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糯糯,只看着就想让人捏进到手里把玩。
清风散去,靡散在屋里的浅淡桃花香,却没跟着一块走,萧靳压着瞳仁,深觉自己回来这么久,好像有步棋走错了。
他这千算万算把人算到了洗衣房里,一点好处没得,还不如前世那般径直将人抢了,终到最后,她怕他归怕他,还是乖乖给他生了孩儿,满心满意依赖他。
把人推到桌边,柳柳又在萧靳开口之前干脆利落的给他摆上碗筷,还把每一道菜都摆到了她一伸手就能够夹到的地方,复而屈了屈膝:“公子,奴婢先行告退。”
柳柳说完直起身来,也不管萧靳同不同意抬腿就往外走。
萧靳能这么轻易放过她才怪,长臂一伸,就拽住了柳柳的手腕,将人拉回来:“哪家的丫鬟这般没规矩,本公子可还没让你走。”
柳柳完全没准备,被他这一拉,脚下跟着崴了,竟直直朝萧靳倒去。
柳柳一声惊呼出口,微微硬挺的感觉有点儿奇怪,紧接而来在下巴处翘起的弧度让她有一瞬间的迷糊。
柳柳还没回神,她耳边就响起了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往哪摔?”
柳柳脑子还有点儿发晕,听了这话,摇晃着脑袋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突兀睁大眼睛。
柳柳触电似的弹起来,脚下却没稳住,一屁股摔在地上,热辣辣的感觉让柳柳忍不住龇牙,小呼一声:“好痛。”
萧靳轻呵一声:“我也很痛。”
她坚硬的下巴磕在他最脆弱的地方,如今还
敢和他呼痛?
作者有话要说:报告!我卡文了!
这章写了三个小时orz,我有罪!
明天上夹子,今天就不再更新啦,下次更新在明天晚上十一点之后,算上今天欠的,明天更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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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言《咬甜心》七月份开,文案如下,《咬甜心》写完暂定写《媚春光》
一中来了个小甜包,逢人就笑,唇红齿白,弯眼如月,漂亮得像是会发光。
小甜包成了校草顾陌的同桌,顾陌每每见着她对自己笑,总觉得听到了花开声音,于是一整节课盯着小甜包。
有一天,顾陌发现小甜包不对着自己笑了,她对着学委笑,因为学委会给小甜包讲题。
顾陌很暴躁很暴躁,他拽住小甜包的手腕,恶狠狠道:“不许问他!问我!”
小甜包委委屈屈道:“可你是年级倒一啊……”
顾陌:……………………脏话!
#为了帮媳妇考清北,我从年级倒一成了年级第一#
天天听小甜包洗·脑式的‘学习是未来唯一的出路’,顾陌一直认为小甜包家境一般。
某天在校外,顾陌看见小甜包对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人笑成一朵花,男人还摸摸她的脸。
顾陌炸了!
他以为小甜包误入歧途,二话不说上前先跟男人干了一架,结果……没打过。
看着小甜包捧着男人嘴角的淤青,红着眼吹吹,顾陌颓了,他擦擦嘴角正要走,忽然听到小甜包一句:“爸爸,你痛不痛?”
顾陌:“……………………脏话!”
#脑补之后,我把媳妇爸爸打了#
第29章 胆肥
柳柳面红耳赤从地上爬起来,见萧靳冷脸,眉头也高高拢着,讷讷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要是故意的,能往那儿摔?
萧靳冷笑一声,摆明不信,他五指扣在桌上,轻轻敲击一下:“给我揉揉还是伺候我用膳?”
什……什么?揉揉?
柳柳怀疑自己耳朵聋了。
柳柳盯着萧靳,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她刚刚幻听了的痕迹。
很遗憾,厚脸皮的男人还重复了一遍:“揉揉?”
柳柳的脸顿时红成大苹果,她气急败坏道:“揉什么揉!疼死你算了!”
柳柳估摸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说完狠话,蹭蹭蹭一路跑了,萧靳伸手想拦也拦不住。
李卯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恰恰听着最后一句,正奇怪着疼什么,柳柳就跟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刮过,那速度好似要去逃命。
李卯摸不着头脑,好半天了,也没听着屋里的公子叫人,只好揣着满肚子疑惑继续守在门外。
等他进屋收拾餐盘时,意外发现今晚公子胃口格外好,比午时整整多用了一碗饭。
李卯是越发好奇刚刚屋里发生了什么,可也只能把这颗好奇心塞进肚子。
主子的事,他瞧归瞧着,却还是不敢多打探的。
柳柳是真气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公子这么不要脸,羞煞人的话也敢挂在嘴边。
柳柳闷了一肚子气吃完晚饭洗完澡,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到公子面前转悠,免得又给他机会随意拿她玩笑。
她如今只是洗衣房的丫鬟,除了给公子洗衣也没有旁的事做,这夜还没深她就闲下来也没事干,她干脆搬着小椅子到树下纳凉。
只是她才坐下,又见兰儿抱着个篓子朝她走来。
柳柳眉头立刻堆起小山高,公子爱洁,夏日时一天要换好几件衣裳,如今六月出头,也差不多要到他折腾人的时候了。
兰儿抱着的小篓子不会又是他刚换下来的衣裳吧?
柳柳迟疑着朝兰儿走去,兰儿拉了她的手道:“柳柳,公子听闻你秀艺出众,特意让我送了针线过来给你打发时间。”
兰儿俏着声音说话,听去就给人几分好感。
柳柳抱着她递过来的绣楼
子,果阵间里头有各种针线,而后还有小丫鬟抱着布匹进来。
这会儿天色昏暗,小丫鬟把布匹抱到了近前,柳柳才看清小丫鬟怀里的都是上好的布匹,她朝兰儿投去疑惑的视线。
兰儿抿着嘴笑道:“公子说府中的绣娘还没找齐,正巧他的衣裳不够穿了,想着你拿这些针线打发时间,也可顺带给他做几件衣裳。”
兰儿见柳柳要说话又连忙道:“柳柳,公子说了会给你算双份的月钱,你做衣裳也别着急,公子说几日一件就好。”
“像绫袜亵衣亵裤什么的,公子说也要些。”
兰儿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也很不好意思,柳柳怎么说都还是个小姑娘,公子却要他给自己做这些贴身的衣裳,便是她这个直肠子都瞧出公子待柳柳不一般。
兰儿见柳柳脸色僵住,也觉得自家公子着实厚脸皮的些,可公子的命令在那,兰儿一个小丫鬟也只好奉命行事。
兰儿示意小丫鬟把布匹绣楼都送进柳柳屋子里,还说道:“公子说,既要你给他做衣裳,日日呆在这小破屋子也不行,明日就搬到大丫环的屋子里去。”
给个甜枣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柳柳险些要被公子这一翻安排给气笑了。
她前世怎么不知道公子是这么个没皮没脸的人,还是因为公子的坏脾气在她心中固化,这才让她没注意到公子本质上就是个泼皮无赖。
如今她人在屋檐下,没有公子的准许更是连府门都出不了,只好点头应是。
柳柳不是前世的柳柳,也算是知晓了公子压根儿就不可怕。
那头有张良计,她这边也有过墙梯。
柳柳送走兰儿,回屋里瞧着月白色的布匹,真想做成成衣后在里头藏几根针,叫公子知道她的厉害。
兰儿第二日一早就来柳柳屋里,帮着她搬去大丫环的院子住,兰儿野猪在这院落里,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丫鬟。
另外两个丫鬟,对柳柳来说是生面孔,她猜着这两个丫鬟估摸着是前世她公子院子里伺候之前被打发走的。
不过,她到公子身边伺候之前,公子身边两个大丫鬟,一个杖毙了,另外一个送出府去,也不知两人分别是哪个?
前世公子杖毙大丫鬟的事,可叫府中一众丫
鬟骇然,府中人对这事都讳莫如深,没人敢提起,柳柳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汪嬷嬷调到公子院落,更是不探听这事。
两个大丫环,一个叫·春和一个叫秋明,十七八岁的年纪,比兰儿要稳重许多,见柳柳住到这院子里来,虽有些许惊讶,却又很快掩饰住了。
柳柳一早就知道伺候在公子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她作为后来者,很礼貌的给两个大丫鬟问好。
春和性子热络,这才相互认识就拉着柳柳的手,像是对待多年的好朋友一般,勤快的说起话。
秋明性子沉静,朝柳柳淡漠的点头后,说是要给公子去厨房取早膳,很快就离开了。
公子院子里有大丫鬟,却没谁能够近公子身,公子的起居都是李卯照顾着。
春和今早没有活,柳柳也要稍晚一些再去洗衣房,她干脆拉着柳柳打探起来。
“柳柳,你是公子亲自带回府中来的,怎么跑洗衣房去了?”春和这么直白的问,也不知该让人说她没心机,还是说她心机深沉。
柳柳到府里来才一天,已经反反复复被许多人打量过,春和对她好奇,却没有隐晦的打量,而是坦然的问。
柳柳迎上她探究的眼神,不偏不移说道:“那日我遭难,正巧被公子遇上了,公子是好人,这才把我带回府里。”
“我做这个不行,做那个不行,也就只会洗两件衣裳,当然去洗衣房里当丫鬟。”
丫鬟与丫鬟之间的竞争,柳柳前世就见识过,在这府里人人都想往上爬,虽然不至于使那些脏污的手段,但面上那一套和她心底想的怕是能相去很远。
柳柳知道自己突然进府肯定会惹旁人猜测,与其最后在丫鬟小厮口中和公子传出些什么来,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说明明白白了。
柳柳这般大方说话,春和反倒是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她讪讪笑一笑:“自然,公子是个好人。”
才怪!
春和虽没有到公子身边近身伺候过,却深刻领会过公子阴晴不定的脾气,稍有不得他满意之处,便会领一顿罚。
春和三月前刚到公子院子里伺候,犯了许多错,没少被汪嬷嬷罚不许吃饭,如今倒是好些,当初被饿肚子的经历却还让她记忆犹深。
春和想着
心头有些不高兴,府中丫鬟就没哪个得公子另眼相待,如今柳柳一来,明明是洗衣房粗使丫鬟,却住到大丫鬟的院子里来,丁点规矩也没有。
说了几句话,柳柳好像也瞧出了春和有心事,果断说要回洗衣房。
一连好几日,柳柳都只在洗衣房和住处来回,公子也不是没派人寻她去做过吃食,都被她推脱了。
反正她现在是知晓公子不可能真罚的她去,不过是碍着在她面前丢了脸面,这才一个劲儿为难她。
跟孩子似的。
再说,她如今又没卖身给公子,不过是因他救了自己,而自己又需要一个避风港,这才在萧府住下来。
若是公子真恼了她,也不过是把她赶出府。
柳柳想开了,公子是不可能把她赶出府的,至于这自信哪里来,柳柳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想恃宠而骄一回。
今儿一早,兰儿没有送公子的衣裳来,反倒是催问她给公子做的衣裳做好了没有。
柳柳应着做好了,把东西盖在篓子里,要兰儿帮她送去。
兰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拒绝柳柳。
这几日柳柳一次也没往公子屋子里去,就连厨房也不去了,公子一整天都黑着脸,院子里的气压都比平时低了好多,兰儿在公子院子伺候,走个路都战战兢兢。
今儿去给公子收拾屋子,李卯问了她公子的衣裳做得怎么样了,还隐晦的表示让柳柳去公子院子。
兰儿知道自己没有春和姐姐和秋明姐姐两人机灵,却也觉着自己没理解错理李侍卫的意思,公子就是想见柳柳了。
兰儿把手背在身后就是不接篓子,还可怜兮兮道:“柳柳,还是你把衣裳送到公子那儿去吧?公子近些日子心情不好,早上我去时,走个路都战战兢兢。”
“李侍卫说,公子是没了换洗的衣裳才会这般作态,你把衣裳送去,他定然会心情好些。”
这话扯的,就连兰儿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可她也莫名觉得,公子见了柳柳心情定然会变好。
柳柳见兰儿一溜烟跑了,跑之前还反复叮嘱她要记得把衣裳给公子送去,柳柳叹了口气,只好抱着竹篓子往公子院子里走。
她经过花园,忽然远远瞧着一个人影从外头走来,
瞧着穿着打扮就不是丫鬟婢女。
柳柳见李卯跟在那女子身边,神色作态颇为有礼,有点好奇女子的身份,突然就看见她腰间挂着的荷包。
即便隔得老远,柳柳还是一眼认出挂在女子腰间的荷包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她的窗花走线是阿奶亲手教的,有阿奶自己的风格,一般人学不会。
柳柳也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躲到墙根后头。
人走近,李卯和那女子的交谈声也跟着传了过来。
“方小姐,今日公子心情不大好,不过见了您,定然能愉悦几分。”李卯声音里恰到好处的谄媚让她口中的那位方小姐听了慢慢笑起来。
银铃一般的笑声飘荡在花园里,配着花圃里开的娇艳的花朵,不用瞧轻对方的面容就知道发出这笑声的定是个绝代佳人。
柳柳忽而捏紧手中的篓子。
前世,她在府里当了那么久丫鬟,从没见过公子家眷上门,更没有来过哪位娇客。
而今有这么一位方小姐,思及对方的姓氏,有些东西便呼之欲出。
县令家的表小姐好巧不巧就姓方,此前柳柳去成衣铺子时,李娘子还曾和她说过县令家的表小姐喜欢她绣的荷包,想要让她去当丫鬟。
这位方小姐应该就是县令家那位表小姐吧?
柳柳抱着篓子,忽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她空着脑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了轮椅咕噜滚动的声音。
柳柳下意识往墙根里偏了偏,不想让人发现自己。
她把竹篓子紧紧抓着,听到外头方小姐俏丽的声音响起:“萧公子,这些日子你伤势如何?方窈当日也没做什么,萧公子却送了那么多东西到府里,方窈实在受之有愧。”
她的声音该软的地方软,该婉转的地方婉转,就这么听着,便像钩子一样吊着人心,就连柳柳也不由赞叹这位方小姐的声音着实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