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女尊)——马月饼
时间:2020-10-26 10:24:50

  她说完也不等他答话,葱白的指尖盖住他的唇道:“邵哥儿乖,为妻予你出头可好?”
  裴元绍心底有些感动,他这一辈子,被人指摘习惯了,名声这种东西当真并不重要。可是看着她为了他冲冠一怒的模样,眼底只剩柔情。
  男儿至刚则强,可若有一女子愿意守护他的坚强,也令人弥足珍惜。
  裴元绍忽的便不想装了,本是想包揽世人的辱骂,让天下人对忍辱负重的柳苍云愈发敬重。却没料到他的妻主容不得他受丁点委屈……
  柳长宁推开雅间窗户,抬眸扫了眼堂下,冲着侯在大堂的侍卫比了比手势。
  方才说书先生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指使他的人蠢的就在茶楼内,呵……陷害实属末等。
  扫向窗柩方桌用茶的客人。
  木桌上,一站一坐有两人
  绿衣小厮是前些时日被他赶出府的管家之子秋桃,他对面坐着位男子,白纱蒙面。
  虽是看不清面容,身后守着的带刀侍卫,剑柄之上却分明刻有府内标记,乃吏部尚书崔家的标识。
  此刻主仆两人正低头耳语。
  “少爷您放心,谣言猛于虎,即使长帝卿再如何位高权重,亦不能置祖宗礼法于不顾,柳大人定是您的!"
  绿衣小厮唾沫横飞,一口唾沫溅在主子锦衣之上,白纱蒙面的男子不悦的蹙了蹙眉头,他将手中的热茶泼在他的身上。
  斥道:“闭嘴!本公子答应给你此次机会,事成,便留你在府中伺候,不成……哼!”
  他说完看向滚烫的茶壶,绿衣小厮捂着被茶水烫伤的手臂,忙不迭的点头应是,眼底恨意一闪而逝。
  倘若不是那夜丞相府内,长帝卿一句话,他何至于被逐出丞相府,落得如此人嫌狗弃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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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宁收回视线,杏眼微眯。与怀中男子对视一眼,从他如墨的眸子内看出了几分不愉,他报复性的含着她的耳垂,低吟道:“妻主,却原来是你的情债啊!”
  醋意大发的男子,牙齿沿着她的修长的脖侧细细啃噬。
  柳长宁垂下眼皮,掩住眸中的暗色。
  堂下闹哄哄一片,说书先生眼看着目的达成便要离开。
  二楼雅间却忽然传来一声清冷的斥声:“女先生造谣之后,便打算如此轻易离开?本官原配俱被你拎出来说道,这编造故事的能力倒是不错。”
  原本嘈杂的一楼大堂安静了一瞬,众人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
  “竹”字雅间的窗柩被推开,一身着白衣的女子,探出头,白玉面,杏眸,鼻梁俏挺,她伸手别开额际垂落的发丝。
  茶色的眸子中几分寒意,定定的盯着说书女先生。
  两片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声惊呼。
  此等样貌的女子,整个金陵城只有一位――引得闺阁男儿尖叫的梦中情人柳丞相。
  “柳大人!”
  哄闹戛然而止。
  雅间内,裴元绍蹙眉,眼底带了丝恼怒,修长的手利落的抽掉了她的腰封,轻声低语道:“闺阁男儿的梦中情人柳大人,风流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
  裴元绍心中有气,倒也不是被人污蔑而气。因了今日他才算明白,这整座金陵城的哥儿全盯着他的人,这如何令人不恼火。
  他不开心,罪魁祸首柳大人今日便不能安稳的走出去。
  心狠手辣的长帝卿磨磨牙,埋头拨开了她外衫下的长裤。
  柳长宁抖了抖,觑了眼胡闹的夫郎,眯着眼却没有如往日那般呵止,左右今日委屈了他。
  她茶色的眸中暗色翻滚,面上倒丝毫不显。
  柳府的侍卫此刻已上前,在柳长宁的示意下将说书先生压制住。
  说书先生眼底骇然,匍匐于地,惊骇看向二楼雅间,求饶道:“大人饶命,草民……草民冤枉。”
  柳长宁怒极反笑,茶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一身冷意悉数落于她的身上。
  说书女先生吓的腿脚发软,被带刀侍卫压在说书台前,忙不迭的继续求饶:“草民糊涂,大人饶命呐,是有人指使草民造谣,并非……”
  说书先生断断续续的说着,抬手指向靠窗的位置,却发现方才还在的贵人不见了踪影。
  百口莫辩,他满目皆是骇然。
  反转如变脸,方才义愤填膺的诸位茶客,这次总算看出了苗头,低头兀自思忖。
  却没料想,二楼雅间再次传来柳丞相冷如三九寒天斥责声,此话是对着方才义愤填膺的文人学子。
  “在场诸位许多已身负功名,往后泰半将要如朝为官。一言一行应三思而后行,人云亦云,往后如何能成大事?”
  柳长宁说话的声音喘了喘,低头,下身此刻空荡荡,只剩一袭外罩的长衫。
  老干部轻拍了拍裴元绍胡作非为,胆大妄为的手。
  这才抬眸,面上装的一本正经,继续训道:“谣言猛于虎,尔等学那市井之人长于口舌,当不是君子所为。本官奉旨娶帝卿,乃莫大的福份……至于原配,辅国长帝卿便是柳苍云的原配夫郎……何来委屈一说!望诸位往后将心思放于为百姓造福之事上,若再有人造谣,别管本官从重发落。”
  她说完极快的关上了木窗,楼下的文人学子反应过来,只以为柳丞相怒他们学坊间男子长舌不知进取,此番被教训俱都低垂头满目羞惭。
  却不知,雅间内,被便宜夫郎胡乱亲吻小腹的柳长宁,□□丛生。
  一把揽起他的身子,将他抵在了木窗前。
  她的唇恶狠狠的咬上他的耳垂,扯下他松松垮垮的衣衫,倾轧而上。
 
 
第79章 正文已完结
  那日茶楼发生的事情, 迅速传遍整座金陵城。
  金陵城内几乎所有人皆是不信柳苍云心会甘情愿求娶长帝卿。
  却也再无一人茶余饭后指摘此事, 因为几日后, 长帝卿在太和殿上朝时, 不声不响的发作了吏部尚书崔大人。
  金陵城乃天子脚下,权臣落马,定会有迹可循。
  此事稍稍查一查,便知其中蹊跷, 那日归云茶楼, 崔尚书家的侍卫曾在茶楼中出现过。
  其中龌龊,聪明人只需仔细一想,自会找到缘由。
  往后,长帝卿强迫柳丞相成亲之事成了禁语,即使在自个儿府中,也无人再敢讨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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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光一年,五月十五, 宜嫁娶, 宜搬迁,长帝卿大婚。
  自古帝卿出嫁依惯例应在皇宫, 可是由于明行女皇死后, 整个裴氏皇族, 裴元绍辈分最高。从皇宫出嫁并不妥当,是以出嫁地点变成了长帝卿府。
  这日一大早,裴元邵被贴身小侍唤醒,洗漱穿衣, 折腾了半个时辰。
  坐在铜镜前。
  裴元绍从没有细致打量过自己的外貌。于他而言,容貌不过是皮囊,达成目的,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可是此刻他仔细端详黄镜子内的人,轮廓分明,五官完美无可挑剔。着一身大红的嫁衣,雍容华贵,俊美不可方物。
  他忽的对着铜镜内的男子笑了笑,庆幸有这样的姿容,因了只有这等容貌与那人站在一起,方能与之匹配。画本所说神仙眷侣不过如此。
  裴元绍唇角孤独加深,整个身子在红红火火的内室,被捂的温温热热。
  两世为人,他终是有了归宿!紧张、期待,心头鼓鼓囊囊。目之所及的一切仿佛本该如此,嫁给她或许等了万万年的时光,或许苦苦求了许多年……
  明德长帝卿府外,喧天的锣鼓声由远而近。
  身着大红喜炮的女君在好友的拥簇下,翻身下马。
  她一步一缓的走至近前,看向被宫侍扶出来的男子。
  他依旧着一袭红衣,只不过与往日身着的长衫并不同,繁复的嫁衣金丝银线,针脚细密。阳光下,那是夺目的艳红色,喜庆、张扬、艳丽,一如他整个人。
  柳长宁唇边漾着笑,目光悉数落在他的身上。
  她一步一缓的走至他的身前,执起他的手,含笑道:“子渊,为妻前来接你回家。”
  她茶色的眸子内柔情缱绻,三十年苦果,换来这一世的圆满,此刻便仿佛是一个仪式。她许给他,晚了万万年的许诺。
  “好。”阳光刺目,裴元绍眯着眼应道。
  掩在宽大嫁衣的手搔刮着她的手心。
  五指相扣,便又渗出更多的汗水。
  她好脾气的侧眸,低头理了理他并不散乱发髻,借机压低声音警告道:“邵哥儿乖,众目睽睽之下,安分点儿,忍着,听话!”
  裴元绍低垂着头,墨色的眸内灿若星子。
  周围凑热闹的人,等来等去,也没有等来柳丞相将长帝卿背上轿。
  她只是站在殿下的身侧,牵起他的手,并肩一步一缓走向马车。
  没有花轿,只有扎花的马车。
  凑热闹的路人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金凤朝成亲礼仪,女君迎娶夫郎,新婚男子自出夫家门,脚便不能沾地。
  若是沾上地面,便意味着女君不喜,意为往后生活不和睦。柳丞相今日所为,是轻慢新夫郎呐。
  路人叹息不断,柳长宁却对旁人的看法,丝毫不关心。
  她牵着他的手,感受着他手心的热度,眼底弥漫着宠溺与温柔。
  她得给他最大的尊重与平等,往后是生生世世扶持,没有谁低人一等,娶他不是为他负重前行,而是相携相伴相互依偎。
  于是她给他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求娶,她想告诉他,他二人不是只有这一世圆满,还有生生世世,柳苍云灵魂不灭,他们便有生生世世的纠缠。
  没有记忆的长帝卿不懂身侧女子眸中闪烁的波光,却在与她携手上马车的那刻,眼内弥漫着星星点点的感动。
  多年前,西樵村。
  他曾指着镇上成亲的车队,漫不经心的对她说:“你瞧见没?男子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应是成亲之日,可成亲这日却依旧只能困守在花轿内,远远的看着妻主的背影。身而为男子,便是诸多意难平……”
  “哦?你想法倒是颇多,别人成亲与你何干?倒不如将家中的夜香倒了。”
  “你!”
  想到当年气的发抖的自己,裴元绍忽的笑出声,胸腔起伏。
  他定是上辈子,积累了大功德,这一生才能有这样特别的女子出现,给他未曾想到的温柔与感动。
  扎花的马车行驶在金陵城的大街上,热热闹闹的唢呐响起,周围的鞭炮声震天响。没有新娘骑着高头大马开道,成亲队伍却很是壮观。
  嫁妆一旦一旦的从帝卿府内抬出,尾随着马车,占满了整个金陵城的主街道。
  车内的两人,在喧天的锣鼓与庆贺声中,褪去了衣衫。
  拥抱、亲吻,抵死缠绵。
  马车行的极缓,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柳长宁被准夫郎热情似火的缠着,到后来只能凭着超人的自控力,才能将体内诱香压下。
  随着这缓慢的路程,一路颠簸,车内一男一女在长久的厮磨中,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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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半个时辰,下马车的时候,长帝卿腿有些抖。
  柳长宁不着痕迹的轻笑出声,凝了他一眼,低声道:“殿下扶着微臣走。一会儿回屋好生歇一歇,今夜洞房花烛,殿下若是没了力气岂不是……”
  裴元绍抬眸狠瞪了她一眼,长手环住她的腰身,在她的软肉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桃花眼眼尾泛红,喘息道:“妻主嗯……大可放心,只要你体力尚好,成亲三日休沐假期,我亦是可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耳侧□□出声,恶意的呼出热气。
  柳长宁忍住心头冲动,低声哄道:“子渊乖,闭上小嘴。若是让□□声给旁的人听见,别说三日休沐假期……嗯,令小邵哥儿十日支棱不起来可好?”
  裴元绍愣了愣,底裤早遗落在马车上,这会儿下身空荡荡,一阵风吹来,凉飕飕,他不由打了身寒颤。
  歪头狐疑的看了眼一本正经说骚话的女子,万没料想此等禽,兽不如的话竟然是风光霁月的柳丞相所言……这这这……
  心头莫名又无端是生出热意,裴元绍垂着头,耳垂红晕,与大红的嫁衣成了一片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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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宁牵着同样着一身红色长衫的男子,跨火盆,缓步并肩走入正堂。
  周围好友起哄声庆贺。
  拜天地,闹洞房。
  交杯酒换盏共饮,繁琐的成亲仪式,总算结束。
  送走同僚好友,已过了戌时。
  柳长宁脸上染了半分红晕,正红的长衫穿在她的身上,将她本是清冷如仙的面容,衬出了几分烟火气。
  她推门而入,进屋时,风儿一吹,将她一身的酒气吹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柳长宁眯着眼,酒量不好,此刻已是半醉。
  屋外大红灯笼高挂,屋内窗纸艳艳红。
  原本该好好坐在床榻的男子,正慵懒的靠坐在八仙桌旁。
  红烛之下,他侧面如刀削,剑眉入鬓,桃花眼掀开,薄唇自然上翘。
  配一身红艳艳的喜袍,仿佛要将整个屋内的色彩都夺了去。
  他抬眸报以一笑,冲着柳长宁低哑的唤了声:“妻主……如何这个时辰才回来,子渊下身热的厉害……”
  他意有所指的掀开大红的嫁衣,内里空荡荡,不着片缕。
  没羞没臊道:“小邵哥儿想长宁呢!”
  半眯着眼的柳长宁,走至近前,拈了颗果脯,含入嘴中,俯身扣住他的头,将果脯渡入他的口中。
  “甜不甜?”声音略带醉意,气息喷洒在他的面上,所过之处,细细软软的毫毛直竖。
  裴元绍眸色暗了暗,媚眼如丝,贝齿咬在果脯上,口腔便充斥着甘甜的味道,他迟缓的点点头。搂住她的腰部,应道:“嗯……”
  柳长宁勾唇,半醉的眼底含着抹暴风骤雨前的宁静,一手扯下他的长衫,哑声低语:“上面的小嘴甜可不行,下面的小邵哥还需要为妻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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