紧地跟在柏堃身边,不太愿意走。
  几个人说话声音低了又低,生怕招来保安,柏堃朝她伸出手再次道:“米菡,相信我。”
  夏之余抿着唇,哆哆嗦嗦地把另一条腿也从墙头跨过来,脸在黑夜中红的不明显。
  她两手紧紧地攀住墙头,猛吸一口气,在上面转了个身面朝墙壁往下,试图用手臂撑住身体重量,以此来减少距离地面的面积。
  结果真转过身去的时候才发现,她想的太简单了,手臂力量弱,有点儿撑不住她;围墙高度太高,加上她身高离地面也有很长一截,重要的是……
  整个人都不受力地贴在墙壁上了,施展空间太小……
  她后悔转身了!
  特写镜头推近,夏之余咬着牙闭了闭眼,一狠心直接松开手,身体往下落,落地的瞬间站不稳,正要崴脚,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个满怀。
  站稳了。
  小姑娘傻愣愣地抬头看向墙沿儿,她成功地从上面下来了……
  两只胳膊从她臂下穿过,绅士得没有圈住她的腰,但后背靠在柏堃的胸膛上,被人抱了个结结实实。
  温热呼吸从头顶上方打在她耳侧,夏季衣衫轻薄,她甚至能隔着两层布料感受到身后之人的体温,还有胸膛中加快跳速的心脏。
  “你没事吧。”
  少女身子软软的,腰腹处更是纤柔。鼻尖满是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有发丝打在脸上,像是细幼的芽叶,让他觉得有些痒。
  柏堃下意识地想放手,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演戏,克制住自己想转头的动作,嘴角勾起惯有的笑容。
  “怎么,还不想起来?”
  生理上的反应出卖了他在害羞,脸上还没怎么看出来,但皮肤下泛起的红意从脖颈一点点红上来,漫过喉结。
  夏之余被这句话一提醒,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站稳在地上,不自在地扯了扯校服,“走、走吧,曼曼他们都走远了。”
  柏堃对着她背影低头一笑,跟在她身后,顺便从树根下拎起了方文博忘记拿的一兜子啤酒。
  导演一喊“卡”,旁边围观的小姑娘们紧接着就捂着嘴“啊”起来了,连男同志也不能幸免。
  “太甜了啊!怎么能连现场都这么甜!”
  “他们俩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啊,你看刚刚他们两人那个小状态!!这次堃堃也是一遍过啊!”
  “你看着摄像大哥清醒一点,谁和余余搭戏状态都会比平时好好吧!我跟你说,听说之前柏堃谈了十几个女朋友呢……”
  “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十几个得小学就开始谈了吧?”
  “怎么不可能,就算没有十几,也有七……”
  周围人声交谈混杂,钻入夏之余耳中,闲聊着各异的话题,几个演员也聚在了一起。翻墙戏拍完,侯导喊着转场,喜滋滋地让人收拾东西,往教学楼去。
  道具发了三个手电筒和一些小玩意儿给他们,靳蕾赵文博俩人玩儿得疯,一进教学楼就到处跑着躲起来,再用手电筒从下巴处打光,跳出来吓人。
  柏堃吓着没意思,两个小姑娘就是他们吓的对象,只可惜夏之余总是吓不到,表情微妙,看着他们的目光还隐隐透着慈爱,像看孩子似得,俩人来个几回就不爱往她面前凑了。
  任时千不像剧中花花那么大胆,吓起来倒是很有趣。
  柏堃陪在夏之余身边慢慢地走,手电筒在她手中拿着,他便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俩人全程无交流。
  等几人上到二楼,他忽然将手心一展,伸到夏之余面前。
  糖纸折的一只千纸鹤。
  “送你。”
  晚上十点多钟将近十一点,夏之余收工回到了宾馆,和分身打了个招呼后,就刷着微博打算去洗漱。
  找人买的第一批石头已经到了,今天夏之余在外面拍戏的时候,分身就在屋子里窝了一整天,控制着元气,将石头磨成粉末的同时将元气细细掺入。
  这会儿材料刚准备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熟门熟路地画了一个简单的阵法出来。
  一方空间内,这么近的地方有磁场变化,夏之余自然是感受到了,顺手在网页上按了下刷新就拿着牙刷跑出来,“成了?”
  虽是问句,但嘴角已经忍不住上翘了。
  “成了!”分身站了一下午,腿还好,腰一直弓着早就僵了,此时一屁股坐椅子上舒服地喟叹一声。
  “太好了,没想到这方法真的可行!夸你夸你夸你!!今晚你在家休息,我出去收灵!”
  手札就是林荫的学习笔记兼日记本,她会在实验元气和材料的比例时,做笔记写下数值,却不会将早就学会的基础调配方式一并写下来。
  林家能成为最有名的捉妖世家,就是因为有自己独特的方法,是以夏之余想找陈帆帮忙,找些阵法书来学一下林家特有的调配方式都不成。
  今天下午的实验方法还是她从林荫大量的日记吐槽中,找出细枝末节的信息拼凑在一起,半猜着做成的。
  手机“叮咚”一声响,橘黄色的提示框在屏幕上方闪过,夏之余一低头,刚好看见陆沅晴一分钟前更新了一条动态。
  “你先歇着,我给妈打个电话。”
  洗漱后,夏之余抱着手机换了身睡衣,将号码拨出去了,叫号音一响就通,“这么晚了还没睡啊?我看你发微博了。”
  “还没,你收工了?”
  “恩,已经回宾馆躺床上了。”她打着电话,看着陆沅晴刚更新的动态笑出了声,“你大晚上感慨啥呢?又是‘没想到’又是‘晕’的。”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陆沅晴的话匣子,她用力一声叹气,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到那边燥意在往上冒,语速忽地快起来,“你是不知道外婆外公今天干了什么事儿!”
  “今天早上五点多打电话问我在不在家,神秘兮兮地说有重要的事情,郑重其事地和我约了个时间,说‘要当面和你谈’。我还以为除了什么大事儿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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