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去吧去吧。】
顺便她还想说,夏知白肯定会答应你的,以她多年的恋爱经验来看。
夏知白绝对对温亦欢有意思。
本来还想问温亦欢去哪里旅游比较好,现在话题完全跑偏,只能靠自己了。
可转念一想,凭什么要她找啊?
年底工作那么多,她那么累,各种事情要做,需要收尾,某个人刚收到调职文书,正是最闲的时候,怎么说也应该由他来操这份心吧。
很快,南舒将这个艰巨的任务扔给了谌衡。
对方表示:“我带你去的地方,你别嫌弃。”
“不会的。”南舒笃定地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
但其实南舒还挺期待谌衡会带她去哪儿,他的工作经常需要出差,去过的城市绝对比她多得多。
春节人头攒攒,去一些大众景点多没意思啊。
还不如找些小众又好玩的地方,一起度过这几天,比每天累死累活看景点有意思多了。
**
南舒忙碌又紧凑地过完了剩下的一周。
经济司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司长要调职以及老郑由副司升正司的消息,恭喜之余不免感叹这人事调动是不是太快了?
不愧是他们司长。
仅仅几年就让上头耐不住想要拉他过去培养历练。
对于经济司来说,除了空降了一个副司长,其他没什么变化,老郑升了司长是众望所归,又是熟悉的领导班子,大家都在为他高兴。
就这样,原本如往年般平平淡淡的年终会突然就变成了司长的告别会和老郑的上任“仪式”。
谌衡还没有完成交接正式离职,年前他还是经济司的司长。
所以,年终总结会议上,依旧坐在下面煞有其事地听各部门进行总结,名贵的西装将他的背影衬得尤为挺括,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从前面漫了过来。
南舒坐在他的后排,拖着腮,一边听报告一边瞧着他清隽淡漠的背影。
有一些不舍。
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在工作场合上与他坐这么近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所有司内干部代表总结发言结束后,谌衡作为司长也是要上去发言总结的,毕竟这一年是他带领大家一起走过来的,从国际合作的高峰论坛到金砖国家、二十集团等事务,都做了详尽的总结以及今年的成绩汇总。
谌衡制作的PPT特别简洁亮眼,各种数据一目了然。
台下的人瞧完数据后,都在此起彼伏地惊叹:“原来我们做了那么多事!这数据绝了!太牛了吧!”
南舒也觉得很厉害。
年终总结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应该是领导总结今年成果的时候,谌衡还会将今年的数据与去年、前年进行比对,做了个进步曲线,直观地反映出不仅仅是个人,整个司都在跟随着国家的脚步朝前走。
她托腮看着台上完全没有草稿,给大家展示成果的矜贵男人,一种崇拜油然而生。
对上他的眼睛,好像迷失在了他的深情陷阱里。
南舒小心翼翼地在竖了个拇指给他。
他瞧见了。
歪头,无奈地笑了下。
似乎在暗示:这是什么小学生鼓励方式?
这种暗流涌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后面的女同事还不明所以地说:“司长刚刚干嘛停下来笑了下,想迷死谁啊啊啊啊啊!”
隔壁的朋友吃了个糖,哼了声:“觉得帅就多看两眼吧,以后就没帅哥给你看了!”
“害!我当时就是因为司长的颜值才报考的国际经济司,结果我才进来没两年,还没混到能跟司长搭话的程度,他就走了!不开心!”
“算了吧,算了吧。这种极品千年难遇……”那人说话声音变小了许多,估计是碍于南舒在前面,小声说,“你也不看看,他身边经常跟她一起出入大会的美女是谁?南舒啊!你有南舒一半的颜值吗?有南舒一半的身材吗?没有就别想了,如果她都泡不到,我们更没戏。”
“切。说不定咱们司长不是外貌协会的呢?”
“可是论能力我们也不是她的对手啊,司长何必跳过如此大美女来看我们呢。”
“司长刚刚不是看过来,冲我们笑了吗?是吧?是冲我们笑了吧?那笑怎么看也不像是慈祥的笑啊?到底是看你还是看我?”
“真的吗?我怎么这么不信……”
南舒将后面的话零零散散地听进耳里,抿着唇笑了下,没有打扰她们因为某人的一个笑而产生的激烈讨论。
绩效成果展示完,总结会也结束了,只剩下最后的饭局便正式放春节年假。
经济司,包括整个外交部包下了整个酒店来犒劳所有的干事们。
大家都在闲聊,边说话边往酒店走。
谌衡在跟老郑聊天,估计是说年后的事务,让他心里有个底,所以并没有离开。
南舒从洗手间出来,他还在会议室里。
开完这个会,谌衡就不是司长了吧?
既然不是司长。
那他们……好像也没必要避嫌了。
南舒走进去想跟他一起走去酒店。
结果,刚踏入一步,便被谌衡叫了过去,“南舒,过来。”
这语气,显然是以上司口吻说的。
南舒走过去问:“怎么了?”
谌衡跟她说了一堆工作上的事儿,都是关于年后事务的。
南舒的工作是紧随正司长的,春节过后,她就得跟着老郑一起干活了,老郑新官上任,很多事情都需要慢慢适应,所以以后有很多地方都需要他们两个互相帮助一起完成。
谌衡交代得细致。
南舒也听得认真。
老郑以为这就是个简单的工作上的聊天,没想到谌衡越聊越往南舒身边靠,像是自然而然的,手也搭在南舒的肩上,还冲她笑:“听懂没?”
南舒对于这样的肢体接触并没有半点儿抗拒,挠了挠额头说:“你刚刚倒数第二句话,解释一下?”
谌衡没有半点儿不耐,给她重新解释了一遍。
老郑懵了。
还能这样?这俩人怎么回事?
南舒没注意到老郑的目光,“哦”了一声:“懂了懂了。还有事吗?大家都走了,我们也过去吧?”
“走吧。”谌衡牵着南舒的手,“一起走过去。”
老郑似乎懂得了什么,摇头低笑,用卷起来的会议记录本拍了拍谌衡的肩膀:“你小子,速度够快啊!”
谌衡听这意思,很快就明白:“这不是免得你老给我介绍对象么?”
南舒双颊一红,张了张嘴,选择不搭话。
老郑比谌衡年长,除开工作上的关系,也算是半个长者,瞧见谌衡经常光棍一个,可没少给他介绍对象,不过都让他拒绝了。
如今见他和南翻译官在一起,不由得失笑:“什么时候好上的?”
谌衡跟老郑是朋友,什么话都可以说的那种,但为了南舒以后不被人说闲话,最终还是选择隐瞒:“刚好上,没多久。”
“刚好上?”老郑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算你够意思,没有瞒太久,司里的干事都不知道吧?”
南舒勾着唇说:“不知道。”
“知道还得了?”老郑打趣道,“这可是我们司里招揽人才和女同事的招牌啊,多少人冲着这个司长的脸来报考经济司,以后招牌变成我,只怕是报考的人越来越少喽。”
南舒低低笑了出来。
老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我们司有个美女翻译官,展去官网不知道会怎么样?”
谌衡蹙了蹙眉,立马反驳:“不行。”
“怎么不行?”老郑还就跟他呛上了,“以后她就是我的下属,我说了算。”
瞬间将谌衡噎得没话说。
**
三人一起到达了酒店餐厅,已经没剩什么位了。
老郑往主桌的方向走。
谌衡这会儿脱下了司长这个身份,其实跟大家年纪差不多,以后不是他们上司,也管不了他们了,一群兔崽子突然胆子大起来。
硬是将他拉过去:“老大,来来来,一起吃顿饭,坐过来这边吧。你以后有的是时间陪那些大人物吃饭,今天就先跟我们了!”
谌衡只好跟他们一起往那边走,没有去主桌,主要还是因为南舒也在这儿。
他坐在了南舒身侧。
桌上陆陆续续上了菜,每一桌都是一样的,有红酒,有香槟,还有接地气的啤酒,什么都有。
通常这样的聚会饭局,最重要的都不是吃饭,而是喝酒。
中国的酒桌文化特别严重,尤其是在男人之间。
经济司还好,鲜少出现失控的情况。
南舒一直不怎么会喝酒,很多时候跟着谌衡出去应酬都是不需要她喝的,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敢敬她。
唯有谌衡,就像上回一样。
上次是庆功宴,这次勉强算散伙饭,吃了这顿饭就不是你上司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谁都来敬一杯,没完没了。
但南舒见他高兴,便没说什么,也没有阻止。
要真喝醉了,她就捎他上楼去房间休息或者回公寓。
这间酒店都被外交部包了下来,为的就是让干事们玩个尽兴,太晚了或者喝了酒回不去,那就上去开个房间睡一晚,这点钱公家还是出得起的。
一年难得一次,过年过节的,高兴就好。
南舒坐在一边吃菜,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身边的女同事聊天,聊天内容特别无聊。
大概就是“你今年过年在哪儿过”和“你们过年会干什么啊”之类的话题。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明星身上,讨论春晚会有谁上场,现在路透出了什么节目。
明天就小年了,距离除夕没几天,春晚彩排早就开始了,微博上各种路透满天飞,有今年爆火的偶像,还有年年都上场的小品演员。
吃饭吃到一半,南舒发现了不对劲儿。
身边浓郁的酒味袭来,以及有人问他,“司长,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嫂子啊?让我们瞧瞧嫂子长什么样!?”
“对啊!!别总想着升官发财,也要替自己的终身大事想一想啊!!!”
“我简直难以想象,司长喜欢的女人会长什么样?”
“那得是大美女吧?各个方面都能干的那种,总之是我们望尘莫及的类型。”
“那我们司里的女同事不得失恋一大堆啊?”
……
大家讨论得热烈。
谌衡似乎是醉了,笑容温和,却一脸不屑地说:“谁说我没有?”
“哈?说啥?”
“司长醉了吧?都开始说胡话了!”
“八成是醉了!别敬了别敬了!好歹是老大,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谁说胡话了?”
谌衡显然不太认同,漆黑的眸子斜他们一眼,嗓子沙哑得厉害,看上去像是醉了,但又不算很醉,意识应该是有的,却很浅。
像个头脑不清醒的大男孩。
而后,他眼眸微眯,饶舌儿地喊了声:“南舒。”
“……”
南舒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也是在这时候发现他不对劲儿。
紧接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搂住了肩膀,一个沾着酒气的吻落了下去,纤薄的唇狠狠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攫住了她,掠夺掉她口腔中所有的气息。
南舒怔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啪一声掉在桌上。
难以想象平时冷淡疏离的某人居然会做出这样行为,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认为他醉了,便试着伸手推攘他,却被他扣着后脑勺吻得更深,无力抵抗。
瞧见这一幕的人表情接近了惊恐……
满脸写着卧槽!!!什么情况!!!司长当着司内所有人的面亲了南翻译官!!!我去!!!实在是太劲爆了!!!
在场的所有人,人都傻了!!!!!!
魂都飞了!!!!!!
谁能告诉我,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每次喝醉了头脑都不清醒,干傻事,喝醉酒这一块的人设捏得死死的。
ps:快正文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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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
以南舒对谌衡的了解, 他绝对是因为醉了酒脑子不清醒才这样做的。
南舒被他吻得实在喘不过气,使劲儿推他,有些微恼地拍了拍他的脸,让他清醒一下:“谌衡, 你疯了?”
“......”
谌衡嗓子格外的哑, 他前阵子准备调职考核劳心劳力, 在如此寒冬不稍加注意便犯了感冒,这会儿咳嗽了两声, 声音缠绵混沌, “我没疯。”
被不知情的人瞧见这一幕,脑补的意思可就多了。
司长也太狂了吧!
二话不说耍流氓亲了南翻译官,被人招呼了一巴掌,居然还理所当然地说自己没疯?
难不成是他们疯了?
旁边的女同事酸味十足, 内心狂啸:为什么坐在司长旁边的不是我!!!
她也想被司长强吻!!!
就亲一下而已。
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
有男干事看不下去, 颇为尴尬地替老大道歉, 却说话磕磕巴巴的:“南舒,抱......抱歉啊!这......这是我们的锅,老......老老大被我们灌醉了, 这会儿脑子不清醒, 你就当......”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