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宝你忘了新漫画的事了吗!!!
……
沈芙窝在被子里,用食指戳着屏幕,很耐心的一条条回复过去。
中途殷乐发了微信过来,问演唱会门票的事。
沈芙重新看了眼时间,回道:你还没睡?
殷乐惜字如金,连标点符号都不加:你不是也没
沈芙一个姿势窝久了,胳膊有点酸,干脆拨了语音过去:“你不会大周末还在加班吧?”
殷乐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舀了两勺咖啡在杯子里,倒进热水,声音带着浓浓的怨念,愤愤道:“刚忙完。那个混蛋工作狂大半夜的还不消停。”
“不睡会?”
“睡不了。”殷乐端着杯子回到电脑前,拖长了尾音,“工作狂让我给他带份早餐到事务所。”
沈芙吐槽道:“你们事务所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从老板到员工,全都是工作狂。
殷乐笑起来,挂电话前不忘提醒:“演唱会门票,别忘了。”
“知道。”沈芙睡意又上来,迷迷糊糊应着。
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外头出了太阳。
手机上有通未接来电,是表嫂的。
表嫂小时候也住胡同里,不过很早就搬走,沈芙当时还小,很多事记不清,这里面好像是过了十年,表嫂回北京上学,才和表哥重新联系上。
沈芙点了回拨,铃声响了十下被接通,那头传来轻柔的女声:“喂,芙丫头。”
“彤彤姐。”沈芙下了床,揉着脖子往卫生间走。
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吃早餐了没?”余彤问。
“没。”沈芙说,“我刚醒。”
“最近还在写稿吗?”
沈芙:“这两天没。”
她陷入了瓶颈,一点灵感都没有。
“这样。”余彤顿了一下,终于说出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你打游戏吗?”
“吃鸡还是王者?”这两样沈芙大学的时候都短暂的玩过一段时间,不过水平很菜就是了。
余彤道:“吃鸡。”
沈芙为难道:“我打的、有点……烂。”
“没事,我保证她打的比你还烂。”那头大概是开的免提,传来表哥谈遇的吐槽,被表嫂很凶的打断:“一边去。”
“没关系。”表嫂的声音又温柔起来,循循善诱道:“你写稿也累了吧,打把游戏放松一下?”
沈芙有点心动,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那我去下载。”
“不是。”谈遇从沙发上弹起来,绝望道:“让我带你们两个?”
余彤笑得阴森森的,语带威胁:“那我也可以去找别人喽。”
“……”谈遇挣扎了两秒妥协:“我再去拉个人。”
余彤满意了:“那我先挂了芙丫头,等会微信联系。”
沈芙应了一声,去应用商店下载游戏,等待的时间有点长,她去客厅拿了瓶可乐,回来的时候提示正在更新资源包。
这是一款大逃杀类游戏,每一局有一百名玩家参与,可以一人、双人或四人组队,并由队长自行选择地图。
游戏开局,玩家从直升机跳伞到不同的区域,落地时所有人都一无所有。玩家需要自行收集各种资源,包括防护甲、背包、枪支和医疗物资,并在不断缩小的安全区域内对抗其他玩家,让自己生存到最后。
回忆着各种操作按键,表嫂那边的组队邀请已经发了过来。
她点了接受,戴上耳机,打开队伍语音,那头表嫂在问:“听得到吗?”
“听得到。”沈芙回。
她顺带瞥了一眼队伍里剩下那人,想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被拉过来掉段,等看清头像,她“啊”了一声。
???
江、江、江殊同!!!
他的微信头像一直是一只企鹅,沈芙不会记错。
表嫂问:“我们选哪张地图?”
“海岛吧。”江殊同说话了,语调懒懒的,像是刚睡醒。
表嫂不管他,又问:“芙丫头。你想去哪?”
沈芙:“……雨林。”
雨林地图小,装备多,至少不会落地连把枪都没捡到就被打死了。
那样死相也太难看了。
沈芙玩这个游戏最大的尊严就是不能落地成盒。
江殊同“嗯”了一声,不甚在意的样子:“那就雨林吧。”
反正估计也差不多。
耳麦里响起机械的女生:“您已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沈芙回忆着各个操作按钮,屏幕上跳出一条:「今天搬砖了吗」邀请您跟随跳伞。
「今天搬砖了吗」是江殊同的吃鸡昵称。
这位爷还挺接地气,沈芙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又连忙点接受。
四排的时候,最怕掉队。她以前和大学室友一起玩,好几次忘了跟随跳伞,一直到终点被直升机扔下来才后知后觉。
江殊同随意的在地图上标着点,问:“去哪?”
沈芙看了眼那个蓝色的地标——
!!!
天堂度假村?
开玩笑,那地方大佬云集,她这样的小菜鸟三秒钟就能送人头。
沈芙脱口而出:“不行!”
江殊同像是笑了一下,“那你说去哪?”
谈遇头疼道:“坎邦吧,人少点。”
沈芙松了口气,刚准备放下手机喝口可乐,就见半空中除了她们队伍还飘着另外四个降落伞。
她又慌起来:“有、有人!”
“怕什么。”江殊同的声音轻飘飘的,淡定的不能再淡定。
当然怕,沈芙腹诽。
她怕丢人,更怕在江殊同面前丢人。
他肯定会笑她的。
降落伞飘飘然落地,沈芙跳下去就开始跑,换平时她一定紧紧跟在队友后面,但是那样显得她跟屁虫一样,不仅菜,还胆小。
眼看表哥表嫂结伴去了码头,她往反方向跑起来,进了间房子。
刚进门就捡到了二级甲和一把AKM,沈芙松口气,看到前面还有一个二级头。
还没来得及高兴,耳边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再看地图,她周围已经有了两双移动的脚印。
就在这间屋子外面,一对二,没胜算。
沈芙立马窜到了角落里,枪对着门口,慌张道:“有人有人,我旁边有人!两个!”
江殊同“嗯”了一声,不紧不慢道:“别乱动,我过来。”
沈芙哪等的到他,刚来的及对门口那人放几枪,就被反杀了。
江殊同正好赶到,一个漂亮的走位躲过子弹,三秒就利落的解决掉了两个人。
“你死了?”他话里带点不可置信。
沈芙的声音很微弱:“……嗯。”
江殊同从嗓子里溢出一声笑。
他走到沈芙的盒子旁边,翻了翻里头的东西,像是真的好奇:“怎么做到这么菜的?”
沈芙:“……&*#¥#!”
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嘴贱必有火葬场。
考虑很多小可爱没有玩过手游,但应该不影响阅读哈,我只写了最简单的,后面打游戏的戏份很少,手游的真谛主要还是能连麦......
划重点:连麦!!!
ps:还是解释一下,“双排”是二人组队,“四排”是四人组队,“落地成盒”就是落地就玩完了(玩家死了会变成一个盒子),“天堂度假村、派南、坎邦”是游戏里的地名,大家都喜欢去的地方人就多,人多就容易gg,所以菜鸟喜欢去偏僻点的地方......咳咳,应该也只用得到这些。(鞠躬)
感谢“绥绥爱睡觉”的地雷,比心心!
感谢“蜜呆呀”“全糖曲琪”“绥绥爱睡觉”“辜小九” “小凡?” “graceee”“”“Y.H”“Liquor”“就爱看小说”“或者”“染末”“宸宸”“慕楠” “甜甜哒”“茶茶”投喂营养液,笔芯!
你们不要看我把女主打游戏写的这么菜,其实我……打游戏还星的(真诚)
还是给大家发红包呀,晚安。
第5章
沈芙那两天在家苦练游戏。
虽然她以前打游戏也菜,但是菜的没有负担,跟在队友身后瞎跑跑也乐在其中。
江殊同一句话,激起了她久违的自尊心。
这款游戏可以分别用微信或者q.q登录,两个服务区之间互不关联,不能跨服组队。
登录之后,玩家可以看到同一服务区是否有列表好友在线。
所以每次上游戏,沈芙都要先用微信登录看看江殊同在不在线,然后再切到q.q,抓个冤大头当陪练。
江殊同从来不用q.q,这样绝对不会被发现。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沈芙也不知道,只是每次都鬼使神差的看一眼才安心。
虽然他没有在线过。
这天早上起来,沈芙照例打了一局游戏才起床去洗漱。
经过客厅,后头传来一声:“醒了?”
“妈?”沈芙吓一跳,“你在家。”
沈母没好气:“几点了?”
沈芙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有点心虚,干笑两声溜进了卫生间。
沈母跟过来道:“动作快点,等会有客人要来。”
“什么客人?”沈芙刷着牙,口齿不清的:“我出去躲一会行不行?”
沈母拿食指去戳她脑门,气不打一处来:“能不能有点出息。”
“知道了知道了。”沈芙连声应着,拿杯子去接水。
沈母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就闹心,留下一句“记得画个淡妆”,转身回了客厅。
洗完脸,沈芙越想越不对,一边往脸上抹乳液一边探头出去:“妈。”
沈母在准备果盘,闻言头都没抬:“又怎么了?”
沈芙试探道:“我才二十二。”
她犹豫着,说出心里的猜测:“你不会是想让我相亲吧?”
沈母闭了闭眼,似乎是忍无可忍,“就你这样睡到日上三竿,起来被子都不叠,一天到晚晃在家里也没个正经工作……你觉得我好意思吗?”
“……”
沈芙伸出根手指挠了挠耳后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般,默默溜进了书房。
沈晏端拿着剧本,旁边备了棋盘,像是在等人。
“爸。”沈芙在沙发坐下,“到底谁要来?”
沈晏端瞥她一眼,“你徐伯伯。”
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沈芙眼神一亮。
徐清让在编剧界鼎鼎有名,尤其擅长古装剧,而沈芙手里的剧本,正是古装题材。
“别高兴太早。”看到女儿眼里崇拜的小星星,沈晏端一盆冷水泼下来:“人家不一定接。”
其实论名头,沈晏端和徐清让不像上下,当年曾被业内戏称为“双壁”,只是沈晏端更擅长现代剧,且近几年接手的都是电影剧本。
再者沈晏端是个严师,带过的学生虽然数不胜数,但如果是对自己的女儿,教起来难免束手束脚,不如找个更合适的老师。
知道来的客人是徐清让,不用沈母说,沈芙已经很自觉的回去换衣服化妆。她挑了件蓝格子的毛衣,头发输成马尾,看起来清爽又乖巧。
沈母看在眼里,对沈晏端道:“看来老徐要是收了她,就没你什么事了。”
沈晏端轻哼一声,翻了页剧本,“她这样的学生我可要不起。”
说着话,门铃响起。
沈芙早等在客厅,第一时间开了门,“徐伯伯。”
徐清让人如其名,清风朗月,待人最是温和不过。
“芙丫头吧。”他笑了一下,“都快认不出来了。”
“老徐。”沈晏端迎出来,又对沈芙道:“去切点水果。”
沈芙应了一声,往厨房走,水果是沈母早准备好的,她重新摆了盘,出去的时候书房的门关着。
里面听着像是在下棋,有很轻的交谈声。
沈芙抬手,扣门三下,把果盘放下就退了出去。
徐清让道:“这丫头我没记错,二十二了吧。”
沈晏端点头,“刚毕业半年。”
“她那本子其实写的很不错。”徐清让说,“早该出来历练。”
“算了吧。”沈晏端摇头,“她那个最多也就及格的水平。你别看她现在乖巧,其实不服管,大学那几年散漫的很,成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功课也就马马虎虎,让人头疼的很。”
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徐清让了解这位老友,女儿跟眼珠子一样,外人说一句不好他准翻脸。
于是笑了笑,顺着话道:“你知道的,我是最不怕这种让人头疼的学生。”
“其实也还行。”沈晏端又把话往回倒,“她毕业在杂志社待了半年,手头的剧本也一直没放下,对这行还是有点热爱的。”
徐清让扔了棋子,“行了,别装了,知道你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