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我星河——靳蔓歌
时间:2020-10-21 06:43:20

  谢初澜倒是不反感他这个人,不过她现在不是单身,对于这类邀约自然很有觉悟地避而远之。
  也没把话说死,只说今天有事,下次再看时间。
  婉拒的话说太多次,陈祁新就算再迟钝也该有所反应。
  但并不影响他对谢初澜的好感。
  毕竟人过二十八,能遇到还会心动的女人就跟中几千万的概率是一样的。
  谢初澜扶着墙活动了一下脚腕,才往车位方向走去,才走近,一道倩丽身影抢先映入眼帘。
  有个女人穿了条白色很淑女的裙子站在两辆红色车前,却踩了双红色的高跟鞋,等她走近后,那女人才拿下墨镜冲她抱歉一笑:
  “真不好意思,我是看你车里的那个小云朵挂件很好看,不知道在哪买的。或者能不能把链接给我?”
  谢初澜敛睫站定,视线缓缓从她脸上扫过。
  棠好会找上门来借故跟她搭话,这倒是没想过。
  不过她是想提醒什么,又或者只是想让她发现一些细枝末节的端倪,女人天性使然,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小细节。
  由小及大,她跟谢苍耀的关系自然而然就会被她发现。
  谢初澜目光最终落定在她那双红色高跟鞋上,打扮淑女,却不压抑自己心中浪.荡惹火的那一面。
  大多数男人的喜好也确实如此。
  两个女人对视半晌,谢初澜才绕过她开了车门,声音寡淡,“不好意思,这是非卖品,我男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找到这种小玩意来讨我欢心。”
  五彩的Q版天边小云朵,挂在车里当摆件,是她之前在网上为凑单而买的。
  棠好明显一愣,未曾发觉谢初澜已经坐在车内准备发动车子,她微微退后,把路让出,谢初澜降下另一边的车窗,声音娇媚传来:“你也是在这儿上班吧?我回去问问我男朋友,下次碰到的话我再告诉你。”
  “不过这种东西应该算定制的,你也可以选选别的款式。”
  她扬长而去。
  没给棠好多说话的机会。
  车开到一半,她却觉得心头那股无名火让她静不下来。
  这叫什么事。
  正主还没找上门来,前任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来跟她摊牌了。
  谢初澜不是会在愤怒下就失去理智的人,她会把事情分析透彻再做决定。
  既然棠好先耐不住性子出面找她,那必然意味着她在谢苍耀对她也并不是百依百顺,故意把同款车开到她面前,让她发现谢苍耀有前任的事情。
  这么低级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
  那她在谢苍耀心中能有几分重量就不得而知。
  头痛隐隐发作,谢初澜拿指节按压后毫无舒缓,她现在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把车靠边给谢烟打了通电话后,得知她现在就在办公室里。
  “那我过去跟你一起吃晚饭。”谢初澜边说边订外卖:“我马上到。”
  通话结束。
  谢初澜开车去谢烟现在的办公室,跟她的餐厅一样在巷子深处,走路十分钟就到,她创业之初家里人就已经把地方给她买好,地段好又有腔调,两处距离也不远。
  车开不进巷子,只能停在附近。
  外卖已经先于她送到,两人边吃边聊,谢初澜心情不好,就给自己开了酒,不过谢烟喝的是果汁,对此她极为不满。
  谢烟对于谢苍耀跟谢初澜在一起的事也是她回国后才知道的。
  当事人并没有想瞒着她,所以有时不由自主地亲密也会在她面前展露。
  谢烟也是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谢初澜蓄谋已久。
  谢初澜光喝酒不说话,直到后半程谢烟憋不住,才挡下酒杯问她怎么了。
  谁料想谢初澜水盈漾然的眸子定定看着她,兄妹俩的眼睛可真像,她一个没忍住,伸出手在她眼尾上重重刮了下,“你们兄妹俩怎么都长在我G点上了。”
  她握着谢烟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眼尾一挑,只心道难怪男人都爱谢烟这款,长相清纯却浑身自带钩子,手感也不错。
  谢烟笑没两秒,就听谢初澜扔下个重磅炸弹。
  “不过都是一样会骗人。你早就知道棠好的事对不对?干吗不告诉我。”
  话音未落,谢烟猛地一惊,整个人“吨”一下仰坐在地上巴巴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哥又不会傻的跟你说这个。”
  “反正就是知道了。”谢初澜笑了下,伸手捏她下巴问:“那你要不要跟我说?”
  谢烟抿着唇,面露为难。
  在大哥和初初之间做选择....
  她肯定选初初啊!
  “其实他俩没那么复杂,就是家境合适,家里长辈想把他们安排在一起,一开始我哥还是不乐意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愿意了,本来婚期都定好,棠好临时取消,让我哥在圈里被笑话了大半年。”
  “家境合适?”谢初澜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我看不见得。”她闭了闭眼,想起黎画跟她说过的传闻:“如果是利益婚姻,你哥就不会在被分手后还追到日本去求和好。现在还每周定时亲自去给她拿调养姨妈的中药。”
  他对她那么好,又怎么会是利益婚姻?
  一定是爱过的。
  谢烟不清楚谢苍耀跟棠好的恋爱细节,更不知两人现在还有联系,那她初初算什么?
  她不会骂人,骂来骂去也就那几句。
  “他怎么这样!”
  “简直有辱我家门风!我非得告诉爷爷不可。”
  谢烟气的脸都白了,娇嫩的一双唇也没了血色,抬眸却见谢初澜迷濛受伤的眼神看着她,她心里一软,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让闺蜜头枕在自己肩上。
  谢初澜摇着头,受伤的神情更加重了她此刻心痛如刀割的感受。
  晚上十点,谢烟找人帮忙一起把谢初澜送回了万里域景,到家时,屋子里漆黑一片,谢苍耀压根不在家。
  谢烟有照顾她的经验,给闺蜜卸了妆又换上睡裙,一系列事情做完后才在沙发上喘口气,给谢苍耀发消息。
  【哥,你为什么晚上十点还不回家?】
  【爷爷要求门禁是晚上十点,你是不是想让我告诉爷爷罚你?】
  谢苍耀的语音电话很快打过,可身后场景却像在家里,谢烟看着一愣,随后想起初初的话,她眼睫发抖:“哥,你该不会——在棠好家吧?”
  她急忙捂住嘴,生怕里边的初初听到。
  镜头一转,谢苍耀背后场景切换为夜景,男人看着她,好声好气地问:“你怎么在我那?这么晚我让徐承送你回去。”
  “不用!”谢烟眸色冷下来:“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跟初初交代吧,她全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跟棠好的事。”谢烟说:“我虽然没立场质问你什么,但你敢欺负初初,我肯定站她那边。”
  谢烟知道自己的威胁改变不了他的心思,从来都是别人因他改变,何曾听过他为谁改变的事?
  话没说几句,谢烟愤愤挂了电话。
  安顿好初初后,她跟朋友一起离开。
  谢初澜睡得昏昏沉沉,感觉一整晚都在做梦,睡到一半,只觉有人在亲吻她,吻的来势汹汹,她喘不上气,只能张大嘴大喘气,跟条濒临死亡的鱼一样。
  谢苍耀还穿着衬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见她醒了,对她的手上动作捎停,但却开始解自己的衣扣,皮肤细腻触感传来,谢初澜的吊带睡裙根本阻挡不了一个男人现在情.欲正盛时对她的攻占。
  空气中的凉意让她微微发抖。
  谢苍耀褪去衬衣,身上肌肉显露,她面色平静,长发铺在米白色枕头上,更凭添显妖异。
  “我是不是该庆幸,你现在对我的身.体还感兴趣。”她启唇说话,本想用更加平淡地语气,但却没想到一开口就有委屈情绪不受控制的泄出。
  “对你身体感兴趣有什么不好。”谢苍耀皱眉:“更何况,这跟对你有兴趣有什么区别。”
  他吻势下压,不由分说的攻城略地。
  手指配合默契,在一处处上沾染上自己的痕迹。
 
 
第6章 
  察觉到她的不配合,谢苍耀眸中忽然闪过一丝不耐,手臂用力,将她直接翻个身,令人痴迷的嗓音在她耳畔流连:“初初,你到底在闹什么。”
  “对你或者对你的.身.体有兴趣,这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那个会让他有欲.望有兴趣甚至有羁绊的人,都只是她。
  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谢初澜的不配合更加明显,她想告诉他不一样,从本质上就不一样了。
  可她转过头看着他,却从心底里油然而生一股无力感,她辩驳了又有什么用?
  他还是觉得一样。
  谢初澜拿背影对着他,咬唇不言,拒绝姿态更甚,身下抗拒也尤为明显,但她却没办法跟他的力量抗衡,只能不甘地扭动着。
  谢苍耀眼中被染了火意,尤其她身上衣服随着动作已褪去大半。
  脖颈处忽然被他大掌锢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栽倒在枕头上,力量不大却足够让她动弹不得。
  “你再动,可就不止一次完事。”说完,他又安抚似的吻向她的肩膀处:“你配合一下,就能早点睡觉。”
  “......”
  谢初澜脸埋在枕头里,耳边靡靡话音不断,她心里暗暗骂了句脏话,却也知道自己控制不了她身体给出的本能反应。
  一衫睡裙悄悄滑落至纤瘦脚踝,一身都被染成了粉红色。
  不知多久过后,谢苍耀才餍足地停下来,从背后抱着她将被子堪堪遮住两人。
  她已经累得昏昏沉沉,他却毫无困意。
  隔着心跳,他轻声跟她搭话:“你有什么不满意,直接跟我说就好。”
  谢初澜这种默不作声的态度让他觉得无缝可钻,只能把人抱的更紧了些。
  -
  周三下班前,谢初澜接到周照打来的电话,问她上次答应他,下次有机会一起去试那家西班牙餐厅的事好算不算数。
  谢初澜大脑宕机好一阵,依然没想起自己曾说过这话。
  不过她酒后会断片,便跟他约定好时间。
  “我这边马上就能走了,过去会堵车应该要四十分钟,这样吧我们约七点半好不好,你也不用太早过去。”
  谢初澜忙碌一天,脸上妆也花了大半,车里有条干净裙子,正好可以应急。
  “可以,你不用急,我会等你。”周照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的传来。
  约定好时间,谢初澜把餐厅位置私发给他。
  印象中,他好像是南城人,上次她心情不好,聊得也大多是自己的事,都忘了问他这次回来办公室在哪。
  想来可惜,周照这种在职场混的如鱼得水的优质男,在感情中却依然是单身狗,她以前问过他为什么还没女朋友的原因。
  当时他回她:“找个能凑合过日子的人当然容易,可原谅我还对爱情抱有一点点幻想。”
  谢初澜‘哦’了声,原来他想找的是会让他心动的那种人。
  几率极小。
  出于职业习惯,谢初澜办公室永远都会备有一套全套的化妆用品,连化妆刷都分二十多把。
  陆庭斟对她在化妆品身上大肆挥金的做法很崩溃,又贵又小的各种小罐子,一年到头居然也能价值不菲。
  餐厅灯光暗,她担心自己气色不好便点了些腮红在脸上。
  正收拾东西时,陈祁新在门外绅士敲门,没直接进来,把门推至半开人站在门口。
  谢初澜淡淡扫他一眼,最终只对他手里拿着的那杯饮料有兴趣。
  “想谢谢你给你送个小礼物,但怕你不喜欢,就买杯咖啡过来看看,能不能请你吃顿饭。”陈祁新笑笑:“之前多亏你把前期工作准备充足,我捡了个大便宜。”
  “礼物就算了,我最近对购物没什么欲望。”她笑,拿过咖啡抿了一口,刚补的口红沿着杯口印下了一圈唇印,十分性感:“谢来谢去多见外,我在这行还算新手,以后少不了你帮我指点迷津。”
  谢初澜的好说话,让陈祁新有种陷入迷雾的迷茫感,也同时有种被人拒绝的惆怅感。
  请她单独吃饭这事算是落空,谢初澜跟他告别后换了裙子直接驱车离开。
  在接宁晚跨国离婚案之后,她做了件冲动的事,由于在离婚案中表现优异,后续找上来的也多是离婚案,她在谈后续一次合作中,被当事人下套,吃了亏却没法辩白,周照在这事上暗中帮了她一把,替她顶了雷。
  以至于他成为律所合伙人的事足足拖了一年之久。
  正好那个时候她跟谢苍耀刚刚才在一起,她索性暂离律所,回南城投奔陆庭斟。
  抵达餐厅比平时少花了十分钟,她没赶上车流高峰,周照耳后架着银边镜框,见她落座在对面,才笑眯眯地开口:“你再来晚点,餐厅特色菜就被错过了。”
  谢初澜连声说抱歉,菜上齐后,周照又问她今晚还喝不喝酒,看她点了头,才在酒单中划了一笔。
  夜景怡人,上一次看夜景好像也是跟他一起。
  酒过三巡,谢初澜把心里话跟他一吐为快:“耽误你晚一年升职,我还挺有愧疚感,不过现在看你回南城接手,时间也比以前自由。”
  她唇上沾着酒液,身上的吊带裙衬的她肌白貌美。
  周照视线幽幽落在她肩膀处,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下:“我帮你也不是全为了你。”
  更是为了他自己。
  他今年二十六岁,跟她年龄虽相差无几,但性格上却比她老道成熟很多。
  行内新秀惹人嫉,那次是同行要故意整她,她防不胜防。
  再说,他也不介意自己为想追求的女人多付出一些。
  两杯而碰发出清脆声响,周照多喝了几杯,结束时还是谢初澜从他手机上找到现在助理的电话让人来接。
  醉酒的男人力气大,握着她的手腕跟她约定下次要来他办公室参观提意见。
  谢初澜大半个身子都探在车内,连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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