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我宠的——日曜三
时间:2020-10-14 10:15:57

  亏她今天逛了一个下午只给自己买了一件衣服,剩下全是他的。
  亏她觉得今天的他特别帅。
  帅个锤子。
  傅以曜的胸膛缠着一股散不去的焦躁,服务员的及时上菜多少抚平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接下来饭桌上就变得极为沉默,只有餐具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顾南奚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叮”地进来一条短信。
  【我妹妹将事情跟我说了,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也谢谢你为她们说话。】
  傅以曜也瞥了一眼她的手机,“阴魂不散。”
  顾南奚:“你不是近视眼吗?这么远都能看见?”
  “谁跟你说我近视?”
  “你不近视,你戴什么眼镜啊?”
  而且她还不只一次看见。
  傅以曜:“怕你太沉迷我的美色。”
  顾南奚:“……”
  简直脸大如盆!!
  就算身为他的颜狗,也无法容忍他用这种鄙夷的口吻数落她!
  生气!
  看着顾南奚气鼓鼓的模样,傅以曜的唇角又勾起了笑:“还是说我无论戴不戴眼镜,你都喜欢?”
  啊啊啊啊!好自恋一男的啊!
  顾南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知道用五笔IUCE能打出什么字吗?送给你。”
  “我不会五笔,不知道。”
  顾南奚顿时被噎住。
  今天又是被老公气哭的一天QAQ。
  **
  顾南奚收到Darry生日大寿的邀请函时,如实呈给了傅以曜,摆着一副讨好的嘴脸说道:“我能去吗?”
  众所周知Darry跟陆子濯的师徒之情,虽然没正式拜过师,但是都知道陆子濯是Darry一路提携上来的。
  所以他的生日大寿陆子濯也一定会出席。
  傅以曜看了眼请柬,慵懒地开口:“想去?”
  顾南奚点了点头,Darry的寿宴邀请的都是业内的精英,认识一下也无妨。
  傅以曜:“想去可以,看你用什么交换?”
  “交换什么啊?”顾南奚气急败坏道,“我是尊重你,才跟你打声招呼,别以为你能限制我的自由。”
  “行啊,你有自由,不用跟我打招呼,我又不能绑着你不让你去对吧?”傅以曜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只是那笑容完全不达眼底,甚至还带着几分渗人的寒意。
  顾南奚微怂。
  她又不是神经大条,能明显察觉出傅以曜对陆子濯的敌意,所以没有勇气在这个问题上跟他对着干。
  傅以曜坐到办公桌前做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依然沉敛镇定。
  顾南奚翻了一会儿杂志,只是什么都没看进去,还越来越烦躁。
  于是丢下杂志,拿出了手机。
  【本仙已逝:这里有只可爱的小兔几等着投喂,可怜兮兮jpg。】
  咔嚓,拍了一张自拍照发过去。
  今天的她穿的是一件带有兔耳朵的粉嫩睡衣。
  ——来自一个恨不得将她装扮成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公主的傅太太苏温瑜。
  【傅哥哥:胡萝卜jpg。】
  【本仙已逝:……我不啃生的。】
  【傅哥哥:熟的红萝卜jpg。】
  【本仙已逝:……】
  【傅哥哥:熟的青菜jpg。】
  【傅哥哥:分享了一首歌《小白兔,白又白》。】
  顾南奚的脸上慢慢滚烫起来,怎么感觉被调戏了啊?
  她抬起眼眸,傅以曜却还是那副“离老子一百米”的疏离神态,一丝不苟地处理着桌面上的文件。
  要不是手机就在他旁边,要不是不属于她手机的微信声响起来,还以为见了鬼呢。
  【本仙已逝:又白又可爱的小兔几想吃傅哥哥亲手煮的面。】
  【傅哥哥:继续。】
  继续什么啊继续?真是蹬鼻子上脸。
  像是感应到她的不满牢骚,傅以曜又发来一句。
  【傅哥哥:今天的角色不错。】
  靠。
  顾南奚忍不住想爆粗口。
  谁要陪他玩这种羞耻play啊?
  【傅哥哥:不想也没问题,不勉强。】
  顾南奚:“……”
  您老是会读心术吗?
  傅以曜依旧不疾不徐地翻阅着文件,看似完全不在意羞得面红耳赤的顾南奚。
  顾南奚蜷缩在沙发角落,捧着手机,在底下的对话框里输入了一堆文字,看了一眼,又是浑身发烫。
  犹豫了许久,终于闭了闭眼,借用梁静茹的勇气点了发送。
  【本仙已逝:傅哥哥,要不要摸摸小兔几的尾巴?】
  为了让这个生气都显得特别异类的男人消气,她可真是够拼命的。
  回应她的不再是冷硬的微信声,而是傅以曜低哑磁性的声音:“好。”
  顾南奚蓦地抬起脑袋,就见光晕下异常俊美的男人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小兔几。”
 
 
第42章 
  文字跟语音完全不一样!!
  她打字用“小兔几”显得俏皮又可爱, 可是听傅以曜口中吐出这三个字——
  简直羞耻到宛若穿了皇帝的新装!!
  顾南奚红着脸没动,乌黑的双眸又大又亮,望着好整以暇的男人。
  傅以曜又不轻不重地叫了一遍:“小兔几。”
  顾南奚:“你闭嘴。”
  不想再听见这三个字了!
  傅以曜的转椅动了下, 紧接着颀长的身躯站了起来。
  顾南奚仿佛如临大敌似的,拿了个枕头放在胸前, 摆出一副警戒状态。
  傅以曜闲庭阔步地走过来, 姿态懒散, 扯了扯她帽子上的兔耳朵,似笑非笑说道:“又白又可爱的小兔几,不吃萝卜不吃菜想吃面?”
  这么俏皮的称呼为什么被他念出了浓浓的嘲讽啊?
  顾南奚扯回自己的兔耳朵, 低语道:“没说让你摸耳朵。”
  “哦?”傅以曜慢悠悠地应道, 尾音被他拉出了意味不明的意思!!
  她条件反射地将手伸到身后, 抓住了衣服上毛茸茸的尾巴。
  只是这动作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又缩了回来。
  此时她原来瓷白的肤色变得娇艳通红。
  顿时后悔, 为什么要说那么脑残的话啊!!
  傅以曜轻笑:“我下去煮面,待会儿自己下楼。”
  顾南奚低垂着脑袋, 轻轻地应了声知道了。
  在那之前, 她要先去换掉这一身可爱的兔子装!
  太糗了QAQ。
  傅以曜走了几步又停下, 侧过脸淡笑道:“哦对了, 这一身还不能换, 承诺没兑现。”
  什么人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嗜好?!
  哭唧唧。
  等顾南奚慢吞吞地下楼来的时候, 傅以曜正好将面端上桌。
  芳香四溢,热烟袅袅。
  顿时觉得自己饿得厉害, 要是用这碗面换摸尾巴一次的话,似乎也不亏。
  顾南奚很坦然地接受了。
  傅以曜坐在她对面,单手撑着腮,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 “我妈挑衣服的眼光真不错,总能精准无误地找到最适合你的。”
  顾南奚:“……”
  她才不适合小兔几呢。
  “记得她还买了不少稀奇古怪,不,是俏皮可爱的衣服给你。”
  顾南奚含着面条,想表现出凶巴巴,可是样子却是软萌可爱地瞪向他:“你什么意思啊?还想我全部穿一遍吗?”
  傅以曜一本正经地回道:“答对了。”
  “你做梦吧你!”
  傅以曜:“机会多的是。你求我一次,就穿一件,应该不出一个月就可以穿完。”
  顾南奚咽下嘴里的面,冷嗤道:“你这么膨胀,小心炸掉。”
  傅以曜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我们走着瞧。”
  顾南奚冷哼一声。
  化悲愤为食欲,将碗里的面消灭得干干净净。
  傅以曜:“吃完了?”
  将最后一根面咽下的顾南奚眼珠子转了两圈,狡黠地笑了笑:“傅哥哥,我们玩个好玩的游戏如何?”
  吃面之前觉得不亏,吃完之后又后悔了。
  她还是接受不了那么羞耻的行为!
  傅以曜:“我现在不想玩游戏。”
  “很好玩的,你不如听我说说游戏规则?”顾南奚拼命地蛊惑。
  傅以曜打开微信聊天框,将她最后的那条消息展示在她面前。
  不用一言一语就能让她缴械投降。
  自己说过的话,再羞耻都得认T T。
  顾南奚慢吞吞地站起来,然后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傅以曜面前,红着脸说道:“都说摸小兔几尾巴是变态才干的事,可是傅哥哥你相貌堂堂,怎么都不可能跟这两个字有关系对吧?”
  傅以曜依然是撑着腮,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还挺想当一回变态的。”
  这人怎么不按理出牌啊?让她接下来怎么说啊?
  傅以曜:“转过身去。”
  顾南奚惊愕得黑眸睁大,脸上的热度又上升了几分,傅以曜眼睛眨了下,示意她行动。
  顾南奚干脆豁出去了,食指跟拇指拉着耳垂,可爱又可怜地开口:“傅哥哥,你不要摸小兔几的尾巴好不好?”
  傅以曜的眸色瞬暗,喉间有几分干哑。
  顾南奚又讨好地笑道:“要不然我跳一段《小兔子,白又白》给你看?”
  “嗯。”傅以曜故作从容地应道。
  微信里就有现成的音乐,顾南奚打开跟傅以曜的聊天框,将歌放出来。
  比起被傅以曜摸尾巴,跳这段幼齿的舞蹈对于她而言可谓小菜一碟。
  **
  看着手机里粉嫩的“小兔几”又跳又唱的,傅以曜用手背盖住眼睛。
  还真挺变态的。
  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拍了下来。
  可能是觉得这么珍贵的画面值得珍藏吧。
  肖墨走进来,狐疑地开口:“我怎么听到了《小兔子乖乖》的音乐?”
  傅以曜抬起眼睑,用一副“你是智障吗”的神色看着他。
  肖墨摸了摸鼻尖。
  也是,他们这位冷面老板,怎么可能听这么可爱的儿歌呢?
  他根本就没有童年的。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似乎不是这首歌,是别的小兔子之歌,是什么来着?
  在肖墨努力回想的时候,耳边是傅以曜冰凉的声音:“是不是出发了?”
  肖墨赶紧应道:“是的,飞机已待命。”
  傅以曜站起身,将西装纽扣扣上。
  肖墨“咦”了一声,“老板,你今天穿的衬衫有点粉诶,而且西装还是银灰色的。”
  傅以曜面不改色地回道:“小奚搭的。”
  怎么听出了一种优越感啊?
  有老婆还真是了不起呢!
  肖墨酸溜溜地想,他也想谈恋爱啊。
  这次傅以曜出差的行程还是上回的科研项目,只不过有项技术遇到了些难题,科研组是建议找这技术的专家陈国梁教授。
  但是这位教授已经退休多年,放下了他心爱的科研事业后,整天不是垂钓就是种菜,悠闲得不问世事。
  不得已傅以曜才会亲自出马去说服他。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的会是在陈国梁家里碰见陆子濯。
  肖墨在傅以曜身边多年,能在第一时间觉察到他情绪的变化。
  而且是负面情绪。
  陈国梁对傅以曜倒是客客气气,可是客气也意味着疏远,尤其是在陆子濯的对比下。
  陈国梁跟陆子濯下棋,下错一步就会像孩童们朝他耍赖,假装没事似的悔棋,这么幼稚的行为只会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有。
  傅以曜知道插不进去,就没打搅他们的棋局,而是帮着陈夫人给花草浇水。
  陈夫人跟傅以曜说起了陈国梁跟陆子濯的渊源:“子濯曾经是老头子很看重的徒弟,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说不搞科研了,要去当珠宝切割师,气得老头子血压飙升,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他这一生就收过这么一个徒弟,但是最后也没继承他的衣钵,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我也知道傅先生今天来找老头子的原因,但是我实话跟你说吧,他不会去,他就算再钟爱科研事业,可也抵不上对我的尊重,因为是我不允许他再碰。”
  傅以曜:“能冒昧问一下为什么吗?”
  “他的年纪,他的身体都已经不允许他专注这项伟大事业,我想能跟自己的老伴走得更远一些,希望傅先生可以理解。”
  傅以曜对陈夫人的坦然表示理解。
  他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
  陈夫人又说道:“其实老头子的几个实验,子濯都有详细学过,你或许可以请他帮忙,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建议,采不采纳由你自己决定。”
  肖墨在一旁直冒冷汗,就算这项科研项目最终失败,他的老板也不会向情敌低头的。
  从陈国梁家里出来,傅以曜正准备上车的时候,陆子濯叫住他。
  傅以曜转过身,幽沉的眸光锁定在陆子濯的脸上,淡淡的疏离从他眼底渲染开来,透着贵不可攀的气息。
  陆子濯对傅以曜这样的天之骄子向来反感,仗着先天优势,俾睨着众生。
  瞧不起谁啊?
  陆子濯走到傅以曜面前,开口道:“没想到傅学长也有碰壁的一天。”
  傅以曜垂眸,面无表情地说道:“仰头看看天空,别做井底之蛙,这点事也值得你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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