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狐媚穿进修罗场(快穿)——羁旅人
时间:2020-10-20 08:55:28

  媚生懒得理她,拖着人便走,只她也是个娇娇软软的,平日哪提过重物,跟拖个麻袋一样,艰难的走,不时碰到枝丫,便被划出个血淋淋的口子。
  那许悯月更是不好过,下半身被在地上拖着,衣衫都磨烂了些许,火辣辣的疼。
  只是拖行也便罢了,媚生走一段便要歇歇,便将人随手一丢,哐一声撞在了树干上,撞在了岩石上,撞在了峭壁上......
  这林子里便不时回荡着女子的惨叫。
  不多时便引来了林外驻守的几个金吾卫。
  因着那匹马是在密林深处寻到的,众人只当是那马儿将人甩了出去,李珏早已带着人深入密林搜查,却不曾想过会在这林子边缘,是以只留了几个林边巡逻的。
  那领头的金吾卫一看此境况,快马加鞭将李珏给寻了来。
  李珏远远见了一身血污的许悯月,急急翻身下了马,将人抱进了怀中,安抚道:“悯月,悯月,无事了,无事了!”
  许悯月抬起苍白的脸,对着他安抚一笑,细若游丝道:“原是贤妃娘娘的贴身丫鬟,要我去帮娘娘夺那主旗,我一过去,未料便被娘娘的马鞭打中了。想来娘娘也是无心之举,陛下莫要怪她。”
  她明着是替媚生开脱,却轻描淡写间便给媚生定了罪。
  由原来的意外,演变成了贤妃与丫鬟串通好的阴谋。
  媚生叹了口气,果然便见李珏眼神莫测,沉沉落在了她身上。
  媚生调整了下心绪,忽而跪了下去,让许悯月吃惊的是,她并未反驳,而是诚恳致歉:“是了,原本是想要悯月姑娘同我纵马夺旗的,只未料到失了手。实在是我的不对。”
  她说着对着李珏俯下身,以头触地:“是以妾深夜入林,只想尽快找到悯月姑娘,也好良心能安。”
  她身上衣衫散乱,被划了好几道口子,露出血淋淋的划痕,肩膀微微瑟缩,显是受不了这寒凉。
  李珏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些责备的话又悉数咽了回去。
  他望了眼这黑漆漆的山林,想不到她一个姑娘家如何有勇气进了林子,又是如何将悯月背了这样远。
  许悯月见了李珏脸上的神情,忽而有些慌乱,那眼里,掺杂了许多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惜。
  她心口发堵,来拽他的衣袖,虚弱道:“珏哥哥,悯月.....悯月好冷......”
  她说着眼一闭便要装晕,只还未来得及晕,却听旁边咕咚一声,媚生已是倒在了地上。
  李珏下意识一松手,急急去接媚生。
  许悯月便又咚的一声撞在了石壁上。
  作者有话要说:  退下基友的文《暴戾公主妄图洗白》,感兴趣的可以去看
  一朝重生,回到垂帘听政的前日,长公主李稀音为了不再被人提剑捅死,一心决定置身朝堂之外,把权力还给皇帝,放出被她软禁的太后,再安抚处处受她压制的群臣。
  面对长公主突如其来的关爱,众人表示不敢接受。
  皇帝颤颤巍巍:这玉玺,还是放皇姐那儿吧。
  太后含泪欲洒:算了,冷宫呆着挺好的。
  群臣瑟瑟发抖:长公主又有新法子整我们了?
  倒是那前世处处与她作对的国舅爷俞轸,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上朝时还浅笑低语应对群臣,下了朝就黑着脸把她往自己怀里拉。
  李稀音:国舅请自重!
  俞轸:朝政大权皆在我手,但公主若是想要,我便拱手相让……
  李稀音:这么大方?
  俞轸:不过你得先遣了面首,迎我进公主府。
  她以为她是宫中之主,玩弄众人于股掌之中,殊不知,朝堂下站着的那位才是人中真龙,翻云覆雨,冷眼看她指点江山。
  【小剧场】
  深冬大雪,因在公主府议事晚归。
  李稀音客气询问:“天冷路滑,要不先委屈侯爷在府上留宿一夜?”
  俞轸本想开口拒绝,但不字到了嘴边,又改成了“好,那就麻烦殿下了。”
  李稀音变了脸色: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俞轸心中暗下决心:趁着今夜,我得赶快行动,西边院子里的面首,能解决几个是几个。
 
 
第31章 你勾引朕?
  李珏步伐稳健, 怀抱也温暖,媚生起初还屏气装晕,因着奔波了大半夜, 待到后来便渐渐昏沉起来。
  恍恍惚惚间又陷入亦真亦假的梦境。
  梦里是深秋寒凉的夜,漆黑的夜空被一星火光点亮, 越燃越烈,照亮了盛京的半边天。
  宫里守夜的奴才们仰头看着血红的天际,躲在角落里咬耳朵。
  媚生站在景仁宫的门廊上,看着火起的方向, 皱了眉头,她转身对小橘道:“小橘,明早宫门一开便给家里去个信, 问问可都安好。”
  “不用去信了。”一声娇斥传来, 明艳宫装的许悯月步了进来,她头上戴了七尾凤簪,着了朱红大衣,虽还未正式册封,但显然已是皇后礼制。
  许悯月站在丹陛上, 并不拿正眼瞧媚生,漫不经心道:“着火的正是苏家。”
  媚生脚步发软, 勉强扶着门框站稳,急急道:“我父亲与家人......”
  “自然是都死在了这场大火里,一个也没能逃出来,倒是有个小阿培逃了出来, 据说遍身都撩了火,已没个人样了.....”
  这句话像个惊雷,打的媚生措手不及,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从梦境里挣扎了出来。
  睁开眼便撞进了李珏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他伸手试了下她的额,开口问道:“可是好些了?怎得这样冒失,竟是一个人进了林子。”
  媚生略愣怔了一下,眼里忽而腾起了水雾,一脸惶恐的扑进了李珏怀中,低低道:“有狼!”
  李珏手臂僵了片刻,轻抚上了下她的背,那些责备的话都轻柔了些许:“往后不可再莽撞,若是再生了事,便在景仁宫禁足一月。”
  他身上龙涎香的气息清淡凛冽,这让媚生有片刻的不适,默了一瞬才将那些许反感压下去。
  想起许悯月那含恨的话语,还有梦中通天的大火,她晓得,自己再不能随性,不能让话本里的情节再重来一遍,眼看着苏家付之一炬。
  她往李珏的怀里钻了钻,消瘦的肩有些瑟瑟,乖巧“嗯”了声。
  李珏又是一愣,瞧着她柔顺的发,顿了顿,轻轻揉了下她的发顶。
  “陛下。”福全慌慌张张走了进来,看见这情景迟疑了一瞬,禀道:“悯月姑娘这会子不太好,说是......说是高热不退,人都说起胡话了......”
  李珏挑了眉看他,手一动便要站起来,触到媚生肩上斑驳的划痕,又迟疑了一瞬。
  媚生却自觉的离了他的怀,靠在迎枕上,苍白着一张小脸扯了扯嘴角:“陛下去吧,我这里很好。”
  李珏颔首,站起来便走,走至门边忽而顿住,回身瞧了她一眼,那眼里璀璨又隐晦,藏了些晦暗不明的情绪。
  厚重的鸿羽帐帘放了下了,隔开了夜里的寒凉。
  媚生小手儿轻托了脸颊,一双眼儿扑闪扑闪,这勾男人嘛,她倒还没有输过。
  ......
  连着几日,猎场之上再未见过贤妃,只各色补药被成化帝流水一样送了过去。
  李珏偶尔过来,媚生却总埋在锦被中,只露出一双扑闪扑闪的眼儿,道近来憔悴,无颜见天家。李珏便随了她的意,不再去帐中探视。
  这日得了片刻闲,跨了通体乌黑的云追,与臣子们围猎。
  他手中雕翎箭拉满了弦,正瞄准了树梢上停留的一只红嘴蓝鹊。
  忽而斜刺里飞来了一只小巧箭矢,银光一闪,那只红嘴蓝鹊已是应声坠地。
  众人都愣了一瞬,福泉更是捏了一把汗,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连皇帝的猎物都敢抢!
  李珏握弓/弩的臂垂下来,微挑了眉,转头去看。
  却见媚生一身烈烈红衣,黑色腰封束住纤纤细腰,显出极致的娇媚。她扬起一张小脸儿,微偏了头看李珏,带了点调皮的得意,还有些微的挑衅,眉目张扬而明艳,在午后的阳光下动人心魄。
  她在宫中向来循规蹈矩,多着暗沉的宫装压下轻佻,这一刻的张扬显出了骨子里的娇媚,让李珏握弓箭的手紧了紧,罕见的失了神。
  他回过神,微翘了唇角,一扯缰绳追了过去。
  媚生微垂了头轻笑,并不去迎,转身奔向了茫茫的草原。
  她策马扬鞭,鲜红的衣角飘扬,时不时回头瞧一眼,那眼里如丝明媚像一根羽毛,挠的人心痒痒。
  李珏稍一靠近,忽而长鞭一甩,卷住她的腰,将人卷上了追云。
  媚生便低呼一声,紧紧揽住了他劲瘦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娇嗔:“陛下,您吓到妾了。”
  成化帝扬了眉,戏谑心起,一扬马鞭,又加快了速度。
  这追云又岂是普通马匹,风驰电掣间周遭景象一闪而过,烈烈的风在媚生耳边呼啸,惹得她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贴在了李珏身上。
  两人跑了一程,天际已染上了金黄的边,追云上了乌赤山,慢慢停了下来。
  这乌赤山乃是燕山围场的高地,站在山上可俯瞰上京。
  李珏将人抱下马,背手立在山巅,看着上京繁华沉默了一瞬,忽觉衣袖微动,身侧的小姑娘扯着他的袖子,轻轻叹了句:“天下承平,陛下的功劳。”
  忽而顿了顿,偏了头,微迟疑的问了句:“陛下.....您,您累吗?”
  “累?”李珏转头看她,世人仰慕帝王,畏惧帝王,可从来不会有人问一个帝王,你累不累。
  媚生在那洞明的目光里轻笑了下,看着山脚下的上京,轻轻道:“臣妾总觉得陛下不会是个寻常帝王,你是要海清河晏,要天下清明的,这样的人,站在山巅之上,难免会孤独、会疲惫。”
  李珏默了一瞬,背在身后的手轻微动了下,良久后方道:“你此刻陪朕站在这里,也算解片刻疲乏。”
  媚生轻笑,忽而屈膝行礼,仰起头看着他:“那妾替陛下跳一支舞吧,暂忘记这万里山河,您只是您自己。”
  媚生说完,忽而伸手抽出了李珏腰间随身的佩剑,手腕一扬,挥剑直指天空。
  她红衣飘荡,纤腰一束,是极致的美艳,在森森剑气的映衬下,又带出别样的英气,这两样气质混在一处,看的李珏失了声。
  银光一闪,那姑娘手腕翻转间,舞出了优美的弧度,合着她游龙般的身姿,竟带出了别样的洒脱风流。
  夕阳的余晖落下来,给这燕山围场镀上了金灿灿的光,这如梦似幻的光里,一个姑娘的身姿映进李珏眼里,娇媚里带了大气爽朗,忽而让他想起十四岁那年,他也曾是肆意洒脱的少年郎。
  那姑娘舞到最后,手腕一翻,又将那柄佩剑入了窍。
  她偏头看他,娇俏的笑,微带了点喘息,道:“陛下,阿生舞的好不好?”
  李珏回过神来,微翘了下唇角,伸手便拽住了她腰间的宫绦,绕在腕子上缠了两圈,用了些力道一拽,媚生便打着旋扑进了他怀中。
  他骨节分明的手箍住那截细软的腰,低头瞧着她的眼,似笑非笑:“苏媚生,你在勾引朕?!”
  媚生愣了一瞬,瓷白的面颊上染了薄红,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倒把李珏搞晕了,勾引他的女子多了去,却没人会明目张胆的承认。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问话了,还未开口,见那姑娘又仰起头,大胆的盯住了他的眼。
  她娇俏的脸上带了天真的无畏,开口的话更是放肆至极,低低笑道:“啊生就是在勾引陛下,陛下竟现在才看出来。”
  顿了顿又幽幽叹道:“怎么办,我一颗心丢在了陛下身上,想要陛下看见我,还想要......”她踮起脚,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还想要陛下只看见我。”
  “我一颗心丢在了陛下身上。”这轻飘飘一句话,在李珏心里飘飘荡荡,带出些若有若无的回音。
  他还未从这话里反应过来,那姑娘已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往前一凑,吻上了他的面颊。
  那柔软微凉的唇在他脸上一擦而过,带来一阵陌生的悸动。
  媚生一碰而过,趁他失神的功夫钻了出来,一张小脸儿红的滴血,匆匆转了身,欲要含羞而走。
  李珏抬手轻触了下被女子吻过的面颊,忽而笑了,一伸手拉住了姑娘的臂。
  他将她抵在粗大的树干上,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他说:“苏媚生,你真是大胆!”
  话音落了,那带着龙涎香的气息越来越近,低头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媚生有一瞬的慌乱,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却撼不动分毫,倒没料到这看起来清冷自持的帝王会如此。
  她理智回拢,那抵制的手又放轻了力道,微闭了眼,想要配合这个吻。
  只男子却一发不可收拾,带了些掠夺气息辗转吸吮,那带了薄茧的手覆上来,顺着她的腰身滑动,带来一阵阵颤栗。
  媚生瞪圆了眼,急急来推他的臂,本想给他惊鸿一舞便罢了,却万不能在这荒郊野外荒唐。
  她挣扎间一个不慎,修长的甲划过他的颈,留下一道血痕,身上的男子却觉不出痛来,箍着她腰的手又紧了几分。
  “陛下,陛下,太后娘娘赶来了燕山围场,现已宣了悯月姑娘,这进去许久了都未曾出来,怕是不太好.....”福泉喘息着上了山,看了这情景,后面的话都悉数咽了回去,一时有些无措。
  李珏理智回拢,他双手撑着树干抬起了身,平静了一瞬,转身便去牵追云。
  抬脚跨上了马,犹豫了一瞬,还是伸出手,对媚生道:“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世,男主注定是追妻火葬场,后期主虐男主。
  小剧场:
  那日她一句话没说,纵身一跃,从高台上跳了下去,最后留下的,是一个惯常娇媚的笑。
  李珏飞身扑过去,只来得及抓住了她的一片衣角,他浑身颤抖着跪坐下来,大脑里茫茫一片。
  她昨夜卧在他胸前时清甜的体香还在,痴缠时那一声声的相公还在,原来,原来,一切的甜蜜只是一场梦。
  他蜷缩起身子,哪儿哪儿都疼,为什么这么痛,他不晓得,只知道真疼啊,钝刀子割肉一般,一片片凌迟他的心房。那时候十五岁,母亲兄长一夜毙命,也没有这般深切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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