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班纳特[综名著]——山海十八
时间:2020-10-09 08:48:13

  迅速从其他部位下刀。
  切开雕像,只见里面藏了一把非常精致的黄金钥匙。
  一时间,场面有点安静。
  两人面面相觑,首先可以确定不存在买巧克力抽黄金的福利活动,这把钥匙又是怎么一回事?
  凯尔西微笑着问歇洛克,“汤姆,让我们坦诚一些,你是不是去进修某种召唤类魔法了?”
  歇洛克也微笑问凯尔西,“杰瑞,请别忘了是你选的巧克力雕像。我还得问,你是不是进修某种透视类魔法了?”
  很好。
  那种两人相遇后的奇怪气场再度出现了。它带来了一把黄金钥匙。
 
 
第180章 
  从巧克力雕像里切出的黄金钥匙, 它的样式看起来还很眼熟。其上的浮雕纹饰正是卢恩文字,意为「世界树之根」。
  “两把钥匙极可能同出一源。”
  歇洛克取出从冈特家壁灯里找到的秘密钥匙,“冈特的是铜制钥匙「接骨木十四」, 这把是黄金钥匙「世界树之根」,像是一个分库一个总部的感觉。”
  凯尔西赞同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 钥匙对应的密库在哪里?
  “这把黄金钥匙的出现至少起说明一点, 我们找对了方向。与密库相关的人或地点就在约克城或附近。”
  凯尔西翻出巧克力的外包装,上面写了制造作坊。“是城郊的「彼得家巧克力屋」, 制造日期是两天前。”
  北欧神话雕像系列巧克力系列是六月仲夏节特别款, 也就不存在虚假生产日期的可能性。
  换言之, 黄金钥匙正是在两天前被封入了巧克力雕像中。
  提到雕像,又是北欧神话系列。
  凯尔西立即联想到另一款命运多舛的北欧诸神雕像,“今天发生了三起打砸雕像案件, 它们都是以黏土做的观赏性雕像。”
  “杰瑞,你知道它们的相似处在哪里。同样是C开头的雕像,巧克力做( chocolate)的逃过一劫, 但黏土(clay)做的粉身碎骨。”
  歇洛克可不认为此事是单纯的巧合,“还记得拿破仑雕像的案子吗?雕像并不是砸店者真正的目标。”
  凯尔西记得那起案件。
  虽然当时她在美国没有参与其中, 但歇洛克的来信将案件说得清清楚楚。
  简单概括, 一伙人接连打砸好几座拿破仑雕像,营造出一幅极度不满那位昔日法兰西掌权者的模样。
  事实上, 这些人是借着看似简单粗暴的打砸行为,在暗中寻找被另一波人故意藏到雕像里的珍贵珠宝。
  “今天的情况与拿破仑雕像如出一辙。哦不,藏钥匙的人更加聪明,放出了假消息。”
  凯尔西猜测藏钥匙的一方有意声东击西, 只说钥匙在北欧神话人物雕像中,是C开头材质的雕像。“砸店的那一方先入为主, 只盯上了通常的黏土雕像,万万没想到钥匙被藏在巧克力之中。”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砸店者费尽力气去砸店,一无所获。
  两位侦探随随便便去买巧克力,钥匙从天而降。
  歇洛克煞有介事地询问,“Well,亲爱的杰瑞,我该夸你是名副其实的幸运小子吗?”
  幸运小子。
  这个称号是凯尔西曾经自封的。
  当下,凯尔西却一本正经地谦虚起来,“不敢当,不敢当。今日纯属借光,应该感谢远在伦敦也为破案尽力的迈克罗夫特先生。
  他证明了爱吃甜食的人运气不会差,并且还会福泽他人。比如我们单纯想给他买点礼物,就被附赠了钥匙。“
  “哦!我怎么能忘了我敬爱的哥哥。”
  歇洛克当即赞同,这把黄金钥匙的功劳可以算在迈克罗夫特身上,而不必归结为诡异的气场。
  两人可以对天发誓,此话没有任何反讽的意思。
  只是这把意外得到的黄金钥匙和烫手山芋没差别,而他们对此物的来历背景知道得并不多。
  不过,将钥匙收入囊中,是利大于弊。
  两人的确要面对钥匙抢夺者带来的风险,他们被卷入乱局之中,但也猛地靠近了真相很多步。
  现在仅从黄金钥匙能分析出什么线索吗?
  至少说明一个点,钥匙对应的秘库掌管者出现了重大变故,起码分成了两拨人角力,而这些人都集中在约克城。
  两位侦探最初的寻找方向是正确的。
  因为钥匙牵扯到卢恩文字、北欧神像,是能确定此密库一定与古老魔法研究者有关。
  凯尔西将报道砸店的报纸都找了出来,“根据店家的描述砸店的共有三人,全部穿黑色长袍,戴着黑色手套。他们的兜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了鼻尖以下的小半张脸。”
  别看只是露出小半张脸,如果脸上有某些特征就能顺藤摸瓜。
  凯尔西计划明天一早就拜访三家被砸的店。
  安排一个简单美好的借口,热心游客史密斯免费为店主画出打砸者的半脸肖像。
  歇洛克还在想另一点,被砸的雕像并非锁定在某一神明,奥丁、洛基、赫尔、冰霜巨人、黑暗精灵等等都惨遭被砸。
  砸店的不知道钥匙具体踪迹,藏钥匙的是随手选择某一神明的巧克力模具藏东西吗?
  “破晓之神。”
  歇洛克看向餐盘里四分五裂的巧克力雕像,“海姆达尔会在危险来临时吹响号角,召集其他神明共同作战。在诸神黄昏来临时,他也是最后一个倒下的。那个秘密库房,是面临了相似的存亡危机吗?”
  *
  约克城,皇家剧院之侧的地下密室。
  这间只有四平米的小房间,终年不见阳光,现在气氛更是阴沉到令人背脊发寒。
  屋内,只有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俱是面若寒霜,狭长眼眸尽是阴冷之色。
  “厄尔利,你居然连一把钥匙都弄不到手。”
  莫里亚蒂不掩嘲讽,“不,是我遣词不够严谨。你不只没弄到黄金钥匙,也还缺至关重要的「时间轴」才能开启秘库。二十二年,你竟然连两样小东西都找不全!”
  ‘要你何用!’
  这一句话没出口,但莫里亚蒂的表情已经充分表示了一切。
  名为厄尔利的塌鼻子男人没有暴跳如雷,他只是冷笑回击:
  “莫里亚蒂,我们认识三十年,我可不是你没用的那些手下,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自从莫兰死在美国,你就像是被断了手的残废,要不然也不必和我合作瓜分秘库的钱财。”
  厄尔利语气不善地继续,“不论做什么事,钱都是行动的前提,最起码地能供你变来变去伪装很多身份。
  别和我说你一手缔造了犯罪王国,近些年是外墙也塌了,顶梁柱也被杀了。早知今日,当初你该直接弄死那两个侦探,还搞什么隐藏在幕后,自信绝不会被抓到犯罪的证据。”
  莫里亚蒂心中怒意暴涨。愚蠢的厄尔利,按照他的逻辑,这个世界还能留下几个活人?
  何况,是他心慈手软吗?是那两个该死的侦探命大。巴黎尸洞时没炸死他们,沉默的「幸运者号」也带不走他们。
  是死神,是死神不讲道德的偏袒,让福尔摩斯和班纳特好好活着。
  这种偏心程度,让人都要怀疑两个侦探是不是死神的私生子了。
  莫里亚蒂有理由猜测,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个侦探还多躲了无数次死亡威胁。比如他极度怀疑本该被收入囊中的基督山宝藏,是被两个侦探半道截胡。
  哪怕极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世上存在幸运儿。
  莫里亚蒂心中愤怒不已,可依旧面部改色。
  就拿眼前的情况来说,他深知不能在未开启秘库前不能和厄尔利交恶。
  事实也如厄尔利所言,在最得力的帮手莫兰死后,美洲的犯罪网几乎瘫痪,而欧洲的势力也陆续被侦探们击破。
  更让人恼火的事莫兰之死引发的连锁反应,是让野心膨胀者有了将他取而代之的想法。
  比如死在伦敦东区火拼的冈特,那个嗜老癖参与了很多犯罪行动。
  不论别的,仅仅负责操纵一半的犯罪资金就让他有了极大的权力,一旦作乱犯上必会引起大动荡。
  届时会像多米诺骨牌的倒下,有一个冈特出现,必会诱发第二个冈特的出现,威胁到犯罪王国掌权者的威信。
  幸亏及时杀了冈特!
  莫里亚蒂一点都不后悔暗杀的决定,而他所面临的局面未曾好转,冈特临死前切断了他一半的资金链。
  想要控制整个犯罪王国,不仅要靠绝顶聪明的心智,也需要充沛的金钱。
  这才有了和野心家厄尔利的合作。
  两人认识多年。
  莫里亚蒂年轻时就是在厄尔利的指点下,掌握了深奥复杂的神秘学理论。
  如果非要谈往日情分,二十二年前他早就还清了,是帮助厄尔利从新门监狱重刑犯区成功越狱。
  时隔多年再联手,两人目标非常明确,开启世界树教派的秘库取出藏宝。
  世界树教派,一个神秘学组织。
  厄尔利近些年试图打入它的内部高层,并且将其全面操控。
  据说世界树教派起源于北欧神话,是维京人在千年前从北欧带到约克城的秘密教派。
  它吸纳过不少濒临传承断绝的宗教组织,所以积累了不菲的财富,但是核心成员的人数一直很少。
  ——因为那群人都是坚定的信仰者,信仰世上真的有魔法存在。
  无知!可笑!荒唐!
  莫里亚蒂与厄尔利对此嗤之以鼻。
  哪怕两人精通神秘学知识,借此骗过很多人,甚至凭此本领吸引了忠实的追随者与制造了疯狂的杀人犯,但他们都不相信魔法的真实性。
  以目前寻找的黄金钥匙来说,肯定不是魔法将它藏了起来,而是它藏的地方很隐秘。
  要找到它,也不是靠魔法,而是要靠智谋。
  “厄尔利,你的人太蠢了。”
  莫里亚蒂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们只砸了黏土雕像,怎么就没考虑C开头还可以是巧克力雕像。最近,市面上应该会有北欧神话巧克力系列,让他们往那个方向找。”
  莫里亚蒂稍一沉思,“并且最有可能藏在海姆达尔的雕像内部。破晓之神,既是意味着危险到来给人示警,也能是好的寓意,海姆达尔是战斗到最后才倒下的神明。”
  说到此,莫里亚蒂不屑嗤笑。
  正是如此寓意才会暴露钥匙的踪迹,看吧,找钥匙关键是要动脑子!
  “巧克力!哦!是的,巧克力!”
  厄尔利有些恼怒为什么没想到。哪怕他讥讽一步步走向败局边缘的莫里亚蒂,但也不否认眼前这人的脑子很够用。
  厄尔利即刻准备去吩咐彻查巧克力店,临走前,又向莫里亚蒂确认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你确定可恶的班纳特和福尔摩斯没有来约克城?”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两遍了。”
  莫里亚蒂也不想看到那两个让他处之而后快的侦探,“近日,你探查了各家旅店的住宿情况,不都没有发现两个大男人入住。”
  厄尔利振振有词,“不是你说他们会易容伪装!”
  “是的,你也紧盯了好些单独入住的男性,不是全都没有问题吗!”
  莫里亚蒂也一一做过甄别,其中不存在歇洛克与凯尔西。
  “厄尔利,我们都非常谨慎了。他们可能在赶来的路上,所以你的动作要快,而不是在这里草木皆兵!”
  厄尔利还要反驳,“可是……”
  “没有可是。”
  莫里亚蒂冷嘲到,“那两个混蛋没有来,我总不能帮你把人变出来。你还在磨蹭什么?难不成告诉我,他们伪装一对夫妻来约克城度蜜月?”
  厄尔利还真想了想这种可能。
  “绝无可能。”
  莫里亚蒂一棍子打死这种可能。
  自认非常了解两位侦探,他和两人就像是同一块智慧值破表的土壤里开出的两株花,暗与光相克却不相生。
  以己度人,完全不相信有爱情的存在。
  莫里亚蒂进行角色代换,他更不相信两个大男人会演夫妻,演父子、师生、医患都有可能。
  “厄尔利,请把你的脑子用在该用的地方,别想浪费时间想那些荒谬愚蠢的可能性,而更浪费了现在本就不够用的人手。”
  厄尔利已经信了莫里亚蒂的判断,但仍旧故意刺一刺对方,将信将疑地问:
  “你确定吗?莫里亚蒂,你已经不是能随心所欲操控犯罪王国的拿破仑了,你保证此次不会失算?”
  被当面质疑推理能力且被怀疑智力有碍,加之近期来一连串的不顺利,终于让莫里亚蒂也冲动了放话。
  莫里亚蒂斩钉截铁地说,“是的,我确定两个侦探不可能扮成夫妻,更不提遇上愚蠢的爱情。你问我有多大把握,如果他们搞了,那么我就再也见不到今年七月的太阳!”
  厄尔利:啊哈!敢赌命,这下是自己输了。
  不相信魔法存在的人,也不相信世上有与之同样荒谬的爱情。别看他们都在腹诽死神,事实上都自负地不相信死神的存在,那么丘比特一个小屁孩算什么东西!
 
 
第181章 
  一把黄金钥匙, 引出藏在背后的秘密。
  热心游客史密斯夫妇,帮助被砸的雕塑店店主们画出了砸店凶徒的半脸画像。
  其中一人,左耳有着显著特征, 耳垂上有两颗并排的鲜红血痣。
  “这人很像霍利!”
  温迪·布朗依照约定来到约克城。
  伊冯娜怎么会砍掉萨帕塔的脑袋?
  又怎么会选择自杀伪装他杀,怎么使用猪膀胱送凶器上天的极端手段?
  这些答案必要找霍利问个究竟。
  温迪伪装成了老者的模样, 带来了母亲伊冯娜的旧物以及曾经与霍利医生的几封通信, 希望能在魔法之城揪出诱导母亲走上绝路的那个恶徒。
  当下,温迪都来不及为侦探们的夫妻伪装角色震惊, 他的注意力都被半脸肖像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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