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娇宠女配/被黑化大佬喂养中(快穿)——飞翼
时间:2020-09-26 07:47:04

  还是在苏果的面前。
  她曾经在庶妹的面前那么高高在上。
  可是如今,曾经被庶妹仰望的自己,却在她的面前丢尽了脸。
  甚至还被曾经得意着的,自负永远都捏在掌心的靖王给打了。
  那苏果还不看笑话啊?
  苏琴下意识看向苏果。
  苏果已经笑得打滚儿了。
  就……心眼儿特别小。
  看见苏果因为自己挨打竟然这么高兴,苏琴几乎无法喘息。
  她用力地挣扎, 却无法挣脱眼前的禁锢,又是羞愤, 又是剧痛,一时哭了起来。
  看着她这么可怜的样子,苏果急忙对一旁的內侍说道, “再给我拿几根鸡腿。”真是胃口大开,毛团看着这曾经恩恩爱爱, 不顾一切阻力走到了一起的一双男女, 又忍不住想到, 上辈子的时候,靖王也曾经气势汹汹地一巴掌在苏琴的面前打得苏果头破血流。
  他的脸色同样那么狰狞,对苏果的解释无动于衷,并且揽着苏琴的腰肢, 在苏琴端庄的笑容里骂了苏果一句“贱人”。
  那一句冷冰冰, 居高临下的话击碎了苏果的内心。
  叫她生无可恋。
  而那个时候,靖王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未必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
  如薛简所说,若那书生当真爱苏果入骨, 当初靖王大婚的时候,为何那男人人影都不见?
  若是真的已经决定撒手,又为何在那么要紧的时候又冒了出来,口口声声恋恋不舍。
  而如今,靖王嘴里的“贱妇”成了苏琴了。
  “殿下,我没有。我是清白的。”世人都知道自己已经是靖王的小妾,苏琴便哭着辩解。然而在她看向靖王那扭曲又厌恶的目光,却一下子怔忡了起来。
  此刻靖王眼底的厌恶,到底是来源于此刻被她在宫中丢了脸,还是因为他早就已经对她不耐烦了呢?她怔怔地看着靖王流泪,若是从前,一滴眼泪落下来,靖王已经心疼万分。可是如今,哪怕她流了这样多的眼泪,他却已经无动于衷。
  那一时间的怔忡之下,薛简已经看向南阳侯。
  南阳侯在他冰冷的目光里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这可是在宫里。
  在御前闹成这样,谁管有没有苦衷啊1
  “陛,陛下。”他顾不得自己的女儿了,匆忙上前跪在薛简的面前满头是汗地说道,“臣有罪。”
  “你的确有罪。”薛简不笑了,脸色漠然地说道。
  这一句话叫南阳侯骇然。
  说句实话,做臣子的最喜欢在皇帝陛下的面前说的就是什么“臣有罪”,“臣惶恐”之类的。其实也只不过是嘴上这么说说,大家谁也不当真。可是当皇帝认真地要顺着他这意思计较,那还了得啊?
  南阳侯只觉得浑身发软,不久之前挨的打伤口还没有好利索,疼得厉害。
  他战战兢兢地在薛简冰冷的声音里抬头,求助地看向靠着薛简正笑得揉眼睛的小姑娘。看到庶女在薛简的身边这么自在,他心中又有几分惊喜,急忙对苏果露出了求救的目光。
  苏果置之不理。
  南阳侯看着这没良心的庶女惊呆了。
  “阿果,你替为父说句话吧。”南阳侯只能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为你说话?”苏果茫然地问道。
  她把目光从正热闹着闹着家庭伦理剧的靖王与苏琴的身上转移,落在南阳侯的脸上,歪了歪小脑袋,顺手提着一根鸡腿啃着,哼哼着说道,“当初逼着我嫁给靖王的时候,你为我说话了么?”见南阳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笑眯眯地问道,“当初,我的生母被污蔑与人有染,你替她说话了么?”
  她的眼睛清澈漂亮,没有半点阴郁,可是她的话却仿佛一把冰冷的刀锋,用力地扎进了南阳侯的心里。
  他只觉得满心刺痛与惶恐,看着这个笑眯眯的苏果,竟然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
  曾经的庶女的印象那么模糊。
  他甚至有些记不起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孩子。
  只知道她总是垂着头,在他挑剔与无视的目光里默默地走开。
  真正的苏果,是这样言辞充满锋芒,连笑容都叫人畏惧的姑娘么?
  还有,他以为她早就忘记了她的生母。
  可是原来,她竟然还记得。
  “阿果,你生母她……”
  “你是想说她红杏出墙,还是想说她身份卑贱。”苏果打断了南阳侯的话,啃着鸡腿含糊地说道,“反正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不如今日跟你说个明白。她的确只是一个被人送来的玩意儿,给你消遣解闷儿的,大概在你的眼里,她并不算值得被人尊重的人。”
  有些妾室是自愿并且主动要做妾,可是那个女人不是。她从小被卖入歌伎坊,一辈子的命运都由不得自己,就这样被送给一个看不起她的男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可怜女子。她有了身孕,也从未想过要去争夺什么,只是有了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有了生活上的寄托,她多高兴啊。
  可是这个早就把她丢到脑后的男人又对她做了什么?
  “她的确身份卑贱。可是你收她入府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她身份卑贱?当真那么嫌弃又要和她睡在一处,真是委屈尊贵的侯爷了。”见南阳侯脸色忽青忽白地看着自己,苏果吃了一根鸡腿浑身全是劲儿,看着他便眨着眼认真地说道,“如果你想说她红杏出墙。那就更可笑。她有没有能力红杏出墙,你心里最明白不过。南阳侯府后宅又不是漏斗,由着男人钻进去。如果当真这么容易就叫人有机可乘,那你就得想想,你后宅的女人,包括你的正室,她们是不是也很容易接触到外男了。”
  这话就很不怀好意了,南阳侯人到中年却依旧算得上英俊的脸气得通红。可是见到薛简一只手轻轻地揽住苏果的腰肢,摆明了要为苏果撑腰,南阳侯……怂了。
  谁敢和皇帝陛下对着干呢?
  “阿果,难道你是在怨恨为父么?”南阳侯被问得哑口无言,在薛简冰冷的目光里明白,这恐怕是陛下的意思。
  因为宠爱苏果,所以要找后账了。
  他闭了闭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他曾经看重他的妻子还有一双嫡女嫡子。
  可如果苏果真的成为皇后,成为母仪天下的女子,日后还可能生下储君,那他就要想一想,南阳侯府的未来,还要不要为了南阳侯夫人母子三个就与苏果对着干了。
  既然苏果是翻当年旧事,南阳侯便看着苏果诚恳地说道,“你说得没错。当年的事……我心里是爱极了你的生母,从未嫌弃她卑贱。她亡故之后,我对你避而不见,也只不过是每一次见到你就想到她,因此伤心。”
  见苏果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少不更事,显然凭着一时的气愤与自己争执,可是看起来却依旧好骗……南阳侯就叹息了一声对苏果说道,“你生母是被污蔑,我也是后来才想通的事。阿果,太太当年诬陷了你生母,都是她的罪过。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他毫不犹豫地就把南阳侯夫人卖给了苏果,正看着靖王流泪的苏琴一时之间都觉得自己仿佛听错了。
  她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就在那么一瞬间就抛弃了自己母亲的父亲。
  曾经,他漫不经心地抛弃了苏果的生母,由着她被污蔑自尽,只不过流了几滴眼泪而已。
  那时候,南阳侯夫人是胜利者。
  可是如今,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为了自己的野心,他又再一次抛弃了自己的妻子。
  苏琴浑身颤抖,想不到自己母女竟然也会成为被南阳侯抛弃的对象。
  苏果看着苏琴那颤抖的样子,又看着南阳侯那叹息连连追悔莫及的样子,很久之后叹了一口气。
  在她轻轻叹息仿佛软化的瞬间,南阳侯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已经憧憬自己成为国丈的风光了。
  可是下一刻,苏果笑嘻嘻的话却已经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
  “所以我就说吧,这男人无耻起来,比女人更无耻。”苏果看着脸色微微一变的南阳侯,对薛简抱怨说道,“后宅女子之间的争斗,我当然记恨嫡母和嫡姐。”若说南阳侯夫人与苏琴无辜,那大可不必,这想出拿红杏出墙逼死了人的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果当然记恨着她们,她们也从不无辜,可是对苏果来说,这一系列的悲剧的始作俑者,不就是在她面前道貌岸然的这个男人么?
  如果他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那苏果的母亲或许永远只是被送到侯府的一个奴婢,一个歌伎,到了年纪被开恩放出去,嫁一个寻常人,哪怕只是个奴仆,至少也可以拥有一个平凡的家庭。哪怕也会有很多的烦心事,可至少也算得上是正头夫妻吧。
  而如果他对自己妻子一心一意,南阳侯夫人再心狠手辣也害不到那么多的女子。
  造成这一切的,不就是南阳侯这个妻妾成群,风流快活,只顾自己快活,却不管妻妾死活的混蛋东西么。
  对苏果来说,南阳侯夫人和苏琴不无辜,而南阳侯才是罪大恶极。
  都不会什么好东西。
  “阿果,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无耻。”苏果不客气地指了指南阳侯,又指了指急忙抬头看着自己,眼神复杂又多了几分渴望的靖王说道,“你们俩一丘之貉,都很无耻。”她对靖王说道,“宁愿往自己的头上扣绿帽子也要和苏琴恩恩爱爱,这都是你自找的。至于你……明知道当年我生母无辜,可是你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视而不见,难道不是无耻么?”
  不过如今南阳侯把当初的事都推到南阳侯夫人的头上,苏果就小心眼地对一旁的一个內侍说道,“都把他的话记下来,回头跟他家太太好好地说说。他是怎么在宫里把她给卖了的。”
  她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这话传到南阳侯夫人的耳朵里能好的了么?
  南阳侯夫人还不恨死了南阳侯啊。
  家无宁日啊。
  內侍忍笑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当年的事大家心里有数。”只是那歌伎是自己寻了死,也没有办法去追究南阳侯夫妻了。苏果抿了抿嘴角的功夫,薛简已经揽着她纤细单薄的肩膀平静地说道,“教女不严,令其咆哮宫中,侮辱皇族。”
  这侮辱皇族四个字看似简单,靖王却已经要晕过去了。
  所谓侮辱皇族,如给皇族戴绿帽子与人私通算是侮辱,而在宫门尖叫给他丢脸也叫侮辱,薛简只不过是一句侮辱皇族,里头可猜测的地方好大呢……难道靖王以后还得挨个儿跟人解释,所谓的侮辱皇族只不过是苏琴给自己丢了脸,而不是与人眉来眼去?
  靖王觉得窒息。
  他觉得高坐在龙椅之中的薛简简直就是魔鬼。
  “养出这种东西,南阳侯难辞其咎。”见南阳侯脸色惨白,一下子就跪下了,薛简勾了勾嘴角,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对他温和地说道,“之前的事,朕懒得与你计较,放了你南阳侯府一马。”
  不然,敢姐妹替嫁糊弄皇族,这等瞒天过海就已经是极大的罪过。
  见南阳侯拼命磕头想求情的样子,薛简侧头看了看苏果,见苏果正眉开眼笑的,就对南阳侯继续说道,“谁知你屡教不改,依旧胆大包天,如今,还敢闹到宫里来。这南阳侯的爵位……”
  “陛下!”南阳侯惨烈地叫了一声。
  难道是要夺爵么?
  “南阳侯的爵位,交由你苏家的旁支。至于你……朕日后不想再看见你。”
  南阳侯看着薛简呆住了。
  苏家的爵位是保住了。
  可是他的爵位保不住了。
  南阳侯的爵位依旧是苏家的,却不再是他的。
  会有新的南阳侯入主南阳侯府,而他却要从侯府之中搬出来了。
  “陛下开恩!”他还想求薛简开恩收回这个旨意,然而薛简已经叫內侍端来了空白的圣旨开始写下圣旨。
  这雷霆一般的动作,顿时叫靖王也不寒而栗了,他看着薛简脸色冷淡地将笔墨未干的圣旨丢到了南阳侯的面前,浑身颤抖着,就见薛简的目光依旧转移到了他的方向。那一刻,靖王眼前闪过的是被褫夺王爵落魄得如今在家中酗酒的薛宁的脸,还有此刻拼命磕头却无济于事的南阳侯的脸。看着薛简,他双腿发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曾经,他还对这位嫡出的皇兄不服气,觉得他能登基,只不过是因为他是父皇嫡皇子。
  可是如今看着薛简,靖王心中无比的畏惧。
  “皇,皇兄。”
  “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没有什么罪过。”薛简见靖王跪在地上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带着几分温情地对靖王和声说道,“你是朕的弟弟,朕怎么也要对你宽容几分。也要为你多想想。”
  见靖王苍白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薛简就轻声叹息说道,“只是如今你继续留在京都不合适。你明白么?”他看也不看苏琴一眼,可是靖王却明白了薛简的话,喉咙就是一甜。
  京都乃是天下勋贵皇族汇聚之地,天子脚下。
  京都自然是最好的地方。
  可是因为苏琴,他在京都之中的名声都坏透了,别提什么儿子要过继给皇帝当储君了,只要能保住自己的面子就不错了。
  他留在京都,丢脸的不仅是他自己,也是整个皇族。
  恐怕为了皇家的体面,没有一个皇族会乐意见到他留在京都。
  一时之间,靖王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半晌才艰难地说道,“臣弟明白。”
  “既然你明白朕的心,朕也就放心了。”薛简温和地说道,“那你就去东海抓鱼……散散心去吧。”他笑容温和,靖王脸都白了。
  东海贫瘠荒凉不说,而且还倭寇凶悍,就算是倭寇不是驻扎在东海的精兵强将的对手,可是也绝对不是太平的地方。
  去了那贫瘠得只有大海的地方,他就算还是一个郡王,又有什么意思?
  “陛下,臣弟何时能回来?”靖王艰难地问道。
  “呵……”薛简笑了,却没有再回应。
  他没有回答靖王这个问题,苏果已经靠着自己的大靠山杀鸡给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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