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举(重生)——春山居士
时间:2020-10-20 09:05:26

  我心里这么想的,眼睛就不自觉瞟向穆娴,她一脸灰败,素来的骄傲都在这时被卸下了,我瞅着又心疼,她这就像斗败的公鸡,又颓唐又可怜,她最是争强好胜,从不愿被人输一分,现时出了这么个美人,她难免要自惭形愧。
  要我说,也没差多少,穆娴虽凶了些,但也是朵不折不扣的喇叭花儿,喇叭花艳了些,是比不得白莲花清雅,但我不挑食,只要好看的,我都乐意观赏。
  谢弭指着那女子道,“陛下,她是微臣的远房表妹白荷。”
  白荷羞红着一张小脸,屈膝对我道,“白荷参见陛下。”
  真是人如其名,这聘婷婉约的气质,不就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吗?
  我慌忙要扶她,秦宿瑜一手扣住我 ,恶声道,“你只参见父皇,把孤放在哪里?”
  穆娴撩过鬓边发,也冷不丁接话道,“白小姐的眼里恐怕只有陛下和谢太傅了,本宫和太子殿下她可都装的瞧不见呢。”
  白荷眼圈一红,无助的看了看谢弭,又看了看我。
  这小鹿般的目光看的我心口软成一片,我瞬时就觉得穆娴和秦宿瑜两人太过分了,人姑娘恭顺的给我行礼,他们跑出来捣乱,他们的身份高能压到我吗?她就是先向我行礼也没什么不对,反倒是他们咄咄逼人,把她吓哭了。
  我觉着是要好好说说他们,这般想着,我便抬头看向秦宿瑜,他阴冷的瞪着我,眸中尽是警告,似乎只要我敢说出一个字,他就能不顾众人在场将我拨皮拆骨。
  我怯怯的跟他笑,指责的话绕在喉中吐不出。
  我转而望向穆娴,她冲我微微一笑,将手指掰得咯咯响。
  屁股上才消得肿隐隐作疼,我朝秦宿瑜身边躲,半句话道不出。
  谢弭咳嗽一声,打着圆场道,“太子殿下和娴妃娘娘今日的火气不小。”
  秦宿瑜低头乜我,寒着脸不应声。
  我赶紧将眼睛转到旁的地方。
  穆娴挑着唇轻笑,“谢太傅好兴致,入锦州勘察都能有佳人伴在身侧,只怕整个锦州都要疯传谢太傅办公还要拥美在怀,这样的风流韵事几人能肖想啊?也就你谢太傅才有这福气。”
  谢弭的笑脸便收起,他淡漠的瞥着穆娴。
  穆娴随他看,轻蔑道,“这年头不知道多少人打着表兄表妹的幌子行苟且之事。”
  大陈的习俗里爱个亲上加亲,表兄娶表妹也不是没有,谢弭这人是个怪胎,打从我认识他起,就没见过有女人近他身过,便是穆娴以前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他也能将人隔绝在外,可现时他却让白荷住进府中,要说没点别的意思,连我都不信。
  我难免失落,即是有主的女子,我便不能多看了。
  这厢白荷却出声了,“小女子家中双亲亡故,表兄怜小女子孤苦无依,才准小女子住进来,小女子和表兄情同手足,断无别的歪心思。”
  原来是孤女。
  这么说她和谢弭之间只能算是兄妹了?我实在感慨,这样的姑娘难得,竟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澄清自己,可见是个有主见的人。
  谢弭若有所思的望她一眼,垂目作画像。
  穆娴咂一声,“谢太傅苦啊,麻雀看不上你这根枝桠,想攀更高的枝,可惜了你这块垫脚石。”
  她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才要问问。
  秦宿瑜拽我到旁边,道,“陛下既然来了谢府,不若去看看谢老吧。”
  确实,我好不容易过来,亚父却到现在还没见到,属实不像话。
  我急着叫谢弭,“太傅,先领寡人去看看亚父吧。”
  谢弭点头,转过脚准备往后院去。
  “……表兄,我,我也想去看看舅舅,”白荷望过我,怯着眸向谢弭道。
  谢弭还没说话,我就怜心大起,张口道,“一起来吧。”
  秦宿瑜凶恶的掐我手,将我朝前拖走。
  亚父住在随园,往先我还是太子时,常过来蹭饭,亚父是个和善的小老头,他会做很多菜,还会给我讲很多有趣的故事,只是可惜他后来中风,那些好吃的好听的就都不见了。
  我们一行人进到屋里,婢女端着水盆出来,谢弭对她道,“今早吃的多吗?”
  婢女点点头,“老爷早间喝了碗粥还吃掉两个大包子,将才奴婢又喂了些鸡汤。”
  嚯!这饭量还可以。
  我偷着声跟秦宿瑜道,“亚父比寡人还能吃。”
  秦宿瑜噙着笑捏一下我的脸,“你也不遑多让。”
  男人就得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这是父皇跟我说的。
  他说我能吃,那说明我身强力壮。
  谢弭引着我们到里头,我先跑到床边,蹲身下来,抱着亚父的手道,“亚父,寡人来看你了。”
  亚父说不出话,只眨眨眼,呃了一声。
  我知道他看到我开心。
  我回头看他们都在屏风边站着,没近前,我就爬到床边,悄悄在他耳边告状,“亚父,谢弭教不好书,被寡人说了一顿,还气急败坏打寡人,等你病好了,一定要替寡人教训他。”
  作者有话要说:  白荷:小女子无父无母
  陛下:孤儿。
  太子殿下:妙啊
  娴妃娘娘:妙啊
  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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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叫爸爸33
  我自认为他们听不到,哪想秦宿瑜耳朵尖的很,走过来将我拎下床道,“你就糊弄谢老。”
  我哪里糊弄亚父了,我说的是事实。
  谢弭失笑,“陛下可安静罢,父亲这病要静养,你少些事让他烦,他能好的快点。”
  我撇撇嘴,懒得搭理他们。
  穆娴往前走一步,到我身旁帮我理好衣裳上面的褶皱,“陛下,您端着些,省的谁见着都以为你好骗。”
  我好骗?我如此精明强干谁能骗到我,秦宿瑜在我面前说了那么多瞎话,哪次我信了?
  我不以为意道,“寡人独具慧眼,骗子在寡人这里无处遁形。”
  穆娴呵一声,旋身转到桌边喝茶。
  我听出这一声里的讽刺,但我心胸宽阔,不想跟她掰扯这样没有意思的小事,而且我瞧她心情不怎么爽利,要这时往她火头上撞,我免不得还得遭她毒打。
  我才不当刺儿头。
  室内稍微安静下来,便听见有人低泣,我寻声去看,就见白荷泪眼汪汪的看着床畔,哭的梨花带雨,叫人忍不住生怜。
  我琢磨着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人。
  穆娴道出话,“嚎丧呢,也不嫌晦气。”
  这不是埋汰人吗?我望着她皱眉,她甩着帕子抖腿。
  白荷张着水眸瞅我,我自是要摆正身板,为她说两句,“爱妃,白姑娘也只是担心亚父,你这话说的未免太不近人情。”
  穆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半句话不说。
  我从她眼里看出杀气,我禁不住抖一下,退到秦宿瑜身后让他给我当挡箭牌,秦宿瑜让到窗边,留我一人受她目光屠戮,我只得挺直身强忍住害怕,但愿她不会突然冲过来打我。
  “这屋里病气重,白荷你身体不好,先回你院子吧,”谢弭道。
  白荷蓄着泪道一声是,踏出房门时望过我,那眸子里颤泠泠,有幽怨透出,叫我心生愧疚。
  秦宿瑜这时陡然横过来,阻隔了我和她的视线,我气愤的拧他,“你碍寡人眼了。”
  秦宿瑜偏过脸,眼眸下垂,直看着我,“我给你脸了?”
  我抿抿唇,终是屈服于他的威慑下,我去握他的手臂道,“皇儿,寡人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你别误会。”
  秦宿瑜不理我。
  我按着他的肩探头去看门,白荷已经出去了。
  秦宿瑜一手绕到我身后捏着我的后脖子将我提到前边,冷声道,“我看你不开窍,谢太傅的表妹也好意思惦记,论辈分,你得叫人一声师姑。”
  按话说,我确实得叫白荷一声师姑,谁叫谢弭是我的先生,我要是顺他的位序叫人,我得矮一截。
  可我还是微有不服气,“只要胆儿大,师傅都能入榻,师姑怎么了?”
  我这话一出,顿时四双眼都瞪向我,这第四双眼是躺在床上的亚父的,我混嘴说连他都惊着了。
  谢弭道,“微臣不在的日子里,陛下又浪荡了几分,连这浑话都说的出口,明儿微臣就将这话说给崔大人听听,叫他给您在史册上加一笔,罔顾人伦!”
  好嘛,我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又没真想上他的榻。
  秦宿瑜侧眸警告我,“父皇一出来就跟风筝似的没了线牵引,左右是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你是忘了回宫后吧,儿臣看你得意忘形过头,今晚回去抄三十遍《清心咒》,叫你醒醒神。”
  说好的乖儿子,转眼就变了样,动不动拿抄书练武威胁我,关键我还不能跟他硬碰硬,谢弭和穆娴这两人都不会帮我,我势单力薄,跟他吵他会变本加厉折磨我。
  我只得忍气吞声。
  外屋忽地传来一声惊呼,谢弭疾走到门口,问道,“什么事?”
  小丫鬟走过来,俯着腰道,“表小姐昏倒了。”
  谢弭说,“先扶回屋吧。”
  小丫鬟匆匆说是就跑开了。
  我担忧道,“白姑娘身子骨也太弱了,怎就晕了?”
  谢弭淡着情绪道,“她有哮喘。”
  哮喘是个麻烦病,心情波动不能过大,稍有不慎就会出事,白荷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病,真是,“天妒红颜。”
  穆娴拍着桌子大笑,“说的好,谢太傅没白教,这词用的甚妙。”
  我还是头次得她夸赞,不免羞涩,我拉着秦宿瑜问他,“寡人真用的对吗?”
  秦宿瑜摸摸我的头,道,“用在她身上就对,这个词不能给旁人用。”
  了解。
  我想去看看白荷,“白姑娘身患重病,咱们要不去看一下?”
  秦宿瑜皱眉,瞧着不大愿意去。
  穆娴起身道,“谢太傅的表妹是个娇人儿,这谢府能养的住吗?”
  谢弭看向她,“贤妃娘娘想说什么?”
  他们只要一开口,就能形成战场,我看着都捉急,要是穆娴没忍住当着亚父的面狠揍谢弭,我是拉还是不拉,要不然就装劝架吧,等穆娴将他揍得服帖了,我再拉开人也不迟。
  我想的美,他们却没打起来。
  穆娴冲他浅笑,那神态温婉非常,“宫里有太医,谢太傅若舍得,本宫倒是愿意勉为其难接白小姐进宫医治,保证她药到病除。”
  这个可以!我就能时常见着美人儿。
  “不行!”秦宿瑜突然道。
  我急着要说话,他寒凉的瞥我,我便哑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谁叫他凶。
  穆娴耸眉,“太子殿下不必急着反驳,太医院在外宫,白姑娘暂居太医院即可,本宫得空会过去照看,这样碍不着后宫什么事。”
  外宫有崔湛,我敢去太医院他定会盯着我,穆娴这一招太损了。
  秦宿瑜弯唇,“孤没意见。”
  谢弭挑眉,“但听娘娘吩咐。”
  这事就算敲定,当晚白荷就被送进了太医院,我连面都没见着。
  本来这位白荷姑娘于我而言并不算什么,他们这般一闹,我反而起了逆反心,就想着要去看上一看。
  我自己是不敢去的,我想叫秦宿瑜陪我一起,但他这几天都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我白天见不着他人,晚上也难见到,我寻思着这不是个办法,我得去御书房找他谈谈。
  我挑了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佯作轻松的踏进了御书房。
  秦宿瑜坐在窗边批阅奏折,倒没碰我的龙椅。
  我坐到龙椅上,支着下颌看他。
  他的眉目沉静,神情专注,没了平日的冷冽,他的五官变得更加出挑,是那种锋芒毕露的俊气,很惹眼,我看着就舍不得转眼。
  秦宿瑜批好手里的奏折,抬眸望我道,“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天妒红颜:引申意思是红颜薄命,死得早。
  小剧场:
  白荷:小女子有哮喘
  陛下:天妒红颜
  太子:妙啊
  娴妃:妙啊
  谢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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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宅子时,沈初婳蜷在他脚边,他放肆羞辱,她蹙眉伸手,“我膝盖疼。”
  裴焕沉着脸托她起来。
  两人关系缓和后,沈初婳窝在他怀里,纤手抚着他脸侧的伤疤道,“我不愿嫁徐琰昌,他说能救沈家,我才答应的。”
  裴焕扣紧她的细腰,没几日就找个由头将徐家流放了。
  后来沈初婳遭老仆欺压,她湿着眸,“我只是个外室,他们自然看轻我。”
  起初裴焕只是想折辱她,未料却不忍她心伤,等娶她为妻后,他想再问问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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