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世贤语录问鼎大道[快穿]——凌恒
时间:2020-10-10 09:39:14

  她满意地看着大家哑火的表情,问柜柜:“柔弱可怜的眼神,不长脑子的打手,我需要吗?”
  柜柜也笑的畅快,在脑子里给她放烟花,十分狗腿地肯定道:“不需要。”
  它绑定过很多宿主,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生,唯有这一个,铜皮铁骨,满身锋芒。
  不知道是鸣霄的威慑起了作用,还是本身不在意,这些城里来的知青,竟然没有嫌弃牛车颠簸,赶车的刘叔没有听到抱怨声,松了一口气。
  红旗大队已经很久没来知青,上一次还是几年前,也是他赶的车,那些喋喋不休吵得人头疼的抱怨声,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回到队里,在大队部门口下车,鸣霄直接和楚岩离开,身后的魏珍看看面前讲话的大队长,又看看两人背影,气的直跺脚。
  大队长看着面前七个白净瘦弱的青年,感觉脑筋都在打转。
  村里以前也来过知青,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还净爱折腾幺蛾子,马上就要春播了,上面这是看他们红旗大队生活过得太好,特意送人过来吃干饭啊。
  心里这么想,表面上的态度还是要端正,他简单说几句场面话,亲自把人带到知青点。
  自从前两年最后一位知青跟村里姑娘结婚后,这里就空了出来,一直没整修过,外表破破烂烂,别说知青们,就是村里人都看不上眼。
  队长装作没看见知青嫌弃的表情,把人带到,说好待会儿有人送饭过来,不给他们反驳机会,快速离开。
  留在原地的知青们,看着这让人窒息的破房子,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刚才鸣霄特意关注过的斯文青年,才开口温声说:“今天已经晚了,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先休息吧。”
  高挑女青年眉毛高抬,嫌恶地打量着院子,撇撇嘴:“收拾什么呀,这屋子能住人吗?”
  她说完朝魏珍努努嘴:“魏珍,你之前说你原来是红旗大队的人,我还听你管刚才那人叫哥,你是不是有别的地方可以住,这次来的就咱们三个女同志,能不能挤挤啊。”
  魏珍脸色一僵,按她原本的计划当然有地方,可是想到鸣霄上车前说的话,她可耻的怕了。
  因为不想在众人面前掉面子,她只得扯扯嘴角,讪笑着说:“我好久没回来了,回家也得打扫,咱们今晚先住着吧,等明天再说。”
  正常人一般听到这话,就这台阶就下了,可那女青年像是没眼色一般,撅着嘴不满地嘟囔:“就算要打扫也比这强啊,你该不是在骗人吧。”
  她言语间颇为骄纵,本该是让人厌烦的,可配上那张明媚的脸,根本让人生不起气。
  魏珍固然长的不错,但和她相比,无论是气质还是举止都要差上一大截,两人站在一起,就像烧火丫鬟和大小姐一样对比分明。
  她瘪着嘴装委屈,见那些刚才还帮她出头的男知青没一个说话的,气得暗自咬牙。
  最后还是最先开口的斯文青年说了两句,女青年才不甘不愿的勉强应下,回屋休息。
  他们这边折腾的厉害,鸣霄和楚岩的家中此时分外安静。
  两人回到家吃完饭后,楚岩就翻出魏大伯和魏大娘的遗物,一言不发的对着发呆。
  鸣霄洗漱完,看他还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变,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掌拍在他肩上,挑眉询问:“聊聊?”
  楚岩
  长叹口气,哑着嗓音说:“如果我没把那些钱寄回来,爸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他浓密的睫毛轻颤,清俊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脆弱,惹人怜惜。
  硬汉落泪的反差萌,最容易激起少女的保护欲。
  鸣霄也不例外。
  她叹口气,温柔地摸摸楚岩的头,然后......
  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
  楚岩被打的一懵,转头看过来的视线里,满是惊讶和微不可见的控诉,显然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女人。
  鸣.莫得感情.霄翻个大大的白眼,嗤道:“你这话就跟‘我要是不吃饭,村头阿黄是不是就吃不着热乎屎一样’。”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寄钱,魏珍的脑子就能跟正常人一样了吗?没有你的钱还有别人的钱,你怎么知道大伯不会因此,发生别的意外?只要‘恶’足够大,所有东西都制约不了它。”
  她安慰人都像骂人一样咄咄逼人,楚岩却笑了。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趁鸣霄不备,伸手过来掐掐她的脸,赶在被打之前,敛下神情说出自己另一个疑惑:“也许是我多疑,但出了这件事,我实在无法再相信魏珍。”
  鸣霄秒懂:“你怀疑大娘的死也跟她有关?”
  她摸摸下巴,点点头:“也不是不可能。”
  记忆里上辈子她和楚岩都挺惨,一个流产血崩而死,一个被神经病坑害,最后受冤入监狱。
  那时候魏铭箫下乡住在知青点,兄妹两人没有这么亲近,对魏大伯的死亡内情了解不多。
  只是知道,楚岩有一次进城找过魏珍,回来没多久就出了事。凭鸣霄对这位姐姐的了解,以多大的恶意猜测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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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楚岩现在思绪有些乱, 一时无法分清脑海中对于魏珍的怀疑,是不是由怨恨引发的迁怒。
  他和魏珍从小一起长大,就算魏珍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他外人的身份, 兄妹俩相处十分疏离,可魏大伯、魏大娘对两人,一直都是一视同仁、视如己出的。
  魏大伯的死严格来讲不是出于魏珍本意,那魏大娘呢?
  他不想以如此大的恶意揣测魏珍, 可她明明知道魏大伯的死因她而起,却连对方的头七都没守,就进城去找自己的生父。
  凉薄如斯, 真的会愿意在魏大伯死后, 心甘情愿的照顾卧病在床的魏大娘吗?
  楚岩越想越心凉, 看到外面渐渐阴沉的天色,吩咐鸣霄晚上睡觉记得关窗后, 回了自己卧室。
  第二天一早。
  外面东西倒塌的声音,把好梦正酣的鸣霄吵醒,她迷迷糊糊想要爬起来听听是怎么回事, 结果太困了, 一个翻身又趴在炕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一直到天色大亮, 起床吃早餐时,她才听楚岩说昨晚下了大暴雨, 凌晨的声响,是院子里搭的草棚被风雨冲垮发出的。
  一个草棚而已,对兄妹俩没有太大影响, 不过这场大雨,对于昨天刚来到知青点的知青们,绝对称得上是一场灾难。
  谁能想到,好歹算是个土坯房的知青点,竟然也会被大雨冲垮。
  此时魏珍几人正浑身湿溚溚的,抱着双臂站在大队长家。
  大队长一边吩咐老妻给几人烧热水,一边愁的吧嗒吧嗒直抽烟。
  昨天带头的斯文青年,抹了把脸,用力控制住冷的发抖的身体,尽量维持冷静说:“大队长,我们知青点塌了,还得麻烦你再帮我们换个住处。”
  大队长烟抽的更凶,心里直腹诽:还用你小子放马后炮,老子这不正在想,该给你们这群麻烦精往哪放呢吗?
  他眼睛抬起,看到昨天还斯斯文文,一身高高在上气质的青年,平整的头发湿成一缕缕搭在额前,整齐的衣裳因为湿透贴在身上,显得那没二两肉的身材干巴巴的可怜,跟昨天的书生形象判若两人。
  仔细看,甚至还比不上村里年轻壮实的庄稼汉。
  看着他落汤鸡似的样子,大队
  长莫名就觉得心气顺了点,又抽了一口烟,道:“对不住各位同志了,咱村里好些年没来知青,那知青点一直空着,要没有你们,本来都要改改当养猪场了,房子塌了这事,我是真没想到。”
  他说的是大实话,听在别人耳里却不太舒服,像是他们的到来抢了队里的猪圈一样。
  斯文青年皱皱眉,低垂的眼中被冒犯的不悦一闪而过。
  他抬起头柔和地笑笑:“是我们给队里添麻烦了。”
  他知道自己初来乍到,不好多计较,刚准备推推魏珍,让她帮着问问住房的事,没等动作,昨天找事的高挑女子先炸了。
  “我们是来乡下支援农村建设的,你们就拿猪圈应付我们?你知不知道我爸......”
  “林琴!”
  男子呵斥的声音不复惯有的柔和,仔细听来甚至有些危险阴沉。
  被唤作林琴的高挑女子咬咬牙,瞪了他一眼,忍住不再多言。
  大队长有些不悦,又有些忐忑,他总体来讲还算个老实人,也知道这事严格来讲,是他不够重视,准备工作没做好。
  用烟杆敲敲桌边,大队长斟酌道:“这样吧,队里也没有空房,你们喝点儿热水歇一会儿,我安排一下,暂时把你们插进老乡家住。”
  其他几人虽然也有意见,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同意,随后跟着大队长的儿子、儿媳,进屋休息。
  魏珍刻意落在最后,等到人都进屋,才小心翼翼地跟大队长套近乎:“刘叔,我就不用安排了,可以直接回家住。”
  大队长斜眼看魏珍,朝她摆摆手,没说同不同意,他和魏大伯关系不错,对于魏珍连对方头七都没过,就回城找亲爸的事很不满,这会儿正烦着,不想跟她多说。
  魏珍善于察言观色,看出他的不耐烦,不再多说,咬着唇摆着一套委屈的表情进了里屋。
  好歹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大队长看她那副可怜样子,心里还是禁不住一软,刚烧好水进来的妻子看出他的意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老糊涂了吧你?现在那屋子里住着谁,你忘了不成。我可跟你先说好,到时候要是把人惹怒,跑到广播室说咱家的私事,我可饶不了你。”
  大队长被骂的面子撑不住,
  梗着脖子辩驳:“我还怕她一个小辈不成,我是大队长,安插知青是队里安排,她不愿意那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老妻懒得看他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呵呵一笑,转头端着热水进了里屋。
  大队长气的敢怒不敢言,干脆背手,拿着烟袋锅子,去挨家商量接纳知青的事。
  他第一站就去的楚岩家,倒不是真要跟鸣霄做对,只是想着毕竟是兄弟姐妹,于情于理村子里都没有比这更适合魏珍住的地方。
  他站在门口敲敲院门,院子里修棚子的楚岩和旁边嗑着瓜子,名义帮忙实际添乱的鸣霄,一起转头看过来。
  “叔,找我有事儿?”楚岩放下手里的草走过来问。
  大队长笑笑:“啊,你俩这是搭棚子呢,昨天风大雨急,给吹塌了吧。”
  他东扯西扯就是不说正事,余光还扫扫鸣霄,再没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要单独跟楚岩说话。
  可你怎么能指望一个熊孩子有眼色呢?鸣霄笑眯眯地嗑着瓜子,跟长在那似的一动不动。
  大队长糟心的在心里叹口气,直说:“石头啊,叔找你是有正事,这不昨天下大雨嘛,咱们村的知青点年久失修,禁不住水泡,一下塌了,知青没地方住,我就计划着把人安排进村民家里。”
  “这不你家刚建好房......”他说到这,偷瞄鸣霄的神色,见对方嗑瓜子的动作一顿,面露不善,立马改口:“那个,魏、魏珍回来了,想要回家住,你看行不。”
  大队长说完,自己在心里都觉得自己卑微,他本来是想单独和楚岩商量,仗着长辈身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楚岩多接收几个知青。
  他早看出来了,这魏家三丫头刀枪不入,也就楚岩的话能听的进去,只要能说动楚岩,她这关就不用自己亲自过了。
  可大队长高估了自己的胆气,也低估了自己的怂,鸣霄甚至没说一句话,就直接改口不提其他人,只说魏珍。
  他说完在心里暗暗点头:这一家人,总不会再反对了吧。
  没想到下一秒,楚岩的话直接把他的幻想打破。
  “抱歉,叔,我家不方便。”
  队长不解的看着楚岩,这话要是鸣霄说的他不奇怪,可楚岩不应该啊。
  大队长
  苦口婆心的劝:“石头,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她毕竟是你妹妹,有啥错你多担待点。”
  楚岩没反驳他的话,魏大伯走的匆忙,他在部队赶不回来,队长忙前忙后没少帮忙,这份情他一直记着,所以大队长有事,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他都不会拒绝。
  不过一码归一码,楚岩摇摇头坚定道:“魏珍户口已经迁走,不管是血缘还是法律上我俩都没半点关系,在一起住着不合适,你再找别人吧。”
  大队长很少被楚岩拒绝,看他怎么说都没用,脾气一上来,脱口就道:“那你跟魏家三丫头一块儿住就合适了?”
  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尤其一抬头,看到鸣霄的视线牢牢钉在自己身上,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下一秒,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温声问:“大队长,村里的广播坏了吗?”
  “没、没有啊。”队长声音感觉自己心在颤,音在抖。
  “那请问是您翻身农奴做主人,晚上不用给婶子洗脚了,所以才不怕惹急我吗?”
  大队长脸都绿了,为了大队长的面子,他是个妻管严这件事,除了家里人谁都不知道。没想到鸣霄自称知道全村八卦,竟然真不是假的。
  为了面子,他憋着气讪笑着对楚岩说:“不行就不行吧,我也是跟你们商量一下,那啥,你接着搭棚子吧,我去忙我的了。”说完扭头就走,步子飞快。
  “呵,辣鸡。”鸣霄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
  楚岩转身无奈地朝她摇摇头,“好了,别生气,你现在可是村子一霸,哪还有人敢随便造谣。”
  鸣霄哼哼一声:“这才哪到哪,光不造谣可不够,我要让他们怕我怕到,就算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摁地上亲,都没人敢说一句不对。”
  楚岩:“......”
  他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红晕不受控制地自耳根蔓延至整张脸,被鸣霄的虎狼之词吓得,怔在原地。
  胸腔砰砰地跳着,响得鼓膜仿佛都在震动,他呆愣地看着鸣霄,见对方白皙的脸上,并没有其他情愫,似乎只是打个比方,脸上的热意才渐渐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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