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甜心菜
时间:2020-09-30 07:52:18

  他早就知道她身上有毒,只是不清楚那毒是谁下的,直到傍晚在树上听到他们在茅房里的话,他便猜到了她是因为中毒才被人牵制。
  他最近除了去南海杀过南海龙王,并未与其他人结仇。
  再一结合这黑瓷瓶乃是龙族爱用的玩意,这躺在地上的男人是谁,就已然不言而喻了。
  其实他并不在意此人是谁,他只想看她会不会按照此人的话,为了保全性命对他暗下毒手。
  事实证明,她也会背叛他。
  本来他想杀了她,可她却那样满目深情的看着他,用如此真诚的语气说,我喜欢你。
  所以,深情也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可到底,他不是任人欺骗的神女。
  她想要的,他都给她。
  但在那之后,她也要付出代价。
  容上走到她身旁,举起她带来的酒壶,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他摔碎了玉酒壶,拿着碎成一块块的瓷片,动作干脆的朝着掌心划去。
  血液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冒出,他攥紧了手掌,那鲜血便顺着他的手腕蜿蜒淌下。
  虞蒸蒸瞳色一紧:“你干什么?!”
  他嘴角在笑,缓缓将手掌置在七太子的面上,黏稠的血液淌了七太子一脸,看起来血淋淋的,甚是骇人。
  容上收起手掌,随手拿绢布擦拭两下:“蜘蛛是死的,他只是蹭上了它的毒液。”
  虽然只是毒液渗入皮肤,若是不及时相救,这一晚上过去也得丧命。
  他的血解不了毒,却可以帮七太子缓解,最起码不至于丢了性命。
  容上垫着一层绢布,拎着七太子的脖领子,将他扔进了衣柜里。
  虞蒸蒸怔愣的望着他,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
  他将所有事都考虑到了,甚至连七太子会钻进床榻下,都预料的分毫不差。
  她现在告诉他,她刚才都是演戏,他会相信吗?
  她来不及思考答案,容上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把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他的手掌微凉,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从容的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下。
  她听到他问:“你有多喜欢孤?”
  她的呼吸滞缓,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喜欢,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他。
  只是她之前从未在意过他的生死,甚至巴不得他早点去死,但如今她却总在不经意间惦念起他的安危。
  或许是喜欢的。
  可到底有多喜欢?她也不知道答案。
  他似乎也根本不在意她的答案,他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不紧不慢的褪下了她的衣衫。
  她想制止他,却听到他说:“孤要你的全部。”
  她愣住了。
  全部,她的全部?
  他的动作停顿片刻,那冰冷的掌心,似乎也在停留间,沾染上一丝她的温度。
  他给了她拒绝的时间,但她没有。
  等到她再想反悔时,他已将她揉捏进骨血之间,用行动回绝了她。
  汗水打湿了她的青丝,粘黏成一绺一绺,她想要哭喊,却被他堵住了声源。
  待她没了力气叫喊,他的薄唇缓缓下移,寂静的宫殿内,隐约传来了淡淡的水泽声……
  ……
  烛火还在燃烧,殿门外印上一个黑影。
  那黑影停留在宫殿外,听着殿内若有若无的低吟,嘴角缓缓扬了起来。
  天雾蒙蒙的亮了起来,容上神色慵懒的倚在床头,指尖轻轻缠绕着她的长发,细细的把玩在指间。
  而虞蒸蒸还在沉睡,她一整晚都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待到他意犹未尽的放过她,天边已然泛起了温柔的橘黄。
  简单的抱着她沐浴清洗后,天就亮了。
  他睡不着,看着她睡得如此香甜,心中却生出一丝不满。
  容上扯开被褥,如玉般温白的肌肤露出,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朝着他的方向送了送身子。
  他微微俯身,眸光懒散的啜咬红缨,他看起来百无聊赖,似乎只是想找个物什消遣时间。
  啜着啜着,他的眸光就变了。
  容上随手滑过贝珠,见指腹湿润,便覆了上去。
  正要有所动作,却听到房门外有人喊道:“王上,天帝邀众人去赏往生镜,您可起榻了?”
  这是向逢的声音。
  往生镜乃是天界的秘宝,只要让人照一照此镜,便可以清楚的看到此人过往发生的一切。
  这个一切,包括本人自己不知道,但却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
  容上懒懒眯起长眸,这东西被天帝藏得严实,怎么今日倒是有心思拿出来给他们把玩欣赏?
  他望着她满身的红痕,不疾不徐的拢上衣袍,慢吞吞的应了一声:“你先去。”
  向逢也没多说,只来通报一声,便听命离去了。
  容上见她睡得像是死猪一样,抬手捏住了她的鼻子,她憋得小脸通红,本能的张开嘴想要呼吸。
  他又堵住了她的唇。
  虞蒸蒸活活被憋醒了过来。
  她瞪大了眼睛,喘的像是刚跑完八百米长跑:“你,你想谋杀吗?”
  容上轻瞥她一眼:“下去,伺候孤盥洗。”
  虞蒸蒸:“……”
  这踏马能是个人说出来的话吗?
  她被揉搓了一晚上,不让她补觉也就罢了,还让她起来伺候他穿衣洗漱?
  虞蒸蒸想要爆炸给他看,不管哪本书,男主在和女主发生过什么之后,翌日清晨都会温柔的给女主盖好被褥,而后亲自下厨炖些补血的药膳来。
  就因为她不是女主,所以待遇就相差这么多是吗?
  她不情不愿的别过头,他还能碰她,说明他的神力还未恢复。
  既然没恢复,他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她现在可不再是曾经任人宰割的菜鸡,她如今已有金丹期的修为。
  她就是不听他的,他能怎么样她?
  事实证明,虞蒸蒸还是低估了容上的厚颜无耻。
  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了那只巴掌大的死蜘蛛,用指尖拎到了她面前:“你看看它,这花纹好不好看?”
  殿内响起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像是屠宰场里刚被捅了一刀的野猪。
  虞蒸蒸屈服了。
  她打来一盆水,神情倔强的扔在桌子上:“洗吧!”
  容上从容不迫的坐到圆凳上,微微仰起下颌:“你来。”
  虞蒸蒸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用手揉搓起他的面庞。
  她的指尖十分用力,像是在搓猪皮一样。
  容上懒懒的掀起眼皮:“这边角还未洗到。”
  虞蒸蒸杀人的心都有了,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想要扇他一巴掌的冲动,想起那只毛茸茸的大黑蜘蛛,她咬牙照做起来。
  她用力的揉搓他的脸,恨不得将他的脸皮撕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她搓着搓着,竟真的将他的脸皮搓了下来。
  虞蒸蒸吓得汗毛直竖,可好奇心却战胜了恐惧心,她用指尖掐住他下颚处的薄皮,小心翼翼的向上揭去。
  紧接着,她看到了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容。
  那张脸十分熟悉,毕竟是她曾经喜欢过七年的大师兄。
 
 
第49章 我就蹭蹭
  虞蒸蒸揉了揉眼睛,她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
  可等她重新睁开眼睛,眼前的那张面容,却依旧是大师兄的脸。
  她沉思片刻,终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当初鬼王屠戮东海,只有东皇三太子的乳娘以及他的小妾和幼子逃走了,后来乳娘逃去了人界匿藏踪迹,与凡人成亲生下了大师兄。
  所以鬼王绝对不可能是大师兄,毕竟鬼王要比大师兄年龄大上十几万岁,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但既然鬼王当初派向逢去追杀大师兄,说明这其中必有隐情,没准大师兄其实是乳母与东皇三太子所生,又或者大师兄是东皇三太子的私生子。
  这样一来,就解释了鬼王为什么要追杀大师兄了。
  反正鬼王总不可能精分,自己派人去杀自己。
  虞蒸蒸越想越是,她望着神色不明的容上,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和大师兄是亲兄弟?”
  容上薄唇微抿,轻笑一声。
  她怎么会这样想?
  想和他做亲兄弟,也得看那人有没有资格。
  看着她期待的目光,他突然想起她当初在鬼宗门里,对他说过的话。
  他问她:“听闻你为孤的仇人挡过剑……你喜欢他?”
  她笑容满面道:“哪能啊,他就是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我就是脚滑了才不小心挡上去的。”
  不知她还记不记得,反正他是没忘记过。
  容上缓缓眯起长眸,望着她饱含希望的双眸,挑唇轻笑:“不,孤是那只癞蛤蟆。”
  虞蒸蒸愣了一下,半晌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的脸色难看起来,却还是不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挣扎道:“不可能,大师兄才多大年龄,你都十几万岁了……”
  “再者说,谁会脑子有病到让下属来追杀自己?”
  容上双掌相扣,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屈,嘴边噙着浅笑:“你的大师兄已经死了十年多。”
  说罢,他又耐着性子回答了她第二个问题:“孤从未说过,是孤让向逢去追杀,下追杀令的是修罗王。”
  虞蒸蒸:“……”
  大师兄就是在十多年前拜师进了蓬莱山,若是照他这么说,大师兄早在进蓬莱山之前,就已经被鬼王杀了。
  难怪当初渣爹给大师兄测灵根时,测出了金、水、火、土的四灵根来,而原文的大师兄则是金、水、土的三灵根,她还以为是因为时间太长,她给记错了。
  合着原文的大师兄早就死了,取而代之的是鬼王,她喜欢了七年的狗男人也是鬼王?!
  之前虞蒸蒸总是安慰自己,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一两个狗男人?
  问题是,她还没刚从大师兄身上爬起来,又陷到了鬼王身上,最后发现两个狗男人竟然是同一个?!
  虞蒸蒸裂开了。
  她可以容忍他孤傲自大,也能忍让他是钢铁直男,可就是这一点,她忍不了。
  虞蒸蒸垂在身侧的手臂隐隐发颤:“你一直都在骗我?”
  容上侧过头,轻嗤一声:“你不也是。”
  她紧蹙眉头:“我骗你什么了?”
  他抬手甩出黑瓷瓶,眸底满是冷冽:“你说呢?”
  虞蒸蒸望着那只黑瓷瓶,一下全都明白了。
  原来他昨晚上突然要她,就是因为觉得她想帮着七太子害他,所以他才想用这种方式报复她。
  他真是太了解她了。
  她的底线就是大师兄,是以他从头到尾都在易容,不敢露出真实的面目。
  今日突然让她给他盥洗,就是想要让她亲自揭开他的人皮面具,感受到蹦极式的心理落差。
  毕竟昨夜还抵死缠绵的人,一睁开眼却变成了自己恨不得拆骨扒皮的仇敌,哪个正常人碰到这种事情,不会当场崩溃?
  可他还是低估了她。
  她不是正常人。
  虞蒸蒸面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她轻轻扯下腰间的衿带,伸手捉住了他的双手。
  容上缓缓抬起眸,神色不明所以。
  她的反应很奇怪,和他预想中的有点不一样。
  按照她以往的表现,她该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叫喊着要杀了他才对。
  他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虞蒸蒸用衿带缚住他的双手,她的衿带足够长,哪怕是系完猪蹄扣,也还有两尺有余的长度。
  她扯拽着指间的衿带,不紧不慢的拉扯着他,将他带到了红漆柱子旁。
  虞蒸蒸抬头望了一眼房梁,而后伸手解开了他腰间的玉带。
  容上的眸光微暗,嗓音有些低哑:“你想怎样?”
  她学着他昨日的样子,踮脚凑了上去,用食指抵在了他的唇瓣上。
  她亲昵的凑近他的耳畔,她的嗓音在轻颤,温热的呼吸打着转的钻进他的耳廓:“你怕了?”
  容上勾起唇角,轻笑道:“怎么会。”
  虞蒸蒸颔首,她将衿带与他的玉带系在一起,而后抬头望向房梁上的那一小丛杂草。
  许是房梁的木头受潮,才让那不知名的杂草发芽生根,她嘴角含笑,缓缓抬起了手臂。
  只见她葱白的指尖轻轻一勾,那营养不良的杂草便疯狂窜长,不过眨眼之间,却是已然生长成葱郁的青团。
  她一伸手,那结实的杂草根便向她的手臂延伸而来,她将玉带与杂草系在一起,那杂草像是能感知她的思想,下一瞬就自觉地升了上去。
  随着玉带升高,原本双脚踏地的容上,也被那杂草带了上去,他像是刑房里被吊起来准备挨打的囚犯,一双腿荡在空中,摇摇晃晃的甚是可笑。
  容上眸光微沉,却是并未开口。
  若是她想杀了他,那她便太天真了。
  刀枪只能伤他血肉,但杀不死他。
  可等他下来,她却会死。
  他抬手挣了两下,她微微一笑:“这是你鳞翅天蚕丝外袍配套的带子,除非砍掉你的手,要么就别挣扎了。”
  言下之意,就是别浪费精力了。
  容上懒懒垂下眼眸,轻瞥她一眼:“既如此,想做什么便快做罢。”
  虞蒸蒸点了点头,她搬来一张桌子,将他的双脚固定在桌腿上,而后把他的亵裤褪到脚腕。
  容上:“……”
  他感觉到大腿凉飕飕的,下意识的想要合拢双腿,无奈脚腕被固定在了桌腿上,根本动弹不得。
  虞蒸蒸的手指微凉,她从他的脚腕向上滑去,嘴里还低喃着什么:“我只想从七太子手中骗到解药,却从未想过害你。”
  他沉默不语,却是将头别了过去。
  她不再解释,只是细细把玩着手中的温软,它轻垂着,她用指尖轻轻描绘着它的纹理皱褶,她感觉到容上的身子在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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