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欢你后悔的样子——蓝宝
时间:2020-10-27 10:20:07

  就在这时,有人结伴而来,一左一右地走进杜羨宁隔壁的厕格。
  两人正交谈着,认出是赵雯和孙菲菲的声音,杜羡宁内心一喜,正想喊她们等下帮忙,不料却听见——
  “……不就是出去应个酬,今天居然敢十点才来上班,她可真是我们秘书室第一人啊。”
  大概是喝了点酒,向来温婉沉静的孙菲菲也口没遮拦:“她脖子那片草莓种得可够深的,我都看得脸红!”
  “她说她老公不常在家!”
  “说不定老公昨晚也不在家……”
  “该不是跟邵总勾搭上了,所以才这么放肆吧?”
  “邵总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那么多影后超模在他身边打转,你看他对谁动过心?总不可能吃顿饭就不一样了,如果她能入得了老板的眼,我就随她姓杜!”
  两人的交谈逐渐低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长的笑声。
  杜羡宁被逼听完了她们的吐槽,她早知道女人堆里是非多,就是没料到这么快就被说闲话,还是无稽的桃色是非。想到那罪魁祸首,体内突然涌出一股洪荒之力,那拉链嗖的一下就被拉上。
  待那两人离开后,杜羡宁慢悠悠地回到用餐大厅。台上的女歌手忘我地扯着嗓子,乐队纵情地演奏着手中的乐器,籍着这一片吵杂,她拨了邵赫的号码,接通的瞬间,她娇滴滴地喊:“你快点来接我呀!”
  那头的男人似乎顿了下,并没有出声。
  杜羡宁也不急,将手机挪开了点,她对着空气嗔道:“你别碰我啊,我已经有老公了……”
  再把手机放回耳边,邵赫紧绷着的声音立马传来:“你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撒个花再看下一章吧,嘻嘻……
 
 
第四章 
  杜羡宁坐在餐厅门口的台阶上等待,邵赫过来的时候,她还真被一个男人搭讪。
  刚把那男人打发走,邵赫就黑着脸朝自己走来。
  见他脸色不佳,杜羡宁便摆出一副醉态可掬的样子,向他伸出双手:“老公!”
  邵赫微微抿着唇,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最终还是认命地把人拽了起来。
  杜羡宁顺势扑进他怀里,努力出演醉汉本色,勾着他的脖子不撤手。
  餐厅门口人来人往,这对姿势怪异的男女自然惹人侧目,望向邵赫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被他用蛮力提起,杜羡宁装模作样地痛呼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高跟鞋:“脚好痛……”
  迎上他那不悦的目光,她仍然肆无忌惮地耍着赖:“头也好痛……”
  邵赫的唇抿得更紧,上下打量过她以后,倏地把人横抱起来。
  这回她只是低低地“呀”了声,邵赫垂眸,语气不冷不热的:“满意了?”
  他愿意服软,杜羡宁自然满意。
  西裙往上跃了几分,包裹在丝袜里的纤细长腿撩动着过路行人的神经,她浑然不觉,还相当愉悦地荡起来。
  邵赫凉飕飕地往那儿扫过去,她虽有所收敛,但气势却不甘被压下去:“看什么看!”
  他收回视线:“这种衣服不适合你。”
  杜羡宁不服气:“我怎么就不适合了?”
  “别人穿得端庄得体,至于你……”邵赫轻哂一声,“玩的是制服诱惑吗?”
  “淫者见淫!”杜羡宁恼羞成怒,箍着他的脖子使劲地晃,若不是被他抱着,说不定会一脚踹过去。
  邵赫成功让她二次炸毛,回到家里,她直奔卧室,凶巴巴地说:“睡书房去吧你!”
  在房门被甩上之前,邵赫先一步摁住了门把,悠悠然地问:“为什么?”
  “思想肮脏的人,不配睡卧室!”杜羡宁用脚抵住门板,理直气壮地嚷。
  邵赫低笑:“这难道不是对你魅力的认可?”
  杜羡宁的脸莫名烫了一下,反驳不了便跟他翻旧账:“昨晚你答应我的事又怎么算!”
  “要是我反悔,你今早连公司的门都进不了。”不过是使了几分力,邵赫就已经冲破她的阻挠,进浴室前还回过头对她说,“帮我拿睡衣吧,杜秘书。”
  获得邵赫的首肯,杜羡宁在公司混得如鱼得水,不过花费一个来月的时间,她已经全面上手秘书室的工作。
  坐到这个位置,杜羡宁才明白邵赫怎么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男人确实忙得飞起,堆满桌面的厚重报告和机密文件,一场接一场的会议和谈判,还有数也数不清的饭局与宴会,巨大的工作量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不得不承认,邵赫不是那种倚靠祖辈护阴才能成事的公子哥,能把这样一家龙头企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业绩年年飘红,确实是有他的本事。
  越是跟在他身边,杜羡宁就越是知道到他的手段与计谋。这家伙的脑袋是真的好使,经他手的每一笔生意,无一不是利益最大化的,他那副资本家的嘴脸,简直是自己吃光了肉还不让人喝口汤的典型。虽然他平时讲话没几句是好听的,但见识过他在谈判桌上的狠厉,她又觉得他对自己算得上是十分温和且客气了。
  就算是这样,他对旗下艺人却又颇为大方。当杜羡宁正绕有兴致地换算着蒋遥签约金有多少个零,欧萦匆匆忙忙地往她台面放了一沓厚厚的文件,丢下一句“帮我送到会议八室”,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杜羡宁依言将文件夹带过去,刚走到拐角处,她就被人撞退了半步,手里那没有装订的文件顿时飘洒在地。
  那人虽然冒失,但态度却十分好,连声道歉的同时,她已经半蹲下来,主动将文件拾起。
  散落满地的文件是没有页码的,杜羡宁有点头疼,视线挪到对方脸上时,同为女人的她竟为一个同性而失了神。
  被直勾勾地盯着,关明娜并不恼,甚至还露出友善的笑容:“你好。”
  不得不说,这位清纯教主的长相真的十分符合杜羨宁的审美,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她才说:“你真人比上镜漂亮很多很多。”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疾步而来,边走边说:“明娜,赶紧的,邵总已经在会议室了!”
  关明娜头也没抬:“我撞到这个小妹了,你快来帮忙。”
  中年男人显然没想理会,但见她这么坚持,只能蹲下来一起捡。看见文件里头的内容,他下意识停住动作:“这不是我做的方案吗?”
  关明娜没好气地说:“原来是你的,连个页码都没有……”
  “没办法,时间紧急啊。”说着,他望向杜羡宁,“小妹,你是给邵总送文件?”
  杜羡宁点头:“你们先过去吧,我整理好再拿过去。”
  关明娜说:“迟点就迟点吧,总不能害你挨骂的。”
  得知是给邵赫的文件,杜羡宁倒无所谓,不过关明娜那么坚持,就由她去了。
  他们一行三人走到会议室的时候,杨至益已经在门口候着。他抬手把关明娜和他的经纪人请进场,随后双手接过杜羡宁手中的文件,恭声道谢。
  “不客气。”
  她说完就走,结果被杨至益叫住:“老板让我转告您,等下的会议没那么快结束,下班后您可以先过去大宅。”
  如邵赫所料,这个会议的议程推进缓慢,杜羡宁离开公司的时候,一屋子的人仍在激烈地商讨。
  任晚榆在家里等得很焦虑,用人刚给杜羡宁开了门,她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邵家的宝贝疙瘩。
  宝贝疙瘩是邵赫大哥的儿子,大名邵文尧,今年已经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他机灵又调皮,捣起蛋来连邵老爷子都头疼,这样一个混世小魔王,却异常听杜羡宁的话,只有她过来,他就必定会黏在她身边,还一口一个婶婶地叫,亲近得连邵赫也嫉妒。
  杜羡宁把蛋糕交到他手里,小家伙欢呼一声,然后被用人带去了餐厅。
  任晚榆拉着她仔细端详:“哎哟小乖,工作是不是很辛苦?我看你都瘦了。”
  杜羡宁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妈妈,我好忙啊,那家伙每天都在劳役我!”
  见多了旁人唯唯诺诺,假意逢迎的样子,任晚榆特别吃儿媳妇这一套。她很喜欢听杜羡宁讲儿子的坏话,只有在儿媳妇口中,她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家儿子的喜怒哀乐。别人总是把邵赫夸赞得像台完美的机器,唯独杜羡宁,能让他附有烟火气息,即使是三十岁的人,偶尔也幼稚如同孩子。
  “快,”任晚榆把人带到沙发,兴致勃勃地催促,“都给我说说。”
  杜羡宁不遗余力地告着状,尽情尽兴地演讲了十余分钟,末了还说:“您说他是不是很坏!一天到晚问这个错是不是我犯的,那个祸是不是我闯,只差没把我当成不会独立行走的大傻瓜。更过分的是,他每次应酬都不肯带上我,肯定想背着我找漂亮的小姐姐!”
  任晚榆被逗乐了:“谁都没有我家宁宁漂亮,他哪会找什么小姐姐。”
  杜羡打算给那狗男人最好一击,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又楚楚可怜的:“妈妈,我觉得他就是不喜欢我……”
  表演还没结束,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她背脊一僵,转头就望见邵赫站在沙发后面,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任晚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招手让邵赫过来,笑眯眯地说:“坐呀,杵在那里做什么?”
  杜羡宁哪受得了那戏谑满满的眼神,他刚走到自己跟前,她已经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假笑着说:“我去看看尧宝。”
  目送儿媳妇溜走以后,任晚榆又把视线挪向自家儿子。
  邵赫坐到她的位置上,微微仰着脖子松开领带:“笑什么?”
  任晚榆打趣他:“结婚这么久了,宁宁好像还是一如既往地怕你。”
  “怕我?”邵赫像听见笑话,“她不当着我的面上房揭瓦,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你应该也是乐在其中的吧?”任晚榆说,“当初可是你非她不娶,连你爷爷给你安排好的婚事都搅黄了,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得偿所愿,这段婚姻你必须好好维系。”
  邵赫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有意扯开话题:“爷爷最近还好吧?上周本想去看他,结果临时有事,没去成。”
  “状态不错。”任晚榆趁机暗示,“要是你跟宁宁有好消息,他肯定恢复得更快。”
  邵赫说:“随缘吧。”
  “你这算是什么态度?”任晚榆有几分恨铁不成钢,“难怪宁宁觉得你不喜欢她,就你这鬼样子,能有好消息才怪!”
  邵赫又笑了,他站起来:“我这就去跟她培养感情。”
  被告知邵文尧正在上柔道课,邵赫便到楼下找他们。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杜羡宁正跟邵文尧玩闹着,瞧见那小子的动作和姿势,他暗觉不妙,立即上前把人叫停。
  其实一旁的教练早已有所预备,假若邵文尧来真的,他肯定第一时间阻止,毕竟小孩子不懂替人避减冲力,要是把邵家二少奶奶弄伤了,那就麻烦大了。
  邵文尧已经不想练习,恰巧二叔过来,他就趁机溜之大吉,而教练跟着追出去,很快也没了踪影。
  那小家伙被吓跑,杜羡宁只能不满地瞪着他:“你捣什么乱!”
  “我不来捣乱,你肯定被撂倒。”邵赫脱下鞋子走来,“要不要教你两招,下次就不会输得那么难看。”
  杜羡宁将信将疑:“我还赢不了一个七岁的小孩子?”
  “尧宝五岁就开始学柔道了,你五岁的时候又在干什么?”说着,他将手搭在杜羡宁的肩上。
  杜羡宁下意识闪躲:“你该不是想摔我吧?”
  “你看我是想摔你吗?”邵赫自然不让她逃,话音未落,他已经有所动作,一记移腰就把人扣倒在地。
  为免孩子磕碰受伤,这垫子铺得十分厚实,加上邵赫格外小心,因此这一下摔得并不疼。杜羡宁晕头转向,下一秒就听见他用兴师问罪的口吻说:“原来我们不是一致对外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邵哥:我的人我自己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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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果然被他听到了!
  若不是因为男女力量悬殊,且又刚见识过邵赫的身手,杜羡宁肯定会翻着白眼对他说谁要跟你一致对外,你明明就是那个外!
  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心知情况不妙,她假笑着说:“不小心说错话而已……”
  邵赫冷笑,想起那炉火纯青的卖惨口吻,他就知道杜羡宁没少讲自己坏话:“不小心?那要不要给你多摔几次长长记性?”
  杜羡宁仍是嬉皮笑脸的:“您是知名人士,家暴肯定会头条,到时候星望股价暴跌就不好了。”
  邵赫瞅了她一眼:“当年宣布大嫂怀孕也上了头条,星望股价连涨五个交易日,你要不要试试?”
  杜羡宁顿时笑不出来,就别玩这么大了吧……
  被邵赫的头条警告以后,杜羡宁这顿饭吃得格外安分,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乖巧得像只被驯服的绵羊。
  尽管如此,杜羡宁依然没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聊过家常,邵子骞就把话题转到她身上:“宁宁,在公司还习惯吧?”
  对于邵家这位大家长,杜羡宁向来敬重得很,被他点名,她唯唯诺诺地回答:“习惯的,大家都很照顾我。”
  邵子骞微笑着点头,随后又对儿子说:“工作任务什么的,意思意思就好,别让宁宁压力太大了。”
  在父亲面前,邵赫也是毕恭毕敬的:“知道了。”
  沉吟了下,邵子骞又说:“下个月的国际电影节,你带上宁宁一起去吧,好好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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