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弃女搞玄学——佩玉骑驴
时间:2020-10-07 10:03:31

  神乎其技,唐心幼把她说出的大话兑现了,不,唐心幼一开始说的就不是大话。
  只不过是他瞎了眼,不认识眼前的真佛。
  他所谓的玄学界式微,原来只是他这种凡夫俗子的自以为是。
  他双目中满是迷茫,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在地震中手上磨出伤痕证实。
  一切还都是真的,一个女孩撼动大地,摧毁阵法。
  “别瞎看着了,你又学不会。”云虚道长说着,压着人带走。
  ……
  江天隅一路上嘴角都没下去,不知道是什么让他那么高兴。
  他将行驶路线定位到临近的诊所。
  唐心幼手掌上的伤口是被石头划伤的,所以并不深,只是消毒太疼。
  最后包扎好时,唐心幼完好的那只手,扯着江天隅的衣服,把他衣角攥的变形。
  “疼的厉害,你吭两声。”江天隅见她忍的难受。
  “不厉害。”唐心幼倔强地说,她脾气犟,说了不疼,就紧咬牙关。
  没有办法,江天隅握着她受伤的那只手,“划伤自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现在这一遭?”
  一道暖融融的真气从江天隅的手掌上渡了过来,手上的伤口立刻就不疼了,只是有些暖暖的,痒痒的。
  “你……”她哑声望着江天隅。
  诊所的白炽灯下,江天隅银白的那只瞳仁金色浮现。
  伤口消毒,包扎完毕,两人回到车上。
  “我送你回去。”江天隅说道。
  “你不是江先生……”唐心幼用审度的眼神看着他。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比起端正的江天隅,多了一分疏落洒拓,他还比江天隅的笑容多。
  “我就是他,江天隅。”他言语间带着强调的意味。
  唐心幼眯起眼睛,她天生的慧眼中,面前还是一个人类,身上混杂着龙神的神性。
  “你不是江天隅。”但唐心幼不信她眼睛看到的,她信她心底的感觉。
  两人对视,车子里的光线昏暗,车子引擎声响起。
  身边的人专心看着前方的道路,车速提上去,风驰电掣之间,唐心幼抓紧扶手,系上安全带。
  一道喟叹似的声音说道:“唐心幼,长本事了。”
 
 
第49章 
  扣安全带的动作卡顿了两下, 这人一派熟稔的语气,让唐心幼满头雾水。
  唐心幼觉得他语态熟悉,却想不起到底何时何地遇见过他, 结识过他。
  “你是谁?”唐心幼蹙眉问道,车子明显超速了, 而且还在提速,车窗没有完全摇上,一条小缝吹得唐心幼头发乱飞,睁不开眼,她能看见对方眼睛里的金光。
  “你慢点!”唐心幼补充道。
  “为什么要慢点。”这个男人眉宇之间都是兴奋,他超高的车速像是一种宣泄,他很高兴,非常高兴。
  眼见车子已经闯了一个红灯, 违章摄像的闪光灯亮起来刺眼, 幸好夜晚偏郊区的路段上车辆很少,没酿成祸端。
  “这是江天隅的身体, 他是一条性命, 一条贵重的性命。”
  “别人的生命贵重, 你的生命就不贵重了吗?”不知哪里点了男人的□□桶, 他责难地问道。
  路边的景色被拉长, 像是被快放的电影,一幕幕闪到身后。
  “我的性命自然也是贵重的,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是江天隅从来洁身自好。”
  “你还有时间担心我把他的名声搞臭?”顶着江天隅如同温润如玉的面庞,他有些气愤的反问。
  “超速是违法的,江天隅是他家公司的负责人,你要是为了自己的痛快, 害了江天隅名声,砸了他千千万万员工的饭碗,留下造业,就是得不偿失了。”唐心幼第一次见到这样,慧眼看不破的疯子。
  这种明明知道不合理,却不知道哪里不合理的感觉……唐心幼觉得她现在就像是被忽悠的宋乐清。
  “你是担心我惹上业障?”似乎泄了气,车子速度好歹是停了下来,这喜怒无常的男人又笑逐颜开。
  有了喘息的时间,唐心幼用指甲划破指腹,双手合拢,悄悄在手掌心画下一道五雷灭鬼符。
  五雷灭鬼符,是正一教正统驱逐邪祟的符咒。
  她将手掌递出去。
  江天隅正想转头看她悄悄摸摸,扣扣索索做什么。
  带着血气的手掌正正经经拍在了他的脸上。
  但……碰上邪物就会起作用的五雷灭鬼咒根本没起作用。
  这是今天晚上,唐心幼的五雷灭鬼符,第二次滑铁卢。
  “你干什么?”
  唐心幼手一动,符咒被模糊掉,死无对证。
  “我手指蹭到了,流血了……”
  不是邪祟,总不能是这个江天隅人格分裂?
  “小骗子,你当我傻吗?”江天隅这次倒是规规矩矩的开车了,他看着前方,车速不快不慢。
  “对不起。”唐心幼尴尬道。
  她从江天隅车上找到湿巾:“你别动,我给你擦干净。”
  “嗯!仔细点。”他堂而皇之的将沾了血迹的脸颊展露出来。
  怎么说都是唐心幼弄脏的,她小心一点一点,擦干净,又换了一张湿巾,慢慢擦拭。
  “干净了。”唐心幼说。
  “你从小干活就细致,我信了。”
  正在擦手的唐心幼听着他说这话,皱起眉头,“你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小时候在乾阳山长大,师兄们都疼她,一点累活都不舍得她做,要说她做过什么活儿?唐心幼想了想,最多就是去师父面前卖乖讨巧,做做样子。
  师父精明睿智,肯定早就看出她是装的。
  “我可不是胡说,你倒不用这时候谦虚。”他说着,车子往前开。
  一条四岔路口中间,有一个老妇人,设置了一个香炉,和一堆儿纸钱。
  纸钱在火炉里熊熊燃烧,灰烬被火焰的热度吹飞,升腾。
  老人嘴里念念有词,祭奠路过的亡灵。
  江天隅将车子刹住。
  “换条路吧。”他说着就准备掉头。
  暖融融的火光照的那位老人红光满面,她周围是一些想吃香烛纸钱的孤魂野鬼。
  没有族人祭祀,也就是今天能让他们饱餐一段。
  “你到底是谁?”唐心幼还是不解,他能看见将路堵死的鬼魂。
  车子往前走,那人还是咬紧牙关:“我是江天隅。”
  “我不问了。”早就知道这是多此一举。
  唐心幼叹口气。
  “要不然您先送我回家吧。”唐心幼规矩地说。
  看看时间,确实已经到了午夜。
  他也是微微吃惊,“已经算是你睡得晚的时间点了。”
  “对,没错。”唐心幼都不准备跟他辩解了,果然这世上是有两个唐心幼的,面前这个假的江天隅,和贝勒爷认识的唐心幼,肯定另有其人。
  她要真睡得早,还能喝酒摔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反正唐心幼是不敢再半夜一个人喝酒爬山了。
  到了家,下车前,唐心幼嘱咐道:“你回江家,千万别吓着江老爷子,瞧着你也没有坏心,今晚上玩高兴了,就尽快把身体还给人家,我祛除不了你,是我道行不够,但你要是敢用他的身体做坏事儿,就别怪我跟你鱼死网破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小小年纪,念念叨叨,操谁的心呢?快些回去,快些睡觉。”他一副长辈口吻。
  唐心幼一走三回头,总觉得这个性格比较跳脱的人,会害了她的善财童子。
  倒不是家破人亡,死于非命那种害。他飙车,说胡话,难免将江天隅的生活搞的一团糟。
  依照唐心幼对江天隅的了解,这事儿他八成是不想让江老爷子,和江大少爷知道的。
  龙神在江天隅的身上,那人还能动用龙神金光,说起来该不会是龙神苏醒了吧?
  龙神怎么会抢占江天隅的肉.身,他千方百计的留存一线生机,为什么不跟周老细说温养他的办法,尽快离开江天隅的身体,重获自由?
  唐心幼打着哈欠上楼,在山里爬高上低,一身脏兮兮,唐心幼忍着困意,洗了一个热水澡,吹干头发,还要顾着不能让受伤的手沾到水。
  躺在床上一觉到天明。
  后来江天隅就失去联系了好几天,联系不上,唐心幼却莫名自信,他还好好的,她也没打草惊蛇,向周老等人打听,就安安静静的等着。
  唐心幼学的是民俗学,可能跟养父是算命先生有关,原身对民俗非常感兴趣。。
  一直记挂着江天隅,唐心幼害怕他的善财童子出事儿,上课心不在焉的。
  回到宿舍,就见宿舍里有一个中年妇女,平时就不善言辞的文学少女岳月,正给女人倒水。
  女人皮肤黝黑,看见唐心幼时,愣怔了一下。
  这么好看的女娃娃,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天生这么一副好皮囊,还费钱上大学?长成这幅样子,就算是镇上最有钱的郑富户家里,那位眼高于顶的儿子,肯定也松口愿意娶了。
  能找个有钱人嫁了,还不是掉进福窝里了。
  中年妇女眼珠滴滴溜溜的转,脑筋活络的想着许多。
  “你好。”唐心幼先是礼貌的打招呼,这人坐的位置是林弯弯的。
  听见女孩声音,中年女人窘迫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她看着唐心幼,眼神虚虚实实,像是有一种难言的自惭形秽。
  好像唐心幼天生就该过的比她好,要是跟她同阶层的人,她会生出的第一情绪一定是妒忌,但是这个人是唐心幼。
  她就有着一种惧怕。
  “你……你好,我是林弯弯的妈。”女人开口说道。
  “哦,远道而来辛苦了,坐下歇歇吧。”唐心幼说着客套话。
  “哎,哎哎!”女人坐下,说不出话。
  回到自己座位上,有客人来,唐心幼也不能上往常一样,打开电脑就上游戏,她坐着找了一本书翻看。
  中年女人肆无忌惮的观察着宿舍里摆设,她胆子小,别人人东西不敢碰,问清楚那里是林弯弯的床铺和座位以后,她检查了一遍林弯弯的东西。
  三人都没再说话,静寂一直持续到林弯弯回来。
  “妈?你过来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林弯弯见到亲人,难免很开心。
  林母眼睛的目光先是在林弯弯的脸上打量,仔仔细细地看。
  “弯弯,宿舍条件挺好呀,你黑眼圈都没了。”林母脸上的笑容言不由衷。
  唐心幼还以为她是看错了。
  “你上次说你们学校兼职能挣到钱?你挣钱吗?”林母又说。
  开学三个星期,前两个星期军训,这个星期才开始上课,一般父母都怕孩子适应不了环境,兴许是家里真的缺钱?才催着林弯弯挣钱?
  “我还没开始找兼职……”林弯弯羞愧的说,家庭情况不好,更需要她尽早自立自强,少给父母添乱子。
  “弯弯你别瞎想呀,学费生活费家里一点都不会少给你的。”林母连忙补充道:“我这次来就是来看看你,就是……就是家里情况不好,钱都给你交学费了,一下紧巴巴的,这趟来我没带什么东西。”
  “你来了就想了,坐火车累吗?”林弯弯问道。
  从林弯弯老家,做长途大巴道市里,在从市里坐火车硬座到A市,来来回回,路上花销就要两三百块钱。
  “不累,我买的软座,我还是第一次坐软座,真舒服。”林母表情甚至带着些炫耀。
  这下要三四百了。
  唐心幼看着林母总觉得违和,哪怕是她诬赖好人,她也认定林母不像是表现的那么良善。
  但说句不中听的,哪怕是到了当今社会,农村人家,能给女儿掏清学费,给足生活费的,都是顶顶好的了。
  “对了,这次给你的生活费不多,但是给完这次一个月就都没有了。”林母说道。
  “妈,你要是送生活费,打在卡上就行了,你还亲自跑一趟。”林弯弯笑弯了眼睛。
  一叠钞票,大约一千块,
  “你刚开学,花钱的地方多。”林母笑着说:“看时间不早了,我现在坐上火车,还能回家,住在城里,花销太高了。”
  说着,林母就要走,现在直接去火车站可能没票。岳月拦着让林弯弯给林母网上订张票。
  林弯弯没有线上支付的工具,岳月就要代付。
  “那你先帮我订,我给你现金。”林弯弯说道。
  “好,一个小时以后发车,还有一个座位。”岳月说。
  “硬座,一百多,这个是不是比火车站窗口卖便宜。”林弯弯问道。
  “对,我有优惠券。”岳月说道。
  “硬座呀……”林母那个语气,多少有些不满。
  林弯弯嘴唇翕动:“软座就要两百块钱了……”
  “伯母,六个小时的车程……”岳月说。
  “哎呦,我的腰不好,六个小时,我又不像你们年轻人。”林母哼哼唧唧地说道。
  下个月,林弯弯只有一千块钱生活费,一下出去两百。
  面带歉意的林弯弯拉拉岳月的手。
  “那买软座?”岳月问道。
  “嗯嗯。”
  林弯弯送林母去火车站的时候。
  宿舍里又剩下岳月跟唐心幼了。
  手里拿着两百块钱现金的岳月,欲言又止:“心幼,你别嫌我嚼舌根,我怎么觉得这个林阿姨……装的很爱弯弯,但有些地方又怪怪的呢?”
  “你手里的钱给我看看。”唐心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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