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养橘日常——知欧
时间:2020-10-13 08:38:41

  妙妙坐在她身边好奇的东摸摸西看看,嘟囔了一句“爹爹”,童声清脆,像是叮咚作响的溪水。
  阿橘听了喜欢,想起在山林里的时候祝问荆说的话,她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说道:“再喊声娘。”
  妙妙吭哧了半晌也没叫对,开始哇哇乱叫,阿橘再想教她,她已经不耐烦的爬远了。
  比她爹爹脾气大呢,阿橘笑着打了个结,咬断丝线。
 
 
第29章 并蒂
  绣了半晌, 阿橘揉揉眼睛,把妙妙抱到秋千上坐下。
  妙妙没玩过秋千,好奇地摸了个遍,阿橘也依着她让她摇来晃去的。
  最后她没了耐心, 阿橘才抱紧她, 脚尖点地, 带着她荡起了秋千,她不敢荡的太高, 怕妙妙一时兴奋摔了下去。
  很快, 妙妙就反应过来,但是不知道她是害怕还是兴奋,哇哇大叫起来。
  隔壁王婶听到妙妙的叫声愣了好一会儿,连忙过来了, 她还以为妙妙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不过看妙妙高兴的模样, 她也懂了, 她朝妙妙伸出手,眼里满是笑意,“妙妙过来, 让我抱抱。”
  妙妙马上举起了小胳膊, 就要往王婶怀里扑, 王婶接过来,抱着她笑的合不拢嘴。
  阿橘也笑着站起身,“婶子坐一会儿吧,我得去做饭了。”
  “先别忙,”王婶摆摆手,把她按在秋千上,“吃的晚点也饿不着他!”
  阿橘抿唇一笑, 也没再坚持,顺势坐了回去。
  王婶抱着妙妙好一顿夸,又打量了几眼院子,“还是有个女人在好,这才像个家!阿橘做的真不错啊。”
  阿橘还没有听过这么直白的夸赞,不由得红了脸,“哪就有这么好了,我就是随便弄弄。”
  “说什么呢,我以前还以为问荆就那样过一辈子了,没想到他二十二了,还能娶了你,”王婶显然很满意祝问荆和阿橘成亲,“你们俩好好过日子!”
  阿橘轻轻点头,祝问荆对她这么好,她肯定要跟他好好过的。
  王婶笑了笑,转了转眼珠,又意有所指:“你和问荆感情好,但是妙妙却没个伴,得生个小娃娃给妙妙作伴。”
  正趴在王婶肩头玩的高兴的妙妙听见有人提她的名字,也跟着说了一句“妙妙”。
  阿橘的脸红的滴血,但是她也没敢说她和祝问荆还没圆房,犹豫了半晌才点了个头,连忙跑到灶房去了。
  “这孩子,还跟我害羞了!”王婶不以为意,跟妙妙玩了一会儿,转过头就看见祝问荆回来了。
  王婶走过去,看了眼四周才低声说道:“你也努点力,我晚上都听不见动静,你好歹是个郎中,给自己看看啊!”
  祝问荆:“???”
  他张口结舌地看着王婶,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该怎么解释?
  他看了一眼灶房的方向,阿橘也往这边瞅着,看他看过来,马上低下了头。
  看来阿橘也被催过了,他心情忽然有点好,但是怎么跟王婶说的,说他和阿橘还没圆房?这个自然不能说。
  那承认他不行?他也不知道他行不行……
  不过他肯定是行的。
  祝问荆轻咳一声,看了妙妙一眼,也压低声音:“妙妙还在呢,别教坏她。”
  “是咯是咯,”王婶连忙捂住妙妙的耳朵,又大声说道,“你们加把劲,争取明年就抱上个大胖小子!”
  怎么还越说越来劲儿了,祝问荆失笑,掩饰地摸摸鼻子,只好点点头。
  “阿橘多好的姑娘,你抓紧点,别被旁人盯上了!”王婶耐不住,又劝了一句。
  阿橘也算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小美人,要不是因为她那个舅妈眼光高,求亲的人早就排着队等着了。
  如今嫁给了祝问荆,王婶也没觉得亏了她,祝问荆什么样她最清楚,哪有她们传的那么不堪。
  都是一群长舌妇,爱嚼舌!王婶颇有些愤愤不平。
  “婶子最近身子怎么样?”祝问荆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好得很好得很,没看见你和阿橘生的小娃娃前,我是不会有事的!”王婶摆摆手,颇有些得意。
  怎么又扯到生孩子这儿了,祝问荆气笑了,不过也没反驳,任由王婶念叨。他无父无母,王婶就像他家里的长辈。
  有长辈关心子嗣之事,虽然有些无语,但是好歹是关心。不过他们两人的事情,别人说什么,听听就算了。
  不过他和阿橘,确实该圆房了,他低下头若有所思。
  阿橘一直在灶房里偷听,她没想到王婶居然说这些,而且声音还不算小。
  幸好她不在场,不然得有多难为情啊,她摸摸自己的胸口,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过看到祝问荆被堵得说不出话,阿橘还是走了出去,笑着说道:“王婶晌午在我家吃饭吧。”
  “不行不行,”王婶马上拒绝了,“我可不能耽误你们,你们晚上还有正事要办呢,我先走了!”
  说着就把妙妙递给了阿橘,健步如飞。
  阿橘看得眼睛都直了,她看向祝问荆:“王婶真的有病吗?”
  说完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病不是那个病的意思,不是骂王婶啊,阿橘心里有点纠结。
  还没等她开口解释,祝问荆笑起来,“没事,王婶就是喜欢瞎操心。”
  这可不是瞎操心……阿橘拽着衣角看了一眼祝问荆,她怎么觉得祝问荆甘之如饴呢?
  没想到真被祝问荆说着了,天擦黑的时候,瞎操心的王婶送来一坛酒,说是埋了好几年的,今晚给他们助助兴。
  助助兴……
  阿橘接过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连感谢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王婶很快就神秘的眨眨眼离开了。
  徒留阿橘看着手里的酒坛发愁,这可怎么办呢?
  不过幸好祝问荆没看见,阿橘愣了一会儿,决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酒藏起来。
  四处瞅瞅,也没个隐蔽的地方,不过藏在树下面倒是个好去处。
  刚打定主意,就有一个声音传过来,“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祝问荆疑惑的声音,阿橘吓得一怔,硬着头皮把酒藏在身后,又转过身看着他,“我做饭呢。”
  “是吗?”祝问荆朝她走过来,瞥了一眼她藏在身后的手,“刚刚谁来了?”
  阿橘提着酒后退,摩挲着有些光滑的酒坛,险些拿不稳掉在地上,她稳了稳心神才开口:“是王婶,她来借点东西。”
  祝问荆嗯了一声,停下脚步,“要我帮忙吗?”
  还学会骗人了,祝问荆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也没揭穿她,只欣赏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阿橘松了口气,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去陪妙妙玩!”
  祝问荆点点头,又看向她身后,假装好奇地问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阿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她又不能在祝问荆眼皮子底下凭空让酒坛子消失,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把酒拿出来,“是王婶刚刚给的酒……”
  祝问荆一怔,问她:“你不是说王婶过来借东西吗?”
  阿橘嗯了一声,“这不是为了感谢咱们家嘛……就送了坛酒……”
  声音越来越小,她也知道没什么说服力,可是她不想告诉他,这酒是用来助兴的!
  “那咱们今晚喝了?”祝问荆凑近她,捏捏她的脸。
  阿橘跺跺脚,远离他的触碰,又一把把酒塞到他怀里,“我不要!我去炒菜了!”
  祝问荆摸摸酒坛的泥封,忽然懂了,他瞅了一眼满脸羞红的阿橘,把酒坛摆在了堂屋的木桌子上。
  又趁阿橘不注意,把玩的正欢的妙妙抱到了王婶家。
  阿橘做好了饭,尽量镇定的把饭菜端进去,却一眼就看见木桌子正中央的酒坛,她心跳漏了一拍,差点被门槛绊到。
  祝问荆干嘛把门槛弄这么高!阿橘迎着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噘着嘴把肉汤端了过来,两人就坐下一同吃饭。
  看她心不在焉的,祝问荆给她夹了块肉,“今日多吃点。”
  “……”阿橘刚喝了一口汤,听了他的话被呛到,捂着嘴咳了几声。
  她眼泪汪汪地吸吸鼻子,却听见祝问荆拍开泥封的声音,她震惊地抬起头,看见他在倒酒。
  还没等她说话,祝问荆就把碗推到她跟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怎么没瞅见妙妙?”阿橘移开目光,硬着头皮开口。
  祝问荆敲敲桌子,慢慢说道:“被我送到王婶家了。”说完他捧起桌子上的碗,一口喝完了。
  阿橘还从来没见过祝问荆这么豪爽的一面,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滑到喉结,又消失,阿橘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渴。
  “你不喝?”祝问荆看着她面前的碗笑起来,“那我再喝一碗?”
  阿橘不敢让他喝了,谁知道他酒量有多大,万一一杯就醉……
  一杯就醉岂不是更好!阿橘认真想了想,把碗推到他跟前,“你喝。”
  祝问荆接过碗,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没拒绝,又一口喝完了。
  阿橘高兴的看着他喝完,还没松口气,下一瞬就被人抱了个满怀,接着就有酒液渡到她口中,顺着喉咙滑到肚子里,很辣,又带着点甜。
  还没细品,接二连三的晕眩就让她忍不住想吐出来,却被祝问荆的唇舌逼着咽了下去。
  “阿橘,”他蹭蹭她泛红的脸,声音也带着醉人的味道,“我们回屋?”
  尾音打了个转儿,听在阿橘耳朵里,有些痒意。她想拒绝,却在和他对视的时候,忍不住点了头。
  他的眼里有期待有渴望,还有怜惜。
  阿橘知道,如果她不同意,祝问荆还是不会逼她,他会忍着。
  但是她不想拒绝了,她喜欢祝问荆,祝问荆也喜欢她,他们是夫妻,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
  祝问荆抱起她,迈着稳稳的步子把她放在床上,却并没有急着动作,而是慢慢的把她的头发别在耳后,看着她逐渐朦胧的目光笑起来。
  原来阿橘酒量浅,喝一口就醉。
  他开始吻她,动作却比任何一次都有耐心,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轻笑,又慢慢给她脱衣裳。
  阿橘这才有了点反应,她睁开眼睛,呆愣的看着祝问荆的动作,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开始推他,却推不动,只好迷糊的说了一句“去吹灯”,又闭上了眼睛。
  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吹灯,祝问荆没理她,解开她的轻薄夏衫,看着她的肚兜。
  水红色,绣的是并蒂莲,花瓣舒展,最好看的一瓣,刚好落在她的胸前,娇娇颤颤,引人采撷。
  于是祝问荆就把那朵并蒂莲采了下来,鲜艳香软。
  又怕阿橘不舒服,他不舍的收回手,没再动作。他下床吹了油灯,燃了一对新买的龙凤喜烛,然后抱着她进了被窝。
  他是大夫,他以为自己会平静如水,没想到他在阿橘面前,他却像一个毛头小子,横冲直撞,却始终不得章法。
  脑海里的医书全都变成了那日跟阿橘一同看见的册子,让他有些羞愧,很快兴奋又占了上风,他没有犹豫的钻到被子里。
  特别是锁骨间的那颗小痣,让他爱不释手。
  阿橘朦朦胧胧间瞧见祝问荆眼角发红,危险不断逼近,她想推开,却使不上力气,憋了半晌,只好难为情的开口求他:“你别这样……”
  那声音娇娇怯怯的,尾音颤颤,听在祝问荆耳里,像是邀请。
  于是他百忙之中抽空摸摸她的脸,在她耳边吹气,轻声呢喃:“阿橘,一会儿就好了。”
  最后抱着她闭上眼睛,祝问荆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满足。
  阿橘终于也可以好好睡觉了,她不安地动了动,想翻个身,却被他抱得更紧。
  她试着举了一下胳膊,有点酸,也懒得动弹了。
  昏黄的烛光“噼啪”一声,爆出一朵烛花,又重归寂静。
  隔壁的王婶耷拉着眼皮儿,有些困倦,却依然喜得合不拢嘴。
  这才像话嘛,以前祝问荆肯定是碍着妙妙在,不敢有大动作,看来她得经常把妙妙抱到她家了。
  打定主意,王婶乐呵呵地给睡梦中踢着腿的妙妙掖了下被子,也喜滋滋地睡下了。
  月亮下了山,太阳挂在了天边,眼瞅着就要到晌午了,床上的人儿还是没能起来。
  祝问荆早就醒了,他抱着依然在睡梦中的阿橘,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的脸,难得的不想动弹。
  温香软玉在怀,他哪里舍得?
  阿橘是他的,他终于吃到了最好吃的橘子。
  过了片刻,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动作,阿橘闭着眼睛想要裹紧被子,却摸到一块肉,凹凸不平的纹路,有点硬,但是手感却是极好的。
  阿橘皱了眉,又仔细摸了摸,才慢慢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喜欢吗?”
  说着他又靠近了一些,让她摸得更顺手了一些。
  阿橘瑟缩着收回手,干笑着开口:“不用了不用了。”嗓子好像有点哑,她清清嗓子问他,“你怎么还不起来?”
  祝问荆看她一眼,没再闹她,轻轻嗯了一声,率先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大喇喇地坐起身,没有避讳阿橘。
  阿橘就知道他会这样,连忙捂住脸,却又透过指缝瞧见他的肌肉,再往下,她不敢看了。
  等他穿上了衣裳,阿橘才眨着黑亮的眼珠说:“去把妙妙抱回来吧。”
  看看天色,都快到晌午了,王婶会不会说她懒啊,阿橘很郁闷。
  祝问荆从木箱里拿出一个药瓶说道:“先给你上药。”
  阿橘咽了下口水,有点害怕的看着他,“怎么上药?”
  祝问荆把一小块药膏抹在手上,轻轻揉搓,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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