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狐媚穿进修罗场(快穿)——羁旅人
时间:2020-10-20 08:55:28

  媚生有点闷,抬起头,正撞进他的眼,那里面星光闪烁,是媚生从未见过的温柔与缱绻,旋涡一样吸着她往里陷。
  她抬手抵住了裴衍胸口,张口问了句:“你心里有我吗?”
  “男儿心中,自然该装着万里山河。”裴衍翘了唇角,一脸戏谑。
  真是煞风景,媚生暗暗撇嘴,垂下头玩他腰间的蹀躞,忽觉耳朵上一热,男子清浅的呼吸吹在她耳畔,轻声补了句:“但你跟这万里山河一样重。”
  媚生心停了一瞬,抬头愣愣看他,男子清隽的脸一点点放大,直到那温热的唇贴了上来,她才反应过来要逃。
  可惜箍着她的那双手分毫撼不动,扭动间还被他扯住裙带,一扬手褪了去。
  那炽热的吻便沿着脸颊,滑向了脖颈。
  媚生被他抱进船舱时,整人绵绵的用不上力,任凭他一点点褪去了自己的中衣。
  女子无暇的雪肤,在这暗夜里闪着莹莹的光,晃的裴衍手上爆出了青筋。
  只他今日格外温柔,那吻也没有往日强硬的掠夺,缱绻反复,细细流连。
  媚生抠紧了身下的毯子,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随着他轻轻晃动,忽而一个浪头拍来,让她微微蜷起了腰。
  那人却不放过她,欺身而上,越发兴风作浪。
  有风吹来,吹得乌篷小船晃晃悠悠,也吹来了女子低低的啜泣,时高时低,在这夜色里分外撩人。
  过了许久,月亮已升到了中天,那小船儿才慢慢减轻了幅度。
  媚生哭的嗓子都有些哑了,无力的靠在他胸前,浓密的发垂下来,柔滑一片。
  裴衍一下下抚着她的背,嗓音暗哑,叹了一句:“我原先最瞧不上男子沉迷女色,一点自制力也无,只碰上你方晓得,女色误人。”
  他说完,觉出手下肌肤微凉,心下一凛,急忙给媚生裹了自己的外袍。
  先将自己收拾好,又拿了帕子替媚生细细擦拭了,替她穿好了衣服。
  夜已深沉,长街上静谧无人,裴衍背着媚生,一步步往桃花巷走。
  媚生头脑有些昏沉,靠在他背上,听见那沉稳的呼吸,忽而想起他说:“你与这万里山河一样重。”
  他心里有了她?她一个激灵,醒了大半,那这心头血是不是可以取了?
  ......
  媚生回来后,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第二日便发起了高烧。
  霍氏气的用手杖敲打裴衍,气呼呼的骂:“让你胡闹!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不知节制!”
  等她醒了,霍氏的气还未消,瞧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心疼又愧疚:“肃之向来是个冷清自制的,我未料他竟贪这一口,阿生啊,你还小,若受不住,娘给他寻个通房,就只泄火用......”
  “母亲!”裴衍掀帘走了进来,肃着一张脸,声音也冷寒:“通房便省了,儿子用不惯。”
  他打死也不会说,那时入了盛京,恼恨媚生夜夜如梦,也曾跟着同僚寻过那据说有倾城之色的花魁,人也确是娇艳,只总觉哪里不对,稍靠近一点,便是浑身的不舒服。
  霍氏也知儿子不好伺候,瞅了他一眼,又生气又无奈,数落了几句,打帘出去了。
  裴衍便靠近床榻,居高临下看媚生,似笑非笑:“林媚生,你要给我寻个通房?嗯?”
  这人做了几年官,通身的气势益发逼人,唬的媚生把嘴里那声“嗯”囫囵吞了下去,抱住他的腰,蹭了蹭,含着泪违心道:“不找不找,我要与夫君夜夜缠绵。”
  裴衍勾了唇,一身的冷肃散了去,整个人都温润起来。
  他低头瞧见小姑娘颈间红痕,指尖轻轻抚了下,将人抱进怀里,柔声道了句:“是我孟浪了,等你好了,我们一路坐船进京,带你去看苏杭盛景。”
  “往后......往后看景儿,能白天看吗?”小姑娘揪住他的玉带,哭丧着个小脸,小小声恳求了一句。
  裴衍莞尔,伸手在她背上轻抚,却不松口,这景儿嘛,还是晚上看有意思,只是下次得做好保暖,不能让小姑娘再受罪。
  只媚生这一病却不轻,连着拖拉了十来天,便是好了,也落下个毛病。人益发嗜睡,稍微气不顺,异或受点惊,便要昏厥。
  譬如裴衍要她练字,见她写了半天也无甚章法,拧了眉想要数落几句,刚冷下脸,话还没出口,那边小姑娘已是苍白了一张脸,人一歪便晕了过去。
  再譬如那孙夫人与林晚上门求见,还未进门,房里的媚生想起她们便气闷,一起身又晕了去,裴衍便大怒,将那二人打了出去。
  裴衍能有什么法子,自己娶回来的,只能精心呵护了,捧珍宝一般,一路捧回了京。
  进了京,寻遍名医也不见好。
  这日媚生喝了药,正昏沉,扯住他的袖口道:“夫君,明日我们去寒山寺求一求吧,指不定能好。”
  第二日一早,裴衍便告了假,陪着她去了寒山寺。
  寒山寺建在城郊的无缘山,郁郁葱葱的树木掩盖着幽深的庙宇,自有一股清幽出尘之感。
  早有小沙弥候了,引着两人上了香,进了后院方丈的禅寺。
  刚坐下,媚生忽而瞧见禅寺后窗一株枣树,上面结了沉甸甸的果子,红彤彤的惹人爱。
  她扯了下裴衍的袖子,眉眼弯弯:“夫君,我想要吃颗枣子。”
  裴衍招招手,要那小沙弥去摘,却被她挽了臂,娇嗔:“要吃夫君摘的。”
  裴衍含着笑摸了下媚生的发顶,一撩袍角,出了门。
  门一关,那方丈寂空忽而离席,郑重的行了跪拜礼,口中唤:“仙上。”
  媚生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人还有如此修为,她将人扶起,笑道:“大师好修为,我今日准备的金银算是白费了,原还想着收买你,要你替我说几句话。”
  寂空盘腿坐了,但笑不语。
  媚生凑近了些,手拢在唇边,悄声道:“待会我夫君进来了,你便告诉他,我这心疾无药可医,心爱之人的心头血倒是可以一试。”
  寂空瞧了眼拿根竹竿,正敲枣子的裴衍,带了点悲悯神色,问:“仙上,当真要如此?万望细细思量。”
  “自然。”媚生咽下口中的素糕,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点头道:“一滴心头血而已,待会大师下手轻些,不几日便愈合了。”
  寂空没答话,只静静瞧她吃糕点,幽幽叹了口气,半响后,才道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完后,媚生的第一世便要告一段落了,可能会有不圆满,但是我们下一世来填。
 
 
第25章 归去
  裴衍正等小沙弥捡洒落的枣子,忽听禅房内有杯盏叮咚落地,他微蹙了眉,三两步跨了进去。
  媚生捧了心口,额上沁出点汗,细若游丝:“夫君,这走了半日,想来是累到了,竟有些心慌。”
  裴衍将人抱进怀中,一下下给她顺气,忽听寂空道:“这位施主的病弱之症,想来药石罔顾。我观裴大人命格贵重,予夫人几滴心头血,倒是可以压制一二。”
  寂空话音一落,媚生便仰头去瞧裴衍的脸,她有些忐忑,悄悄攥紧了衣摆。
  裴衍面色平常,看不出情绪,他默了一瞬,伸手去握了那只略僵的小手,应了声“好”。
  他其实不信这命格一说,但只要能让她心安,是任何法子都肯试的。
  寂空瞧着他眼里藏不住的宠溺,微叹了口气,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
  话音落了,袖中金线一甩,那尖利的锋芒便直冲裴衍心口而去,再收回来时,那上面已是沾了几滴艳红的血珠。
  他伸手拈了那血珠子,轻轻点在了媚生唇上。
  那抹红艳顷刻消散,女子眼角眉梢益发娇艳,仿佛变了,又仿佛没变,容颜笼在雾气里,朦朦胧胧勾人心神。
  裴衍瞧着怀中的人失神了片刻,忽而轻笑,看了那么久,不经意间还是能被她惊艳。
  两人出了寒山寺,媚生脸上带了抹病态潮红,她心里踏实,这心头血取到了,这一世似乎也圆满了。
  她转头瞧见裴衍清隽的脸,忽而一颗心跳的厉害,这陌生的情愫让她微有些不适,立时转了眼。她想好了,这尘世的下半辈子好好待他,还他这份恩。
  只是,高高兴兴回了府,她才觉出些不对来。
  原先嗜睡昏厥,做做样子罢了,现下却总是觉得精神不济,是真倦怠。
  裴衍面上不显,却常常瞧着她昏睡的背影失神。但凡得闲,总要陪着她。
  到了后来,连上朝办公也不离左右。
  他在书房处理公文,便让媚生在美人榻上歇了,抬眼便能瞧见她娇媚的脸。他上早朝,便让人抬了软轿,让媚生在宫门口候了。
  这日散了朝,盛京下了一场雪,媚生裹在毛茸茸的狐裘里,打起轿帘,朝宫门口张望,远远看见了那挺拔身影,便弯了眉眼。
  裴衍上了轿,看见她清醒神色,倒是愣了一瞬,抬手将那轿帘放下了,细心叮嘱:“小心着,别让寒气钻进来。”
  媚生也不答话,上来抱了他的腰不撒手,蹭了一会,犹豫着问了句:“夫君,我若是去了,你会再寻个什么样的夫人?”
  她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这一世的元神正一点点涣散。
  只是忍不住会想,这样好的裴衍,以后要抱着别人了,会把曾经对她的好都给予另外的女子。
  她心里酸酸涩涩,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是很想知道,那会是怎样的女子?
  裴衍僵了一瞬,抱着她的手益发紧了,面上神情却淡淡,看不出悲喜,随口道:“寻个安静又省心的,你这样一天到晚聒噪又折腾,再也受不起了。”
  媚生撅着小嘴儿,剜他一眼,闷闷窝进了那温暖的怀抱,这个人啊,从来不会哄人。
  她眼皮重的很,悠悠荡荡,听着外面扑簌簌的雪,一点点闭上了眼。
  ......
  再醒来是在司命的浮生殿,面前的幻境里,裴衍抱着已无呼吸的她进了府,将她放在了她惯常待的美人榻上。
  他瞧着那具躯壳,瞧了两日,第三日上,命人将那凡人躯壳葬在了寒山寺后的山脚。
  从始至终,他未流过一滴泪,身姿如竹,还是清俊疏离的模样。
  只日日匀出些空闲,赶去葬她的山脚,栽几棵桃花树。
  媚生叹了口气,男人啊,总是这样薄情,想来这过不了几日便要收继室了。
  果然,这首辅夫人去世的消息在京中很快传开,世家贵人都打起了主意,要将女儿塞进裴府。
  这日裴衍赴宴,酒过三旬,寻阳候之女献了一支舞,那女子亦是明媚动人,额上一朵桃花钿,竟有几分肖似媚生。
  舞罢,她倾身去倒酒,试探着往裴衍跟前靠。
  裴衍并未躲闪,转着酒杯,似笑非笑。
  堂上的下属见此情景,都纷纷退了出去,留下一室静谧的昏黄。
  媚生便捂了脸,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她才不要看这狗男人同旁的女子痴缠。
  忽而听砰的一声,媚生下意识去瞧,见刚刚几乎要靠在裴衍身上的女子被一脚踹飞,正捂着胸口,跪坐在地。
  裴衍食指上拈着那枚桃花钿,冷笑道:“这桃花妆你也配?”
  他说完将那花钿一甩,对门前的张申道:“去,从今日起,京中再不许有桃花妆。”
  没人能配的上这妆容,除了她。
  裴衍脚步飞快,眨眼便归了家,他在空空的卧房里站了一瞬,抱起她的牌位,手指轻柔的拂过,轻声道:“我今日归家晚了,你是不是又要闹脾气了,嗯?”
  说完自去洗漱了,卧在床上时,拍着那牌位,哄道:“睡吧,我往后不去应酬了。”
  媚生愣了一瞬,恍恍惚惚想起,这桃花妆,乃是她初次给他时,点的妆面。
  裴衍辅佐幼帝至成人,便放手交了权,他带着她的牌位游遍大江南北。
  归来时方三十五岁,她去世那年他亲手植下的桃花树已漫山的芳菲。
  他坐在媚生坟头,饮了一杯毒酒,结束了这一生,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别怕,我一直都在。”
  媚生愣怔了许久,忽而落下了一滴泪。
  她食指沾了,放在口中浅尝了一下,涩涩的,咸咸的,原来这便是情爱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下预收文,《疯批美强惨的黑月光》,专栏求收藏
  权利更迭,国公府一夜跌下云端,国公府嫡女沈音音却不慌不忙。
  怕什么呢,她早早预知未来,抱上了那未来太傅的大腿。
  风雪里,她推开摄政太傅的门,跪伏下去:“还请大人,念在幼年情意,救一救国公府”
  传闻中只手遮天的摄政王自帘后走来,轻佻的握住了她的腰,挑开她的衣襟轻嗤:"你我有幼年情意?"
  音音看清那张脸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原来她抱错了大腿!现如今的摄政王不是她的清哥哥,而是当年那个她为了清哥哥,一剑没入他胸口的疯批少年!
  ……
  幼年的江陈陷入深渊不见光明,有个小姑娘一手将他拉出深渊,却又亲手将他推入了地狱。
  他一步步爬上权利顶端,当着她未婚夫的面,轻嗅她的颈间:"音音,你身上的香气还是一如当年,让人闻不够"
  当年高高在上的小姑娘,还不是要在他这卑贱之人身下承欢。
 
 
第26章 开局
  媚生又做梦了。
  梦境里,是灯火璀璨的上元佳节。
  成化帝李珏登基第一载,于永定门角楼设宴,与群臣共赏这京中上元。
  媚生双手交握,微垂了头,站在角楼的暗影里等圣上銮驾。
  几个大内监执了拂尘清路,明黄的伞盖移了过来,为首一人着十二章服,挺拔而威仪,模模糊糊瞧不清面容。
  媚生大气不敢出,刚要随同众官眷下跪,忽觉腰上一痛,被一股力道推搡着,踉跄着摔在了路中间。
  场面有一瞬的静默,媚生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忙脚乱爬起来,跪俯了下去,手都是抖的。
  刚要开口请罪,忽听有尖利的嗓音喊道:“大胆,圣上的路也敢拦,快拖出去。”
  立时有御林军步了过来,作势要拿人。媚生指甲嵌进了掌心,只觉一颗心咚咚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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