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放肆一下——玄宓
时间:2020-10-21 06:47:13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我们忧忧酒后吐真言虐容渣的第一天。
  当然,还会有第二天。
  明天有男配嗷。
  爱你们呜呜呜呜。
  留言我都看了,宝贝们明天见。
  谢谢地雷和营养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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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Orino
  次日一早,碧空万里,天色带着雨后初霁的明艳。
  荆羡卷了长发,脚踩高跟鞋,一改清晨起来时的宿醉颓势,一副完美女神的姿态,成功在打卡危险区内进了MUSE的电梯。
  这个点永远最坑人,赶不上电梯的话注定迟到。
  她难得厚脸皮,顶着外头一圈型男型女的怨念目光,左右手拎着咖啡和贝果圈,强行挤入。
  轿厢里混着时尚界人士的各色香水,并不好闻。
  荆羡站最前边,脸对着门的缝隙,妄图呼吸其实根本不存在的新鲜空气。
  电梯几乎每一层都停,缓慢又冗长,性子急的人已经开始长吁短叹,间或夹杂着一两声不爽的啧啧。
  荆羡也挺痛苦,主要是她这过敏性鼻子顶不住黑鸦片和第五大道等知名perfume的强烈攻击。她眼睛盯着楼层指示灯,恨不能用念力帮忙加速。
  不过在场诸位,封面组的编辑们才是最煎熬的。
  荆羡听到她们窃窃私语,用一种糅合着焦虑和期待的复杂腔调——
  “完了,欧神几点到?”
  “再三分钟。”
  “主编呢?”
  “早就在了。”
  “SHIT!”
  荆羡回过神,那两位包臀裙的姑娘已然在电梯门开的第一瞬冲出去。
  十七层是专门的道具拍摄场地。
  荆羡愣了片刻,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们口中的欧神就是Orino,心念一动,脚步也跟着往外走。
  她心思飘了,都没注意到门快合拢,幸好有人拉了她一把。
  “你不是白婧那组的吗?”好心的姑娘冲着她挑了挑眉,面上带着了然的笑意:“回去跟你们组长请个假,早点来占位置,多的是迷弟迷妹们来朝圣。”
  这么夸张的吗。
  都用上朝圣这个词了……
  荆羡礼貌道谢,心中压力倍增。
  须臾,28楼到达。
  荆羡步出,扫一眼,她们那个角的办公区域空荡荡,就白婧一人,歪在座位上。白组长显然也没什么精神,撑着下巴,眉梢眼角都充斥着困意。
  她把咖啡和贝果圈递上,“组长早。”
  白婧接过,抿了一口黑咖啡续命,一边叹气:“昨晚什么情况啊?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倒好,发个消息说不舒服就撤了。”
  荆羡的这段记忆完全是空白的。
  最后有印象的画面是自己在standing night的天台上睡迷糊了。
  她当然也惴惴不安,谁知道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边醒来,餐桌上压着的便利纸解释了一切——
  【放心,你最担心的事没发生。】
  清隽有力的字迹,些微潦草又飘逸的风格,完全就是某些人漫不经心的style。
  就凭借这么一行字,荆羡便能想象到他唇角含笑眉眼含着嘲弄的模样。
  说实话她挺怄气的,气到都不想追究前因后果,中间所有过程都变得无关紧要,最后基于对方毕竟送她回家的事实,硬邦邦敲了一条谢谢的短信。
  当然,他也压根没回。
  荆羡轻哼了声。
  白婧不是很理解这姑娘突如其来的冷哼,“怎么,我让你不高兴了?”
  荆羡:“没有,是我酒量太差了。”
  白婧打了个泪汪汪的哈欠,叹息:“青鹭药业那帮人太能喝了,我还以为搞药物研发的没这么离谱呢,老钱和CICI都趴下了,上午齐齐请假。”
  说到这,她话语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他们容总中途也说有事……”
  荆羡心惊肉跳,面上兀自镇定不显:“嗯,我打车的时候见到有人来接他。”
  白婧显然也是随口说的,并没在意这个巧合,高跟鞋在地毯上轻轻踩了踩:“下边,有你朝思暮想的偶像,还磨蹭什么呢你。”
  “组长!”荆羡没忍住,用力搂了她一下,接着就是百米冲刺。
  ***
  Orino,直译猎户座,夜空中最闪亮的β星,位于其中。
  如今已不单单是一个天文学名词,12年前,少年横空出世,用一组日夜更替的光影照片,在国外的社交媒体上走红。
  他很神秘,却又不刻意故弄玄虚。
  介绍也就简简单单一句话——
  Welcome to my kingdom,let me hear your cheers :)
  欢迎来到我的王国,请尽情欢呼。
  狂得很,但他确实有资本傲,不但拿奖无数,更被媒体誉为最会用镜头说话的男人。
  个人主页上没有关于自己的照片,全是天涯海角的瑰丽影像。可能是行迹飘忽了些,偶然为商业杂志拍一期特刊露面后,总有乱七八糟的传言流出。
  有说脾气古怪不好伺候,有说精明吝啬漫天要价。
  总之负面消息也挺多。
  但关于外貌的消息,寥寥无几。
  荆羡自从无意间在纽约参加那次展览之后,就迷上了他的作品,当然也曾好奇过这位大神究竟是何模样,结果搜了半天只发现他手背上蔷薇刺青的特写。
  昨晚在包厢外匆匆一瞥,黑灯瞎火,也没看清什么,依稀记得他个子很高。
  荆羡充满了好奇。
  眼下,她站17楼电梯口,里头并未传出夸张的尖叫亦或抽气声,可光从姑娘们捂着嘴交头接耳的含羞模样,就能判断欧神的颜值。
  最匪夷所思的是,MUSE的男编辑也都魂不守舍。
  男女通吃才是最狠的。
  荆羡走近,男人背对着她,长腿交叠,很洒脱的姿势倚着摄影棚的隔断,为了找一个好的角度,重心歪在一边。
  长指不断摁着快门,伴随着闪光灯,他的嗓音像润了橄榄的马汀尼,低醇又性感:“这样很美。”
  素来恃才傲物的影后,对人轻易不假以辞色,怎料换个光景,在他面前就成了含苞待放的郁金香,羞答答娇滴滴,转着裙摆绽放笑容。
  有人惊叹。
  “中文那么好!”
  “看长相就知道了,亚欧混血。”
  荆羡这会儿倒不在意这人的皮囊了,她一直在研究他的器材设备,可惜站得不够近判断不了。大部分围观群众都站摄影棚侧面,她转而找一个斜角,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相机连接在数码屏幕上的取景画面。
  她越看,越着迷。
  真是清奇的构图思维,调动模特的情绪也很棒,他从不吝啬赞美,话不多,但关键词组足以让人脸红心热。
  本以为是一场大制作大成本的拍摄,末了一个钟头就结束,还没影后化妆做造型的时间长。
  荆羡看着他同工作人员握手,而后亲自收拾器材,擦拭镜头的模样如对待心爱的姑娘,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半晌,主编出来赶人:“今天放假是不是?”
  一屋子编辑和助理们便作鸟兽散了。
  荆羡最磨蹭,一直到大部队撤场都还站在原地未动,直到主编飞了个眼刀子过来,才依依不舍地挪了半步,边走边回头。
  恰好,Orino也侧过脸来。
  他当然很英俊,四分之一法国混血,漆黑的发,眼眸是迷人的浅琥珀色,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笑起来透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
  四目相对,男人很明显愣了愣。
  荆羡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和爱豆打招呼,憋了半天才小声道:“你好,欧神,我是你粉丝。”
  说完,她自己都被自己尬到,恨不得原地去世。
  主编不愿底层员工得罪贵客,扫了眼荆羡的工牌,连名带姓喊她的名字,警告意味浓厚。
  “没事。”Orino解围:“我想和她聊一会儿,可以吗?”
  天降馅饼,荆羡傻了。
  十分钟后,她和她的信仰之光面对面坐在楼下的咖啡馆里,距离不过咫尺。
  荆羡活了二十五年,头一回那么紧张,她有太多想做的事了,比如签名比如合影,比如请他点评一番近些年自己拍摄的作品。
  想的太多,就容易卡顿。
  反倒是对方先行开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台词为何如此像粗制滥造的搭讪。
  多年拒绝追求者们的套路让荆羡下意识回了句在你梦里吧,话从嘴边冲出,轻轻巧巧让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Orino眯着眼笑,而后微俯下身,手背抵着唇,像是遇到什么特别好玩的事儿,难以抑制地笑出声来。
  荆羡:“……”
  “抱歉。”他抿了口水,收敛笑意,“我真记得你,好多年了,应该是在巴黎街头。”
  荆羡茫然。
  Orino翻出手机,打开特殊相册。
  屏幕翻转,他指尖抵着,轻轻推过去。
  “是你吗?”
  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正中,有位身着红色洋装的少女,静静驻足望向钟楼,周遭一切景物虚无,唯有她的侧脸定格在镜头里。
  照片很清晰,看得出是相机导入的原像素。
  荆羡凑得很近,近到都能看清当时脸上的落寞和孤寂。
  尽管构图的中心在钟楼的白鸽上,但架不住少女那身红衣太显眼了。
  荆羡不得不承认,他将自己拍得很美。
  “是我。”
  Orino挑了下眉:“感谢命运之神降临。”对上小姑娘疑惑的眼神,他耐心解释:“周末我在市美术馆有一场个人作品展,所有展出的照片都会售出,货款将全部捐给非洲慈善基金项目。”
  他点点屏幕,无奈地勾了勾唇:“现在这张,因为无意间侵犯到你的肖像权,我一直矛盾要不要列入参展。”
  荆羡怎么忍心让偶像为难。
  “我这边没问题。”
  “Vraiment?”他激动到母语都冒出来,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神采,又用中文问了一遍:“真的?”
  荆羡点头:“不过有个请求,您能不能帮我弄一张入场券,我也想去看看您的作品……”顺便把那副照片买下。
  要说心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谁愿意把自个儿照片挂别人家墙壁上?
  哪怕构图里头她就占了一个角落的画面,那也不行。
  要被什么乌七八糟的猥琐男或者土大款买走……
  荆羡光想想就膈应。
  Orino很爽快,把一票难求的东西直接翻倍给了荆羡,之后互留了联系方式,社交平台互关甚至陪她在咖啡馆坐了一上午,细细看完了她这些年拍摄的全部照片。
  荆羡这一天就像活在梦里。
  晚上,宁瑶忍者鸡皮疙瘩听完她的讲述,义正言辞在电话那头下了定论:“他绝对想泡你!”
  荆羡:“滚蛋!别侮辱我和我爱豆之间纯真的感情。”
  宁瑶冷笑:“走着瞧吧。”
  荆羡不以为意,挂完电话仍然没顶住美滋滋冒泡的幸福感,在朋友圈编辑文字:
  【原来欧神好久之前就拍过我的照片,还送我两张摄影展的入场券,呜呜呜,妈妈,我要粉他一辈子。】
  配图顺便放了马赛克处理的钟楼红衣少女照。
  她发完没多久,手机震了一下。
  显示reborn发来微信。
  【入场券可否割爱?】
  荆羡觉得徐潇这人可真够厚脸皮的,她爱豆送的东西,她凭什么匀一张出来,两人又不熟。
  荆羡回得绝情:【没门。】
  他没动静了。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条。
  【reborn:是我朋友重病之后唯一的愿望。】
  荆羡:……
  这年头为了张票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想到上回纽约四季酒店的钱他也没收,脑子里搜寻一圈确实身边也没人能陪着去看展,纠结半天决定还他人情了。
  荆羡:【便宜你了,什么时候来拿?】
  【reborn:现在。】
  狂风大作的深夜,徐潇加完班后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按完门铃后接过票,欲言又止看着她。
  荆羡:“你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高兴就还我。”
  徐潇强颜欢笑:“高兴,高兴坏了。”
  荆羡挥挥手:“两清了哈,以后别每天半夜三更盯着我的朋友圈,这样很变态知道吗?”
  徐潇深吸了口气:“我……”他面色青红交接,一副便秘的神情,最终转过身,脚步死狗一般离开了。
  五天后的周末。
  荆羡睡到自然醒,梳妆打扮妥善后,驾车前往市美术馆。
  时间尚早,里头的人不多。
  荆羡绕了一圈,没找到自己那副照片,她不信邪,又转了很久,全场所有展品俱在,惟有她的不翼而飞。
  很明显,回廊拐角处的那个空挡应该就是原本的红衣少女。
  明明位置也不起眼,难道一大早就有买家?
  荆羡无奈求助美术馆的工作人员。
  对方很明确:“是的,九点开馆,九点零五分就成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潇:我他妈究竟做错了什么???
  谢谢大家的陪伴
  明天见,宝贝们!!!
  我觉得你们都挺聪明的
  章节里很明显的伏笔就不需要我屁话了
  是这样 如果字数上四千了 就会稍微写得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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