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凰爻
时间:2020-09-20 07:31:19

  回去的时间比平时要晚,差不多是睡觉的时间了,教官们知道今晚大家玩开了有点兴奋,特意把熄灯时间往后延长了二十分钟,让大家平息一下。
  走廊和洗漱间挤满了人吵吵嚷嚷的,比平时更加拥挤,孩子们几乎在自己的床位上待不住,闹腾得像是要拆房子。
  “差不多行了啊,已经给你们多放了一会儿了,激动的都冷静冷静,准备睡觉了啊。”
  男教官们在女寝走廊里天天溜达着查房管人,同学们也都习惯了,此时小鸡崽子入笼般地被赶着到处跑。
  “教官太早了,再放一会儿呗?”
  “教官咱们什么时候能洗澡啊!”
  “现在立刻回屋上床,表现好了就都有,表现不好你们就臭着吧。”
  “别啊教官,你天天说过两天……”
  “那还不快回房……”
  小崽子们在走廊上不乱窜了,乖乖回房好好表现,眼中还有压不下去的兴奋,但声音都小了不少,希望能够在八月天里早一点洗上澡。
  夏之余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具,跟着人流回到房间。
  上铺,宋嘉勋已经早早躺好,裹好了被子,把外套搭在被子上面加厚一层,看起来是准备睡了。
  夏之余想到之前在操场上碰到她的胳膊,体温不像是八月天里该有的,实在是有些凉,站在床下问她,“嘉勋,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有点冷,我有点体寒。”青市早晚凉,晚上盖着被子正好,她却常常感觉有些冷。
  知道她八字弱,夏之余听她说冷也没有多奇怪,看着脸色确实还好的样子,放下心来,从包里翻出薄毯递到上面去,“这个给你吧,我带来一直也没用上。”
  “谢谢。”
  宋嘉勋没有推拒,伸手接了过来,手指相触的时候,夏之余觉得她手指凉得有些过了,像是浸了冰水一样,比之前还要凉。
  “嘉勋,你真的没事吗?你身上好凉。”
  “还好吧,”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觉不太出来,只是觉得冷。她把毛毯抖开,盖在最上面再次道谢,“谢谢你的毛毯,我捂一会儿就好了。”
  单珺在旁边听见了,踩着自己的床铺两手拽着上铺的铁栏杆,让宋嘉勋把手给她摸摸,“嘶”了一声,“真的好凉,现在可是八月啊,嘉勋,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是不是这两天冷水洗头被凉到了?现在头疼吗?”
  “别担心,都没有。”
  她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在意身体情况,夏之余细细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场,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大佬调动了这一片灵气的原因,夜晚阴气上浮,阳气压不住,让她受了影响。
  走廊里教官在各个房间门口张望着巡房,等大家都上床点一遍人数,宋嘉勋催促面前的两个人,“你们快上床吧,我真的没事,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会告诉你们的。”
  “好……”单珺帮她掖了被角,“有事一定要说啊,诶,你想喝热水吗?”
  “不用,你快去睡吧。”
  单珺被她连声催促地乖乖蹲到自己床上,夏之余也绕到床的另一边爬到自己的床上,等着教官熄灯。
  房间内一暗,脚步声渐远,没过一会儿,走廊的声控灯也熄了下来。
  细细碎碎的聊天声又起,一寝房间的角落传来压低的气声。
  “那个女孩子就一直在等啊等,一直都没有等到那个兵哥哥回来。”
  “很多人都说他死了,但是那女孩儿不信,每天回到家后就在路口等在他们约定的地方,一开始她父母还陪着她,时间长了,家人不让她晚上再出门了,把她锁在房间里。”
  “女孩儿就只能在卧室里看着外面的窗户……直到有一天,有人发现女孩儿死在了自己的卧室。”
  “淼淼,你别说了……”
  “别打岔啊,快讲完了。”
  “不想听,我想睡觉了……你明天白天再讲吧……”
  “我想听,心怡,你让淼淼讲完嘛,然后呢?”
  夏之余仰面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听着鬼故事有些睡不着,满脸冷漠。
  这样的声音在她耳中已经很大了……
  要命的是,这种听了开头就知道结尾的故事,单珺好像听了个开头就吓哭了,抽抽噎噎的她听着也听清楚的。
  “然后就有人说,部队到了晚上,兵哥哥们都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窗户外面就会出现一双眼睛朝里面看,寻找着自己没回……”
  “你们不睡觉干嘛呢!”
  一声厉喝响在门口,下铺紧跟着“咚”得一声闷响,不知道是不是撞到哪里了,哭声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
  夏之余坐起身,正欲看看下面的情况,眼角扫到身侧的宋嘉勋。
  脑袋顶着被子趴在床上,睁着眼还没睡着,一张有些懵的脸上,显然有着因听故事听到兴起,而还未褪下的兴奋。
  作者有话说:
  不管你们吓没吓到,反正我满脑子超强画面给自己吓到了_(з」∠)_
  (为什么这么怂还要写鬼故事)
  考试考完了我又回来了嘤嘤嘤,这两天带我妈去个威尼斯,更新估计不稳但是我会努力的!
  爱你们,啾咪!!
 
 
第239章 返校
  胆量, 意外的大啊……
  念头在心中滑过, 夏之余的注意力从那双黑夜中晶亮又兴奋的眼睛上退离,抓着床沿上的扶手, 半个身子探到下面,“单珺, 你怎么样了?”
  下铺的人留半个黑脑袋顶给她,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头,将放肆的哭声压回嗓子里,小声地哭得直抽抽, 根本没听见有人问她什么。
  “怎么了, 怎么突然哭了呢?”
  站在门口的教官循着声源打亮手上的电筒, 大步走了过来, 瞧着眼前顶着被子哭到打嗝的小姑娘, 有些发愣。
  这一下子哭得太突然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被你吓的, 还撞到床头了……”
  借着他手电筒的光, 泪眼朦胧中单珺看着教官脸上表情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收收情绪赶紧补了一句,“你说话太突然了。”
  教官脸色看着并没有好上多少, 门口又走进来另外两个教官,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同学, “刘教官你这边什么情况, 怎么还有小孩儿哭了。”
  刘教官摸摸鼻子, 轻咳两声转身面向他们解释道:“说话声音大了, 把孩子吓到了。”
  “噗……”
  为首的教官没忍住笑出声,背着手走进来,站到床边,弯腰往下一看,视线捉到被子底下藏着的半张小脸儿,也叫单珺看清了来人,“又是你啊,单珺,怎么说话声大点儿你就哭啊,都上高中了还哭,丢不丢人。”
  单珺:……丢人。
  说实话,听着鬼故事本来就怕,被五班教官那么一喊,撞在床头铁柱子上那么大一声响,是真的巨疼。
  单珺抹抹眼泪,不想在他面前揉被撞疼的地方,忍着一阵一阵的痛感嘴硬道:“我才十五,还是孩子呢,为什么不能哭。”
  钟教官被怼住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看着暗色里头顶被子坐在床上看不清脸的人反省自己,为什么要大晚上跟个孩子较劲。
  旁边刘教官倒是听见她撞得那一声响了,知道她确实撞得不清,解释道:“刚好像撞床头铁栏杆上了,撞得不轻呢。”
  “大家都好好睡觉,你撞柱子干嘛?”
  单珺不回答,依旧是刘教官解释,“不睡觉在跟人说话呢。”
  “我没说……”
  “那是谁说的指出来看看。”
  小姑娘又没了声,眼睛瞟着旁边几个床位,看她们一个个儿地都装怂。
  寝室门口站的十几个学生在门口听得可有意思了,笑嘻嘻地往里面探头探脑地看。
  钟教官回头看一眼,把背着的手放了下来,“今晚大家都挺有精神啊,都不想睡觉,那麻烦刘教官开个灯,把大家都喊起来吧。来都别睡了,都起来!五分钟走廊集合!集合不了一夜都别睡了!”
  夜晚一声哨响划破天幕,整个楼层瞬间静悄悄地,一点人声都不敢出了。
  纷杂的脚步声响起,被钟教官这么一打岔,之前讲话的事情反而没人管了。一时间站走廊的站走廊,挤楼梯的挤楼梯,不消片刻便全部出动,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外面。
  一寝最靠近楼梯口,站在了二三层中间的楼梯上,把楼梯塞得满当。
  本以为夜晚拎出来站的只有他们,没想到在部队里第一次和另一个学校的学生碰见了。
  穿着陌生学校校服的学生们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前面站着他们的教官,背着手面对他们一声声重复地问,“再练不好怎么办!”
  “杀了吃!”
  “练不好怎么办!”
  “杀了吃!”
  市一中的孩子们都有些好奇地看着这支明显被调教过、已有成效的队伍,一问一答的听得他们困倦的眼神活泛起来,和身边的人互相交换着眼神。
  “怎么,听着有意思啊?你们也想一起喊呗?”刘教官来来回回地在楼梯上走,挨个儿地看过去,“谁笑的,站出来和他们站一起去。”
  没藏住笑的女同学被教官盯上,只觉得面无表情的脸看得吓人,没一会儿竟被盯红了眼眶。
  眼泪将落未落的,刘教官冷着脸把视线挪开了,双手插着腰只觉得这群孩子实在愁人,一个个儿娇气得不得了,多看一会儿竟然好像是欺负她了一样。
  钟教官在两层楼之间的楼梯上慢慢走动,收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脸,背着手在身后训话,直到“杀了吃”学校的同学被他们教官放回去睡觉了,训斥的声音才小了下来,让众人不要倚靠着墙壁和扶手,原地站军姿。
  封闭空间内长久的安静让人觉得尴尬,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教官终于松口,从队伍后面开始让人回去。
  夏之余跟着队伍转身的时候碰了碰宋嘉勋的手,体温还是很凉,冷到不似正常人应有的温度,比起先前来丝毫没有好转。
  天窗外的夜色太深,阴气太重了。
  楼梯处的队伍开始跟着往上走,身边的人转过楼梯拐角,背对着教官的方向偏过头看她,将手缩进袖口,安抚地笑了笑,“我没事的。”
  “恩。”
  同学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位,寝室的灯被重新关上,夏之余看着身边的人在缩在被子里蜷成一团,默默掐起了手诀。
  不知道是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还是给刚刚的动静闹得,大佬在墟界里也不大安静,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也不休息,颇有些烦躁的模样。
  调息着这一方的阴阳平衡,夏之余保持着手诀,迷迷糊糊地有些犯困。半梦半醒地过了一夜,直到天光亮起覆至眼前,意识骤然回拢。
  清早的凉意侵袭了上半身,此时才发觉保持了一夜的姿势有些僵麻,单珺踩在床沿儿上,将脑袋伸到上铺来晃她的被子,“余余,起来啦。”
  隐隐有药油的味道传过来,夏之余抽着鼻尖翻了个身,顺着味道将目光落在单珺额头上,肉眼可见一个鼓起的包,“你这真的撞得不轻啊……很疼吧。”
  她伸手在单珺额头上稍稍碰了一下,悄悄疏散了些里面的淤血。
  “是撞得不轻,不过已经上过药了。”
  昨晚小姑娘跟着队伍一起出来罚站,又一起回的寝室,估计是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带了出去上药。
  情况让人放心了很多,夏之余拍拍她的脑袋让她下去,顺手叠好被子,拿着洗漱用具去赶着占最早一批水槽的位置。
  军训十天在反复的日常中不知不觉走向尾声,时间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很多。
  喊苦喊累的孩子们渐渐适应了训练的生活,宋嘉勋的身体状况也随着这几日烈日下的暴晒自己好转起来,不需要夏之余夜夜看顾着,调理一方的阴阳平衡。
  比较好的是,大佬也随着诸多的好情况一并好转了,先前突然失控的事情没有再发生过,每日安静了许多。
  第十日的下午,集体照拍摄过后,一中的大巴车队再次开进部队的操场。班级最后一次由教官带着列队走到操场,喊起各班口号。
  车门前,队形散开,却也没人先上车,孩子们聚在一起把教官围在中间合影,一眼晃过去还能看到有人对着教官抹眼泪。
  116寝四个女生聚在一起,被前面的同学们堵得有点进退不得,望着车门也上不去。
  单珺在朝着操场四处张望,在每辆大巴车头前短暂地停留目光,转了两圈下来都没有看见想找的人,终于是有些忍不住,小声地向自己的室友试探地问,“你们说,别的同学的零食……还给他们了吗?”
  “恩……或者,你们觉得待会儿还会有认领零食这个环节吗?”
  收零食的时候队伍阵势不小,还没还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且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单珺心里也明白过来,只是犹犹豫豫地看着正被同学们围起来的教官,“我那些牛肉干儿小零食还没还给我,你们说……我现在能不能去要一下啊?”
  “现在啊……”薛一凌脑补了一下上前去要零食的画面,“这种时候……不太好吧?”
  “但现在再不去我们就要走了,还是得问一下。”宋嘉勋四处看看,有的班都开始上车了,当下一转身便准备直接过去。
  “诶,嘉……”室友的执行力实在是有点强,单珺扯了扯嘴角,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跟了上去。
  自己的小零食,自己要!
  一米七的人腿长胳膊长,单珺迈着小碎步,小跑两步跟上绕过人群的宋嘉勋,俩人正等着机会上前说话,站在后面的小姑娘马尾辫一把就被人扯住了,“现在就要走,零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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