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深情——荣槿
时间:2020-10-27 10:28:52

  叔叔、男朋友都可以算家属来着。
  桌上又是一阵起哄声。
  很快,服务员鱼贯而行地往各个包厢传菜,桌上被鳕鱼子蒸蛋、水煮肉片等各类美食摆满。
  这一桌都是棠宁的同学,程怀恕这趟过来,纯粹是为了陪小姑娘。
  再加上他周身气场太强,眼神寡淡,都弄得那些爱起哄的人没了底。
  最后还是张龄月无所顾忌地问起来:“宁宁,你家属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棠宁介绍说:“他姓程,现在是军人。”
  张龄月了然:“军人啊……怪不得腰板那么直。”
  众人又笑。
  席间的男人鼓动说:“听说军人酒量都可厉害了,红的白的一起灌。”
  程怀恕捞过桌上的一罐啤酒,直接碰杯过去。
  男人称赞道:“够带劲——好久没喝得这么尽兴了。”
  酒过三巡,张龄月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糊地说:“宁宁那时候可多男生追了呢,可惜她都看不上眼。”
  “现在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是真心为她高兴。”
  棠宁心下一惊,觉得张龄月这嘴可是什么都能往外说。
  程怀恕闲散地咬着根烟,吐出烟圈,尾音略微加重:“很多人追,是吧?”
  张龄月醉得意识不清明,嘴上还叭叭叭的:“对啊,还跟我问过,老男人喜欢什么样儿的,我说老男人不行,大她太多是吃嫩草……”
  她彻底无语了。
  棠宁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觉得再这么下去家底儿都要被张龄月抖出来了。
  她只能埋头吃饭,后来发现肚子都快吃撑了。
  饭局结束,有人提议去ktv继续下一局,棠宁考虑到他的身份和今晚的遭遇就没同意去,只说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两人从酒店出来,晚风打了个转,绕过发梢,吹散了不少热意。
  棠宁明明没喝酒,但脚步已经在言语的狂轰滥炸下变得虚浮。
  程怀恕觉察到小姑娘还别扭着,在路口拦了辆出租,打算直接送她回去。
  车厢内,一路都很静默。
  程怀恕照例送她上楼,刚走到门口,小姑娘倏然一头栽进他怀里。
  得亏他反应快,也没趔趄。
  扶着小姑娘的腰际,程怀恕笑得胸腔震颤,不太正经地威胁说:“小朋友,你再不放手,叔叔可就要吃个嫩草了。”
  吃个嫩草,这话配合张龄月那句一起听可真就别有深意了。
  棠宁听得见他的心跳,沉稳有力。
  整个人也像是被松香气息包裹着,如坠云端。
  在一来一回的动作中,程怀恕敏锐地察觉到小姑娘的肩带蹭掉了,露出的莹润皮肤分外奶白,鼻尖近端就是一股奶香味儿。
  程怀恕轻滚喉头,吊儿郎当地问:“确定不放手?”
  她闭着眼眸,像是视死如归的架势:“不放,死也不放。”
  程怀恕彻底拿她没辙了。
  棠宁的情绪一股脑上来了,怕他误会,只能着急去解释。
  “程旭哥不管怎么样,他都只是我的哥哥。”
  “我确实欠程家的,但不希望用感情这种事情来还账。”
  她一直很感激程家,苏茴抚养她长大并不容易,但她确实不可能用其他方式偿还。
  棠宁藕节样的手臂缠绕在他腰上,嗓音在颤抖中格外坚定:“程怀恕,我从十六岁的时候就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那一刻像是埋藏多年的秘密终于迎来了重见光日。
  她喜欢到钱包里丢了他的相片可以嚎啕大哭,喜欢到看到以为是他的背影会去追逐,喜欢到可以在二十岁生日那天许愿非他不嫁……
  程怀恕被她这话说得心潮澎湃。
  他微微俯身,抬手擦拭过小姑娘的眼睑,哑声说:“叔叔也是正常男人。”
  棠宁眨着眼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程怀恕眼眸黢黑,说后面的话时浑身上下欲的不行:“尤其是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做不到坐怀不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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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
  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在程怀恕挑明后,棠宁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程怀恕看她脑袋埋得低低的,跟只小鸵鸟似的。
  棠宁松开环住他腰线的手, 一不小心还触及到了他的腹肌。
  像是触及到了什么烫手山芋,她很快将手背到身后。
  小姑娘的语气带着点儿不确定和希冀:“叔叔, 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说实话, 棠宁现在还觉得有点儿不真实。
  她默默咽了下口水, 完全没有方才一股脑抱住他不撒手的勇气。
  在感情这事儿上,她真的很难做到勇敢。
  高中的时候,张玲月就说过, 她明明就是大美女的长相, 偏偏在性格上没什么攻击性, 这样会很容易让人拿乔。
  但只有棠宁自己最清楚她为什么会选择暗恋。
  是因为那时候觉得程怀恕不会喜欢一个小孩儿,可心里又控制不住青涩的心动。
  只能渴求命运对自己好点儿, 她再勇敢一些。
  好在这场暗恋没有无疾而终。
  命运让她童年经历过漂浮如浮萍的生活后,到底用了另一种方式回馈。
  程怀恕的衬衫领口微微开合, 露出好看的锁骨, 再往下就是长期锻炼下所形成的自律身材。
  他淡淡弯唇, 居高临下地对视上她的视线, 肯定道:“嗯, 小女朋友。”
  虽然这词儿不是第一次听他说, 但棠宁满心满意都充斥着悸动。
  那种感觉更像是,爱他几近落泪。
  程怀恕握过她的手腕, 光明正大地拥有了牵手的权利,他还不忘补一句:“这回的权利不是提前预支的了。”
  说起来,他追人的方式真是挺霸道的。
  棠宁呶呶唇,唇边梨涡盈盈。
  走廊的灯忽明忽暗, 跟心跳差不多,一下一下的地跃动着。
  程怀恕撩起眼皮,瞥了眼她门口的告示:“这边好像停水了。”
  棠宁真没注意。
  她凑近了去看,结果发现还真是这样。
  由于是租的房子,为了租金划算,她跟夏桃合租的地方不算一个新小区。
  就是没想到打了个车回来,迎来了停水这种消息。
  “那我······”棠宁本来打算先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的。
  毕竟停了水,还得等到第二天下午才恢复,各种生活起居都不方便。
  程怀恕微抬下颚,看似慷慨道:“怎么样,叔叔收留你一晚?”
  他笑起来,眼眸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简直像只老狐狸。
  棠宁怕是要栽到他手里,及时拉回理智的思绪,不含旖旎心思地回话说:“好。”
  住一晚,在成年男女间听起来很暧昧的词,她的心不可能不乱,只是竭力保持着淡定而已,免得被老男人带节奏带得晕头转向的。
  两人又一同从小区出来。
  程怀恕去了旁边的那家大型超市,他记得她上回过来家里,什么都没有确实挺不方便的。
  所以他直接在超市又买了套洗漱用品、毛巾跟女士睡衣。
  棠宁看着他挑选的睡衣,左看看右看看,要不是尺码算合适,看款式,差点儿以为他买的是童装。
  她隐忍地笑着,还是被程怀恕抓包了。
  程怀恕眉峰一挑,坦言问道:“不喜欢么?”
  看着他满脸认真的神情,小姑娘骄矜地昂着下巴,没说他的直男审美,转而避开他的视线道:“挺喜欢的。”
  “撒谎了啊小朋友。”程怀恕用指尖别过她的脸,点漆的眼睫投下细密的阴影,沉声说,“你一撒谎,就会不敢看我的眼睛。”
  中国军人的洞察力可不是盖的,尤其是程怀恕这种特种兵。
  棠宁突然觉得内心那点儿小九九全部化无乌有了。
  说罢,程怀恕真的跟看哪支枪更精密一样,逡巡过货架,细心地征询着她的意见:“要不要换一件?”
  棠宁没那么娇气,直言不讳道:“凑合穿就行了。”
  程怀恕拎着购物袋出来,身影被路灯的光线拖曳着。
  她正好跟在他后面,眼前全是男人高大的背影。
  很奇怪地,这个背影勾起了她久远的思绪。
  怔怔站在原地,棠宁看着他往前走了一步,像是十六岁那年在机场经历的离别。
  他的每一步都极其郑重,背影宽阔,那一次是头也没回。
  然而这一回,察觉到小姑娘没跟上来后,程怀恕直接冲她招手,“小女朋友,愣着做什么?”
  棠宁连忙跑过来几步,终于到了跟他并肩而立的位置,喉头发酸地说:“来了。”
  路上,孟亚松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今晚参谋长叫他过去什么事儿。
  程怀恕大意交待完,说是有两国正交战,那边的边境还在统计中国公民的滞留情况。
  一旦有万一,他们就会随时待命。
  孟亚松了然,心情沉重了几分,又打趣道:“程队,你现在干嘛呢?是不是见不到棠宁妹妹,空虚寂寞冷啊?”
  车内后座的灯光偏暗,迤逦过的霓虹闪烁过他的脸庞。
  程怀恕的那双眼锋芒更甚,他故意道:“跟小女朋友约个会。”
  这时候,棠宁在旁边也不忘补刀:“孟哥哥好。”
  孟亚松算是知道两人现在在一块儿了,恨不得呵呵两声:“挂了,再见。”
  记仇如孟亚松,真就把电话挂了。
  “你以后叫他孟叔叔。”程怀恕以牙还牙地淡笑了两声。
  棠宁转着眼珠,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程怀恕语气闲散,唇边携着几抹混不吝的笑意:“要不然他这家伙老拿年龄说事儿。”
  棠宁:“······”
  夏桃之前跟她说的有道理,在某方面男人都是有幼稚的一面的。
  程怀恕也不例外。
  到了公寓里,棠宁换上他买的女士拖鞋,比上回趿着的拖鞋合脚多了,她行走起来也方便。
  时间尚早,她先去主卧浴室洗了个澡,后来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随便挑了个台,放着聒噪的综艺。
  综艺的游戏挺无聊的,没一会儿就看得人昏昏欲睡。
  她盘腿坐着,睡衣将姣好的身材遮得严严实实的。
  程怀恕从客卧出来,他换了身深黑的睡衣,眼眸也跟睡衣的颜色一样,饱含着高浓度的黑,五官凌厉,在暖色光线的照耀下才显得柔和几分。
  少有的,他这家里因为小姑娘的到来多了几分人气儿。
  之前,程怀恕回到这家里也只是把这儿当作暂住地。
  可是现在看见她的毛巾挂在横架上,玄关处多了双拖鞋时,暖意正真实地包裹着心脏。
  棠宁洗完澡,头发尚未吹干,全顺在肩膀一侧,滴落的水滴在睡衣上晕染成朵朵小花。
  程怀恕从浴室的柜子里拿出来吹风机,又把人喊过来坐在椅子上。
  棠宁眼皮都睁不开了,听见他温沉的嗓音,视线仍旧朦胧一片。
  还是冬天,不吹完头发睡觉可是会着凉的。
  程怀恕深谙于此,根本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回想起来,这可不是他第一回 伺候小姑娘吹头发。
  她的长发柔顺如丝绸,散发着芬芳馥郁的气息。
  就是脑袋一直点着,像是随时都能睡过去。
  四年前说的那句放到现在也应景,当她叔叔比当她爸爸还累。
  程怀恕觉着自己这算是孟亚松口中的“爹系男友”了。
  头发吹完,棠宁有了一瞬间短暂意识的清醒。
  她感觉的到,耳边暖意烘烘,长发不再是半干不湿的状态。
  程怀恕见她无聊,将遥控器递过去:“有什么想看的吗?”
  棠宁拿遥控器挑了部恐怖片儿。
  这电影据说是真实架构在某个恐怖的医院,一开头,就是各种探险队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也不知道是天生免疫还是怎么,前面的氛围明明很恐怖,尤其是诡异的音乐,听得人心里发毛。
  可棠宁淡定地看着电影,完全跟这些恐怖的画面脱节。
  程怀恕不信鬼神那一套,全程目光斜视,对一惊一乍的剧情毫不感冒。
  再回过神,他的肩膀上倏然多了颗沉甸甸的脑袋。
  棠宁呼吸清浅,仰着张清纯的脸,红唇湿润。
  没想到还有个比他看恐怖片还无知无畏的。
  这种片儿对她来说就是催眠必备。
  程怀恕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小姑娘是真的困得不果果行了,才扯着唇角笑了声,胸腔震颤着。
  他关掉客厅放着恐怖音乐的电视,轻手轻脚地拦腰抱起小姑娘。
  棠宁的体重对于常年接受训练的程怀恕来说,简直没什么挑战。
  他一只手抄着她的腿窝,另一只手摁在她细腻奶白的脖颈上。
  踢开主卧的门,程怀恕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在大床上。
  随后,他扯过被子想给小姑娘盖上,免得晚上着凉。
  知道小姑娘娇气,程怀恕握住她一只手能圈过的脚踝塞到被子里,盖个被子的过程跟裹粽子似的。
  谁知棠宁直接踹了被子,圆润的脚趾蹭过他半屈着腿的裤沿。
  像一片羽毛瞬间挠过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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