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也勾着甜丝丝的蜜意。
常星表现得很乖很听话,所以江燃泽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加上女孩子穿着文胸睡觉的确对身体不好,江燃泽便欺身过去,单手伸进她的衣衫里,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扣子。
男人么,可能都有无师自通的本事,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他解扣子的动作熟稔的不像话。
解开了束缚,常星是感觉舒服了,江燃泽却在遭受那一片白皙丰腴的折磨。
等人安静下来,他又蹲在床头,将她崩掉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重新系好,定力强的让人觉得可怕。
待到要起身了,甘甜的气息混着酒意萦绕于他的鼻息,常星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江燃泽能从女孩玻璃球似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正在蹙眉不展地望着她。
而常星手上动作也没闲着,在一截一截挽着他的领带,勾魂一样留人,由于领带被她紧紧攥在手里,江燃泽只能配合着越来越靠近,直到双手全部撑在了女孩的肩膀两侧。
他把女孩汗湿的碎发往两边拨弄,醉了也不忘打趣她:“不让我走了?”
“好、好玩。”
她话语结结巴巴的,双眼却是放光一般望着他,江燃泽心下一软,这样的常星像是看见了某种心爱的玩具,舍不得撒手。
“不可以哦......”男人的气息愈发危险了,也没顾上被她卷的皱皱巴巴的领带,只是平静如水地盯着她泛红的脸庞。
兴许是被盯的害羞了,常星傻乎乎地用两只手遮住脸,露出春水荡漾的眼眸,同时,还是没松开他的领带。
他摆正姿态,无奈地进行游说:“星星乖,先睡觉。领带你以后要是想玩,任何时间都可以。”
她的手交叠在胸口,怎么都不肯放开,江燃泽眸子里的猩红更重,说过不动她的,小姑娘偏偏一次又一次主动送到他跟前,邀他品尝。
男人不耐地一把扯下条纹领带,越过她头顶,轻轻松松圈住她作乱的两只手,还恶趣味地打了个蝴蝶结。
毕竟再耗下去的结果无非两种,他要一直陪她耗一晚上,或者常星再度趁他不注意,开始脱衣服,无论哪一种都很不符合他现在想要的结果。
常星只能高举着双手,无力地放在头顶上方,像是缺水的鱼儿无力扭动,即使是醉着的,她也下意识觉得这是个很羞耻的姿势。
但动来动去的挣扎只是让高耸愈发挺立,上方的两颗红梅也在雪纺纱下若隐若现......
深蓝色的领带混合着凝脂的手腕,的确呈现出很强烈的视觉效果,并且这种姿势,她根本无力反抗。
江燃泽挑开两颗领口,喉结滚动了一番,先是熄灭掉了房间的灯,想用黑暗让女孩稍许安静,没那么折腾。
又很从善如流地跑去厨房,开了一罐蜂蜜,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因为蜂蜜水能解酒,他也就端着玻璃杯走向床头,摁开橘色的床头灯,女孩颤着眼睫,呼吸平稳,手被领带系着,半天不能翻身,难受的哼哼唧唧。
刚才的动作着实粗暴了些,江燃泽先是把玻璃杯放在了床头柜,然后扯下系在她手腕处的领带,随意扔在床尾。
“喝完水再睡。”
他目光澄澈,看着她喝完了整杯蜂蜜水才放下心来,醉成这个样子,真真是令人又恼又心疼。
临走前,江燃泽注意到她手腕的红痕,不是很明显,但绝对是领带造成的痕迹,他明明没有系的很紧,应该是常星挣脱的太猛,而年轻的女孩,皮肤也过于娇嫩,没多长时间就有印子了。
叹了口气,他抱着换洗的衣物去冲了个澡,继续简单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
“嘶——”
日上三竿,常星动了动被自己压麻了的胳膊,往旁边一瞥,手腕处的红痕就暴露无疑,她坐在床上迟疑了几秒,目光移向床尾的物件,是一条皱巴巴的领带,孤零零搭在那儿。
很有冲击感的画面形成在脑海里,难不成......难不成!!!
昨晚她和江燃泽玩起了什么禁忌play?!
是自己太开放了吗?还是江燃泽体内的变态因子被激起来了......?
扣子是系好的,裙子也穿戴整齐,破案在这一关遭到了阻碍,常星像只灵活的螃蟹横移到门口,客厅的窗帘大开,看来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时刻了。
家里是没人么?
下意识松了口气,她转过去发现有些不对劲,胸前怎么凉飕飕的?上手一捂,果然,她的内衣不翼而飞了!
但睡了一觉后,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暂行穿戴洗漱好等江燃泽回来。
这一段时间学生虽然在休假,江燃泽却没闲着,处理完一堆事情后推开家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人儿。
“江燃泽。”
她很少叫他全名,要么是要求他,要么是要生气。
“嗯。”他放下公文包,换了双居家的拖鞋,从容不迫道:“是不是想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你赖在我的车里不走,我抱你进来的,由于你对我的领带特别爱不释手,我还忍痛割爱,把它解下来陪你,最后,咱们的常星小朋友还非要拉着我留下来陪你一起睡......”
常星:?
“我......真的做了这些吗?”她一时间被这一系列陈述弄得无语凝噎,完全失了刚才质问的气势。
“不用放在心上。”江燃泽交叠着膝盖,慵懒地靠在梨花木椅上,“谁让叔叔是好人呢?”
第49章 49颗星星
江燃泽笑的像只得意的老狐狸, 常星自知理亏,掰着手指不去看他。
他却是陡然把人抱在了腿上,不费吹灰之力的样子,弯腰从茶几下的柜子里抽出一支药膏。
常星瞥了眼上面的字,是芦荟凝胶。
“手腕疼不疼?”
呼出的热气和着男人好听的嗓音,常星把视线集中到手腕处,稍许活动了下,没什么感觉,便摇头说:“不痛的。”
说的又软又好欺负,江燃泽禁锢着女孩乱动的胳膊, 凛冽气息更重。
手腕处的冰凉感传来,那一块被他敷上浅绿色的芦荟膏, 常星偷瞄了几眼无动于衷的男人, 眨巴着眼睛说:“我昨天好像喝醉了,那些事情不是有意做的......”
她一如既往喜欢利用小聪明:“江叔叔都自称好人了, 不会介意吧?”
“介意。”江燃泽继续逗她,语气吊着,偏偏还有意露出不苟言笑的神情, 看上去好像真的是生气了。
“噢......”
常星撇了撇嘴, 低眉时眼眸流露处些许委屈, 但又很快重振起精神,在他的怀抱里翻了个身,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前。
“我会补偿你的。”说的还挺视死如归。
他被挑来了兴趣,胸腔微震:“所以......?”他们家星星小朋友想怎么补偿呢?
思来想去, 常星只能想到对等的方式:“下次江叔叔喝醉的时候,放心,我肯定义不容辞、照顾到底。”
江燃泽轻哂,他的酒量还没到两杯就能醉的地步。
“但叔叔更想现在就得到补偿。”
他逗得愈发肆意,桃花眼尾一翘,勾的常星心颤。
她紧张地搓了搓手指,问:“比如呢......”
“比如这样。”江燃泽捉住她娇嫩的手,吻上了指节,他眸中寒冰融化,被情愫包裹的炙热让她无处遁形。
“还有这样......”男人的吻从手背上移到她的脸颊,却迟迟不肯落吻。
常星发出小声的呜咽,蜂蜜水能解醉酒,所以她现在完全没有宿醉的头痛,反倒清醒的很,手臂不自觉缠上男人精瘦的腰。
“叔叔也是男人,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男人。”江燃泽的这番话说的极其认真,最终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儿什么动作都停下了。
在此期间,常星只是在数男人的睫毛有多少,好密啊,像小扇子一样,覆在好看桃花眼上......
但那句“一个有正常需求的成年男人”她没办法装作没听见的,被江燃泽直白赤.裸的说辞弄得面红耳赤,好半天也仅仅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和昨晚的聒噪形成鲜明的对比。
回去的时候,常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江燃泽不让她和朋友偷聚喝酒,那她就只能把喻清她们以后喊到家里来,再怎么喝,也不需要江燃泽来接自己,他自然发觉不了。
念及至此,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没想到江燃泽早有预料地暗暗警告道:“星星要是被我捉住了,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就她那酒量和醉态,江燃泽能想出来的最好办法,就是从源头治理。
“什么惩罚啊?”她无奈地伸了个懒腰。
江燃泽像揪住了狐狸尾巴,只低着头浅笑:“以我为漫画原型,画十张发到微博上,配文字上你可以任意发挥。”
“江燃泽!!!”常星摇了摇头,望天道:“你真是越来越......”
那个形容词还没说出口,她就认怂地改了口:“越来越懂得趣味了。”还附上一脸的讪笑。
他笑得爽朗,常星不由得看愣了,原来江燃泽真正开心起来是这样的,他习惯喜怒不表,很少有把少年心性放在明面的时刻。
“江先生啊——”她眼眸含笑:“以后多笑笑好不好,要不然容易老。”
江燃泽微征,说来和常星在一起之后,他的生命里的确多了许多色彩,那是由常星亲手涂绘的蓝图。
“好。”
他轻声答应她,像是在应下什么庄重的承诺。
说巧也是不巧,股东大会当天正好是除夕,常星被要求按时到,也就踩了个点慢悠悠晃进了会议室,对面坐着的无一不是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那气场简直压了她一大截。
顶着睡眼惺忪,她脚底还踩了双乐福鞋,在这些股东的眼里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常逸还在常家养伤,不便于过来,所以唐泉也就坐了他的位置,还在和旁边的男人窃窃私语着什么。
“大家都清楚常老爷子过世是公司的遗憾,他控股的股份将在今天全部重新分配,由新一任股东来接替......”
常星在纸上画了画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打扮妖艳的中年女人,总算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而会议正处于空档,她这一声哈欠在座的都听的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这一声哈欠,常星自知“引火上身”。
果然,她还没发表意见,已经有跳脚的人站出来反对:“据我们了解,常星小姐还在大学阶段,且离毕业尚有一两年,这么说来还是年轻了些,公司方面的股份恐怕不用那么急着接手。”
常星内心翻江倒海,都快委屈死了,她也不想接手的啊,谁让常远道和秦女士把她推介到这个位置上呢?!
大家族的内斗一般都是腥风血雨,她对股份、家族事业不敢兴趣,可被赶鸭子上了架,再推脱就很难。
“哦,你说的对。”常星还装作认真地在本子上记什么,其实是在勾线。
会议上的其他股东面面相觑:?那这位常星大小姐来干嘛来了?
“可常逸还在养病,唐泉是我父亲的前妻,在法律上是没有资格分的股份的,倘若论关系亲疏,只有我最合适也最正当。”
常星的一袭话说的言辞恳切又于情于理,在座刚刚还持反对意见的股东立刻墙头草一般倒戈,说话间颇有讨好她的意思。
在大公司里,会站队是第一要义。
唐泉听了这话自然是不乐意,脸都快气绿了,还维持着她优雅的形象没直接掀桌走人:“常逸是我的儿子,既然他现在没办法执行股份,全权交由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哦?是吗?”常星食指关节敲着会议室桌面,面对压力的临危不惧倒人其他人不敢看轻这位常家最小的小姑娘。
她有条不紊地分析道:“按关系来说,常逸现在还是我哥哥呢,爷爷倘若在世,常逸不能接手,第一个想到能接盘的人是谁,怎么着都不会是唐泉女士您。”
说辞里,还是常星头一次称常逸为哥哥,真的是为了举例,她连原则都破了。
最后,只剩下股东投票的环节,只要她赢得大部分人的支持,股份就占定了。
在等结果的闲暇时刻,常星收到了江燃泽的消息,大概是他忙完了,要从公司经过,要不要捎她一程。
【好呀,亲亲我们家体贴的江叔叔。】
她在网上语气就软的不得了,但和江燃泽面对面相处吧,这么肉麻的话常星也是说不出口的。
醇厚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还在持续的股东大会上:“常星小姐,您获得了超过三分之二股东的支持,恭喜您。”
常星收拾好本子和小挎包,少女的洒脱劲儿活灵活现的,整个昏暗紧张的会议室都被她点亮了。
“那好吧。”她把椅子归位,和一圈的大股东小股东打着招呼:“商量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喽。”
“常星小姐请留步。”
啊?还不能走么?她又瘫在了椅子上,等着漫长且无聊的会议持续。
期间,空气里弥漫的异样不用想也知道是来自哪儿,公布完结果后,唐泉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向她的眼神锋利的像刀片。
旁边一位寸头哥趁机在她耳边交待事情:“常先生让我通知您,寒假可以来公司岗位体验一下,有好几个部门和您的专业有对接的位置。”
“不会吧?”哀嚎声音过大,会议上稳健的股东们也被女孩吸引,一时间话音全无。
常星双手合十谢罪:“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
又猫着腰问寸头哥:“你确定我爸是这么和你说的吗?”
她的假期......她美好的无忧无虑的寒假,可以赖床熬夜的日子,绝不能葬送在公司的加班!!!
“常先生说您可以先行考虑。”
“噢。”她点点头正要拒绝,寸头哥见缝插针道:“不过坚持完这一段时间,常先生说会送您一套想要了很久的画具,绝版的、仅此一套的。”
常星立刻拍板:“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