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锦鲤她姐[七零]——一斛江月
时间:2020-10-22 09:34:38

  “任支书,我要报案,这些东西我没办法要了,还有我爸妈的信,她撕了我爸妈给我的信!”
  唐悦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她来下乡,每个月也就只能收到父母的一封信,每个月最期盼的,也就是这封信了。
  现在却被曲晓玲这个贱人给撕了。
  江苒苒伸手抚了抚唐悦的后背,给她无声的支持。
  任国昌的心情却有些复杂:“唐知青,报案肯定是要报的,但是这些东西的损失也得算起来,这样去报案的时候公安问起来,你也好回答。”
  唐悦攥着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
  一旁的曲晓玲整个人都懵了,她听到任国昌同意报案,吓得双.腿都开始抖了:“支书,不要报案,我求求你了,不要报案,报了案我就完了,我这辈子都完了,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哭着的眼泪和鼻涕都淌了下来,又看向唐悦:“唐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了,你别报案,我给你赔,这些东西我都给你赔……”
  唐悦一把甩开她:“赔?我爸妈的信你那什么赔?你做这事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有这种下场?”
  “呜呜……”
  曲晓玲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她对着唐悦噗通一声跪了下:“对不起,对不起唐悦,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就这一次鬼迷心窍了,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了,你别报案……”
  她哭的狼狈至极,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股子看不起别人的得意劲儿。
  她这样,任国昌也觉得有些看不下去,可却不好开口劝。
  毕竟这事唐悦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他看了眼江苒苒,示意她跟自己出去一下。
  江苒苒轻轻拍了拍唐悦的后背,跟着任国昌出去,走出一段距离,任国昌转身看向她,目光发沉:“江苒苒,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
  “支书是问我?”
  江苒苒挑挑眉:“当然是报案。”
  曲晓玲对唐悦做出这种事,不报案留着她过年吗?
  任国昌眉心蹙了蹙,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不过要是报案,这种污点肯定是要记在她的档案里的,要是罪名严重,说不定……”
  说不定曲晓玲还会被送去劳改。
  虽然任国昌一贯的原则是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可要是真的把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送去劳改,毁了下半辈子的人生,他到底还是有点不落忍。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肥皂做毁了那事,任国昌也是和李忠富商量小惩大诫,而不是直接把人赶出日化厂。
  江苒苒也猜到了任国昌的意思,轻轻笑了下:“那支书您觉得,该怎么处置曲晓玲?”
  “你和唐知青的关系好,你待会儿先去劝劝她,这件事性质恶劣,还是等村长回来以后,我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闻言,江苒苒弯弯唇:“支书放心,劝我肯定是会劝的,毕竟气大了伤身,唐悦是个好姑娘,我也不忍心看她这么伤心,不过支书要是想让我劝她原谅曲晓玲,那恐怕不行。”
  任国昌蹙眉。
  江苒苒接着说:“支书,您刚才也说了,这件事性质恶劣,曲晓玲不止糟蹋了唐悦父母寄给她的东西,还撕毁了唐悦父母寄来的信,她上次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随便污蔑人,这次又可以偷偷领别人的包裹,那下一次呢?”
  从这两件事就能看出,曲晓玲这个人的人品就有问题。
  让她去劝唐悦原谅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她张不了这口。
  “……”
  任国昌也说不出话了。
  江苒苒看他不说话,就说:“任支书,要是没事我先进去看看唐悦?”
  任国昌摆摆手:“行了,你去看看吧。”
  江苒苒转身进了屋,曲晓玲还跪在地上哭,一个劲儿的哀求唐悦,求她不要报案,原谅她这一次。
  她虽然哭的哀恸欲绝,一字一句听起来也都像是真诚的忏悔,可江苒苒却不相信。
  “唐悦,先去我那儿坐坐。”
  江苒苒握着唐悦的手,牵着她出门。
  曲晓玲见状,跪走几步想过去拦住俩人的路,却被江苒苒直接给撞开了,她身体晃了一下,侧摔在了地上。
  外面的任国昌看唐悦出来,张了张口本想说两句,结果看到小姑娘眼里闪动的泪花,嘴里的话也没说出来。
  唐悦跟着江苒苒走到她院子的那个小巷子,眼泪才唰的涌了出来,嘴里一直死死咬着的呜咽也没忍住,呜呜的哭出声。
  江苒苒也没劝,握住她的手,一路把人领回家,进了门,唐悦直接大哭出声。
  她哭了好一会儿,声音才小了下来,江苒苒用热水洗干净毛巾递给她:“先擦擦脸,敷敷眼睛,不然待会儿眼睛没办法看了。”
  唐悦哭的一抽一抽的,擦了脸上的泪,可很快又涌了出来,擦都擦不干净,她索性直接把热毛巾捂在眼睛上,肩膀一耸一耸的,颤的厉害。
  看她这么伤心,江苒苒也有些心疼,过去扶住她。
  “曲晓玲那个贱人,她手怎么那么贱,她偷东西就算了,为什么要撕我的信?我一个月也就能和我爸妈通这么一回信。”
  这会儿交通也不像后世那么发达,寄信也慢,唐悦家离得远,寄信一来一回,一个月也只有一次。
  她每个月都盼着父母的来信呢,可这个月的却被曲晓玲那个贱人给撕了。
  唐悦越想,心里就越气越委屈,眼泪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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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江苒苒拍拍她的肩膀:“那咱先不哭了, 赶紧再写一封,一会儿我陪你去县城邮局,咱们邮一封加急的, 给叔叔阿姨邮过去。”
  她安慰了好一会儿, 唐悦这才住了哭, 不过两只眼睛已经肿起来了。
  江苒苒又洗了边热毛巾让她敷着:“先敷敷眼睛,一会儿都不能见人了。”
  唐悦接过来,她把心里那股委屈憋闷哭出来, 好受了不少, 瓮声瓮气的问:“刚才支书把你叫出去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 让我劝劝你呗,说要是我们报了案,曲晓玲一辈子就毁了。”
  唐悦气的咬着牙:“谁让她手贱偷我东西?她一辈子毁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活该!”
  “就是呗, 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曲晓玲也该给点儿教训, 不然她抖擞的屁.股上插几根儿鸡毛还当自己草鸡变凤凰了。”
  江苒苒也跟着附和, 一脸同仇敌忾的表情。
  她这夸张的表情做出来,唐悦见了反倒没那么气了, 还差点被她逗笑了:“你不劝我?”
  “劝你干嘛, 要是换了我, 我肯定什么都不问先冲上去抽丫一顿解了气, 再直接把她拖进公安局,你这倒好,把自己都哭抽抽了,眼睛肿的像核桃,我看曲晓玲都不见得比你哭的用力。”
  唐悦:“我是气, 我爸妈寄给我的信就被她撕了,我还没看一眼。”
  “那就直接上去大耳刮子抽她!犯错的是她,该哭爹喊娘的也该是她,你干嘛因为这种不值当的人掉眼泪,你这就是典型的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噗……”
  被江苒苒这么一安慰,唐悦破涕为笑,心里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曲晓玲那不是东西的撕了自己的信,她就该上去狠狠的抽她一顿先解了气再说,哭啥?
  哭了半天哭的口干舌燥的,才抽了那贱人一个巴掌,亏了!
  亏大发了!
  “我现在算是信了,你真厉害,你爷奶家的,一个都不是你的对手。”
  江苒苒叹口气:“我这也没办法,都是被逼的,我爸出事,我妈带着我们姐弟仨回乡下,被爷爷奶奶一家欺负的扫地出门,我妈火火被逼死了,我要是再像以前一样遇事只知道哭,那我们姐弟仨估计都活不到过年。”
  原主可不就没活到过年么。
  感慨了句,她把话题岔开:“你打算怎么做?要是想报案,咱现在就去。”
  唐悦:“我要去报案。”
  不能那么便宜那个贱人。
  “行,那你先写信,咱们去报案顺便把信寄出去。”
  “嗯。”
  唐悦点点头,让江苒苒跟她一起回去找纸笔写信。
  “你先去,我找找小熠和蕊蕊,一会儿领着他们一起去县城。”
  本来答应买给两小只的东西,她今天还没顾上买,这会儿都中午了,来不及做饭,待会儿带着小兄妹里去县城里吃。
  “好。”
  两人兵分两路,江苒苒去找小兄妹俩,唐悦回住处写信。
  她回去,屋里乱糟糟的一切都收拾过了,曲晓玲不在,任国昌也不在,只有钟琴自己在。
  看见她,钟琴说:“唐悦,村长和支书说,让你去一趟支书家。”
  “嗯。”
  唐悦应了声,却没走,翻出纸笔来写信,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纸,可自己回头看了一遍,怕这封信寄过去远在另一边的父母会担心自己,又撕了重新写了一封。
  等她写完从屋子里出来,就见苏向阳过来了:“唐悦,村长和支书让你过去一趟。”
  苏向阳他们去县城送货回来,还没来得及分享第一批肥皂成功卖出去的好消息,就听说曲晓玲偷领了唐悦家人寄来的包裹,还把人家的信给撕了,唐悦正闹着要报案。
  任国昌把李忠富叫到自己那边商议了一下,正犯愁这件事怎么处理呢。
  曲晓玲哭哭啼啼的,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可把李忠富快给为难死了。
  对着他磕头,这要是被人举报上去,他是要遭批.斗的!
  现在俩人只能看看唐悦是想怎么做,如果唐悦那边愿意松口退让一步,不报案,那这事儿就是在村子里面处理了。
  李忠富都觉得不可思议,偷东西,就是他们穷沟沟里都少有,对方还是从县城里来的知青呢,简直是给知青抹黑。
  “我跟你过去。”
  唐悦跟着苏向阳去了任国昌那边,曲晓玲还在院子里哭。
  看见唐悦进来,又要给扑过来给唐悦跪,唐悦几步跨开,越过了她,径直走到任国昌和李忠富面前:“村长,支书。”
  “嗯。”
  任国昌点点头,让苏向阳先和曲晓玲王杰几个先出去,他们和唐悦单独谈谈。
  等哭哭啼啼的声音远了,任国昌才开口:
  “唐知青,刚才我和村长清点了一下你父母邮过来的东西,我们大致估算了下,损失应该在三十块钱左右,曲晓玲刚才也说了,愿意按照原价赔偿那些零食和日用品,你看……”
  唐悦家境不错,每个月她爸妈都会给她寄来不少零食和日用品,买的东西也都是好的。
  任国昌也是从上面下放下来的,他以前在省城待过,一看那些东西就知价值不菲,清点的时候也很头疼。
  这个曲晓玲也真是,人家寄过来那么多东西,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每一样都敢拆开祸害?
  事实上,曲晓玲虽然也是从省城来的,可家庭条件却特别一般,那些好吃的零食,质量好的日用品,她就是见过,也没吃过用过。
  偷偷领了唐悦的包裹之后,曲晓玲就像穷人乍富,可不得一样一样都拆开祸害祸害长长见识么。
  唐悦听着任国昌的话,心里有些不忿:“那我爸妈的信呢,她能给我赔吗?”
  “这……”
  任国昌皱眉,回头看了李忠富一眼。
  李忠富心里也叹了口气,说:“唐知青,是这样的,我和支书商量过,如果你想报案,那我们也不能拦着,毕竟你是受害人,报案也是应该的,就是……”
  说着,他的声音有些为难,像是不好意思说出接下来的话。
  顿了好一会儿,才又说:“唐知青,咱们村这个日化厂才刚开起来不久,曲晓玲也还算是咱们日化厂的人,这件事性质确实恶劣,如果闹到公安局,曲晓玲的所作所为要是在县城传开了,难免会连累咱们日化厂的名声。”
  唐悦没吱声。
  李忠富叹了口气:“你看,要不这样,你写封信回去问问你父母邮寄东西的清单和总价,看看包裹里除了这些东西日用品吃食什么的还有没有其他财物,让曲晓玲照价赔偿,你寄信就寄加急的,村里给报销,至于曲晓玲,把她从日化厂除名,以后无论表现如何都不会再任用,同时,咱们村也会给她记过处分,你看咋样?”
  说完,任国昌和李忠富都看着唐悦。
  曲晓玲固然可恨,可他们一个是村长,还身兼日化厂厂长,另一个是村支书,怎么也得为日化厂和村子里面多考虑考虑。
  日化厂刚开起来,正是需要积累名声的时候,如果他们厂子里的知青做出这种事,那传出去,大家以讹传讹,不了解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想他们日化厂里的知青。
  到时候受影响的,是整个日化厂,以及其他知青的名声。
  这些问题不得不考虑。
  之前他们村子里许松平,赵秀娥,江伟都已经进过好几趟公安局了,闹的是沸沸扬扬的,这会儿知青要是再闹进去一趟,李忠富自己都想怀疑人生了。
  唐悦听着任国昌李忠富俩这么好声好气的和她商量,心里虽然气愤生气,也却也拉不开脸还像刚才那么一口咬定坚持着要去公安局报案。
  可如果不报案,那就这么便宜曲晓玲那个贱人?
  可要是报案,万一真的像李忠富说的,连累了日化厂,连累了其他知青,连累了江苒苒他们的名声,唐悦又觉得有些不值。
  她这心里又矛盾又纠结。
  正想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几人转头,就见穿着公安制服的刘向东领着俩个年轻的公安过来,苏向阳和脸色惨白的曲晓玲也在后面跟着,曲晓玲一步三摇,人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要不是王杰扶着她,估计她走几步就能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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