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甜心菜
时间:2020-09-30 07:52:18

  虞蒸蒸没搭理她们,她刚把鸡事情糊弄过去,可不想再在鬼王面前重提母鸡之事。
  万一鬼王回过味来,觉得那定位镯之事不对劲,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原本子瑜和子倩怼虞蒸蒸,就是想在萧玉清面前争口气,可她们谁也没注意到,他注意力压根不在她们身上。
  萧玉清望着她身后白衣男子,若有所思道:“这位是虞姑娘朋友?”
  虞蒸蒸突然想起来,他们还未见过鬼王,连忙主动介绍道:“这是我……”
  容上:“干爹。”
  虞蒸蒸:“……”
  若不是向逢带着老鸨回来,她发誓自己一定会反抗。
  向逢听见容上话,瞬时明白了他意思。
  难怪王上换脸,原来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身份。
  向逢没有再喊他王上,只不过态度依旧恭敬:“厢房在三楼天字号。”
  容上微微颔首,率先上了楼。
  虞江江先是看了一眼萧玉清,而后意有所指道:“姐姐真有异性缘,才来鬼宗门几日便已经认了两个干爹,我若是有姐姐两三分异性缘便好了。”
  虞蒸蒸嗤笑一声:“妹妹若是想要干爹,直说便是了。楼上那位,你上去磕两个头喊声爹,我这就把他让给你。”
  虞江江被噎了一下,小脸气煞白煞白,虞蒸蒸见她不语,便没再跟她较劲,抱着母鸡上了三楼。
  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厢房,唯有萧玉清迟了片刻。
  没过多久,拍卖大会就开始了。
  王妃是压轴性人物,自然是最后才能出场,虞蒸蒸对拍卖初夜不感兴趣,自顾自倚着栏杆摆弄母鸡鸡尾巴。
  重明鸟依旧一副懒洋洋模样,毫不在意有人玩它尾巴,它喜欢她身上暖暖气息,这温度很适合孵蛋。
  山水到点就犯困,平日这时候她早就睡了,此刻她困得睁不开眼,向逢只能让她倚着自己肩膀先睡。
  厢房内众人说说笑笑,压根没往底下看。
  虞蒸蒸等百无聊赖,就在她快要睡着之时,她不经意扫见了大堂红台子上正在被拍卖那名女子。
  她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女子,竟然和殒身几千年凌碧宫宫主长得一模一样。
  虞蒸蒸想起了山水,她正要起身找借口将厢房窗户关上,一抬头才发觉,向逢正呆滞看着窗外。
 
 
第18章 
  不光是向逢,其他几人也注意到了台上那穿着红裙女子。
  凌碧宫曾是修仙界第一大派,凌碧宫宫主虽早在几千年前殒身,后世却流传不少她画像,厢房内几人自然也都知道她模样。
  子瑜和子倩趴在窗户边,怔怔看着那红衣女子:“我没看错吧?”
  萧玉清紧锁眉头,低声喃喃道:“凌碧宫……宫主?”
  虞蒸蒸见他们这种失魂反应,倒也不觉得稀奇。
  青城山上一共有两大门派,一个是凌碧宫,另一个便是御灵派。
  凌碧宫只收女弟子,以精湛医术闻名六界,乃是医修大派。
  而御灵派则是普通修仙门派,并未有何出色之处,原先凌碧宫未灭门时,御灵派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修仙小派。
  其实凌碧宫宫主与御灵派掌门乃是同门师兄妹,平日关系很是亲近,在宫主殒身后,凌碧宫中所有珍贵稀奇丹药灵草都被萧掌门继承走了。
  依靠着那些丹药,御灵派渐渐取代凌碧宫,成为了修仙界第一大派。
  萧掌门定是常常在后辈耳边念叨这个红颜早逝师妹,他们突然看到一个和凌碧宫宫主容貌一模一样女子,有这种反应自然不奇怪。
  虞蒸蒸不太关心其他人怎么看这事,她只是有些担忧山水。
  她看了一眼倚靠在向逢肩上睡得香甜山水,意有所指道:“即便两人长得再相像,那也不会是她了。”
  凌碧宫宫主已经死了,死很透彻。
  就算是投胎转世,也不会拥有前世音容相貌。
  比起追求虚无回忆,珍惜眼前人不是更重要吗?
  楼下响起老鸨亢奋嗓音:“这位老爷出价三千两买安宁姑娘初夜,还有公子老爷出价吗?”
  三千两可不是笔小数目,这足够养活一村子百姓小半辈子,仅仅用来买一个女子初夜,已经算是高价。
  “三千两第一次,三千两第二次……”
  萧玉清抬手示意:“三万两,赎身。”
  老鸨一愣,随后幽幽笑道:“公子说笑了,咱们今日只拍姑娘们初夜,哪有直接赎身道理?”
  毕竟是老鸨悉心教养了一年头牌,卖了初夜往后还可以继续接客,只三万两便想买走她摇钱树,她自然不会同意。
  萧玉清继续加价:“五万两。”
  老鸨眸底闪过算计光芒,她看人很准,这公子既然愿意花这笔巨款买走安宁姑娘,便说明安宁姑娘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
  虽说五万两已是不少,但她隐隐有种预感,安宁姑娘还可以卖更高价钱。
  老鸨缓和了些语气:“咱们金杏阁还未开过这种先河,若是公子诚心想为安宁姑娘赎身,五万两却是不够。”
  说罢,她伸手比了个‘十’手势。
  老鸨故意拿乔,她指了指方才出价三千两秃头油腻老男人:“若是公子不出价,安宁姑娘今夜便是这位老爷了。”
  虽不忍安宁被卖给那老男人,可萧玉清实在有心无力,五万两已是他能争取到极限。
  眼看着老鸨就要和那老男人成交,安宁突然朝着三楼厢房位置跪了下去:“求公子为安宁赎身。”
  她眼眸湿漉漉,显然是上台前刚刚哭过,她削瘦下颌微微抬起,倔强眸光中满是无助。
  仿佛只要没人救她,她便随时会撞墙自尽似。
  原本默不作声向逢,缓缓垂下眸子:“十万两,我给。”
  虞蒸蒸叹了口气。
  看来他并没有听进去她话。
  本以为老鸨会痛快成交,但老鸨却出人意料狮子大开口:“十万两是方才赎身价钱,若是公子现在想买,得要二十万两。二位公子屡次破坏金杏阁规矩,今日要不给安宁姑娘赎身,奴家只能对不住二位了。”
  这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显然是要玩硬了。
  老鸨有后台,腰板也挺得直。
  她试探出他们急切给安宁赎身心思,见他们皆是陌生面孔,又穿非富即贵,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讹他们好机会。
  向逢沉默了。
  王上给他十万两,定厢房用了一千两,剩下九万多两倒是不用还回去,他可以自己随意支配。
  可那九万多两,便是加上他之前攒银子,也不过就是十一万两,他哪里去给老鸨搞出二十万两银子来?
  向逢攥紧了手掌,抬眸望向容上。
  容上斜斜倚靠在美人榻上,熟视无睹把玩着大拇指上玉扳指,嗓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她不是雪惜。”
  向逢垂首:“我知道,但我想救她。”
  他知道,雪惜早就死了。
  他也知道,雪惜是因他而死。
  容上垂眸轻笑:“好。”
  他温声道:“一百万两。”
  此言一出,整个金杏阁一片哗然。
  老鸨呆若木鸡看着三楼厢房,半晌才磕磕巴巴道:“这位大老爷是要用一百万两给安宁姑娘赎身?”
  这都不是巨款了,这简直是天价。
  便是当今万岁爷在这里,都不敢这般阔绰出手用一百万两给一个红尘女子赎身。
  虞蒸蒸愣了愣,她诧异看着他,心中暗暗猜测,莫非鬼王原先也曾喜欢过凌碧宫宫主?
  一百万两可不是笔小数目,他是为自己给安宁赎身,还是为向逢?
  容上似乎是注意到她炙热目光,他似笑非笑轻瞥她一眼,削瘦修长食指叩住酒杯,指尖微一用力,那酒杯便化成了一堆齑粉。
  虞蒸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感觉被捏爆不是酒杯,而是她自己脑袋。
  容上轻笑一声。
  他抬起骨节分明手掌,两指并拢微屈指关节,一颗檀香木佛珠从他指缝中飞弹而出,带着凌厉冰寒之气,射在了老鸨左腿膝盖骨上。
  老鸨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左腿膝盖以下小腿肚子便已经不翼而飞,血肉模糊腿骨中透出丝丝森白骨色,躺在不远处一小截腿瞧着孤零零。
  撕心裂肺惨叫声不绝于耳。
  厢房里几人皆是一脸惊悚看着美人榻上容上,这伤人手法看起来那般熟悉……
  难道他就是鬼王?!
  容上对那惨叫声置若罔闻,他浅笑道:“十万两。”
  说罢,又是一颗佛珠从厢房窗格中飞出,将老鸨另一条小腿也炸飞了出去。
  他不疾不徐道:“二十万两。”
  老鸨左右手掌先后不翼而飞,楼下大堂中一片混乱,壮实龟奴们朝着三楼呼啸奔来。
  容上并不在意,他依旧慢吞吞喊着价钱:“四十万两。”
  一双手掌和小腿都没了,如今老鸨只余下一颗脑袋苟延残喘,他挑唇望着老鸨:“你项上头颅,值六十万两吗?”
  老鸨疼晕过去,又再次因为疼痛醒来,听到他这么问,老鸨瞬时间便明白过来,连忙惨白着脸求饶:“值!值!奴家这就将安宁姑娘给您送去……”
  话音未落,脑袋就从脖子上搬了家,圆润头颅咕噜噜滚落下去,吓得来金杏阁参加拍卖贵胄公子们争先恐后朝外逃去。
  “杀人了——”不断有尖叫声响起。
  老鸨头颅滚到了安宁脚边,安宁却依旧保持着方才跪姿。
  她垂首低伏在地,令人看不清楚面容,只有微颤脊背,证明她此刻应是在恐惧。
  向逢叫醒了山水,山水正揉着眼睛,却见自家师父急匆匆冲破人群,朝着楼下奔去。
  她一脸茫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容上站起身,将手中油纸伞撑了起来,他垂首轻喃:“下雨了。”
  说罢,他便从厢房内消失了,甚至连个余影都寻摸不到。
  若不是那老鸨惨死当场,众人都以为方才发生事情都是一场错觉。
  容上一走,虞江江便忍不住问道:“鬼王怎么成你干爹了?”
  她口气不太好,甚至连虚伪喊声姐姐都忘记了。
  其他几人看着虞蒸蒸眼神中,也都带着几分谴责之意。
  “你未免太自私了,明明知道他是鬼王,却也不出声提醒我们!”
  “就是!刚刚在厢房之中,我们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岂不是要和那老鸨一个下场?”
  “难道你是故意?就想让我们丧命当场才满意?”
  虞蒸蒸正要怼他们,便听萧玉清开口替她解释道:“许是鬼王想要隐瞒身份,特意叮嘱不让虞姑娘多说,此事怎能怪罪在虞姑娘身上?”
  他对着她安抚笑了笑:“我相信虞姑娘。”
  萧玉清话像是一盆冰爽清水,一下便将她心中高高腾起怒火熄灭了。
  虞蒸蒸将到了嘴边祖安话咽了回去,她感觉自己心脏似乎蓦地多跳了两下。
  萧玉清风度翩翩,又生了一副俊美无双容貌,每次在她有困难时都会挺身而出。
  有能力又心地善良,她根本在他身上找不出缺点来,若非她不想掺和进原剧情中,和他在一起应该也是个不错选择。
  萧玉清倒没注意她在想什么,他安慰了众人几句,便带着大家往楼下撤去。
  金杏阁中该跑人都跑了,这拍卖会直接被鬼王搞砸了,过不了多久官府就会率人闯进此地,估计今日是堵不到南宫天霸了,他们还是尽快离去好。
  山水下了楼,依旧是一脸懵懂,她看到向逢抱起一名红衣女子,他眸中似乎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焦急之色。
  外头下雨了,虽不是很大,却也淅淅沥沥不停,从金杏阁冒雨跑回客栈,定是要淋成了落汤鸡。
  萧玉清从金杏阁中寻到了四把油纸伞,但他们一共有十个人,就算两人打一把伞,却还是会有两人要淋雨。
  子瑜和子倩看见那老鸨便吓得瑟瑟发抖,他将伞分给了她们,让她们率先离开了。
  还剩三把伞,虞江江腿上有伤不能淋雨,萧玉清便将伞给了她,让她和虞蒸蒸共撑一把。
  剩下两把,一把分给了向逢,另一把则给了蓬莱山两个男弟子。
  即便这样分,除了萧玉清之外,还要有一个人也得冒雨跑回客栈。
  向逢手中抱着脸色煞白安宁,他放缓了语气:“你腿还麻吗?”
  别看山水是棺材精,身体却要比普通女子还羸弱,几乎半个月就要生次病,他自然不能让她淋雨。
  安宁怯怯点了点头,试探着落下脚尖,还未迈开步子,小腿一颤便摔了过去。
  若不是向逢扶着她,保准要摔个狗吃屎。
  山水隐约搞明白了一些,她师父救了个女子,这女子可能是吓坏了,连走路都走不利索了。
  她想了想:“师父,你带着这姑娘先走。山水是棺材,不怕淋雨。”
  金杏阁外有错乱脚步声传来,在人界杀人要偿命,他们再不走就迟了。
  向逢垂在身侧手臂紧绷着,却是一言不发。
  虞蒸蒸冷笑一声:“棺材不怕淋,但山水怕。”
  说罢,她拉住山水手,直接冲出了金杏阁。
  她褪下白袍,这袍子是鳞翅天蚕丝制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顶在头顶上就可以当雨衣。
  两人跑回客栈,山水又开始犯迷糊了,见她困得要命,虞蒸蒸便让她先回去睡觉了。
  她找到了自己房间,让小二烧好水,将门闩从屋里挂上后,简单沐浴了一番。
  虽然白袍不会脏,里头亵衣却要定时清洗,虞蒸蒸将亵衣用热水清洗了两遍,随手搭在了屏风上。
  向逢手里头有钱了,定然会多开几间房,她不用和虞江江睡在一起,自己在屋子里索性也不用穿衣。
  她赤身钻进了被窝里,而后身子蓦地一僵。
  一只冰冷手臂,隔着锦褥搭在了她腰间,温热呼吸喷洒在她后颈上,激她浑身鸡皮疙瘩一下都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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