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凰爻
时间:2020-09-20 07:3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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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珺一把抢过来,红着脸塞回红包里,朝包里扫了一眼。
  包的夹层开了。
  高个教官感觉到自己是拿了不该拿的,轻咳两声站起来,朝周围同学看过去,“你们有没有别的了,现在不交,之后拿出来被发现了扣分啊。”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同学交上来手机和零食,夏之余推推单珺,让她也把手机拿了出来,放到了五班教官捧着的的箱子里。
  “没有了吧?”他最后问一声,转身对着另外两位教官摆摆头,“没有了走吧。”
  开了口的凤爪袋子飘着泡椒味儿,被带着朝门口走远了,单珺气鼓鼓地坐在床上,看着那手心中隐约露着星球杯的塑料壳,气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太欺负人了!”
  她又踢了下脚,小声含糊,“不让带就早说嘛!”
  同先前所想的一样,晚上的收手机和零食就是个开始,晚上教官收东西的时候还都笑眯眯的,到了当夜巡房的时候,其中态度就可窥一二了。
  教官们拿着手电筒在屋子里照着,看见没盖好被子还细心拉好被角,上一刻还在感叹来自铁血汉子们的温情,下一秒就见温情的汉子把说话的人从床上拎了起来,站到走廊外头罚站。
  夏之余闭目躺在床上,听着四周的动静,手上捏着手诀暗暗调节着周围的阴阳平衡。
  耳边是宋嘉勋清浅富有规律的呼吸声,已经渐渐睡熟。
  睡她下铺的单珺好像还在为晚上的事情伤心着,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控制着呼吸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听起来反倒有几分在忍着不哭的感觉。
  二十几分钟后,外面受教育的同学们被放了回来,纷纷回到自己的床上;约莫间隔了十来分钟,外面又进来一个教官,把单珺喊了出去,末了还关上了左右双开的两扇木门。
  周围气场调节的差不多了,大片的亮光一从屋室中抽离,夏之余捏着手诀有些昏昏欲睡,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传入耳中,也开始听得不真切起来。
  走廊的灯亮了又熄,熄了又亮,从没关紧的门缝中打进来。
  朦胧中有个小矮个脚步轻快地走进来,呼吸也顺畅了,身上隐隐透着泡椒凤爪的味道。
  次日天明。
  哨声未响,很多女生就已经醒来,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洗手间对着水龙头,用凉水把头发洗了,坐在床上擦着头发。
  等半干了,叫醒的起床哨才吹起来,把几间屋子的人都喊醒。
  从这日早上去食堂开始,各班教官就开始在自己的班级转悠,提醒着众人不要浪费。谁要是吃不完扔厨余桶里被发现了,就把捡起来接着吃。
  馒头清粥分装两桶,桌上摆着腐乳和小菜,看着清清爽爽的。
  清早不似前一日中午那般,光看卖相就好了很多,大家更能接受一点。
  没什么心里压力地坐下来,当日值日生帮大家把清粥一碗碗打出来,按照各桌人数拿了馒头和餐具,等着教官一声令下,开始吃饭。
  日头一点点升上来,照着食堂外面的空地光亮一片,带着温度一起往上飙升。
  饭后,新生们按照班级列着长队跑出去,在门口站好队伍,往自己班级的训练场地走。
  训练内容和前一日没什么两样,只是更为严苛,再没有什么集体举个手撒撒娇就能休息的事情出现。
  夏之余也没被特别关注多少,严教官盯着她观察了大半天,发现比别的孩子都能坚持,也就没在她身上付诸太多的注意力,改去盯着手和腿总不想抬到位的刺头们了。
  几天训练下来,大家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训练出点样子出来,对于盯着烈日跑来跑去也没那么抗拒了。各班教官脸上总算有点笑容,说下午大家好好训练,等晚上太阳下去了,一起在操场上聚一聚,学一首军歌。
  各班训练场地离得也不远,时不时地听见哪里涌出一阵欢呼声,就能知道哪个班已经收到晚上文娱活动的通知了。
  按照同学们的说法,有草地晚会军歌,有啤酒翻墙聊天,进个部队没准还能摸到枪;全年级在一起列着方阵,看年级里哪个姑娘小哥哥长得好看,这才是想象中的军训应有的样子。
  现在啤酒翻墙和摸枪是别想了,但军歌和晚会是有的,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没准还能看一看哪个班有长得好看的同学。
  兴奋劲一直持续到天色暗下来,各班训练结束,晚饭后教官们带队把各班级都带到一起,在渐褪热度的水泥地上坐了下来,十六个班围成一个大圈,空出中间的一块地方。
  前几日在收手机零食的那个高个教官也来了,和几个班的教官站在一起聊了会儿,跟着最后一起在一班前面停下了。
  暗色里,单珺看着那个背影怎么看怎么眼熟,直到看到他两手习惯性往后一背,立马拉住夏之余的胳膊,“余余,你看咱严教官旁边那个,是不是那天收我零食的?”
  “哪个?”夏之余正稳着墟界,没太注意四周动静。
  大佬不知道是不是想出来上厕所,在里面挠着墟界的屏障,她有点儿快稳不住了,想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去一下,怕大佬撞出墟界凭空出现,那她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毕竟大佬是个上过微博的大佬,几十万人知道它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那个,正在坐下的。”
  手在身后背了一下就松开了,几个教官凑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把八班教官推了出去做主持,其余教官各自回到自己班级前面坐下。
  夏之余跟着单珺指的方向看着前面两个背影,坐在前面的同学挡着,有些看不清。
  “好像是的。”
  “我就知道没看错……又不带班级训练,还来凑我们的热闹干什么……”单珺小声吐槽着,吐字也含糊不清让人听不真切,夏之余掐着手诀不敢放,也没太在意她说了些什么。
  她猫着腰起身,跑到队伍前面去和严教官说了一声,随后避开人群朝厕所的方向跑去,在一处林草茂盛的地方停下。
  黑猫凭空出现落在空中,一落在地上就势打了个滚,磨磨蹭蹭着草地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乱了鼻息。
  “大佬你怎么了?”
  她有心想碰也不太敢动他,手悬在他身子上面没有落下,“你说话啊,别吓我……我带你回地府吧?”
  大佬炸着一身的毛膨成了个毛球,迅速躲开夏之余的手,朝墙边靠了靠,稳了一会儿,终于有平复些许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滚开……”
  夏之余没太明白,依言退后几步,继续蹲在草丛里看着他,回忆养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形。
  远处聚会的地方隐隐传来歌声,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她突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
  “大佬,你……不会是……”
  “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别怪我保……”
  歌声大了些许,夏之余想了一圈措辞,发现没有什么可替代的,朝后又退了两步小心翼翼道:“发、发情?”
  作者有话说:
  今天我妈过生日,带她粗门玩一下嘻嘻嘻嘻,评论晚些回
 
 
第238章 深夜鬼话
  黑色的一团在暗色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像是画面定格在老胶片上。
  她看着大佬紧靠在墙上的身子僵住, 毛发根根直立, 连尾巴都没晃一下。
  “滚。”
  这声一出来, 夏之余自知是说错话了,清了清嗓子又朝后退了两步, 查验大佬身子的神识也从他身上撤了回来,“恩……看起来是没事了……”
  谁知道……她真的猜得那么准。
  贴着墙的黑影不动也不说话,和身形一同僵直的皮毛软了下来,没有先前那么炸了。
  天色又黑了一层,远处歌声更大了些, 同学们跟着教官一起唱歌,将声音清晰地传到这边。
  附近的灵气已经被调动起来, 朝这方浮动,是大佬在调理生息。夏之余看四周无人, 也直起身子站起来, 在暗色中红了脸, “那、那你自己能解决吧?”
  大佬没说话,半晌微微点了点头, 当做回应。
  夏之余朝远处又退了几步, 站在草坪外面去, 看他的身子掩在草丛里, 几乎看不见了, 唯有气息还留在那里, 明确的告诉她, 他还在那里。
  有些尴尬的人转过身去,想着之前大佬在地府被关起来的时候,那时候是怎么解决的。
  被触及到知识盲点,夏之余想着,要不改天找个时间,再去一趟镜湖?
  毕竟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吧?
  原地等了许久的人脚有些酸了,远处的人群已经从《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唱到了《团结就是力量》,周围浮躁的气场终于慢慢沉静下来,夏之余知道,大佬这差不多是给自己调息好了。
  不多时,脚边多了一个身影,也不抬头看她,稍微弄出点儿动静来,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走、走吗?”
  脚边的生物没有回音,夏之余福至心灵地明白过来,把大佬收回到墟界里,回到操场上。
  一路走去,明显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灵气稀薄了不少,草木都有些蔫了的样子。
  班级围成的圆圈中间,正有不知道哪个班的女同学正在打快板,下面时不时一阵叫好,场面热闹的很。夏之余诧异着有人军训居然还带这东西,一边好奇地看着那同学,猫着腰又钻回自己的位置上。
  三个室友正靠在一起说话,见她回来了,立马互相挪了挪,腾出块空地出来,单珺让出她和宋嘉勋中间的位置,伸手拍了拍地面,“余余,你回来啦,坐这儿。”
  “谢谢。”
  “没事儿,”单珺朝她笑了笑,“你刚刚不在好可惜啊,那个收我零食的教官刚才上去唱歌了,可逗了。”
  “真的?唱什么了?”夏之余手撑着水泥地面做了下来。地面温度凉了许多,不像是傍晚刚聚在这里时那样温了。
  “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那首是他唱的?”想起自己刚刚才被这首歌点拨过,夏之余压着心底的笑意,“不会吧,刚刚他唱的时候我在那边听见了,唱得挺好的啊。”
  “表情逗,神态逗!”单珺伸手在宋嘉勋面前挥了挥,“嘉勋你说是不是。”
  “天太暗了,我没看清钟教官表情。”
  “噗……”夏之余是真的忍不住笑了,“珺珺,观察得挺仔细啊,表情神态都看得挺清楚啊。”
  “不止呢,她哪儿是看得清楚,眼睛都要长钟教官脸上了。”薛一凌在旁边捂着嘴笑,脸颊浮上的淡红掩在夜色之中。
  钟教官这几天成为了一中学生中的风云人物,声音好听,看着又好说话,见谁都笑眯眯的,凭着一张脸惹了不少女孩子注意。
  虽然听各班教官嘴上常常挂着“要是换钟教官带你们,你们就会感谢我现在的仁慈了”诸如此类的话,但毕竟没人被他操练过,学生们不论男女,对他的印象反倒比别的教官都好。
  “我哪有!薛一凌你别乱说啊!”
  几个室友都看着她笑,单珺用肩膀撞了身边坐着的俩人,一个推一个地靠在一起歪了身子,四个人挤在一起闹成一团,打乱了队伍。
  “我是说真的嘛!而且刚刚唱歌的时候天还没这么暗呢!”
  严教官在前面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一下子就在队伍里抓到几个坐得东倒西歪的,“谁在后面闹呢,是不是想上来表演节目啊?”
  天色太暗,只有几个大灯刚刚亮起,从建筑物的墙壁上远远儿地打过来,初亮的灯还不太明亮,将这块照得也不大真切。
  严教官朝后队伍中走了几步,看见是夏之余几个,弯着身子对着她们几个笑了,“夏之余,是你回来啦,要不要上来给大家表演一下?”
  快板声正入高潮,“呱嗒”脆响,夏之余自己还没听清楚严教官说了什么,周围反应快的同学已经喊了起来,“要!上台!上台!”
  场地中间的女同学恰巧一个收势,将手臂一扬收住快板,下面同学掌声响了一片,将她们这边的动静淹没。
  “别了吧,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上去也没什么能表演的啊。”趁此机会,夏之余赶紧拒绝道。
  身边单珺晃着她的胳膊,“余余你会打拳啊!会刀枪棍剑九节鞭三节棍和枪啊!你都忘了吗?!”
  对不起,我真忘了……
  夏之余被她这么一晃,半个身子靠到身侧宋嘉勋胳膊上,冰凉的触感一触及分。
  “会武术好啊!”严教官听着挺高兴,想了下现在也没有器械,便问她,“打拳行不行?”
  “她行!她特别行!去年江省武术比赛长拳拿了少年组金牌呢!”
  单珺说起这种事,比夏之余自己本人要记得清楚不少,此时说起来兴奋地差点就没蹦上天了。
  队伍最前坐着的钟教官听着声音耳熟,一回头,看见个小姑娘从地上蹦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半跪在地上对着严教官说些什么。
  “小姑娘厉害啊!”严教官感兴趣不少,提高了音量问在坐的一圈子的同学,“让我们一班的夏之余到中间来给我们打一套拳好不好啊?”
  “好!上!上!上!”
  严教官一张笑脸又转向她,“夏之余,要不要准备一下,做做热身之类的?我们等你。”
  夏之余:……
  毫无反对机会,甚至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站起来到一边稍微活动下筋骨去了,单珺趁这个机会申请回宿舍拿相机,准备给一会儿她录像。
  严教官干脆利落地应了,让她快去快回。
  ……
  晚上的聚会当做连日紧张训练中的短暂放松,拧紧了弦的孩子们在各式表演中放松了身心,一张张小脸儿看起来都青春洋溢了不少。
  大晚上也不是专门在外面玩儿的,各班在聚会结束后,教官们带着自己班的孩子回到平日训练的场地,从刚才听过的几首军歌中挑一首喜欢的,全班一起学习一下。
  等到繁星满天时才带着队回到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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