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完成你的执念(上)——淇泮
时间:2020-10-18 09:33:15

  这边她刚收拾好,梨花院就派人来请她了,安娘苦笑了一声,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
  去梨花院的路上,安娘一行人谁都没说话,颜修更不敢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成了安娘的炮灰。而安娘呢,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冤枉杨咸昱并打了他的事她理亏她道歉,也可以有所退让,但是如果许氏母子太过分,她也不介意闹开来。留在杨家是因为日子不难过、杨咸昱也不难相处,违背了这个初衷,她没必要委曲求全。
  碧影几人因为安娘的低气压更加忐忑不安,踏进梨花院时,如临大敌。
  但是走进厅堂,她们都愣了一下。预想中的三堂会审兴师问罪并不存在,许氏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似乎是和杨咸昱对立着?
  安娘进门问安。
  许氏拉着脸看向她:“安娘,小五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安娘维持着请安的姿势:“回娘亲的话,刚才睡梦间意识不清醒,我以为身边是歹人,下意识自卫……”
  “自卫?”许氏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训斥:“在自己家里会有什么歹人?身为女子竟然打自己的丈夫,你的闺训都学到哪里去了!”
  “娘!”杨咸昱打断她,“我不是说了吗?就是玩闹弄的!”
  许氏指着吃里扒外的儿子:“你……你看看你的脸,你还帮着她?”
  杨咸昱吊儿郎当地坐在那:“我没帮她啊,我就是说实话,我看她睡着了想占占便宜,谁知道她警惕性那么高,睡着了我也没把她打趴下。”
  许氏顿时噎在那,半晌:“胡闹!夫妻之间哪有这么动武的!”
  杨咸昱斜眼看向还维持请安姿势的岳安娘,就见她不动如松,仿佛没有半点不适。他看了几眼,到底觉得碍眼,走过去一把拉起她,抓着她的手臂站在许氏面前,笑嘻嘻地说:“那是你和爹不动武,我们不一样,她喜欢武我讨厌文,刚好凑成了一对儿!”
  许氏老脸一红,啐他:“胡说八道什么!”
  杨咸昱还是一脸的笑:“娘,我没说谎,真的不疼。我就是气不过自己力气比安娘还小,一怒就跑出来了。但是我可没吃亏啊,我就被打了这一下,她可是被我打了好几处呢,嘿嘿,就是衣服底下看不出来……”
  越说越荒唐,许氏又是尴尬又是生气,看着垂首站在儿子身后的安娘,想着她自从嫁进来后样样妥帖,的确不像做这种荒唐事的人,暂且信了儿子的话。清了清嗓子,许氏对安娘说:“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胡闹了!男人的脸面最重要,这幅模样怎么出门去?”
  安娘还没应是,杨咸昱又抢了话头,一脸不高兴地说:“我天天被关在府里读书,本来就不出门。”
  许氏心软了,刚想说要不放几天假,杨尚书就黑着脸走了进来:“大晚上的闹什么?才上了几天学,又要半途而废?”
  杨咸昱一脸郁闷地闭了嘴,不敢说话了。
  杨尚书拦住了想说话的许氏,挥手嫌弃地让他们回自己院子去。
  就这样,安娘全副武装地来,进门只说了一句话,又莫名其妙地出去了。
  走出梨花院,杨咸昱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大步往外院的方向而去。
  安娘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才在许氏那边的维护,想起这些日子他认真改好专心读书,又想起颜修说的,他对她的照顾……左右摇摆,左思右想,在秦妈不断戳她的手臂催促下,咬咬牙,朝着马上要走出拱门的人追了过去。
  “喂——你等等!”
  杨咸昱没理会,他虽然帮安娘在母亲那解围,但是他的心痛难过一点都没减少,只要想到安娘至今对他的嫌弃,连他碰一下都厌恶的态度,他就深受打击屈辱不已。尤其在这段抄家后的日子,他把安娘当成了相依为命可以依靠信赖的妻子,满怀感激,甚至暗生情愫,安娘却从没把他看在眼里,原本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杨咸昱,心情就像这片夜色,漆黑一片。
  安娘提着裙子追杨咸昱,秦妈拉住了婢女们让她们原地等着。
  “杨咸昱,你给我站住!”安娘跑得小腹坠胀,不敢再大幅动作,只好大声喊他。
  杨咸昱猛地转身过来,冲着黑夜里半隐半现的人同样大喊:“岳安娘我告诉你!我忍你是因为你是我娘子!现在我不忍了!有本事你打死我!又想着你的好哥哥又想我听话,你做梦!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对我大呼小叫!”
  安娘先是被他吼得呆住,仔细一回味,却忍不住笑起来:“那我是你娘子你就听我话?”
  杨咸昱想也不想地喊:“不会听了!”
  安娘忍住了笑,微微放低了声音说:“相公,我跑不动了,肚子很疼。你别走了,我快看不见你了。”
  杨咸昱转身的动作停住,有些不敢置信,不相信这示弱的话是岳安娘说的。
  “我没有好哥哥,也没喜欢过别人,你要是能一直听我话,能撑起这个家,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杨咸昱心说: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可心脏却再次扑通扑通跳起来。
  “你快点回来,我真的肚子疼。”
  杨咸昱心里百般不愿,两条腿却不听使唤,他强行为自己的没骨气解释【看在她示弱的份上】,板着脸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安娘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心里的犹豫一点一点地散去。
  走近了,杨咸昱看到了她脸上的笑,瞬间以为自己又被她耍了,屈辱感再次出现,他阴了脸扭身就走。
  安娘连忙拉住他的手。
  “对不起!”安娘道歉,“刚才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不和我商量,不但偷偷摸摸还连我小日子都不管不顾,所以特别生气。”
  杨咸昱气得要甩开她的手,他是这种人吗?
  安娘不放:“我是真的怕了,上次被你那样做吓到了,第一反应就是反击。后来冷静了才觉得是我太冲动,应该好好说话的。”
  杨咸昱气道:“上次是谁把人捆了一夜?吃亏的是谁?”
  “你觉得我武力压制了你,可是我心里很惊慌,也很害怕,我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杨咸昱看向她,不知道她是花言巧语还是真的。比男人还男人的岳安娘也会害怕?
  “没有一个女人不会怕!”安娘瞪他。
  杨咸昱想想也是,别说安娘了,他对于这事其实也很慌张啊……成亲前一心玩乐,把兄长朋友的“教导”“经验”抛在脑后,半点没留心,如今他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好不容易亲了她一次,还吓得屁股摔得生疼。都怪这个母老虎!杨咸昱想想就生气。
  可气恼归气恼,夜风吹来,安娘的指尖发凉,透过春衫凉进了杨咸昱的肌肤里。杨咸昱犹豫了一下,抬手包住了她的手,僵着嗓子说了一句:“先回去。”
  安娘轻轻动了动手指,任由他握着往回走。
  回了房间,秦妈忙着端热茶让他们去寒,看他们牵手的样子,喜得眼睛眯在了一起:“这就对了,夫妻没有隔夜仇嘛!”
  安娘有些好笑,秦妈是真的偏心眼,前头知道她打了杨咸昱,第一反应不是不能打丈夫而是不能打在脸上被人看见;现在他们和好,她就一句没有隔夜仇轻轻带过。要是她和杨咸昱的角色换一换,秦妈估计得打杨咸昱一顿才能出了这一巴掌的气,绝说不出没有隔夜仇的话来。
  有人疼就是好。
  没人疼的杨咸昱心里的憋屈还没散呢!等婢女们退下,他立刻将床楚汉分界,躺在自己的这一边,背对着安娘一动不动。
  颜修看气氛没那么紧绷跳了出来:“咸鱼真的生你气了。”
  安娘一边吹了蜡烛躺下一边问:“你好像很闲啊?”闲着看戏却不及时通知她真相,闲着看他们吵架还时不时点评几句。
  颜修得瑟地说:“因为——我已经找到那个系统跳跃时空的通道了呀!”
  安娘精神一振:“确定?”
  颜修骄傲地说:“那是当然!现在,这个系统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它自己还不知道,等到孟玥玥任务失败,它想离开却不能的时候,可有好戏看喽!”
  安娘无比庆幸当初要求带上颜修的决定,否则她一个普通人真的无法奈何一个强大的系统。
  “你太棒了!”
  “小意思啦!”颜修一脸娇羞,“多亏你教我的修炼方法,我才能升级成这么强大呀!现在好期待世子回来,世子回来就有好戏看了!”
  安娘勾了勾嘴角,世子耍弄起人来,被耍的人可能还会心甘情愿感恩戴德,想起上一世的憋屈,安娘心里顿时很爽。
  “诶不行,不和你聊了,咸鱼快气炸了。你还是快点哄他吧!详细的回头和你说!”颜修感应到了边上咸鱼越来越气愤的情绪,立刻遁了。
  安娘回神,这才想起还有人没哄好呢!她立刻关闭总是添乱的颜修。
  想看戏的颜修:……
  杨咸昱本以为安娘还会再道个歉或者说声谢谢,毕竟今晚他什么都没做,不但被她打了一巴掌,还帮她在娘亲那边说情,结果,他一时心软回来了,安娘却一句话不说,直接冷落他,他可真是被气了个好歹。
  他气得躺都躺不安稳,心里起了离开分床睡的念头。你不是不稀罕我吗?我也不稀罕你!各过各的!
  就在他忍到了极点,想要起身走开的时候,一条柔软的手臂从被下伸了过来。
  两人成婚后一直是一人一条被子,从小大家教养的两人睡觉都规规矩矩的,一夜天明,半点不会打扰边上的人。所以此时杨咸昱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过来,整个人都僵硬了。
  安娘钻进了他那个被窝。血气方刚的男人,被窝热乎乎的。今晚一番折腾惹得她小腹胀胀,还有些发冷,钻到他这里才觉得浑身被热量包围,身上暖和过来。她环着他的腰,额头抵在他的背上:“我刚才是真心道歉,你还在生气吗?”
  杨咸昱下意识挺直了背,僵着身子说:“谁说我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小剧场:
  安娘:不好意思,打习惯了,一不小心顺手就抽过来了,真的是下意识反应,我给你道歉。
  咸鱼:太过分!别以为我给你说好话就是原谅你了!你给我下跪道歉!我要重振夫纲!
  安娘:道歉可以有,下跪是什么?重振夫纲是什么?你给我解释解释?
  咸鱼:我……我……我……我是夫!是你的天!
  安娘(理了理鞭子)温柔:所以呢?
  咸鱼:所以……所以……道歉……看在你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就……就算了……
  ——家暴不可以,且行且珍惜。
 
 
第448章 家有纨绔17 家有母老虎
  安娘笑, 顺势说:“那你让我暖暖,我肚子不舒服。”
  杨咸昱听了, 保持着姿势不敢再动。僵硬了一会儿,见安娘安静地靠在他身后, 胆子有些大了, 伸手摸上了她的手臂。
  安娘猛地碰到不属于自己体温的手,缩了缩手臂。
  杨咸昱立刻按住她的手说明:“我摸摸你还冷不冷,没想占你便宜!”
  “我也没说什么啊……”安娘尴尬说。
  杨咸昱哼了一声:“我可不想又被你打一巴掌!狗咬吕洞宾!谁稀罕似的。”
  安娘哼了一声,手指挠他的腰:“你不稀罕是吧?大丈夫说话驷马难追, 你可要记住了自己说过什么!”
  杨咸昱怕痒,立刻整个人弓了起来, 按住她的手又笑又恼地转过身, 在黑暗中与她面面相对:“岳安娘我一定要你好看!”
  安娘不把他的狠话放在眼里:“别动别动,冷风灌进来了,冷!”
  “你——”杨咸昱气得要命,又怕真的冷着了她,伸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呼哧呼哧地自己一个人生气。
  安娘在黑暗中无声地笑,心想,受了这么大委屈还记得关心她,这人应该是值得她付出的吧。突然想起王妃出嫁前说“出人头地都是虚的,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是一生的幸事”,她以前的确从没把杨咸昱当成伴侣看,只是看在他救命之恩本性不坏的份上, 想要调教他,让他改了往日恶习。她总觉得未来的时间还长着,杨咸昱年纪又小,有没有夫妻缘分且再说,能让他甩掉纨绔名头总是百利无一害。
  但人总有疏漏,她没看到杨咸昱在慢慢成长,也没发现,杨咸昱作为丈夫,他的心境和她全然不同,站在夫妻的角度,咸鱼除了不上进其他比大多男人都好。不上进这个毛病,似乎也不是改不掉的。
  两厢安静中,杨咸昱自我消化了大半的怒气,瓮声瓮气地喊她:“睡了吗?”
  安娘轻声回答:“没。”
  “还难受?”他手掌在周围摸了摸,找到她的手,试了试温度发现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冷了。
  “嗯,肚子胀得有点痛。”
  杨咸昱顺着她的手臂慢慢摸到她小腹处,虚虚停在那:“我给你揉揉?”
  安娘握住他的手掌贴在小腹那,掌心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入小腹,微微舒服了一些。
  杨咸昱不敢动,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知过了多久,他再喊安娘,她不再应声了。杨咸昱放下心来。一放心,就发现了自己和安娘相依相偎的姿势,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安娘轻轻的呼吸扑打在他胸前,杨咸昱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这呼吸吹得越跳越快……
  他特别特别小心地抱了抱她,独自在黑夜中傻笑。
  安娘因为练武体质不错,前一夜的不适第二日醒来就已经消退了。杨咸昱还以为这一天醒来会看到安娘睡在他怀里,谁知,睁开眼就看到她穿戴整齐,早就起床了。
  安娘见他有了动静掀开帘帐走进来:“醒了?今天难得不用上课竟然没睡懒觉?”
  不用上课?杨咸昱迷茫地眨眨眼,突然想起昨天吵架时说的话,脸一红:“我就是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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