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红娘系统后我白富美了——兰亭曲
时间:2020-10-26 10:06:16

  皇后心中高兴,看向兰若,随意话家常:“多大了。”
  兰若乖乖回答:“回娘娘,小女今年14。”
  皇后又问:“师从何人?”
  兰若答:“小女自幼跟着父亲学画。”
  兰宰相的画技在朝中大臣中是公认的好,大家又纷纷赞了一番,感叹“虎父无犬女”。
  最后皇后高声道:“此画甚好,本宫喜欢,赏!”
  一名侍女立刻端着红绸木盒走来,另一侍女掀开红绸,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兰若高兴的脸都红了,跪下双手接过礼物,道了谢,再行个大礼,这才退下了。
  之后,又有各位大臣的女儿上前表演了插花、茶道、舞蹈、古琴等才艺,还有一位姑娘表演了舞剑,博得满堂彩。
  阮安安正看得高兴,先前那个内侍又来了,在她耳边道:“下一个就该您二位了。”
  张玉娇一听,手下一紧,死死拽住阮安安的手。阮安安笑道:“姐姐尽管放宽心,我看那些小姐的才艺也就一般般吧。”
  此刻,一直坐在皇后下首位置的太子向母后进言:“儿臣听闻近日京城出了一位女诗圣和女书法家。”
  皇上皇后一起看向他,脸上带着问询的神情。
  太子笑道:“那女诗圣正是侯府二小姐阮安安,女书法家则是尚书府二小姐张玉娇。”
  皇后看着儿子,略微一愣,她这儿子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哪家小姐,莫不是动了心思,随即了然道:“快请两位小姐上前来,让本宫瞧瞧。”
  一旁内侍忙宣旨,阮安安和张玉娇得了旨,赶忙起身,徐徐上前,在皇上皇后面前站定,跪下行礼,口中说着祝词。
  皇后让她们起身,细细打量了一番。
  一个中等身材,面目略带稚气,似是还未长开,但已隐隐看出蓬勃愈发的美貌。
  另一个身材纤弱,害羞带臊,楚楚动人。
  俩人都惹人怜爱。
  阮安安也趁机悄悄看一眼帝后,皇上高鼻深目,面庞坚毅,气势恢宏,霸气四溢;娘娘乌云高挽,头戴凤冠,端庄秀丽,贵气逼人。
  她暗想,原来太子长得像皇后,多了一分柔美,少了一分凌利。
  这空挡,太子已向帝后介绍了二人一番。
  待他说完,阮安安大胆开口:“皇后娘娘,小女和玉娇姐姐斗胆为娘娘作了首贺诗,还请娘娘笑纳。”
  皇上和皇后都兴致盎然,且看这有女诗圣之称的小女孩能作出什么诗来。
  阮安安向张玉娇一点头,张玉娇走到摆放着笔墨纸砚的小几旁,铺纸研磨,待一切就绪,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阮安安朗声诵道:“遐想云璈奏未央,璇舆金录庆生商。九光霞里停仙仗,万岁声中奉后觞。天上擗麟供乐事,人间舞凤侈恩光。小臣愿效华封祝,试颂灵椿寿圣后。”
  她念一句,张玉娇写一句,二人一人诵诗,一人挥墨,颇有闺阁小女儿情趣。
  皇后看了,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恍惚起来。
  阮安安诗罢诗,张玉娇的字也写完了,内侍呈上,皇后看了,笑道:“好诗,好字,难为孩子们了。”
  皇后的反应在太子预料之内,他眼含笑意望向张玉娇,张玉娇羞涩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这时又听皇后轻轻叹道:“本宫年幼时,也常与家中妹妹念诗写字,也是适才这般光景。看到你们,就好像看到本宫幼年时。”
  皇上知她思家,忙安慰道:“皇后若是想家,过段日子朕就安排皇后归家省亲,可再看看儿时的闺房。”
  皇后感念皇上体贴,俩人双目相对,脉脉含情。
  阮安安一眼看到,悄悄地起了身鸡皮疙瘩。
  然后便是领赏,阮安安和张玉娇各得了一柄玉如意,二人再次行礼,随后退下。
  一走回席位,张玉娇便道:“紧张死我了。”她已出了薄薄一身汗。
  阮安安打趣道:“姐姐,你可是见公婆,能不紧张吗。”
  张玉娇警惕地四下看看,小声道:“别胡说,让旁人听去了如何是好。”
  阮安安深知宫廷之中万不可嚼舌,当下住了口。
  宴席结束时已是傍晚,大家又一起看了烟花和宫灯,最后再向皇后跪拜贺寿,直到亥时才离宫
  ……
  几日后,张玉娇因书法出众,被皇后看中,召唤进宫抄写经书,阮安安得知消息后松了口气,暗想,成了。
  果然,两个月后,宫中再次传来消息,张玉娇被赐婚给太子做侧妃。
  虽然不是正妃,略感遗憾,但阮安安这红娘任务可是完成了。
  这次,她主动积极呼唤系统:“仙女姐姐!仙女姐姐!”
  系统故意不应她。
  阮安安急了:“系统?系统?”
  等她要剁脚了,系统才懒洋洋地出现:“什么事?”
  阮安安急道:“我的奖励呢?你可不许耍赖!”
  系统偷笑:“恭喜宿主完成红娘任务一,奖励美肤膏xN”
  阮安安不满:“就这?”
  系统硬邦邦道:“宿主有什么不满?这美肤膏可不是一般的美肤膏,宿主每日早晚各涂一次,保管您皮肤细腻白嫩,手感湿滑。”
  阮安安怀疑:“真的?”
  系统冷哼一声:“本仙女什么时候骗过你?”
  阮安安哀求道:“能不能多给点奖励,比如吃不胖体质。”
  系统嗤笑:“宿主完成红娘任务二,即可获得吃不胖体质。”
  阮安安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差点呛死:“你!小气!”
    
    ☆、第十七章
 
  转眼间夏去秋来,在深秋的一个良辰吉日,太子赢娶了侧妃。阮安安也接到了她穿越以来的第二个红娘任务:光禄寺卿孟大人嫡长女和城外破庙的书生。
  “红线任务开启,宿主加油!”
  阮安安望天无语泪先流,这个任务比太子和尚书府庶女更难!
  她甚至怀疑系统故意要坑光禄寺卿孟大人家的闺女。
  几番思索后,阮安安决定先去破庙看看。
  她喝一口燕窝,问连翘:“听说城外有个破败的城隍庙”
  连翘答:“对呀,每年入冬,夫人都会带下人去那儿施舍,小姐忘了吗?”
  阮安安心思一动,计上心来:“今年我也去。”
  连翘掩口偷笑:“小姐哪年不去?每次去施舍,小姐都是最积极的那个,您就是心善,怜惜那些没家可归的穷苦人。”
  这一点阮安安倒真不记得了,虽然她得了原主的记忆,但很多细节也不是那么清明。
  十二月十五,京城下了场雪,气温骤降。雪后,李秀珠吩咐厨房准备小米、馒头,并让丫鬓把家里的旧衣物等拾掇起来,前去城隍庙施舍。阮安安自然同去。
  出了城,往东去,是城隍庙方向;往西去,正是太子私宅处。
  阮安安坐在轿中,看城外雪景,想起那日在太子私宅聚会,她和霍朝比拼厨艺的事,不禁噗嗤笑出声来。如今太子和张玉娇喜结连理,但不知霍朝怎么样了,说起来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再一想,霍朝那个冷面阎罗,有什么可见的。
  一阵寒风吹来,阮安安冻得一激灵,收回心思,放下了轿帘。
  到达城隍庙时天已透亮,阮安安下了轿,仔细一看,这是座非常小的庙,墙皮斑驳,部分墙垣坍塌,非常破败。庙的周围是一些草棚,里面住着流民和孤儿。
  侯府的三个杂仆在庙门前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放了一筐馒头,然后把小米拿进庙,借用灶火煮了一锅粥。
  阮安安跟着进庙,庙中有两个看家的小和尚,向李秀珠不断致谢,请她上庙中歇息,喝一杯热水。
  阮安安在庙里转一圈,没看到书生模样的人,于是偷偷问小和尚:“这里有没有个书生?”
  小和尚一听就说:“有的有的。”
  阮安安大喜,问:“叫什么名字,上哪儿去了?”
  小和尚答:“我们都叫他柳生,柳生一大早凿冰抓鱼去了。”
  阮安安又问:“这柳生何许人,年方几何,住这儿多久了?”
  小和尚说:“他是赣州人,说自己十八,没亲没故,从赣州来京城赶考,在这儿住了半年了,等着明年春天的科考呢。”
  阮安安听了心道,孤儿,科考,柳生非得中个状元才能让光禄寺卿孟大人看上当女婿。
  李秀珠正坐在庙中避风,丫鬓给她泡了杯家中带来的茶。
  庙门口带头的杂仆招呼上两名小仆役分发框中馒头和热粥。老弱病残的流民们拿着碗,排着队挨个上前,嘴里不断感谢着:“谢谢青天大老爷,谢谢夫人,夫人真是观音佛菩萨。”
  阮安安给连翘一使眼色,连翘忙给小和尚塞了一串铜钱,问:“柳生的房间在哪?”
  小和尚虽不明所以,但得了钱,乐得眉开眼笑,一指后庙一间破屋:“唔,那个就是。”
  阮安安和连翘走过去,门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摆着一张草席作床,另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矮柜。
  桌上有一盏煤油灯、一些书、笔墨等物,还有一沓写满字的纸。
  阮安安拿起纸张,艰难地辨认着毛笔繁体字,看了半响,看明白了,这是戏文。
  她琢磨,一个赶考的书生不好好念书,默什么戏文。她翻到最后一页,看到落款:梦蝶。心中一愣,这个名字怎么看怎么眼熟。
  啊,她想起来了,皇后娘娘生日宴上戏班子唱的不就是梦蝶的《王母蟠桃宴》吗,当时张玉娇还对她大肆赞美其人,说他多么才华横溢,戏文写一出红一出,但从未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莫非,这个梦蝶就是柳生???
  阮安安觉得这也说的过去,穷书生为了生计,通常都会给戏班子写戏文来赚外快,但古代,戏曲属下九流行业,很多书生觉得自己做戏文丢了读书人的脸,因此不愿让人知道,就用笔名代替,即便以后高中进士飞黄腾达了,也没人会知道他曾经写过戏文。
  阮安安在柳生房中不好逗留太久,不多时便回到前庙,站在门口看杂役分发食物。远远的,她看到一个清瘦的人影背着箩筐往破庙处走来,待走近了,见是一个身着白衫的年轻人,面目斯文秀气,只是身上衣服早已洗的掉了色,打满了补丁。
  年轻人背上的箩筐里装着几条鱼,阮安安暗道,他就是柳生。
  果然,年轻人径自往庙里走来,流民们看到他,都乐呵呵打招呼:“柳生,又抓着鱼了。”
  柳生向大家笑笑:“晚上我熬鱼汤给大家喝。”
  流民们咧开嘴:“好小子,你明年定能高中状元。”
  柳生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转头,看到立在庙门口的阮安安,微微一愣之下向她腼腆行礼:“阮小姐好。”
  阮安安奇道:“你知道我?”
  柳生低着头,道:“李夫人每年这时候都来这儿发馒头,您穿金戴银,想必是阮小姐了。”
  阮安安了然,心想,这书生眼力见不错。她侧身让开,柳生害羞地进庙去了。
  发完馒头热粥和过冬的衣物,李秀珠带着阮安安和杂役、丫鬓们打道回府。
  到了府上已是中午,李秀珠让阮安安陪她吃午饭。
  阮大人不在家吃饭时,李秀珠吃的也比较简单,午饭是鲫鱼汤炖豆腐、烧鹅、小炒青菜、豌豆泥和芙蓉糕。
  李秀珠注意到,阮安安每口道菜只吃了几口,便慈爱地给她夹了一块鱼,说:“胃口怎么越来越小了。”
  阮安安答:“母亲,你可别喂我了,我要减肥。”
  李秀珠细细看她,见她确实瘦了很多,脸小了几圈,隐隐有了尖下巴,眼睛也显得大了,而且面容白皙,这么一看,倒有个美人的样儿了。
  李秀珠满意地喃喃自语:“写不错,不错,快长成大姑娘了,你的婚事娘得操心着……”
  阮安安一听,差点被鱼刺给扎了舌头,忙转移话题:“母亲,你知道梦蝶吗?”
  李秀珠淡淡道:“写戏文的才子,去年过年时,家里还请戏班子唱了一出他写的《玉簪记》,怎么,你最近喜欢上戏文了?”
  阮安安道:“就是好奇,不知这人年纪几何,长什么样?”
  李秀珠笑得:“我猜是哪位大人的化名。”
  “哦?”
  “我听你爹说,很多文臣爱好写戏文,就弄个笔名悄悄写,写完托人卖给戏班子排戏,有些戏文火了,可谁也不知是堂堂有品阶的大臣写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阮安安乐了:“就算不是大臣,能把戏文写好的人,参加科举一定能考中吧?”
  李秀珠道:“这可不一定,科举和戏文是两码事。”
  阮安安不说话了。
  李秀珠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怎么想起这个了,你是不是最近在家太闷了?”
  阮安安顺着她的话道:“是挺闷的,自从玉娇姐姐嫁入太子府,都没人陪我玩了。”
  这话让李秀珠想到自家不成器的大女儿阮青青,一时气道:“可惜你的亲姐姐,哎,不说她了,赶明儿娘给你再寻个小伙伴。”
  阮安安忙道:“听说光禄寺卿孟大人的嫡长女温柔贤淑,女儿很想结识她呢。”
  李秀珠笑道:“你说孟婉珍啊,确实是位不错的小姐,你想结识她,为娘帮你。”
  李秀珠本就想让阮安安多认识这些名门小姐,一来想让她有个好的伴儿,二来也是为家族考虑。她平日里就注意和各位大人的夫人搞好关系,搞夫人外交,帮自己的丈夫在仕途上走得更稳。如今阮安安开了窍,正好可以走女儿外交的路线,这些名门小姐将来嫁的都是门当户对的才俊,阮安安和她们多来往,不仅对自己,对整个阮家也是非常有益的。
  思及此,李秀珠便道:“为娘这就下拜帖,登门拜访孟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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