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娴也伸手将我抱住,跟我哥儿俩好道,“臣妾永远是陛下的爱妃。”
秦宿瑜没表情的挑唇笑,“哦。”
穆娴手发颤,慌得松开我。
我纳闷道,“才好没几下就跟寡人疏远。”
穆娴指指秦宿瑜,“臣妾怕太子殿下杀人。”
我望过秦宿瑜,他沉沉的瞪着我。
怪怵人的。
我急忙跑他跟前,抱着他的脸亲一口道,“我是你老婆。”
秦宿瑜舒松着眉,嘴边笑就柔和了。
穆娴捧着脸哎着声,“臣妾听的牙都酸掉了。”
我知道她羡慕我,所以我借故问道,“寡人有个事问你。”
秦宿瑜搬来躺椅,我顺着躺倒。
穆娴应答着,“问吧。”
我看了看秦宿瑜,秦宿瑜拿了副图纸往外走,“别说太久,明早要出发去小凤山。”
我和穆娴忽视一眼,吐吐舌。
他一走,穆娴就又恢复如初,她侧身歪倒在我左侧,飘着声道,“要问什么?”
我翻身,正对着她道,“谢弭是不是欠白荷钱?”
穆娴嫌恶的皱眉,“能别把谢弭和白荷放一起吗?”
我促狭地盯着她,“不把他们放一起,把你和谢弭放一起?”
穆娴脸微红,哼道,“臣妾是你的女人,你上赶着给自己添点绿,跟臣妾可没关。”
我挠挠头,“你还没告诉寡人,他欠着白荷什么了?”
穆娴交握着手,眼儿眯一半,“白荷的父母救过他。”
穆娴叹了一声,嗓音低下来,“谢弭幼时随谢老调任锦州,当时谢老只是个佥事,无权无钱,谢弭入了地方没多久在一次外出时被拐子拐走了,当时谢老找了许多地方动用了手上所有的关系,都没将他找到,谢老束手无策,白荷的父母因为是商人,常年四处奔走,在各地都认识些人,最终是他们帮谢老将人找到。”
我顿悟,怨不得白荷能在他面前作天作地。
这恩情太大,便是白荷再能惹事,他都要护她。
我一下子纵起身,气愤道,“这小妖精真是投了个好胎,有谢弭在,她还怕什么?”
穆娴咯咯着笑,“谢弭送她回锦州了。”
我瞪大眼,“谢弭还有这等觉悟?”
穆娴笑就停了,她仰视着屋顶,道,“他就是猪脑子,白荷走的时候他还送了仆从,真是便宜她了。”
我就知道,谢弭能被拐子抓走,可见平日的聪明都用到政事上了,什么人情世故他不见得有我好。
“爱妃,寡人就想不明白,这大陈俊才又不止他谢弭一人,何必死磕他?”
穆娴将拳头攥紧,我还以为她要打我,没想到她一拳砸自己身上了,“老娘瞎啊!□□就看到他比别人白了。”
啧啧,谢弭是白,比女人还白,满朝堂都找不见有他白的,杵那儿闪闪发光。
我瞟穆娴,她也没他白,没想到她喜欢白净的男人,口味独特。
“你们穆家全是黑鬼,所以你想找个白点的,往后下一代就能白?”
穆娴咬着牙,“滚蛋!”
正好秦宿瑜走进来,黑着眼冲她,“叫谁滚蛋?”
穆娴猛站起,抚着鬓角道,“没想到聊这么长时间了,臣妾也困了,陛下明儿再说吧。”
她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我趴椅子边,对着秦宿瑜一通看。
秦宿瑜坐过来,散了我的头发,催我道,“去洗澡。”
我吧唧一下嘴,抬手在他胸前摸过,“男人白好看吗?”
秦宿瑜不白,但我瞧着他俊的很,我觉着他是我见过的最俊的男人,还能文能武,一般男人在他跟前不够看。
秦宿瑜拧过眉,捏着我的手腕轻摇,“好看什么?跟女人比美?”
我抬腿跨坐到他身前,笑吟吟道,“谢弭白呀。”
秦宿瑜面露纠结。
我扯他衣裳道,“给我看看是你白,还是他白。”
秦宿瑜团着我朝浴室走。
我立时惊喜,他这是要跟我共浴?我在脑中回忆着之前书中看到的男女共浴图,止不住面红耳热,这,这也太刺激了吧,第一次玩这么大,往后岂不是连床都不用上了,什么桌子板凳都只够塞牙缝了。
我暗自激奋,身体还是乖顺的偎着他,就等着他将我这样那样了。
秦宿瑜站到温池边,凉声道,“下来。”
我怔住,他怎么不按常办事?都跟我进来了,还冷冰冰。
“我不。”
秦宿瑜一手夹起我,将我从他身上剥开,他将手一松。
我一屁股坐进了棉垫,“你给我洗澡。”
秦宿瑜站直身,抱臂道,“惯的你。”
我唰唰扯掉自己的外裳,蜷身卧在垫子上,含情脉脉的凝视他道,“要你洗我才下水。”
秦宿瑜的手指张了一下,我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他馋我了。
我趁着这个时机,对他抬手臂。
秦宿瑜俯身过来将我抱起,我偷着乐,还不是被我捏手里了。
他抱我到池边,轻轻将我放下水,我拉他,“你下来。”
秦宿瑜托起我的脸来吻,我便要勾他肩拖他下水。
谁知这厮紧惕的很,吻过我后立刻转身快步出了浴室。
我气的发抖,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憋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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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叫夫君58
隔天下起了小雨, 去小凤山的路上泥泞的很,原本以为中午就能到,没想到掌灯时才抵达行宫。
好在雨停了,用过膳大家伙都累的够呛, 一切猎事就安排在了明天。
这边离梨花台近, 晚间走过去能看到夜市, 我想去看看。
秦宿瑜住在我旁边的侧殿内,我叫雨鸢带了套女装过去。
他歪在榻上看书, 瞧我来了也没起来, 悠哉轻松的很,我很少瞧他这般舒坦,这猎场倒让他有空休息了。
我疾走去,拽他道, “我想出去玩。”
秦宿瑜放下书, 朝窗外看了看, “天黑了,不好再外出。”
他这就不懂了,天黑才是好时候, 白天都在劳作办事, 谁还有精力分神去寻欢作乐。
我软声道, “咱们多带点护卫,我就玩一会会。”
秦宿瑜揉两下额头,道,“快换衣服。”
我赶忙朝雨鸢示意,旋即转进了隔间。
雨鸢做事快的很,不到半刻钟就给我从头到脚打扮一新。
我出来时,秦宿瑜也换了身寻常公子穿的常服, 他那双细长的眼都睁圆了,是一副惊住的神情。
我有点不放心的小声问雨鸢,“寡,寡人很怪吗?”
雨鸢捂嘴笑,“太子殿下被您的美貌慑住了。”
原来这么回事啊,我挑着眉,咧着嘴,大摇大摆的走到他面前,仰着脸道,“我好看吧。”
秦宿瑜一瞬恢复的淡定,“姑娘家走路不要这么豪迈。”
我豪迈吗?我这叫真性情,我正要说话,雨鸢从旁边给我递过来个帕子。
我将那帕子捏起来,小手指一翘,身子往他身前靠去,嗲着声道,“公子,奴家这般娇柔,你怎可诽谤奴家?”
秦宿瑜扯来斗篷将我一把裹住,嘴欠道,“你还是别说话的好,伤眼的很。”
他就不会哄我两句,我迟早有一天会忍不住把他掐死。
梨花台往左边走,我们一路走过来人越来越多,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我朝前边跑去,正见有人在捏人儿。
有不少小孩和姑娘围在那儿,一个个叫唤着要做什么形状。
我也想要,我仗着体型大,挤到前边道,“给我来个太子殿下。”
四周一静。
须臾就听见几个孩童对我做鬼脸。
“咦咦,这个姐姐不知羞,跑我们堆里玩。”
“太子殿下不能玩,太子殿下是神仙。”
我被他们数落的脸红,但还是强撑着声道,“我捏个人儿干你们什么事?”
那几个小孩就挑着脚围着我转,唱起了歌。
“姐姐穿花衣,姐姐脸红红,偷恋太子殿下人都知,不知羞,不知羞。”
他们嘻嘻哈哈,我被嘲笑的想哭。
雨鸢跑过来将这些孩子赶跑了,朝手艺人递了块碎银子,指了指秦宿瑜道,“照着我们公子捏就好了。”
我伸脚踩到秦宿瑜脚背上,将头抵在他胸前道,“我为什么不能玩这个?”
秦宿瑜揽着我道,“他们霸道,瞧你抢前头了,故意挤兑你,想把你赶走。”
我这才平复了些。
雨鸢跑到其他摊子上,买了好些零嘴,全抱给我道,“都是小姐的。”
秦宿瑜接手过来,见样尝了尝,蹙眉道,“全甜的,腻歪。”
我乐滋滋的抓过一纸袋,十分大气的推给雨鸢道,“赏你。”
雨鸢欢喜的屈膝,“谢小姐赏。”
她抱着纸袋退后边,分散给随行的侍卫吃了。
真会做人,我就没想到。
小人儿捏好了,手艺人递给我,笑眯眯道,“小姐和公子十分般配。”
我开心的看秦宿瑜,我也觉得我和他般配,也只有我能配他,旁的人站他边上都不行。
小人儿亮晶晶的,闻着还很香,好像能吃,我伸舌头舔了一下,嘿,真能吃。
我张嘴要吃,秦宿瑜按住我手。
我抬头看他,就见他轻微颤着眼,低声道,“还是别吃了。”
我干嘛不吃,这是我花钱买的,我吃吃怎么了!
我不仅要吃,我还要慢慢吃,我一口包住糖人细细的吮,专对着他吃。
他那脸也没多黑,就是板着,可被我瞧见他咽口水了。
原来他也想吃我的糖人,我这人大度,不会跟他争这个。
我将糖人放到他嘴边,“给你尝一口。”
秦宿瑜偏过脸,冷冷道,“我不吃。”
不吃拉倒,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环着我的肩带我往前看,路上能见到各色好玩的物事。
雨鸢还给我买了盏兔子灯,我吃完糖人后提着灯跟在秦宿瑜身边四处乱看,恰见不远处有人在放烟花,许多人跑过去看。
我也牵着秦宿瑜往那儿跑。
可没跑几步就被人撞到,我的兔子灯掉地上去了。
那人连忙捡起灯,俯着腰朝我递来,“跑的急,没成想撞到了小姐。”
街上人多,撞到人实属正常,我也没在意,伸手去接灯。
那人便在这时突然亮出刀,直冲着我刺来。
我大惊,吓得挪不动脚,心里直呼,完了完了,我真要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秦宿瑜将我朝旁边一推,那把刀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他的手臂上,他一把揪住那人,反手将他扣住往后方一扔,那人就被侍卫拿下了。
我急忙冲到他身边,那把刀扎得很深,血不停朝外淌,我手足无措的捧着他的手哭道,“你别死,你别死……”
秦宿瑜摸一下我的头,哄道,“不死,别怕。”
他的脸色泛白,笑起来没以前好看了。
我擦过脸,小心的扶着他道,“我们快回去!”
秦宿瑜点点头,由着我扶他走。
这一路我都忐忑不安,都怪我,如果我不想着出来,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我本就是个麻烦,他还纵容着我。
我好难过。
我们回去就传了太医来,我缘着穿的女装,只能躲里间不敢出来,就听见外面人跑进跑出,我越发紧张。
好容易屋里安静下来,雨鸢隔着门叫我,“陛下,出来吧。”
我慌忙跳出来,窜到床边看人。
秦宿瑜半合着眼,手臂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可能是流血过多,他的嘴唇苍白起皮,我瞧着心疼。
我不敢打搅他,就趴在床边小声哭,他可太倒霉了,自从遇见我就多灾多难的,没一天安生过,他对我来说是福星,我对他就是灾星,他上辈子约莫是杀人放火,这辈子才跟我绑在一起,我还不省心,往后我要多疼疼他。
秦宿瑜听见了我哭,他低头瞧我,伸指拂去我脸上的泪,“怎又哭了?”
我羞愧道,“不出门就好了……”
秦宿瑜笑了笑,“怨不得你,是有人盯着我们。”
我陡然火气冲上来,将床框捶地啪啪响,“叫我抓到人,我要把他碎尸万端。”
秦宿瑜舔一下唇,“先别说这个,给我倒点水。”
我奥着声,匆匆跑桌边倒了满满一杯水端给他,奈何我跑的太快,杯子里的水泼泼洒洒,不少全撒他前襟上了,湿了一大块。
秦宿瑜渴的厉害,一口咕尽,我怕他还渴,又倒了一杯过来,他喝完才笑道,“叫你倒水,我喝一半,身上湿一半。”
我早注意到他被我泼湿了,我扒拉他的衣裳道,“我给你换吧。”
秦宿瑜用没伤着的手摁住我道,“不用。”
什么不用不用的,他现在手不方便,我身为他的老婆给他换个衣裳又不过分。
“你打算穿湿衣服睡觉?”
秦宿瑜抿着唇,少顷道,“你出去,我叫太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