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弃女搞玄学——佩玉骑驴
时间:2020-10-07 10:03:31

  风里卷着煞气。
  “那边是谁!”云虚道长大喊一声,已经有人上去把矮小的男人按住!
  鬼鬼祟祟的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
  “别别别压我脖子。”被人迅速按在地上的道士,反抗不了几个人,顿时服软,云虚道长的几个弟子,身上还都穿着道袍,瘦小的道士猜测他们是戗行的。
  同行如冤家,矮小道士更不敢说话了。
  “道长!道长你终于来了。”郑英锐脸上恢复了几分神气。
  施工时,发现这块地方有异常,郑家先是找玄学协会里,一位相熟的法师,法师看了以后,只说地下有一套阵法,不知道作何用的。
  这里此处龙背脊,风水旺盛,地方志上写过,这里埋着一位皇亲国戚。
  法师不敢犯险,出了差错,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扛起责任,沾了龙血的恶鬼,非同小可。
  地下尸气像是一汪泉眼涌了上来,全部人俱是一惊。
  “何人!扰我清眠!”
  一股浓稠尸气混沌了人眼,这股气飘到了小女孩小美的身边。
  黑气将小美包裹住!从黑气里,显露出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狭长中带着清贵,上挑的眼角是慵懒和蔑视的韵味。
  那双眼眸定在唐心幼身上。
  “牙尖嘴利,本贝勒爷就是不读书不看报!碍你什么事了!”那道男生清越,但语速快,开口时,一双好看的眼睛营造出的高冷,败得一干二净,语调甚至有些像是街头巷尾的泼妇骂街。
  “一看你们都是些穷苦人家出身,见我怎么都不跪拜!”
  “您是怎么看出我们穷苦的?”李璐思壮着胆子问道。
  “一个个都衣不蔽体的,想必是没钱扯布,像是我家小美,她说她娘亲连糖都不给她买。”
  想必是大人怕孩子吃糖多了坏牙,扯出来的谎话。
  他说着,尸气散去大半,半空中,两只鬼又露出来了。
  奇怪的是小美身上的伤全都消失了,拘谨的抓着贝勒爷的朝袍,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后怕。
  贝勒爷穿了一身深蓝色的朝袍,胸前绣了一大片的珍兽,看样还是一名武官。
  “好帅。”李璐思抬头看着,突然就不怕了。
  除了是个光头外,这个贝勒爷样貌俊美。
  负手而立,贝勒爷器宇轩昂立在空中,他眼神下撇,“唐心幼。”
  唐心幼难得对谁笑,“您的手受伤了。”
  藏在背后的手不自在的握了握。
  小美不会无缘无故的恢复这一派天真。
  她身上的五根锁魂钉,给小女孩的痛苦,也不会说消失就消失,但是能转嫁,愿意把锁魂的痛楚,转嫁到身上,难怪小美愿意亲近他。
  贝勒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唐心幼,算你有良心,见到我还知道关心两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浅梦璃的九瓶营养液,可持续发展,天天都有吗?这么棒吗?爱了爱了!
  唐心幼:贝勒爷单方面说,那些年我跟他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第34章 
  倨傲的贝勒爷的声音悠悠回响。
  “嗯?”几双好奇的眼睛探寻过来。
  唐心幼这个当事人, 比他们还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劳烦贝勒爷把话说清楚?”唐心幼能想到的,和他关联的,也就是地下有一道乾阳山的阵法,那道阵法是保护亡者, 不被凡尘人世侵扰的, 也是阻挡鬼魂, 作乱人间的。
  乾阳山的弟子,主修符箓, 但是乾阳山传承里, 阵法和丹药也十分高明,丹药早就传承断代。
  但最后一个融会贯通阵法的师叔祖陨落以后,乾阳山只有天赋卓绝的唐心幼,摸索着修炼了一点阵法, 师父虽然总爱说她不务正业, 却没管教她。
  阵法修炼上,唐心幼多高深说不上,勉强能出去唬人。
  比如今天,换一个人来,就认不出地下的阵法是乾阳山的。
  “你……”漂浮着的贝勒爷疾驰而下,停在唐心幼的面前, 与她对视。
  贝勒爷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失落, 而后是震怒!
  “你不是唐心幼!”也不知道哪里触怒了这位封建残余,他周身气魄暴涨,震碎一楼好些玻璃门窗。
  她不是唐心幼还能是那个?唐心幼挑眉,这位贝勒爷身上的煞气是战功,他曾从尸山血海爬出来,他脚下是尸体, 他身上是血污,这种鬼比较难缠……
  “你不是唐心幼!”贝勒爷又重复一遍,二楼的玻璃也碎的的差不多了。
  “那我是谁?”不忍心看他这样糟践东西,唐心幼的笑容静默无言,面对这张古井无波的脸,贝勒爷说不出她不是唐心幼的话。
  他看着周围,金碧辉煌的崭新商场,这些建筑他没见过,他看着唐心幼身上的穿着,虽然手臂和修长的腿裸露在外,但是布料垂感极佳,有些像丝绸,绝不是穷人的东西。
  而且很好看。
  时过境迁,眼前的一切都和他生前不一样了。
  他死后,应该是唐心幼埋葬的他。
  算算他死了也有一百年了,唐心幼多么神通广大,也逃不过生老病死。
  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唐心幼就离开人世,他有些怅惘,嘴上却又如同连珠炮一样,“你都不知你是谁?你还来问我?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这呆呆傻傻愣愣的样子,好像是不太知道。
  “那个女人!你来说说这两个人是干嘛的。”贝勒爷昂首挺胸的说。
  唐心幼搭理他才有鬼。
  他指着郑英锐和矮小的道士,那两个人缩在一起,想要躲开他的手指。
  冷汗浸湿了他们的衣衫,颤颤巍巍的挪动脚步。
  这怎么可能躲得开!
  一个闪身,贝勒爷青白的鬼脸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啊啊啊——”比起郑英锐的摊在地上的尖叫,道士就显得懂事得多,他扑通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贝勒爷饶命,贝勒爷饶命!”
  “你把一个小女孩的手掌,脚掌钉穿,头骨敲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很疼,她很怕,她也想要求你们饶了她。”贝勒爷的声音低低的。
  “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们!”
  “你们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就血债血偿吧。”贝勒爷张开双臂。
  地面颤动,地板开裂,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一个小小的棺材起出来,血红的棺材上,还有墨斗弹的黑线,这是要将魂魄生生世世困在这里。
  小棺材上渗出的尸气浓稠,尸水沿着缝隙滴出。
  贝勒爷五指张开,猛然一握,小棺材碎裂,一阵腐臭蔓延,腐坏的肉.体中,五根锁魂钉叮铛掉落在地上。
  “她惨吗?”贝勒爷问。
  两个人面如金纸,抖如筛糠,不敢接话。
  “你们会比她更惨。”
  这个道士,在地上布置了镇压他的阵法,用小女孩作为阵眼,他在地下,听见一个小女孩被杀害时,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反抗,她挣扎,她年纪那么小,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要遭遇这些痛苦,她的身体被钉进棺材里,她黄色的小裙子被染成暗色。
  阵法之下,他听见了。
  听见郑英锐除去心头大患时,快慰的笑。
  听见那穷酸道士数钱时,得意的笑。
  小女孩一直哭,一直哭,哭着找妈妈,哭她身上疼,头顶的地基夯实,整日敲敲打打的,建造高楼,黑暗中的小女孩害怕的缩成一团,在小小的棺材里,一直哭,一直哭……
  毫无还手之力的她甚至没学会怨恨,只能怯懦的躺在棺材里,一遍遍渴求谁能保护她,谁能救救她,谁能抱抱她。
  “她才七岁!”贝勒爷说。
  他的皂靴踩在地上的声音,催人肝胆。
  “还不都是因为你!”郑英锐脸上的肉都在抖动,他也害怕,想尽一切办法也想要活下去,“都是因为你呀!在这块地作祟,害得人心惶惶,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绝对不会就去杀一个小女孩的!”
  皂靴落在郑英锐喋喋不休的嘴上,用力踩下去,狠狠碾了一下。
  “你已经杀了,还是用最残忍的方法,为了你自己的私利。”贝勒居高临下道,脚上更用力几分。
  “是你先在工地上作祟的!”郑英锐的牙齿也被踩掉一颗。
  “嗤——”贝勒爷不屑的看他一眼:“先在工地上作祟的人,被你们逼着没日没夜赶进度的一个劳工!白白摔死,你仗着财大气粗,隐瞒消息,还欺负人家家里年老的寡母!狗东西,你们自己做下多少孽,心里没数吗?那只鬼作祟的结果是什么?是死伤数十人,事情闹大了,传得沸沸扬扬,眼见捂不住了,你不得已,赔偿了全部劳工。”
  “本贝勒爷想找你麻烦,肯定是像现在这样,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踩脸力气更大,郑英锐甚至觉得他的头盖骨要被踩碎了。
  抬起双手,想要把那只穿着靴子的脚,从脸上挪开,郑英锐用尽吃奶的劲儿,不能撼动他分毫。
  “你不能杀我!所有鬼都不能动手杀人,不然永世不入轮回!”
  “知道的还挺多,那你知道战场上,战死的亡灵,死后也是阴兵,可以滥杀吗?”
  杀气涌现,郑英锐的鼻骨踩断,血液灌进鼻腔里,他觉得他喘不上气了。
  他指着唐心幼说,“我还要谢谢那边那个小姑娘,能破掉唐心幼的留下的法阵,把我从阴宅里放出来,我才有机会亲手给你教训!”
  他陵墓上阻隔凡尘侵扰的法阵,同样阻挡了他回到俗世。
  弯下腰,贝勒爷扯住郑英锐的手,将他整个举了起来,抬脚踩住他的另一只手。
  用要把人撕裂的力气,用力向上扯。
  郑英锐手掌被踩住,痛得抽不上气,原本他以为酷刑到这里就结束了,但他低估了这个古代人的残暴程度。
  身体被上下拉扯,他觉得两条胳膊都要被扯掉了。
  “不要!好疼!求求你,我要被撕成两半了!”郑英锐无论如何都不能挣脱男人的控制。
  云虚道长是玄学协会出身,看着活人被鬼撕成两半,实在于心不忍。
  “贝勒爷,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脏了您的手,现在证据确凿,为了让小美父母来认领尸体,也为了还给小美一个公道,不如把他交给警方处理。”
  “对!把我交给警察吧!”郑英锐受不了这份痛苦,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求情的话,或者求饶的话,一身凶悍杀气的男人都没听进去,他回头的时候,对上小美恐惧的眼神,这天真的小姑娘,双手捂着眼睛,只在手指缝中间偷偷的瞧。
  算了,不能让小姑娘看见血腥的画面。
  侥幸留下一条命的郑英锐,一只手的手腕被捏断了,一只手的手掌,被踩的血肉模糊。
  围观全部的李璐思问道:“我能报警吗?”
  说实话,郑英锐受苦,她有一种这人终于遭报应了爽快,但她到底也是个生活在学校象牙塔的小姑娘,容易对这种恶人有恻隐之心。
  “嗯。”唐心幼点头。
  李璐思简明扼要的跟警察说清楚,这边发现一具女童尸体,跟网上一则寻人启事的相同,警方表示会抓紧时间过来,并且已经联系了孩子父母。
  “小姑娘,你会画符吗?”贝勒爷屈尊降贵地问唐心幼。
  半晌唐心幼都没理他。
  “你肯定会!”看着那张跟古人相似的面孔,贝勒爷自己接住自己话:“一颗夜明珠,两张霉运符。”
  “成交。”唐心幼起笔,画符。
  大地抖动,贝勒爷从自己的随葬里找出一颗圆润的夜明珠,夜明珠破土,带着微光,落在唐心幼的手中,两张霉运符贴在郑英锐和道士身上。
  云虚缄口不言,他是要遵循玄学协会的规定,保护凡人,但神不知鬼不觉的阳奉阴违一次,根本没人会发现。
  郑英锐、道士两个人,和小美的尸体一起被警察带走。
  被手铐铐上时,两个人一直告诉警察,他们身上有霉运符,会一直倒霉,警察当然不会相信,但那个道士出门,在平地上摔断了腿。
  符纸效力时间够长,足够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按照老规矩,商场的残局交个云虚道长处理,征得阴宅主人同意,将古墓上报给国家。
  累了一天,唐心幼准备回家睡觉了。
  打开家里大门,唐心幼看见那位贝勒爷,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不过肯定是装的,兴许就是尾随着,比唐心幼前脚进门,城市这么大,他还没有神通,找到唐心幼的家。
  唐心幼退出去看了眼门牌号,她没走错。
  “新宅就是不行,没有门神,什么妖魔鬼怪都往里放。”贝勒爷说。
  这人把唐心幼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无偿把我的家让出去了,总不能流落街头。”他很自在的摊在沙发上。
  关上门,唐心幼说道:“要不然您去城隍那边报道,你一身战功,来世肯定还是大富大贵。”
  “贝勒爷还没当够,舍不得。”
  “大清早亡了,您醒醒。”唐心幼叹口气说。
  时光荏苒,物转人非。
  一时间贝勒爷也有些低沉,喟叹世事无常。
  唐心幼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一下将他从阴郁情绪中吓出来了。
  “什么!”
  “手机。”唐心幼接起来,是江天隅,对方寒暄两句。
  江天隅问道:“我外地有一个朋友,新建了一个商圈大厦,总是出怪事儿,我咨询了周老,周老向我推荐了你,你最近有空吗?如果能完美解决,报酬我能帮你谈到一千万左右。”
  一千万……
  “有!我跟学校请假,你的宅子我也一并解决了。”
  “宅子不着急,我们要去外地,你今天收拾行李,把身份信息给我,我帮你订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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