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温柔——抱猫
时间:2020-09-28 08:59:38

  南舒立马摇头拒绝了他们的道歉。
  其他人松一口气的同时, 习炀欠揍地说:“怕什么啊你们?这俩人就是秀恩爱,你们还道歉上了。”
  “秀恩爱?”
  习炀看得透透的,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仿佛诸葛亮,“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坐在这儿吃饭?为什么会靠着南舒姐?为什么南舒姐被亲了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脸,而不是立马起身推开他一巴掌招呼过去?这怎么也不符合女性同事被男同事性骚扰后的表现啊!”
  习炀说的话句句在理。
  在场的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司长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了,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如此失态。
  明晃晃的事实摆在眼前, 这消息比刚刚那一幕还要劲爆。
  谌衡酒醒了许多,或许一直都没醉过,只是微醺而已,“怎么?你们真把我当成性骚扰了?”
  “不敢不敢......”
  “老大,你们真在一起了?”
  “南舒,你......”
  身边刚跟南舒聊天的女同事话问出了半句话,没好意思问下去,咽了咽口水,再问,“和司长真的那个了?”
  “什么那个?”南舒落落大方地说,“谈个恋爱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至于我刚刚打他,是因为他欠揍。”
  想要当众亲她,好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问问她的意思啊?
  这算怎么回事?
  众人缄默了一阵,又恢复刚刚那副吵吵闹闹、吊儿郎当的模样。
  知道咱们司的美女翻译被调职的司长临走前拐跑了,暗骂心机,真的好不甘心,经济司来个女同事容易吗?
  南舒想要带谌衡离开,她不想他再喝下去了。
  谌衡喝醉了,晚上遭殃的可是她啊!
  她刚起身,一个大胖子吼了句:“不许走,南舒是不是想开溜?这最后一晚了,还不玩个尽兴啊?中场溜算怎么回事?”
  南舒缄默。
  谌衡没什么所谓,“行,你们想玩什么?”
  还能玩什么?
  有新情侣在这儿,那当然是真心话提问啊!
  有人问:“司长,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南舒在一旁瞥他一眼,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谌衡撒谎不眨眼,笑着说:“两个月前。”
  “那也没多久啊!我还以为能有个半年左右,看来帅哥看美女看对眼也不是一瞬间的事儿,是日久生情啊。”
  日久生情......个屁!
  南舒喝了口水,听见下一个提问,是冲她来的:“南舒,老大平时对你也会这么凶吗?”
  “他凶吗?”南舒反问了一个很扎心的问题。
  众人秒懂。
  谌衡轻轻笑了。
  敢情司长这人还有两幅面孔,平时对他们凶啦吧唧的,私底下就温柔至死。
  是他们不配!
  紧接着,有女同事问:“南舒姐是司长的初恋吗?”
  这个可就要问他了。
  南舒挑眉看着他。
  谌衡点了点头,没否认。
  不知道谁爆了句脏话“我去——”,南舒怕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得到这样的极品就算了,居然还是初恋,不过好像也只有像司长或者比司长更优秀的人才配得上如此优秀又漂亮的女人。
  极品配极品。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羡慕谁。
  突然间,有人冒出一句:“那老大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不会最近才开荤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舒听见这话,刚喝进去的一口水险些喷出来。
  谌衡递了张纸巾给她。
  南舒擦了擦嘴。
  男人眼眸含笑道:“你们很想知道?”
  一堆人起哄——
  “一点点啦。”
  “随便问问。”
  “你们真怂!!我想!!!!”
  谌衡喝了口水,唇上勾出稍弯的弧度,放缓了语气,淡淡一笑:“我为什么要说?”
  “......”
  “......”
  他妈的,这语气实在是太欠揍了!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话题越跑越偏,这一环节到此结束,这一天大家都玩到尽兴,一起聊天喝酒,嗨到了凌晨两点才终于散场。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都是一场缘分,缘深缘浅。
  绝大多数只是人生中的过客,这次一别或许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
  南舒和谌衡没有回公寓,上酒店房间休息了会儿。
  她叫了醒酒汤,端给谌衡喝。
  结果,这人喝了跟没喝一样,紧紧地抱着她,将她压|在床上,不停占她便宜,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了脖子里,又痒又酥。
  仗着喝了酒,什么不正经都来。
  南舒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无奈地问:“你不累啊?”
  “不累。”
  男人的精力总是意想不到,可碾磨了一阵,他就没再弄她了。
  只是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下,发出的嗓音自带引诱和性感,“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不是直接的上下司关系了,过完年就申请结婚,嗯?”
  南舒看着他英俊的脸,红唇撩出笑弧:“你这么努力准备调职,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不然你以为什么?”
  南舒抿唇轻笑,“也对,刚刚那些人还说,你这年纪也确实是该结婚了,不然以后都没人要了。”
  提到年纪,某人又被扎了一刀,“你以为我结婚是因为年纪?”
  南舒眨了眨眼:“那因为什么?”
  “怕你跑掉。”
  “你对我这么没自信啊?”南舒反驳说,“再说了,结了婚我也能跑啊。”
  “你真要跑?”
  这紧张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她就开个玩笑。
  南舒撇了撇嘴说:“要我答应结婚也行,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忘记做了?”
  “不会委屈你的。”
  **
  第二日,两人一起回了公寓。
  还有两天就要出发去旅行了,谌衡一直对旅行的地点表示保密,神秘兮兮的。
  南舒说:“我们要不要去买点东西在路上吃?例如零食之类的?”
  谌衡不吃零食,这话问他也没有用。
  果然,他反问道:“我觉得问你肚子比较有用?”
  “......”
  真是——无语!
  南舒没搭理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跟他说:“走吧,我们出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
  “随便逛逛。”
  “......”
  女人一说随便逛逛,那必定会逛很久。
  谌衡帮她多拿了一件外套出门,避免天气变凉,开车带她去附近的广场,里面什么都有,各种海外零食以及春节年货。
  正值年底,商场都在赶着最后的促销,以量套利润,年前再捞上一笔。
  购买年货的阿姨们推着推车在商场里挑挑拣拣,南舒也拎着袋子去挑了点儿,随后又去买了些蛋糕和饮料,基本就搞定了。
  谌衡拎着大包小包,还挽着南舒的手,一起往电梯间走。
  像极了一对准备过年的新婚小夫妻。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两个熟悉的面孔,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女的看上去年纪较大,已然有了几根白发,可精神却是不差的。
  是宋明远和他妈妈。
  宋明远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因为他妈妈曾经患有鼻咽癌,拿不出给他上学的钱,本来是打算让他初中毕业直接工作的。
  可在那个时候,他们遇见了带南舒去医院打疫苗的南书沉。
  南书沉资助了他,并且给他母亲垫付了医疗费,才成就了他的今天。
  南舒瞧着他们俩,又想起南书沉哀哀怨怨地说自己一分钱没拿到并且刚出狱时只有谌衡帮了他的表情,就觉得特别讽刺。
  宋母远远瞧见了南舒,走上前打了声招呼:“南舒,你怎么在这儿?”
  南舒没说话,晃了晃手中的蛋糕。
  宋母见她表情有些不对劲儿,却没多想,毕竟是恩人的女儿,好声好气说:“身边这位是你对象么?你们来买东西准备过年?”
  “对啊。”南舒语气略有不善,轻轻巧巧地笑着。
  谌衡听出来了,但没阻止。
  她一直都是有分寸的,能让她这样的人,必定有理由。
  宋母热情地说:“正好我也跟明远一起来买点东西,今年我也在北京过年,你过年回家不?要不我过几天去看看你和你爸爸,也好久没......”
  一听这话,南舒不乐意了。
  “别,别过来。”南舒盯着宋明远说,“我爸可不想见你们,也对你们这种虚情假意的探望没兴趣。”
  “南舒,你怎么能这么说?”宋母皱了皱眉,“你爸爸当年对我们那么好,我和明远可是一直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的。”
  “记在心里?”
  南舒哼笑了声,“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南舒。”宋明远显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出声转了话题,“你们重新在一起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南舒句句刻薄,“这时候知道要转移话题了?你怎么不告诉你妈,你是怎么答谢当年给你妈救命的恩人的?”
  宋母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操着不怎么流利的普通话,厉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答谢,却在我爸出狱后拿着我几十万给他救命的卡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一个被关了几年的老人拼命找人借钱还遭人嫌弃,我知道你是律师,那张卡你之所以敢用,也是因为你知道我对你没什么防备,维不了权。”南舒抿了抿唇说,“现在我们也不缺那些钱了,就当喂狗了......”
  “狗”这个字她咬得很重。
  为的就是羞辱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只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去打扰我的家人,我们就当不认识,你继续昧着你的良心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
  “......”
  电梯来到。
  南舒跟着谌衡走了进去,瞧见宋母听完南舒的话,气急败坏地打了宋明远一巴掌。
  想必他母亲是不知道的,可这与南舒无关。
  谌衡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说:“我可以帮你要回来?”
  “起诉吗?”
  “嗯。”
  “不用了。”南舒握紧了他的手,掀了掀唇,“没必要为这样的人浪费时间,我们现在开心幸福就好,跟别人斗来斗去,会气坏自己。”
  南舒说是这样说。
  可谌衡听不听她劝就不一定了,对于他来说,跟这种人斗气坏的只有别人。
  买完东西。
  南舒正式开始收拾行李,听谌衡说那边的气候不算很冷,基本不会下雪,但是靠海边,还是要多带两件保暖的外套。
  可是现在问题是,行李箱不够用。
  他们需要在那边待六七天,这么多东西,起码要两到三个才行,而这边公寓只有一个。
  谌衡说:“我记得御园好像有两个。”
  “御园?”南舒瞳孔一缩,“那我们要回去吗?”
  谌衡低头盯着她的脸,见她这反应:“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害怕呀,我就是问问你。”
  “回去住一晚吧。”谌衡提议道,“御园里一直有阿姨打扫,什么都没有变。”
  就算不久前被他砸过什么东西,也全都清扫干净,复原了。
  **
  南舒回到御园,心情还挺忐忑的。
  她径自走上二楼,进卧室扫了眼,床单什么的款式都没有变过,但应该已经换过新的,毕竟也过去几年了。
  衣柜里居然还有她的衣服,但几年前的款式,现在一看土到不行。
  那会儿她还在上大学,喜欢的风格跟现在不一样。
  南舒嫌弃地瞥了眼。
  谌衡瞧见说:“怎么?你自己挑的衣服你还嫌弃?”
  “以前眼光太差了。”南舒直白地说。
  那时候因为要上课,衣服偏向于T恤和A字裙或者牛仔裤之类的,穿在身上较为休闲和清纯,一看就是学生打扮。
  对于现在偏熟女风喜欢穿高跟鞋的南舒来说,那就是一段特别青涩的时期啊。
  谌衡在柜子前翻找了会儿,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条裙子。
  南舒一看。
  是那条她跟温亦欢去SPK逛街时买的很像旗袍的紧身裙。
  时光荏苒,这么多年过去。
  她静默地看了许久,扯着唇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走没多久。”谌衡薄唇紧抿,有些许不悦,“这条你好像没穿过?”
  确实是没有。
  南舒:“那会儿正上大学,谁穿这样的裙子啊?”
  “你买回来不就是为了穿的么?”
  “谁说?”南舒望着他,又科普了一个女生的小知识,“好看的衣服也可能是买回来收藏的,不一定要穿出去啊。就像爷爷喜欢收藏字画一样,他一定要挂在房间里吗?”
  “......”
  某人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穿一下吧。”某人开始哀求。
  南舒眼眸都没有动一下,很固执:“不要,现在怎么可能还穿得下,那会儿我瘦,现在比几年前重了七八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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