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挪着腿坐进他怀里,卷着他的衣带道,“你以后想睡我不能了。”
秦宿瑜竖起眼,“说什么浑话?”
我包着泪看他,“你把我睡成这样,你就没一点羞愧吗?”
秦宿瑜舔一下唇,唔着声道,“怪我。”
我哼他,“你伺机报复我,这仇我记下了。”
秦宿瑜脱掉靴子,抻腿进被窝,“你想怎么报仇?”
我打眼望他,将他从头到脚看一遍,最终道,“罚你一年不准上我床。”
秦宿瑜呵呵,“这罚做不了数。”
我恨恨掐他脸,将他脸拉的变形,“我不管,你就不准上来,你现在就下去。”
秦宿瑜随我玩,半笑道,“这里是我的屋。”
我顿然,往四周一看,果真睡在他的地盘上,我稍微一想,敢情他这是赶我下床啊。
我瞬间泪崩,“你个薄情郎,我身子破败都是因为你,你还要让我走,你没心!”
秦宿瑜张手盖住我的脸,一顺儿抹干泪,“就是孩子也没这么闹的,非得要我走吗?”
他这话就认真了,我没想要他走,就想他能说些体己话,好让我开心开心,谁知他是个呆货,我闹两下他还跟我来真的。
我勾着他的颈往下,亲他道,“不许走。”
秦宿瑜沉沉笑起,没奈何道,“真不知拿你怎么办?”
他绞着我的舌痴缠,我一身酥,窝他胸前承他吃,他的那只手臂圈紧了我,我着不上力,两只手曲在他的颈窝里乱挠,挠的他将唇追过去,啃我手。
我咬一下唇,歪头靠着他道,“不要吃它。”
吃它多没劲,吃其他才能提神。
秦宿瑜便放过我的手又辗转到我的耳下,我晕着头,感受他在缓慢下挪,直到停在一处,绵麻顷刻将我席卷,我抑制不住摇头,“阿,阿瑜……”
秦宿瑜若有似无的应一声,唇还在周旋,“不吵了。”
吵不动了,我所有注意力全聚集到他的唇齿里,吸气呼气只凭着本能,舒爽痛快甚至极乐仿佛在眨眼就能到,我想他更凶些,但又畏惧他会不顾我,我无声说着话,“疼疼。”
秦宿瑜犹带困惑的抬起头,“恩?”
他停了,我不想要他停,我睁开眼要说话,他一下吻到我的眼睛上,“没安生,眼睛要哭坏了。”
我重复着话道,“疼疼。”
秦宿瑜哑笑着,又将唇印回去,我颤动着仰起脸,又摔了回去。
我快要死在他的口下,快乐的要升天。
屋门在这时被人敲响,“太子殿下,五公主殿下和驸马爷过来瞧您了。”
秦宿瑜抽出手摸到床畔的钩子上,将帷帐放了下来,他空出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他想让我躺回里侧,我踢蹬了一下腿,试着小小声撒娇道,“我想你抱我……”
帐外就听见五皇姐抖着声道,“太,太子殿下……”
秦宿瑜没再轰我,他握住我露在帷帐外的脚重新塞回被里,嗓音沉静道,“姑母和姑父过来找孤有何事?”
我老实的埋在他胸前,耳朵竖起来听帐外。
五皇姐低泣一声,软着嗓子道,“太子殿下,本宫的表兄向来胆小,岂会做出这等忤逆的事?”
我撑起头看秦宿瑜,与他窃窃私语道,“孙昭干什么了?”
孙昭干什么都不稀奇,就没他干不出来的事。
秦宿瑜抬指挡在我嘴边,与五皇姐道,“刺客都承认是他,谁还能冤枉他?”
我立时一凛,原来昨晚的刺客是孙昭派来的,这混球心太黑了,竟敢行刺我,孙家的人果然狼子野心,便是再有钱也不能留了。
五皇姐哀哭不止,“太子殿下,刺客的话也不一定就是对的,假如他栽赃陷害呢?您不能仅听一面之词啊……”
她抬步欲走近,被裴煦拽住,她才有所镇定,只仍带着哭腔道,“表兄他胸无大志,哪能想到这等计谋,就是父皇也曾说过他是个没甚大用的蠢货,您真的是高看他了。”
我弓起来,窃声道,“你把孙昭逮了?”
秦宿瑜点一下头,按我坐好,他寒声道,“谁会栽赃他?”
五皇姐噎着声。
裴煦这时说话了,“太子殿下,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宿瑜道,“说。”
裴煦微俯身冲他拱手,“刺客虽言明是孙公子,孙公子素来憨厚,可也没傻到只派一人,如今败露了,他自己出事没得还要连累孙老,有些得不偿失。”
别说派一人,就是孙昭自己上我都信,他那脑子说不准就没想过连累孙家,他只顾着自己报仇不行吗?
秦宿瑜掏着耳朵,慵懒着声道,“照这么说,父皇受了惊吓,孤挨刀还找不到主谋了?”
“……受伤还能玩女人,”五皇姐嘀咕道。
她声音说的不大,但也没多小,似是刻意说出来给他听的。
秦宿瑜冷笑一声。
五皇姐当即扑通跪地上,“我,我……”
裴煦托她手,“殿下。”
五皇姐稍显淡定站起来,犹豫道,“太子殿下,您直说,怎么才能放过本宫的表兄?”
怎么也不能放过啊,这大好的机会,能一下子将孙家端掉岂不美哉。
我着急的朝秦宿瑜递眼色,可惜他看也不看我,只冲五皇姐道,“你们都说不是孙昭主使,孤这里的犯人却一口咬定是他,想要孤放过他,那就要看孙家能不能拿出点诚意来证明自己是忠君爱国。”
五皇姐连忙道,“太子殿下请讲,只要孙家能做到的,本宫替他们答应都行。”
秦宿瑜翘起唇,“姑母还是别急着接下,孤说的事可不是小事。”
要钱,要钱。
我捂着嘴偷乐,秦宿瑜委实奸猾,卯着缝压榨他们。
五皇姐还是硬气道,“您直说。”
秦宿瑜抚两下我的头发,慢吞吞道,“近来冀州灾情严重,想必你们也清楚,朝廷一直在拨款,这钱甩出去不知多少,孙家若真忠诚,还是捐点钱出来保的冀州能度过这次险情吧。”
他不仅要孙家拿钱,还要孙家兜着整个冀州,冀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好歹是一个州府,要养活这一州府的人,孙家得大出血。
我隔着帷帐都瞧得见五皇姐一脸气急,她气到后面又稳住,还能平和的问秦宿瑜,“……那依太子殿下所说,捐多少才合适?”
秦宿瑜道,“二十万。”
二十万两白银,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五万两孙家还能轻轻松松拿出来,现在一开口二十万,他们要被逼疯。
但是有钱就行,疯他们的,钱我们的!
五皇姐半晌出声道,“本宫回去和舅舅他们商议一下,这么多钱一时恐筹不满。”
她扭身要往外走。
秦宿瑜看着她的背影道,“父皇惊吓过度,姑母不过去看看她吗?”
五皇姐哦着声,将帕子绞来绞去道,“本宫是要去看看陛下的,正想着从太子殿下这里出门就入那边。”
秦宿瑜用一副欣慰的语气道,“孤伤重不得空去看父皇,也不知现下如何了,劳姑母去将王太医一起请过去,给她把把脉。”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不好意思宝贝们,迟到了20分钟,么么哒!
第61章 叫夫君61
五皇姐殷切笑道, “这个自然,本宫会叫人去请王太医的。”
秦宿瑜淡笑不语。
五皇姐便和裴煦一起离开了。
我半侧着身望秦宿瑜,“为何不趁此良机直接端了孙家?”
孙昭今日敢遣人暗杀我,说明他们孙家早有反心, 这种逆贼万不能留, 杀了他们, 直接抢钱岂不快哉?
秦宿瑜一只手将我卷起下地绕到屋后出了门,“刺客死了。”
我微呆, “所以孙昭就是个替罪羊?”
孙昭还蹲大牢里, 皮是有一顿削,钱还要从他口袋里薅,这个冤大头当的,太令我佩服了。
秦宿瑜从小门进了我屋里, 撂我上床道, “不能这么说, 刺客没说出主使,那所有人都可能,孙家的嫌疑最大, 先留着他们, 等地方上的事情过去, 我再找他们算账。”
还算账,嘻嘻,孙家现儿瞧见他都怕,逮着就要钱,还一次比一次多,比强盗还狠,关键他给的借口还冠冕堂皇, 叫人想反驳还没话,着实能耐。
我半支着身,抬脸道,“能分一些钱给我吗?”
那么多钱,一个子儿我都没碰到,我很不甘心,虽说这钱是给百姓用的,但我也想要一丁点,往后我宽裕了,就可以自己买点小乐子。
秦宿瑜坐倒,将我身侧的长发拨到脑后,他将枕头垫到我手边,解了帷幔放下来,沉声笑道,“给你钱,你花正道上吗?”
我的道那都是正道,如我意就行。
我盘算着道,“金香斋的玉雕师傅我要请进宫,让他们给我做几尊好看的人像。”
我瞅过他,不免带羞道,“要那样的。”
秦宿瑜没听懂,“哪样的?”
我伸着小指勾他腰带,他俯下来,我盯着他道,“就我们那样的。”
我原以为这话能讨好到他,毕竟我是一门心思想钻研出乐事,他也是享用者,照理是不会驳斥我,可我忘了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来把礼仪姿态挂嘴边,我这话就等于在跟他说,咱们一起不穿衣服裸/奔吧。
他没跟我翻脸就不错了。
他摩挲着我的颈,森冷的笑道,“我明日就拆了金香斋。”
我恐他压不住火气将我一把掐死,只得弯着腿往他身上搭,张眸温顺的注视他道,“你把我作践的动不了身,我就提了这么个小要求还被你恐吓,你穿起衣裳就不认人。”
秦宿瑜的眼眸转而温和,他略显无奈道,“浸淫床事不好。”
不好他还将我颠来倒去的弄了一宿,我也没见那会儿他说声不好嘛。
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见不得我高兴。
我抓着他的手往跟前覆,抱怨道,“你都不给我揉揉,我还不能找太医。”
这一身没法给太医看,我只能吃闷亏。
秦宿瑜手便放轻了,还真给我抚摸,那股从脊髓里涌出来的疲软将我顷刻击倒,我侧卧在被褥里,目光落在他面上,他眉目含笑,不夹杂一丝情迷。
我怒了,伸腿要踹他,我的腿压根着不上力,抬一下在半空小幅度划动就丝丝疼的摔回床里。
秦宿瑜小人得志的笑出声,他撤开手,朝门边瞧了瞧,道,“你五皇姐要来了,她若试探你会应付吗?”
我撇着唇,“也太小看我了吧,小场面。”
我连他都能降伏,五皇姐算什么?
秦宿瑜往我额头吻一下,道,“我叫雨鸢出去给你买茯苓糕。”
我没吃过茯苓糕,我只吃过茯苓,味道又淡又寡,我不爱吃。
我跟他道,“能换个吗?”
秦宿瑜凝眸道,“你脾胃弱,别的吃食养不住人,吃这个好。”
不好,他就能喝酒吃肉,我想吃个可口的还要被他数落,我就没点自由。
我将身转过,背对他翁声道,“不要你买。”
秦宿瑜叹着笑,“比谁都爱使小性,再给你买包麦芽糖。”
这还差不多,我平躺好,揭了半边被子道,“你也躺躺。”
秦宿瑜摇着头,“这里不便。”
我住的屋最大,床也最宽,他睡下来又不挤,我牵他手道,“我先前在你床上,咱们有来有往,现在你睡我床他们也发现不了。”
秦宿瑜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你我体型悬殊,便是有帷帐遮挡,他们也能瞧出一二。”
我看着他,他肩宽腿长,搁床上能将我完全遮盖住,到时五皇姐他们在外面看,估摸见到的就是我睡了个男人。
那我就等于明晃晃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断袖,将把柄送他们手上,这蠢得无药可救。
我还不想在猎场被一众老臣斥骂,这还在外面,极容易就传的人尽皆知。
我想想后果,还是决定放弃美色,我朝他挥手道,“你回去睡吧。”
秦宿瑜失笑,返身走了。
五皇姐一行人进来时,我差不多快睡着了,还是五皇姐呜哇着声扑到床头将我喊醒,“陛下,您受惊了……”
我没受惊,我听着她假哭只感觉受累。
她想掀帷帐,我按紧帷帐不让她得逞,“寡人被孙昭害惨了,你跑过来是给寡人猫哭耗子吗?”
五皇姐坐到床头,手钻过了帷帐,冲着我胡抓道,“臣听说陛下怕的紧,特来抚顺陛下,您却隔着帷帐不见人,叫臣怎么安心?”
我往她手里丢个枕头,裹住被褥不让她碰到我,“五皇姐,你的手都摸上寡人的床了,寡人和你是极亲的血缘,你就是饥渴也不能冲寡人下手吧,驸马还站在那儿看着呢。”
五皇姐手微顿,半晌撤了出去。
她轻声泣出来,“陛下,您惊着臣也担忧,但这事真和表兄没……”
“停!”我一声喝止她,旋而翘起来道,“五皇姐你偏心的过了吧,寡人才是你的亲弟弟,你袒护那个杀人凶手,难道你也想蹲大牢?”
五皇姐止住泣声,嗔声道,“您又不是不知道表兄,他和您也算一起长大,胆子还没您大,叫他杀个鸡都怂,他哪敢杀皇帝?”
我一手拍到床榻上,极凶悍道,“别给寡人攀亲带故,孙昭这狗东西寡人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