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豆豆本来想求饶,听她这么一说不干了,“哎,不是!是你家的工人把我和他家的共墙砸倒了,我很无辜的好不啦!”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方韵一秒被哑巴,调节了一下情绪才说,“你这藏的也太深了,我和禾子都不知道你邻居是项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你们知道也没什么好处啊!”万一嘴瓢,岂不是要被项驰告死!
方韵再次被她的话堵住嘴,垂死挣扎,“所以录节目之前你就认识他了?”
“能不认识么?墙都倒了几天了,重新建起来之前,那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当时那是真的尴尬,抠脚趾都能抠出一套房的尴尬!
却没想,方韵竟然感慨,“江豆豆,你何德何能啊!如果你是个橡胶,你怕是要趴在烂墙上依依不舍,流连忘返了!让你和项驰当邻居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说着,方韵还砸吧嘴,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你家墙倒了,我就该负责任一点赶紧过去现场看看。”
江豆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头,谁是天物?谁被暴殄了?
“那你确实是错过好时候了,当时想要看项驰,那是一看一个准,我都可以开门收门票了!”
“那我当时不是怕被你打么?”方韵放开她,又是可惜,又是不好意思地笑。
江豆豆真就作势欲打,“笑你个大头鬼,这么说来你真的欠顿打来的!”
方韵笑着躲,再次抓到重点,“哎,你刚刚说的果果妹妹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有私生女啊?多大了?好看么?”
方韵内心的八卦之魂可以说是熊熊燃烧。
“不是,是他哥哥的小孩。”江豆豆直接辟谣。
“哈?也没听说过项驰有个哥哥啊!”
江豆豆眼一亮,看一眼方韵,心想。
姐妹就是姐妹,想到的话都是一样的。
耸肩,却不想再谈项驰的事情,转移话题,“我觉得我们应该为禾子做点什么,庆祝新生!”
这事比果果到底是谁的女儿重要多了!
“那不如!”方韵话到一半,看向江豆豆,忽然站起身,朝她行了个叉手礼,“少侠请问,都说以德报德,如今何以抱怨?”
江豆豆站起身,格外认真,也对着方韵行了一个叉手礼,“当然是,以直报怨!”
两人想一起去了,方韵笑着睨江豆豆,“你不怕闹大了上热搜啊?”
“我又不是明星我怕个鬼!”江豆豆可谓坦坦荡荡。
“那就干了!”
“不然呢?我真的忍很久了!”
有的时候,我们被推着长大,一眨眼,就再也不是小姑娘了。
我们被推着成为大人,成为妻子,成为孩子的母亲。
我们不再肆意妄为,我们紧守本分。
我们似乎都忘记了,曾经在月光下,操场中,张扬无比,敢说敢笑,跳着跑着的自己。
是时间定义了我们么?
还是我们自己定义了自己?
是谁说的,长大了,我们就一定要成为完美的大人?
在这一刻,她们都在say no。
禾子拿到了民事调解书,再通过民事调解书,去民政局换取了离婚证。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快,不过两个小时。
她放弃了公司和两台车,要了孩子的抚养权和家里的三套房子。
存款是两人平均分,离婚后张循伟给孩子一个月两千的抚养费,一直到十八岁。
为了不再纠葛,两人谈妥了,抚养费一次性付清。
张循伟其实还隐匿了一些存款,但是禾子不想争了,能离婚,她就能解脱。
早解脱,也就是放过了她自己。
不然,活得像个怨妇,没意思,好烦,浪费生命,总躲也不是个事,她想堂堂正正地活。
江豆豆和方韵抱着她,等她哭完,带着她回家换了一身运动服。
接着,就把车开去了张循伟公司楼下。
其实也知道,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但是她们中二病都犯了。
犯病了,就没得治。
她们三个,很多年前因为打人进过一次派出所,当时打的是江豆豆的前男友和小三。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出轨的男人和小三,那就是苍蝇配上臭鸡蛋。
所以年少轻狂的她们,拿着两个麻布袋,分头把两人都打了。
主要也是没啥心机计谋,作案动机太明显,直接就被抓去警察局了。
她们当时坦白从宽,警察都给逗笑了,打电话叫爸妈来赎人,还赔了点医药费。
但说实话,赔钱不难受,打爽了就行。
不然这恶气得憋一辈子,憋屈!
这回,时隔多年,三姐妹重操旧业,都已经是有头有脸有事业的人物了,却依旧暴躁不改,就蹲在公司旁边的巷子里等小三,这回麻袋都没带,反正现在处处是监控,不如光明正大让小三没脸。
真是我想打你很久了系列!
说实话,小三长得没禾子好看,但她一定有优点。
最起码就是不要脸。
既然这么不要脸,离婚证都拿到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三人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当然也避开了重点部位。
当年她们是不敢打,所以下手极轻。
现在她们是懂了轻重缓急,知道这是不良示范,所以纯属出气。
不出这口气,小三片发无伤,禾子太憋屈。
她们还准备了大红色的横幅,直接就挂在了办公楼一楼的小卖铺门口,但凡出楼进楼,都可以看到。
这是花了钱的,不论是小三家门口的广告位,还是办公楼底下的广告位,江豆豆直接花钱租了一个月。
标题就是,“某某某道德败坏,破坏家庭,长期与上司通、奸!”
闹得很大,直接上热搜了。
项驰赶去派出所去保释人的时候,看见头发乱糟糟的江豆豆,都没忍住问:“江豆豆,你几岁啊?”
太幼稚了,这哪里像她做的事?
但转念一想,这可能就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再对上她那双清澈无畏的眼睛,彻底没了脾气,掏出好久不用的名片,递给张循伟给小三请来的代理律师,直接挡在江豆豆她们身前,“你好,我是江豆豆她们的代理律师项驰,有任何事,先找我。”
他这么一说,派出所里安静如鸡。
好家伙,这何止是惊天大瓜,这简直就是节目走进现实。
对方律师看着面前的大BOSS,苦了脸。
心想,“久闻大名,杀鸡焉用牛刀啊!您老先生不去拍戏杀我这师弟干嘛!这年头钱可太难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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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有了项驰出马, 张循伟哪怕怨气满满,都没法再蹦跶。
他公司就一个法律顾问,这法律顾问还是项驰的学弟。
一看见项驰就给他打电话, 全是在打退堂鼓, “老板,我看和解得了,您要继续求一个道理。那对您, 对刘小姐, 对公司都不好。在法律层面上,这都是小错, 她们也愿意赔钱,这事就算了了。在道德层面上,这事到底是谁错, 凭良心讲,咱也说不清不是?要是真闹上网请大众评判, 那还要不要出门做人了?那公司的名声都要不要啦!”
张循伟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敢情他请了个律师啥事都干不成了是吧?吃干饭的?
顿时就更气了, 质问:“我花钱请你来就是来打退堂鼓的是么?如果打官司你打不赢是不是?所以现在就给我露出一副鳖孙样?我花钱是请你来当摆设的?”
哎呦!这世道钱可真他妈难赚了您嘞!
还就是鳖孙样了, 小学弟是有道德底线的律师, 这事说来也简单, 无非就是他这位老板出轨了, 老板娘带着小姐妹来找小三撒气了, 顺带把他学长都给招来了,江豆豆牛逼啊!看节目的时候他可没看出来呢!还以为都是演的!
他认怂, 坦白从宽,甩锅第一,“老板, 要真上庭,我还真打不赢我这位师兄。别看他退圈了,但威名犹在,我们上学的时候,要讲十个案例,其中就起码有三个案例是他经手的案子,是真大牛。更别提,在我们律师界,愿意做刑事辩护的,能说得上名的,他能排前十。多少难啃的骨头他都闭着眼啃下来了,更别提这种小活儿了,这他要是还赢不了,不是个笑话么?”
“呵,你半点用都没有你还有理了!”
“老板,您信我一回,可不光是我这样,您现在去找别人,十个人九个不会接。”
张循伟不信邪,又打了几个电话找律师。
哪晓得律师听了对面是谁都不接,还有人直接就说:“老哥,一日夫妻百日恩,您看您把人家都欺负成什么样了?这出口气您还扯着不放,有失风度啊!”
气得他摔了电话,眼不见心不烦。
张循伟不挣扎了,小三也没钱没人脉,只好答应了和解。
这回是赔了五千块钱。
江豆豆就等着赔钱呢,她包可重死了,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赔出去了,一袋子就是一千块,整整五袋。
全是一块硬币,还有五角一毛的。
她真的谢谢要赔的款是个整数,不然她懒得数还得多给钱。
她呵呵一声,直接就打开包,一袋袋硬币甩在小三身上,“收着吧,看看你的病。”
小三气炸了,站起身,当着警察的面指控她,“警察,你看看她!”
还不等她再作妖,江豆豆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是,快看看我用钱砸你!犯哪条法了?不是要赔钱么?赔给你你了你又不高兴啦?不高兴还给我呀!”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德底线在那里绷着,其实心里都不站小三。
能装作没看到的,也都装作没看到。
反正在场众人,都没人给三儿说话。
太贱了,真是一翻操作猛如虎,气死对面二百五。
项驰也是哭笑不得,摇摇头,拉她,“好了,走了。”
江豆豆看他一眼,再看被方韵扶着,别过脸去根本不想看小三的禾子。
点点头,“好。”
走了走了,不必再留下来碍自己的眼了。
说着也是扶禾子,三人快速出了大门。
禾子一出门就甩开两人的手,笑:“请问你们这么搀着我是什么意思?怕我气晕?”
方韵摸摸鼻子,“我是看你表情不好,有些担心。”
江豆豆看她一眼,神尴尬,“我是看她扶着你,觉得你需要扶。”
万一给气晕了呢?不得撑着点?
禾子无语,叹气,“我脸色不好只是觉得她一点也不好看,张循伟真他妈瞎了眼。他但凡找个天仙一样的美人,我也就认怂了,就这么个玩意儿,卸了妆还不如我呢!”
说是这么说。
“这男人也许不光是看脸。”江豆豆有话直说。
禾子:“难不成我有性格缺陷?”
“那绝对不是!”江豆豆连连摆手。
方韵在旁边敲她的头,笑着瞪她。
禾子都懒得理她,扭头看不远处站着没有走近的项驰,走上前去道谢:“谢谢你。”
她太了解张循伟了,这人对外人小气的很,如今已经不把她当自己人了,肯定是不想放过她的。
之所以没有继续纠缠,道德原因是一个,项驰的原因可能也不小。
项驰接受了她的道谢,外头刚刚下了一阵小雨,一会就停了,路面有些湿漉漉的,但太阳出来很快就能干了。
他笑了笑,冷淡却真诚地对禾子说:“雨过天晴,明天会更好。”
这话饱含深意,禾子重重地点点头,扭头看江豆豆,“车钥匙借我。”
江豆豆愣了一下,老老实实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给禾子,刚刚嘴瓢,现在她可不敢再惹。
禾子瞪了她一眼,接过钥匙,,拉过方韵就走,“走吧,我们先走了,今天懒得理她了。”
说玩就跑。
被落下的江豆豆:???????
我去?
江豆豆自言自语,“这是逃命么?还是怕我讨债啊?”说着就朝禾子喊:“哎!五千块钱结一下啊!”
禾子一边跑一边背着她朝她摆手,“不还了不还了,下辈子做姐妹再还!”
江豆豆站在原地没去追。
哭笑不得,跑什么跑啊!跑那么快!
开她车带驾照了么?小心交警哥哥拽你哦!
项驰看她脸上表情格外丰富,低声笑了笑,走上前,低头看她,“她们这么走,可能是要拿你抵律师费了。”
江豆豆:??????
“还要律师费的啊?亲兄弟明算账啊?”说着,索性就把自己的单肩包扔给项驰,还挺沉,还剩五千块硬币呢,问他:“劳您出场,五千块够不?”
项驰下意识去接,接到手的时候,包里还传来哐当响。
拿着包颠一颠,给整笑了,“你这包还挺能装!”说着,朝江豆豆抬了抬下巴,一面拎着她的包也往车库走,一面问,“你哪来这么多硬币?”
“我存的,存了好几年了,存钱罐猪都好几只了,这次一次性掏空了,凑了一万块。”江豆豆当时急中生智,就把车开回家了。
怎么着要膈应人就得把计谋想全不是么?
你看她一个小时做了多少事!简直是个人才!
听她这么一说,项驰就想起了她那摆满了存钱罐金猪的展示柜,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