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为了养家我不得不拯救世界——Cola软糖
时间:2020-10-03 09:29:05

  “怎么都找我问这个……我看起很像指路使者吗?”
  “对啊,”诺维雅认真地点点头,“只要送茶叶给他,就会给你发布任务推进剧情的那种……游戏之类我也不太懂,但是三日月你这么坐着,真的让人很有上来问一句的冲动啊。”
  盈着新月的美丽眸子眯起来了,付丧神挑出某个词语,放慢了速度重复道:“三日月——桑。”
  日语是相当恪守礼节的语言。
  如果不是特别亲近的同辈,直呼其名是极其失礼的举动。
  “君(くん)”是长辈用来称呼晚辈,抑或是平辈之间相互称呼;“酱(ちゃん)”则表示对亲密同辈或年幼后辈的喜爱;而“桑(さん)”是适用范围最广的后缀,规范,正式,可以涵盖所有的关系,称呼任何人都绝不会出错——当然,也显得最生疏就是了。①
  审神者看着含着笑的太刀。明明整个人都一副亲切温和的长辈模样,但只要稍一接近,皮相下的刺就随之露出来了……要怎么办,随他去吗?
  她在他身边坐下,歪着头想了想。
  “三日月……桑,现在开心吗?”
  付丧神托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说起来,的确有点担忧呢。”
  “嗯?”
  他用指尖轻轻敲了两下白色小茶壶,发出叮叮脆响:“茶叶要喝完了。”
  诺维雅一下子被他带跑偏了:“啊啊,下次采购就多买一点——还是给你一笔零花钱比较好吧?自己去万屋的话,还可以买点果子之类的茶配,光喝茶也很无聊呢。”
  “啊哈哈哈哈,实在不想出去呢……看来要拜托负责采购的长谷部君了。”
  坐在后院屋顶上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某振打刀:阿嚏!
  默默同情了隔空受命的压切长谷部一秒钟,审神者伸手拢住小茶壶圆鼓鼓的肚腹,感受着从手心传过来的温热。
  “茶叶的事情说完了,现在,有开心一点吗?”
  “您在说什么呢,”三日月不去看她,转而把视线投注到云霞一般的繁盛樱花上,“我一直都——”
  “尚未被锻出时,在炉火中那种模糊的期待和憧憬……和那个相比,现在这样真的称得上满足吗?”
  满足,吗。
  被花瓣一般橘红的炽火所簇拥着,感受到了召唤,因而睁开眼睛。用自认最完美的姿态笑着告知自己的名字,对面前之人宣称“您就是我所侍奉的主公”——追根溯源,刀剑会喜爱人类、保护人类,只是单纯地希冀着“也许他会是很好的主公”,就只是这样罢了。
  就只是这种微小的愿望罢了。
  “这样……很过分吗?”
  付丧神笑着浅浅叹息,前院的樱树安静地落着花瓣,一片紧接着一片。
  “我期待过的东西,已经记不清了。不过主公啊,如果能一开始就遇见你的话,好像的确很——”
  他到底没有把话说完。诺维雅看着青年睫毛低垂,嘴角含笑,身姿笔挺地跪坐在一院春景里。额前的金色流苏被微风吹起来了,愈发衬得他清雅不似凡人,仿佛古国数千年繁荣与风霜相并,浓缩出无俦的一个虚影。
  不愧是……最美的刀剑。
  审神者不再追问,捂着鼻子默默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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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之前长谷部说“昨天晚上把药剂交给了我”,那么今晚自己一定会把药剂给他,这是时间线上已经安排好了的事。
  换句话说,也许夜晚到来之前必然找不到他?
  诺维雅在背包里左挑右选,拣出了一个咸口的肉松面包。熬完药的时候就已经快中午了,刚刚又在前院费了点时间,似乎也不差多久,慢慢等好了。
  她刚窸窸窣窣地把包装袋拆开,烛台切光忠闻声从不知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在她身后幽幽出声。
  “主公?”
  ……她就知道!每次都被撞见,难道小面包是这振烛台切的圣遗物之类的吗?
  莫名心虚的诺维雅尽量摆出一副懵懂样子,慢慢转过身去看他。
  “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青年的视线立刻落到了黄澄澄的面包上,盯得小面包开始瑟瑟发抖——诺维雅赶紧把不争气的右手藏到背后,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因为不会做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对了,是房间打扫完了吗,让你做这个真的很……”
  付丧神蹙着眉头和她对视,终于凭借正义的目光把她压没声了。气势占了上风的烛台切叹了一口气:“面包是很没营养的东西。我过来已经快两天了吧,刚刚想去厨房帮把手,结果发现厨具什么的根本就没用过。”
  审神者缩了缩肩膀,试图把自己团成更小的一团。
  “也就是说,之前一直都在拿这个当饭吃吗?”
  “因为真的很方……便……”她用细弱蚊蚋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辩解了一句,沉默半晌后破罐破摔地承认了,“的确。感觉有点愧疚呢,抱歉啊,烛台切。”
  被她的郑重其事吓了一跳,身着西装的太刀不由提高了声调。
  “不,请不要这样!您没什么好道歉的,反而是我,”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了,连带着脸色都黯淡下来,“要是能早点注意到的话……”
  诺维雅背着手把面包藏在背后,仰脸听着这振刀剑发出预料之中的邀约。
  “如果我一直陪伴在您身边好好照顾您的话,可以不可以答应我,也仔细照顾自己呢?”
  本来是想立刻应下的,毕竟这种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是稍作踌躇之后,她挑出几个字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好好照顾我?”
  “是的。”
  “也就是说,今天之前不算数?”
  “的确,”青年金色的眸子暗了一下,“是我没尽到责任。”
  “不是的。”
  她抿着嘴唇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示意太刀贴近些。少女踮起了脚尖,刻意放低的嗓音像云雾一样,又轻又缥缈:“这种话,其实以前已经说过一次……但是你不记得了,我就只好放弃约定接着去啃面包。虽然现在想起来了,但是我可不会就此揭过哦?”
  烛台切愕然地看着她:“说过?!什么时候,我完全——”
  “你会记得才奇怪呢。”诺维雅有意无意地抚摸了一下藏着魔杖的右边小臂,留给付丧神广阔的想象空间。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才满怀兴味地暴露了本意。
  “总之,就当做是报复吧。明天我也会忘掉这件事,到时候,”她绽放出一个狡黠又淘气的笑容,对着他眨眨眼,“——就麻烦你重新来打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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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给明天早上自己的“失忆”做好铺垫,感觉稳如老狗的诺维雅靠着烛台切的指引,在后院房间的屋顶上找到了压切长谷部。
  前者把她带到地方就匆匆忙忙赶去了厨房,此刻她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屋檐下,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也只能看见一角飘来飘去的外袍。
  “长谷部君。”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她也没有再施个术飞上去的欲望,干脆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怎么说呢,有点事情要麻烦你……可以先下来一下吗?”
  没人应声。
  料想这怎么也不是他的风格,诺维雅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简单估摸了一下房顶的高度和倾斜角,预设立足点后幻影移形,啪地出现在了那片衣角的旁边。
  她摇摇晃晃地从屋顶边缘蹭过去,仿佛一阵小风就会被吹下来似的,让人提心吊胆地移不开眼。然而唯一的观众此刻睡得正沉,对审神者的高危举动一无所知,任由她就这么靠了过来。
  灰发的付丧神侧着身躺在房顶中央,右手枕在头下面,呼吸均匀绵长。平日里总是微微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也不再习惯性地抿唇,整张脸上的阴郁漠然之气都随之消散了。此刻凑过去细看,鼻梁挺直,唇形饱满,五官轮廓堪称完美;他的肤色也并非烛台切光忠那种带着点邪气的苍白,更加偏向小麦色,愈发衬得整个人英气勃勃。
  此刻天色已晚,青年的侧脸上覆着一层轻薄的阴影,好似贵女自矜容貌所配的薄纱,朦朦胧胧的、勾人的美。
  审神者在旁边安静地蹲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像个等着萝卜成熟的蠢兔子。然而这时候把人家叫醒又未免有点过分……算了,不着急,就先等着吧。
  ……
  压切长谷部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副景象。
  被他专门躲着的审神者坐在一旁,正仰面看着月亮。感觉到他的动静后那人低头一笑,海藻般的黑发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发梢在他额头上轻柔地一扫,转瞬即逝的痒。
  她的眼睛里满盛着细碎的星光,在黑暗里熠熠地闪烁着。
  “你醒啦。”
  “冒昧地在你旁边坐了这么久,会觉得别扭吗?虽然说有想等你醒来的理由……但总之,还是先说声抱歉吧。”
  付丧神怔怔地看着那对澄澈的绿眼睛。
  应该回话的,哑口无言未免太过失礼;然而喉咙滞涩,什么礼节性的措辞都无法吐露。这样的场景,面对这样的人,似乎一开口就会惊醒蛰伏在心间的某种东西……于是对他而言,只剩下静默的余地。
  “呐,长谷部君,”少女蜷起双腿把脸埋在膝上,露出一双宝石般的眼,“有一件只能拜托你帮忙的事,可以听我说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期一振:这章分了三个场景,但就是没有我的戏份???我看你是在针对我粟田口(冷漠脸)
  ①引自百度知道。
 
 
第19章 出阵许可
  把药剂交给长谷部之后,这次时间转换的意义就终于完成了。
  鉴于过去的自己会从迦勒底直接跳跃到明天凌晨,然后在上午离开,不打算和另外一个自己碰面的诺维雅摩挲着右手手背,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正好明天上午我不能出现在本丸。那,再来一次吧。】
  【Σ(дlll)时空跳跃吗?!可是大大你都回去过一次了啊?而且,总是像这样出现落点误差也很麻烦〒▽〒】
  【时间上的误差……我把时政下发的转换器贴身带着,你多研究一下好了,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所以说为什么这么执着啊QAQ】
  【……】
  该怎么说?
  “有点担心呢”,不是这么轻飘飘的东西;“我怀疑上次的努力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就算得到了情报,力量对比还是太过悬殊了”,这么说又好像很丧,似乎她的尝试没有任何意义。
  诺维雅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心情复杂地抿着嘴唇。
  【不亲眼看到结果,我永远不会安心的。】
  闭耳塞听咒不适合在安静的夜里使用,她只能小心警戒着隔壁的烛台切,动作放得比羽毛落地还要轻。烂熟于心的魔法阵画了大半个小时,她揉着酸痛的腰把毛笔和溶液收起来,踮着脚尖站到了法阵中央。
  我为之奋斗的那个结局……拜托了,一定要成功啊。
  魔魅的蓝光一闪而逝,把少女纤细的身影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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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我们是不是该出阵了?”
  除了总是不动如山的三日月宗近,剩下的几振刀剑少见地聚集于一处,在后院里或坐或站,身旁是追逐嬉闹的短刀。
  发问的是靠在柱子上的压切长谷部。一期一振望着不远处的弟弟们,展露出一个眉眼温柔的浅笑:“那样也不错呢。现在的本丸只有我们几个,未免也太空了。”
  明白他的意思是到战场上寻找一些刀剑带回来,廊上的烛台切轻哼了一声。
  “主公根本就没有锻刀的意思,不想再添新人也未可知。不过要说帅气地出击,我可不会输给谁的!”
  “嗨嗨,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嘛,”蔚蓝短发的太刀好声好气地调和着气氛,右手摩挲着经久未用的本体的刀镡,“但是我可不会把头筹轻易拱手让人,看来竞争会很激烈呢。”
  低声细语着“开始期待了”,一期一振把视线投向突然沉默的另一位同僚。
  “哎,不说话吗?虽然嘴上说着’只是完成了主命而已‘,但战绩最佳时明明就——”
  “……别胡乱说,任务就是任务,我可不会像小孩子一样争高下。”
  压切长谷部强行截断了太刀的话,双臂环抱在胸前,僵硬地别过头盯着一旁郁郁葱葱的绿树:“与其在这里讨论这个,不如,去问问她好了。”
  提到吃完早饭后就窝回了房间的审神者,另外两振刀剑都下意识看向更显亲近的烛台切。结果后者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什么重要之事似的,猛地站起身来:“都这个时间了吗……?!真是的,午餐快要来不及了——”
  很明显觉得做饭比出阵更加重要,金眸的付丧神对着两位同僚匆匆点头,裹着一阵小风朝厨房冲过去了。
  一期一振和长谷部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说话。直到打刀开始把视线投向了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小短刀们,一期哥终于坐不住了。
  “算了,还是我去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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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廊下回响,仪态十足的青年踩着恒定的步长,最终停驻在某扇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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