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今様
时间:2020-09-22 08:49:28

  晏礼挑了挑眉,像是对这句反击早有准备,感叹着认同道,“也是啊,再不结婚,我年纪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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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jo- 20瓶;?杨幸运 ? 10瓶;bluey0809 8瓶;咕咕独立行走 7瓶;爱吃辣的小仙女 4瓶;顿顿、IU的小迷妹 3瓶;随便、静静静静 2瓶;平生 1瓶;
 
 
第52章 Sweetheart
  “……”
  时颜被这句话哽了一下。
  刚才, 她要是没理解错的话,晏礼是在……求婚?
  这也太快了。
  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她抬眸看他,眨了下眼, 像是在辨认这话的真实性。
  走廊里光线明亮, 落在男人的眉眼上,他就这样看着她,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沉静下来, 专注又温柔。
  实在看不出丝毫玩笑的意味。
  时颜又不确定起来。
  没容她再想, 手机忽然响铃。
  是傅月宜的电话,问她几号回南城。
  时颜这才想起,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假期了。而她连回程的票都没有订。
  傅月宜非常不可思议,“你是在忙什么,这都能忘了?”
  “……”时颜有点心虚。
  她其实断断续续想起过几次要订票, 只不过想把晏礼也一块儿带回去,但又怕有“见家长催婚”之嫌, 一直没拿定主意。
  加上公司一忙,就耽搁到了现在。
  “那你看看还有票吗?实在不行我二十九那天让小张去接你, 给他封个大点儿的红包。”傅月宜说。
  “不用啦, 妈妈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挂了电话, 时颜收起手机抬眼, “晏礼, 你去哪里过年呢?”
  “你要回南城?”晏礼已经从她的寥寥数语中推测了出来。
  “嗯, 以前都要回去陪妈妈过年的。”她停顿了一下,像是有点儿害羞, 目光微微偏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
  “所以,你们这就要见家长了?”
  临去南城前, 时颜跟赵千霓还有赵维运聚了一次。
  三个人在影城看了部爆米花电影,出来后又去游戏城溜了一圈,这会儿一人买了杯奶茶,坐在商场外的长椅上休息。
  冬日的阳光正好,晒在人的腿上,暖融融的。
  时颜忍不住惬意地眯起眼睛,就听到赵千霓问了一句。
  “嗯。”她点点头,“他答应了。”
  不光是答应。
  还极不正经地问她,是不是听了他的话,准备付诸行动了。
  时颜当时没能转过弯来,还愣愣地问了一句,“什么话呀?”
  晏礼笑得别有深意,“结婚。”
  “……”
  时颜顿时语塞。
  “那他当然得答应了,这可是见家长把我们时小颜娶回家的好机会,虽然晏总身价不菲,但我们颜颜也是正宗的申城白富美啊。”赵千霓亲妈粉的身份明明白白。
  “我没有想到谈婚论嫁那么多。”可能是跟家庭氛围有关,傅月宜并没有要等谈婚论嫁才能把人带回家看一看的那种观念。先前就提了好几次,让她带着晏礼一道回家过年。
  她只是觉得,哪怕是过年短暂的那一天,也想要看到晏礼。
  *
  高铁票是买不到了,最后只好在腊月二十九那天,由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南城。
  前一晚,时颜一到家就开始整理两个人的行李。
  只是短住,要带的东西不多,但收拾起来却也繁杂。时颜在家里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终于在某次走过沙发的时候,被晏礼一把抱住,“歇会儿。”
  “我还没有整理完呢。”
  “我们是去过年还是去搬家?”晏礼捏着她的脸颊,“家都要被你搬空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家”这个字,极其自然,时颜也忍不住笑起来,“哪有呀,就是一些必需品。”
  “太重。”
  “也不费力气拿呀……”时颜刚才拎过,她都觉得不重。
  晏礼扫了她一眼,像是终于没理由把人扣在这了,干脆用手掌扣着她的腰,凶巴巴道,“还敢狡辩?”
  时颜的腰上痒痒肉特别多,这样一碰简直是灾难。她整个人快要弹起来,急着从晏礼身上下去。晏礼哪会让她得逞,三两下就把人制住了。
  “别别别……”时颜这下是真的慌了,求饶道,“那我不带毛衣了。”
  晏礼看着她。
  “我那双靴子也不带了。”
  晏礼还是看着她。
  时颜的小脑袋瓜飞快转动,终于想明白晏礼是存心找事儿,并不是真的觉得行李太多。
  “那我陪你一会儿,等一下再去收拾。”时颜双手合十地看着他。
  晏礼这难伺候的终于满意,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勾了勾唇角,“嗯。”
  天色有下雪的迹象。
  下班回时就黑沉沉的,这会儿天空已经全黑,只余万家灯火。时颜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她起先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到确信,才拉拉晏礼的袖子,眸中闪过惊喜,“阿晏,下雪了。”
  很细很小的雪花,玻璃又反光,很不容易看出来。
  晏礼的注意力却不在雪花上,搂着她腰的手略微收紧,“你叫我什么?”
  “嗯?”时颜过了下才反应过来。这几天跟晏礼的朋友聚得也比较多,她一不小心就跟着叫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牵着他的手,弯了弯唇,“这样好像比较亲近。”
  晏礼也轻笑了下,亲了亲她的耳垂。
  第一次发现,这一个普通的称呼,竟然也会如此缱绻动听。
  *
  隔天雪停,天朗日清,寒风微冷。
  大街上丝毫看不出下过雪的痕迹。时颜有点点遗憾,却也早有心理准备。
  毕竟南方太难有积雪了。
  从申城到南城的高速畅通无阻,傍晚时分,时颜和晏礼准时抵达。
  傅月宜早就等在家门口。
  她跟晏礼早在申城有一面之缘,当时印象就不错,没想到如今还真就快成了一家人。寒暄过后,几人一道进门,高嘉实跟在最后,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物。
  傅月宜的工作室还在营业,吃过晚饭,她就被人请走谈事情了。时颜跟晏礼闲着无聊,干脆出门走走。
  夜里天气很冷,尤其是南城下过雨,空气中含着一股冰凉的湿意。
  但时颜裹着小围巾和羽绒服,牵着晏礼的手,却没觉得丝毫寒冷,反而饶有兴致。
  傅月宜这栋房子恰好买在市中心,离时颜的小学很近。
  两人走着走着便路过了,时颜指了指旁边的巷子,“我记得这里有家店的豆花和烧卖都特别好吃,我小学的时候隔几天就要来。但是好像没有再开了。”
  晏礼看了一眼,“这家店的老板去申城了。”
  时颜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她很快想起了什么,“之前你买回来的早餐,就是他们家做的吗?”但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晏礼怎么这么清楚?
  “嗯,”晏礼停下脚步,低眸看她,“一直想等你自己想起来,不过你好像记性太差了。”他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真忘了?我们小学见过面的。”
  时颜瞪大了眼。
  小学?
  这么早?
  她完全没有印象,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无果,最后有些迷茫地看向晏礼,“什么时候?”
  “我对小学的事情印象不深,”时颜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不能用年纪太小来解释,就是模模糊糊的,快要想起来又想不起来。”
  忘性再大的人,对于某一时期的经历,也多少会有几件印象深刻的事。
  但时颜连同学的脸也不大想的起来,更别提什么深刻事件了。
  想到这里,时颜忽然觉得有点糟糕,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不会是同班同学吧?”
  “……”晏礼无言了片刻,“不是。”
  时颜莫名松了口气。
  晏礼轻顿了下,忽而问道,“你在这里读书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
  危险?
  这话有点突然,时颜不确定道,“应该没有吧?”
  她像是感觉到了了什么,微微皱眉,“我们是在很危险的情况下见过?”
  晏礼看着她,很快伸手将人搂到身前,语气轻松,“没什么,我逗你玩儿的。”
  时颜才不相信。
  但是晏礼是什么级别的选手,她根本没办法再套出话来。
  晚上两个人一人睡一间房,临睡前还在发着消息。
  时颜看着晏礼发过来的“晚安”,轻轻咬了下嘴唇。
  太想知道了,自己在多久以前就见过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怀揣着甜蜜的心情入睡的,却会又一次做那个噩梦。
  这一次比以往更要情绪鲜明。
  时颜一骨碌从床上做起来。
  像是惊吓到极致,又像是恐惧到极致,冷汗连连,阵阵晕眩铺天盖地涌过来。即便是醒来了,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很快,时颜眨了下眼,发现居然有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下一秒,床边的地灯忽然亮起来,柔和的光线驱散周遭的黑暗,像是将她拉回了现实。
  时颜还没缓过来,怔愣地抬头,晏礼已经走到她身边坐下,拇指轻轻揩掉她眼角的泪,“哭什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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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Pink
  梦里虚晃而过的烈日, 跟眼前的灯光杂糅在一起,有些许的不真切。
  有那么几秒钟,连听见的声音都像是虚的。
  唯有鼻尖飘来熟悉的气息, 带着让人心安的木质香。
  心跳渐渐平复。
  时颜没有说话, 微微垂头靠着晏礼。半晌,才轻声开口,“好像做了个噩梦。”
  跟以前差不多的内容。
  没头没尾, 感触却很真。
  晏礼没问她梦见了什么, 只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月光浸透窗子,女孩子长发柔顺, 绸缎似的披散下来。
  “梦都是假的。”他低声靠近,拇指摩挲她的发际,“不要去想了。”
  时颜点了点头, 她早已习惯。
  才想起问他,“你怎么过来了呀。”
  “看你没回消息, 就过来看一眼。”
  先前,时颜聊天聊到睡着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晏礼从没担心过。但大概是今晚聊到以前的事, 他多少还是放心不下。
  没想到一过来, 就看到她仿佛被噩梦惊醒的模样。
  时颜“啊”了一声, 有点懊丧, “我不小心睡着了。”
  她抱着被子, 头发有点乱蓬蓬的,这样仰起脸来, 像个睡眼惺忪又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晏礼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还睡不睡?”
  “唔?”时颜反应迟钝了半拍,一时没理解他问这话的意思, 点了点头,“睡吧。”
  已经过了半夜,不睡觉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那你乖乖躺下。”晏礼拍了下她身后的床。
  时颜真就乖乖地抱着被子躺回去。
  她睡姿向来很安分,整个人平躺着,被子整齐地盖到胸前,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两侧。
  家里装的是空调,冬季略干。加湿器均匀地喷出细密的雨雾,发出轻微的声响。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
  刚小睡过一场,这会儿困意散了,一点儿也睡不着。
  时颜只好睁眼,呆呆望了会儿天花板,思维迟钝的,什么东西也没想。
  忽然反应过来,晏礼还没走。
  她下意识往边上挪了挪,还没开口,晏礼就已经躺了上来。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度。时颜枕着他的手臂,不知是羞怯,还是闷在被子里的缘故,声音显得有点儿含糊不清,“你是不是,本来就不想走。”
  “嗯。”晏礼答得很坦然。
  “……”时颜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那你怎么没早说呀。”
  “我怕你觉得,”他看着她笑,“我趁人之危。”
  时颜:“……”
  她觉得他才不怕。
  不管噩梦带来的情绪有多负|面,跟晏礼几句话说下来,时颜刚才的不适感已经荡然无存。
  她本想再说说话,没料过了一会儿,晏礼的呼吸声已渐渐均匀变沉,像是困了。
  于是时颜也乖乖地闭上了嘴,侧过身抱着晏礼,像个小松鼠似的埋着头,酝酿睡意。过了会儿,又觉得有点热,于是悄悄把脚上的被子踢掉。
  “时颜。”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应该睡沉了的男人开口说话了,声线清醒,含着不太友好的意味,“再动就别睡了。”
  “……”时颜登时感觉浑身上下的毛都微微炸了一遍,赶紧闭上眼睛装晕。
  装了一会儿,时颜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先前又不是没和晏礼睡在一块儿过,成年男女兴致所至,两人该做的也做的差不多,却始终没越过最后一步。
  时颜很合理地认为晏礼是觉得没结婚就不能那样,是个保守派。
  所以这句吓唬其实也就是纸老虎,没什么威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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