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世贤语录问鼎大道[快穿]——凌恒
时间:2020-10-10 09:39:14

  据说当时是他骗到公安局人员家属身上,这才踢到铁板被抓个正着。
  鸣霄把他的身份告诉楚岩,楚岩一只手捏着那张纸条,心里关于魏大伯半夜出门的疑惑又一次浮上。
  父子多年,对于魏大伯的为人他再了解不过,他这位养父为人正直到执拗,黑市这种地方根本不会去。
  既然如此,这个纸条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呢?
  楚岩直觉这件事很重要,要想知道似乎还是得进城一趟。
  理顺思路,他不再多想,把纸条放入兜中,继续跟鸣霄抬炕柜。
  两人一个只有一只手能用,一个身体半残不能劳累,好在新房子就在对面,路程短,最后折腾小半天全部搬完。
  新房子总共三间屋,鸣霄、楚岩一人一间,剩下一个房间分成两部分,一半放杂物,另一半当洗澡间。
  鸣霄此时坐在正房的炕上,托着下巴听楚岩讲家里要补齐的东西。
  她身体受不得累,今天忙了一天,在楚岩的背景音下越说越困,听着听着身体一歪,没一会儿就倒在炕上睡的人事不知。
  楚岩写好要进城买的东西,抬起头看到的就是她四仰八叉、正面朝上,睡的正熟的场景,不禁失笑。
  悄悄把桌子移到一旁,拿出刚晒好的被子盖在鸣霄身上,楚岩看着她苍白的脸因为熟睡,泛起两团红晕,没忍住用手指轻轻戳戳。
  好梦正酣的鸣霄对此一无所知,恶趣味被满足的男人,嘴角噙着的笑意愈发明显,又帮她掖掖被子,才离开回到自己屋中休息。
  因为要买的东西比较多,楚岩特意等到几天后村里的牛车进城接知青,才跟着一起出了门。
  鸣霄想到前几天和便宜弟弟的通话,也主动要求跟着一块儿坐车进城。
  他们出发的早,到达后也不过早上8点,楚岩跟赶车的刘叔问好离
  开时间,就领着鸣霄走了。
  两人跑了好几个地方,买齐东西,又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好的,楚岩这才翻出昨天的小纸条,按照上面的地址找过去。
  因为现在严打.黑市倒买倒卖,所以地方比较难找,甚至有几个位置,不定时轮换,楚岩碰巧知道一个,这个地址就在那个黑市附近。
  兄妹俩七拐八拐,连猜带问,最终在一个简陋破旧的院外停下。
  当当当。
  楚岩敲响门,里面没有人应答,他也不急,继续敲。
  好长时间一直没有人出声,他无奈叹口气,对鸣霄说:“你先回牛车旁,我进去看看。”
  哦豁!这是要翻墙?
  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她呢?鸣霄摇头拒绝,下一秒,用楚岩完全来不及阻拦的速度窜上墙头,跟院里小屋内,透过窗子紧盯院内情况的小眯缝眼,对个正着。
  小眯缝眼怔在原地,一瞬后反应过来,一双小眼眯起,更显得猥琐阴狠,他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问:“这位同志,你随便闯进我家不好吧,有什么事吗?”
  鸣霄没理她,跳下墙开门放楚岩进来,眯缝眼看到楚岩颇具压迫感的高大身躯那一刻,才真正开始紧张起来。
  他眸中带上警惕之色,脸上是装出来的愤怒:“你们这是干嘛?哪有随便闯进别人家里的,赶紧走,要不然我找警察了?”
  鸣霄嗤笑一声:“那你快找,我正好看看‘投机倒把’和‘私闯民宅’哪个罪重?”
  眯缝眼脸上的愤怒,瞬间平息,他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变脸一般笑着说:“看来两位是想买东西,不过不巧,我这也没什么卖的。要不你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这话当然是撒谎,实际上就是他不想卖,最近风声有点紧,因为这他都不出去摆摊了,和老主顾也是定好敲门的时间和顺序,才敢偷摸交易。
  所以这会儿碰上这样两人不知根底的人,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这样的态度并不奇怪,楚岩淡淡看他一眼,直接问出口:“你认识魏有金吗?”
  胡凯不想搭理人,又不想把动静闹大,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不认识。”
  楚岩擅长观察,看他神情不似作伪,眉头蹙起,有一丝疑惑,他思忖片刻,下一秒和鸣霄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兄妹俩不约而同问了一个问题。
  “那魏珍呢?”
 
 
第71章 
  胡凯这时候还没有后来那么大胆, 骗人的次数比较少,大多是特意挑选的村子里年轻的姑娘或小伙子,所以对于魏珍这个长的还算不错, 人又好骗的小姑娘,脑子里有点印象。
  这让他对鸣霄两人的来意更加警惕,不过他在黑市上混这么多年,胆子和脸皮早已练出来, 脑中思绪一转,面上不耐烦道:“什么魏真、魏假的,我不认识, 你们找错人了吧。”
  他话里带着被人打扰的不悦, 演的似模似样, 换做一般人还真就被糊弄过去了。
  可是面前两人,一个眼神犀利, 一个不讲道理,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楚岩走上前居高临下的问他:“我再问你一遍,你真不认识魏珍?”
  胡凯看着面前气势冷肃的高大男人, 心里有些慌, 但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 暗暗咬咬牙,嘴硬回道:“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你们有功夫缠着我磨叽个没完,还不如找别人问问。”
  见楚岩面色冷硬还要再逼问,一旁鸣霄不耐烦地走上前把他推开, 拎着胡凯的领子就是两拳。
  她揍完人随手一甩,朝楚岩翻个白眼:“跟在我身边混这么久,做事怎么还这么磨叽,有什么事一顿削解决不了?”
  “少废话,就是干!”
  楚岩:“......”
  楚岩忽然感觉自己头又开始疼了,他看着一脸“老子世界第一,你们全是垃圾”的中二病少女,抿抿唇走到她身边.....
  抬手就是一个脑瓜蹦,然后赶在鸣霄发怒之前,咳了一声,怂地低下头,冷声问胡凯:“我再问你一遍,到底认不认识魏珍?”
  见胡凯趴在地上,连思考都没有,张嘴就要说话,楚岩又补充一句:“想好再说,你这生意一旦被人举报,后果可比挨揍要惨的多。”
  胡凯想要编瞎话的嘴瞬间闭上,沉默良久,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我可以说,但你们得保证......”
  鸣霄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掐腰冷嗤:“要说就说,哪那么多屁话。还想谈条件?你那么爱逼逼,用不用去派出所,跟警察叔叔好好聊聊?”
  “......”胡凯瞪着她,被堵的心塞,瞅着白白净净一小姑娘,说话办事怎么比旁边的大老爷们儿还特
  么糙呢!
  感受着身上的疼痛,他不敢再拿乔,给自己顺了两口气,不甘不愿的说:“我是认识一个魏珍,不知道跟你们说的是不是一个。”
  “她家住红旗大队,三不五时的会来黑市买东西,我俩熟了以后,我看她...”胡凯说到这停顿一下,悄悄打量鸣霄两人的神色,咽了口吐沫低声说:
  “我看她挺好骗的,就随口说让她出本金,我去外地进货,到时候赚钱两人四六分。”
  胡凯越说越心虚,看到楚岩脸色不好,急忙辩解:“我、我就是说说,谁也没想到她真能拿出那么大一笔钱,那我话都撂出去了,不收不是明摆着撒谎耍人玩儿吗?”
  他还试图狡辩,楚岩没搭理他转而追问:“魏珍是什么时候把钱给你的?”
  “呃...四个多月前”
  楚岩垂在两侧的手猛然攥紧,他拽住胡凯的领子,下颌紧绷,像是在强压情绪。
  鸣霄眉头皱起,隐约记得魏大伯出事大概就是在那时候,她一只手覆在楚岩拳上,沉声问胡凯:“总共有多少钱?”
  “五百出头。”
  鸣霄眉头皱的更深,这笔钱很有可能就是魏奶奶翻遍魏大伯家,都没找到的那笔存款。
  她原本还以为楚岩寄回来的津贴,全被花在魏大娘的病上,所以家中才没有存款。现在看来,根本是被魏珍这个脑子里塞粪的蠢货,给祸害了。
  这样一大笔钱,如果不是偷,魏珍肯定拿不到,联想到发现钱丢失后,魏大伯可能会有的反应。
  他半夜出门出意外而亡的原因,跃然呈于表面。
  鸣霄能想到,对家人更了解的楚岩当然也能想到,他此时脑中各种情绪翻滚,恨不得现在就去市里和魏珍对质。
  两人问完话,把钱要回来,一起往牛车旁走,鸣霄侧过头看看一言不发的楚岩,难得语塞,张张嘴不知道该不该提前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楚岩从繁杂的思绪中走出时,正好对上她皱着鼻子一脸纠结的表情,他扯扯嘴角轻笑一声,情绪不高但仍是表情柔和下来,低声问:“想什么呢?中午没吃饱又饿了?”
  听出来他在调侃自己能吃,鸣霄翻个白眼,没多计较,瞄着他的表情斟酌着说:“我跟你说件事。”
  她难得
  有这样小心翼翼的时候,楚岩又奇怪又好笑,配合着问:“什么......”
  “哥!你终于回来了。”
  不远处传来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鸣霄转过头看到人,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还真是说傻逼,傻逼就到!
  楚岩也下意识看过去,对方的面孔撞入视线的那一瞬间,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就是这事。”鸣霄无奈地耸耸肩,“这次下乡的人里有魏珍。”
  她来到红旗大队后,一直跟魏小弟保持着联系,当然不是出于姐弟亲情,主要是为了时刻关注魏珍动向,顺便出馊主意挑拨离间,给魏父添点麻烦。
  上个星期魏小弟又打来电话,向她汇报家中最新动态。
  魏珍上次和马奋强被扒光了扔出小巷,周围没有什么遮蔽的东西,一双手捂住下面就捂不住脸,捂着脸就挡不住下面,两人虽然尽力躲藏,但还是没逃过被熟人认出的命。
  无论什么时候,流言的传播速度都非常快,不过一下午的时间 ,整个区都是各种版本的“裸.奔”新闻。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魏珍,更是成为整个家属楼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恨毒了造成这一切的鸣霄,可当她哭着跟魏父告状去医院算账的时候,却发现鸣霄早已经离开,这口气没能发泄出来,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险些把她憋死。
  之后的事跟鸣霄当初设想的差不多,出了这种事,魏珍的大名响彻整个区,要是不赶紧结婚,周围人的吐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魏父强忍着丢脸,去马家提亲,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愿意,哪怕马奋强订亲那家嫌丢人,主动退掉亲事,马母仍然不同意自己宝贝儿子娶魏珍。
  她甚至对上门的魏父极尽嘲讽,什么破鞋之类的难听话,成堆的往外扔,气的魏父差点动手打人。
  当天回到家里,魏父就不顾魏珍哭求,把她的名字报进下乡名单里,他固然喜欢这个女儿,但这份浅薄的爱,在自己的面子面前,不值一提。
  魏珍气愤、怨恨,同时她也足够清醒,知道事到如今无法转圜,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加倍讨好魏父,让对方心软之下,特意给她找人调到老家。
  她计划的很好,这边先哄着魏父让他给自己寄钱,下乡
  后再跟残废哥哥套近乎,让对方帮忙干活。而她自己则可以利用这几年时间,好好学习,等到高考一恢复,考上大学,甩掉这一帮泥腿子亲人。
  魏珍今天一下车见到刘叔,就听到楚岩也跟着来了,心里一直计划着怎么缓和兄妹关系。她抻直脖子在这等了半天,离着老远看到楚岩身影,为了显示亲热,没等看清身边是谁,就大声喊道。
  等到楚岩走近,她脸上硬凹出来的温柔笑意,在看清他身边的人时,瞬间僵住。
  鸣霄看着她晴转暴风雨的表情,高兴地歪歪头,柔声说:“呀,姐你下乡啦,没带着你的粪墙一起吗?”
  她话一出口,那些魏珍恨不得永远忘掉的记忆,控制不住的出现在脑海中。魏珍死死瞪着鸣霄,那恶狠狠地眼神,像是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块肉。
  念着楚岩还在旁边,为了维护形象,她用指甲掐进手心,憋出哭腔说道:“铭箫你怎么这么说话,明明是你......”
  “把脏水泼我头上之前,先想想自己屁股干不干净。”鸣霄扬着头,笑眯眯地打断她:“我手里的料可都是真的,要是无所谓你就接着说,看咱俩谁丢脸。”
  魏珍心口一滞,鸣霄这句威胁,正中她的胸口,这次一同下乡的人里,除她以外没有本市的,只要包括她在内唯二的知情者不提,那些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她也就不用承受那些或讥讽、或鄙视的目光。
  魏珍在心里把鸣霄翻来覆去的抽打一遍,面上维持着自己梨花带雨的表情,坚持演完全套戏码,“好,姐姐不说了。”说完垂泪退后。
  她这欲语还休的小表情,可比全说出来的威力还要大,车边有心疼的男知青,看不过眼,站出来斥责鸣霄。
  “这位女同志,我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不管你们姐妹俩有什么矛盾,既然魏珍同志一再退让,你就不该如此咄咄逼人,而且你毕竟是位女同志,张口闭口的‘屁股’实在太过粗俗。”
  他带着眼镜梳着中分头,训斥人的样子,跟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似的。魏珍投过来的感激目光,更让他身板挺直,像是个为无辜女子出头的正义之士。
  柜柜看他那副样子,不屑地啧了一声,嬉笑着
  对鸣霄说:“看看,一个柔弱可怜的眼神,就能招来不长脑子的免费帮手,宿主你也好好跟你姐学学。”
  鸣霄听到柜柜的调侃也笑了,身边楚岩听到男知青的话不悦地皱起眉,鸣霄一只手拦住他,自己走上前一脚踹在那人膝盖上。
  男知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鸣霄揪着他的领子,笑的肆意:“忘了自我介绍,鄙人魏铭箫,红旗大队一霸,上到归西老人,下到襁褓婴儿,凡有不服,抬手就干。”
  “这话你记住了,下次再敢到我面前给我讲道理,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讲理。”
  她说完把手一甩,中分头的额头顺着力气砰一声磕在土地上,红肿一片。
  鸣霄转过身,眼神扫过边上一位眼神中带着不屑和傲慢的高挑女孩,还有一个斯斯文文的白净男知青,满怀深意地笑笑。
  然后一只手点点刚才蠢蠢欲动,却晚中分头一步的其他人,笑眯眯道:“同样的话送给大家,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一激动就喜欢破坏东西,各位知青同志看起来不像是受的起折腾的样子,管闲事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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