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失误,虽说在她看来力道不是很大,但是那人看着好像很疼的样子,原来女子防狼术教导的情况是真实存在的啊。
她漫无目的瞎想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抱起那个人去医院。
那个男人被她很诚恳但是听着就是奇怪的话,还有眼看就要来临的公主抱姿势气的脑子和下面都疼,他白眼一翻,相当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嗯?国木田前辈,您知道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吗?我感觉还是打车过去比较好。”
白鸟绘里半蹲着看那个鼻梁上贴着胶带的红发小混混情况,然后面色不变地询问对这里周边比较熟的人。
被白鸟绘里点名的国木田独步吓得一抖,他假意咳嗽一声,“好的,好的,交给我就行了。”
他语无伦次的样子让侦探社的其他人想要捂脸,装作自己不存在的样子,不,重点不是这里啊。
第9章 新的剧情线
虽然说是收拾,但是最后黑蜥蜴众人都是由宫泽贤治一人直接从四楼丢下去的,除了出于微妙的同情心而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去的那个不幸被误伤的红发小混混。
当时医护人员看着那人的目光都有些,咳。
回过神的大家开始收拾乱成一团的侦探社,国木田独步借着整理财务支出的功夫躲过了让他心有余悸的白鸟绘里,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往江户川乱步那里走去。
“哦,买了这么多吃的吗?”
虽然刚才也被震惊到,可江户川乱步以极快的速度调理好自己的心情,眯起眼盯着白鸟绘里送上来的交易品,笑的格外开心。
这可是名侦探大人粉丝送的贡品哦。
“是的。乱步先生请用。”
白鸟绘里很认真地从盒子里取出点心,送到江户川乱步面前,然后回头望了一眼正被国木田独步啧啧称奇调笑的,莫名哭泣的中岛敦。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么暂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江户川乱步漫不经心地向中岛敦那边投去一眼,然后嚼着铜锣烧,含糊地对白鸟绘里说话,“但是啊,身为名侦探大人的粉丝,你想要看我的超推理,就得先调理好自己的休息才行哦。”
“啊,好的。谢谢乱步先生提醒。”
白鸟绘里应答,但是看着江户川乱步的眼神明显比平常亮了起来,让江户川乱步都有些得意,随后吃的更欢了。
“那你就努力吧,以后名侦探大人带你去破案。”
“好的。”
完成自己的日常上供,白鸟绘里坐在桌前,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太宰前辈今天还没来呢。”
托她和侦探社离得算近的距离,白鸟绘里在路上也算见了几次正在自杀途中的太宰治,不过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有几次还需要白鸟绘里协助他从各种奇奇怪怪的自杀产物中出来。
比如用鱼竿把他从水里挑出来,用匕首割断勒住他脖子的绳子,从密闭的装置里把他捣腾出来,从高楼后面的花坛里拽出来他。
期间白鸟绘里还经过一次被狗追着咬的经历,不知道太宰前辈是在她没注意到的什么时候,又去招惹了一条野狗,反正当时白鸟绘里和太宰治被追着跑了几条街。
虽然作为见过战场和鲜血的审神者,按理说自己应该有股传说中的杀气才对,然而白鸟绘里发现那从来没存在过,相反,自己还要经常提醒别人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在哪里,所以在人群里找不到痕迹的白鸟绘里,倒是挺受动物的欢迎。
比如她被当做猫爬架什么的。
白鸟绘里很是心平气和地任由春野绮罗子养的小咪在她身边晃来晃去,时不时对她喵一声。可能她天生就招动物喜欢吧。
只是这只三花猫的眼睛极亮,看着仿佛和人类一般拥有智慧,而非小动物的懵懂。
白鸟绘里在处理文件的间隙看了它几眼,发现它还围绕在自己身边,看着周围那些一脸想摸它的同事,白鸟绘里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小鱼干,递给它,“吃吗?”
小咪看她一眼,很顺从地叼走小鱼干,然后纵身一跃,从桌子底下跑了出去。
现世的异能真是神奇啊。
白鸟绘里感叹一句,同时有点想念当初那只经常在本丸陪自己说话的小狐狸了。
她是不是该去学点阴阳术,做个式神在家里玩呢。
一天无事。
白鸟绘里的同事已经习惯她超乎寻常的手速,和她经常接到电话然后出去为太宰前辈收拾烂摊子的行为了。
毕竟她脾气是真的好,处理事件的速度也很快,又喜欢做些点心带过来分给大家,还乖巧可爱又有点天然呆,连侦探社那些主力调查员们都默认她是个比较独特的存在了,连工资都在暗中调高。
嗯,可能她能这么厉害还是跟她的性格有关吧,感觉跟她正面遭遇的人,永远都是对方比较惨呢。
但是对于只是想拥有一只人型自走猫猫的众人来说,有什么比自己是她同事更快乐的事吗。
没有,不存在的,所以事务员们的日常就是在工作之余,偷偷打赌以后谁会和白鸟绘里正面battle,顺便吸猫,以及找猫.....
这个神出鬼没的存在感有时候还是挺神奇的。
“嗯,这个?”
白鸟绘里整理出一份委托,里面委托人的所在地点让她若有所思,东京大学吗?
那不是她的小伙伴迹部景吾和另一个御三家独子赤司征十郎在的地方吗?
查不出凶手,甚至被认为是幽灵作祟的杀人案吗,她迅速浏览完案件内容,然后把它整理好准备挑选给侦探社接下委托。
看来自己要回去一趟东京了。
第10章 东京查案
“讨厌,为什么我这时候要去别的地方查案啊。”
见白鸟绘里走进,江户川乱步只是对着资料瞟了一眼,随即不满地大声嚷嚷,“名侦探大人都说要带你出去见见世面了,结果你却要去东京。”
他的不开心简直要溢出来,像极了委屈巴巴还想要撒娇抱抱的猫咪。
正面迎接冲击的白鸟绘里顿时感觉心脏顿停了几秒。
啊,原来如此,这就是猫咪的诱惑,让所有爱猫人士心甘情愿地当猫奴的原因吧。
白鸟绘里晃神两秒,然后真心实意地夸赞江户川乱步,“名侦探大人果然好厉害,已经看出来我想做的事了。那么你有什么好的推荐人选吗?”
她不是调查人员,本来是打算侦探社接受案子后,自己再请假回去东京,然后再考虑与侦探社汇合的。
当然,若是遇到不便和他们一起做事的情况,自己就不会出现了。
“你们那个公司保密度真的好高啊,竟然让退休人士还得处理后续。”
江户川乱步本来打算戴上眼镜发动超推理,却被意识到他动作的白鸟绘里直接巧手夺了过去反插回他的风衣口袋里。
白鸟绘里歪头微笑,将右手食指竖起,摆在唇边表示禁止标志。
虽然能够预判动作,但是早就猜出白鸟绘里武力值极高的江户川乱步嘟了嘟嘴,放弃了。
体能废的他可不想和动作派人士一对一,还是那种真动手起来什么都不会在意的人。
要不是他当初猜出一点内容就被白鸟绘里选择用好吃的封口,现在他就可以找社长护住自己再好好看看白鸟绘里的秘密了。
但是名侦探大人才不是那种会探索别人伤心事为乐的大人呢,说到就会做到。
反正只要知道,白鸟绘里是绝对会站在社长这种正义人士一边的就行了。
“你去找太宰吧,他现在应该在咖啡馆那里呆着,就说是社长命令。”江户川乱步懒懒坐回椅子上,瘫着脸在桌子上,“记得回来时给名侦探大人带礼物哦。”
“好的。谢谢乱步先生。”
白鸟绘里将自己准备的软糖放下,转身离开。
至于社长那边,乱步先生已经表示会替她说明情况了,那么事不宜迟,要是真的是她想的那样,还是早点处理完事情会更好。
东京大学外。
太宰治依旧穿着一身沙色风衣,衣角在风中咧咧作响,他抬头扫视几眼学校周边,然后凭借着武装侦探社成员的身份被迎了进去,打发了在接待室里阐述情况的校长,他才算见到相关的当事人。
果然是因为牵涉到这个国家背地里的掌控者们,才会让一个案件老远地送到武装侦探社来啊,毕竟牵涉案子的几人,要么是财阀独子,要么是世界上都享有美名的运动员之类的人,或者是名门贵女。
要不是看在绘里酱和社长的关系上,他才懒得来呢,太宰治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
绘里酱去哪里了呢,自己好想去自杀一下,然后看她还能做出什么救助方式和反应来啊。
“所以,你们想了解些什么情况。”
说话的是一个紫灰色头发,眼角有泪痣,生的很俊美的男学生,他一开口,就在话语中显出长久居于人上的气质,不过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像他一样的天之骄子,除了气质各有不同外,几乎都能看出他们超于常人的自信。
凶手一直盯着这些人下手,已经有几个人惨遭毒手,哪怕这些权贵家族暗地里派了保镖,却还是有意外发生,也因此被某些人认为是幽灵杀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在保镖的守卫下,还能不断出现被害者。
所以在这里出现的,除了现世的警察和太宰治,还有和尚和阴阳师巫女一类人。
白鸟绘里默默蹲坐在这间屋子外界的空调上,手里捏着足以隐身的符咒,听着里面众人的问话回答。
“啊,大概线索我已经清楚了,请问可以有人带我去案发现场吗?”
即使在乱糟糟的争辩声里,太宰治的声音也很清晰地传到白鸟绘里耳朵里,毕竟她已经把那些无用的废话都过滤掉了。
她就坐在离那些阴阳道上生活的人们很近的窗外,这样他们都没能发现自己这个不久前才自学几招阴阳术的半吊子的灵力波动,还在争什么幽灵杀人和由谁处理的问题,这让白鸟绘里很怀疑他们是否有真材实料。
嗯,这样看的话,部分审神者就可以被安排进神社之类的吧,毕竟每一个审神者都是具有灵力才会被挑去维护历史的。
她无声地叹口气,在最后那场惨烈的战役过后,现在仅剩的同伴中,还会有人有勇气愿意接触和神道相关的事情吗?
“请随我来吧。”
赤司征十郎、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对视一眼,果断邀请太宰治出去,他们已经受够那些听着看似很有道理但是完全帮助不了现状的神神叨叨了。
还有些人则是留在会议室没走,他们的观念各有不同,尤其是现在,在凶手不知是人是鬼,不知何时出现的情况下,还是呆在人群中接受保护比较好。
在路上,几人商量了一下,最后由赤司征十郎来介绍情况,因为他勉强也算是受害人之一。
“事情最早发生在半个月前,当时是个名门闺秀受害,被刀划得浑身是伤,几乎连面容都看不清了。”
赤司征十郎说到这个情景,也忍不住皱眉,然后接着叙说,“后来在三天后,是一名男子被杀害,从背后一击致命,凶手还特意摆放好玫瑰花在那人身边。”
“再接着,这件事已经引起高度重视,警察过来保护和侦察,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又有人死去,统统是一刀毙命,手法干脆利落。但是女性均为脸部被毁,男性倒是没再见过摆放花卉的情况。”
“是这样啊,”太宰治低头思索,然后询问,“那么赤司君,介意告诉我你的情况吗?”
“我是受邀观看迹部的网球交流赛途中,发生变故的。”
赤司征十郎温和的神情变得凌厉,“当时我离迹部君名下的别墅很近,也是坐车去的,但在路上车辆撞到了一个小孩,在停下来查看时,那个小孩直接杀掉我的司机和保镖,最后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他变得很痛苦,嘶吼着,才被迫离去。”
“就和烟雾一样消散掉,所以才会有人猜测是幽灵作祟。”
一直悄悄跟在他们背后听着谈话的白鸟绘里,终于皱起眉,这个描述让她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啊。
“到了,这就是第一次案件发生的地方。”
在一旁不曾开口的幸村精市出声,他的眉眼精致而不女气,声音很柔和,黛蓝色的卷发搭在脸颊上,越发显得他风姿如玉。
嗯,虽然和太宰前辈一样是卷发,但是气质上却完全不同呢。
白鸟绘里看着几人进去舞蹈室,本想也进去看下情况,就看到落到最后进去的太宰治回头观望了四周一眼,期间在她这里停留几秒,才踏进门。
感觉好敏锐,但是从太宰前辈眼里印照出的景象里,自己还是不存在的,白鸟绘里思索,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这件案子恐怕是两个不同的凶手作案,里面的那个大概就是普通凶杀案,不看也就算了。
毕竟现世的就该归法律管,不可被她轻易交接。
而现世无法管的,白鸟绘里眼神沉下来,那才是该由她来管的东西。
第11章 迫害一连
舞蹈室因为死过人,一直被封锁着,能很明显地看出光滑的地板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太宰治很认真地在画着用粉笔画着人形白圈的位置上左右扫视,然后琢磨了一下,见到的不少隐秘的线索让他若有所思。
这里的证据可是赤诚地在告诉自己之前那些人的证词中有问题呢,不过还需要再去另外一个地方验证一下。
他回神对着三个涵养极佳,一直默默等待他的学生,露出他惯常用的开朗笑容,“这里的东西我大概清楚了,可以再带我去另外几处看下吗?”
说不定,只是个很普通的案件罢了,真是无聊。
绘里酱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太宰治看了一眼正皱眉沉思的迹部景吾,因为朋友吗?
“那么就由我来领路吧。”
幸村精市也没有质疑在短短时间内太宰治就能看出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出分毫的线索,只是温和笑着,眼里却毫无笑意,“毕竟死的人也算跟我认识。”
他的话是这样说,但是语气中对那人的感觉却很一般,一点都不像是为熟悉之人伤心的样子,仅仅是因为恰好认识罢了。
“那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