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深情——荣槿
时间:2020-10-27 10:28:52

  小姑娘唇色泛着水意,微微张合着,像是最极致的诱惑。
  程怀恕心头微动。
  只是想浅尝辄止地落下一吻。
  他用唇贴合过去,连牙关都没撬开,自始至终都只是流连在唇缘。
  吻到一半,棠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想着不是刚在看电影么,怎么就躺在床上来了。
  她睁开眼眸的时刻,程怀恕突如其来地放肆起来,眼底的侵略性异常显著。
  棠宁的困意在瞬间减退,她懵懂地眨着眼睫,眼神荡漾着波纹。
  他这一吻相当缱绻柔情,恨不得让人的骨头都软了,眼底也弥漫着笑意。
  好不容易得了个喘气的机会,她质问道: “叔叔,你笑什么?”
  棠宁无意识地抬起膝盖,下一秒,两人同时僵住。
  她头一回感知到男人的反应,有点儿硌。
  饶是那几秒钟,也能感知到蠢蠢欲动的欲/望,肆意生长,炙热膨胀。
  “别动。”他嗓音喑哑,带着浓郁的情绪。
  明明想克制的吻,却继续开疆拓土,落唇到她白皙的脖颈间。
  睡衣是宽松款,一不小心就呈现出肩膀半露的姿态。
  程怀恕停留在那一片从未涉足的领域,呼吸发沉。
  棠宁看着他短短的发茬,眼含春水似的,嗓音轻颤:“叔叔······”
  顿时,心底轰然一声,理智尽数忐忑。
  睡衣衣摆乱了,他埋首下去,故意逗她:“一股奶香味儿。”
  棠宁简直羞的不行,没什么用地反抗道:“别说了······”
  主卧没开灯,借着照耀进室内的月光,眼前的光景简直比他想象中更曼妙。
  是比明月更皎洁的存在,某一方面来说又像糯团。
  男人的眼底像是雨水冲刷过,不再是过往的清心寡欲,弥留在眼底的某种渴望晃动着粼粼微光。
  他的身影笼罩下来,一声一声地哄:“宁宁,该改口了······”
  “那我喊你什么?”棠宁喃喃道,“哥哥吗?”
  小姑娘是故意的。
  只想说他是老男人而已。
  毕竟哥哥这个词儿一般都用来喊程澈或者程旭。
  果然,程怀恕的眼底猩红一片,不再收敛,牙齿啃咬过近在咫尺的软糯。
  她携着哭腔道:“小叔叔,疼······”
  程怀恕到底心疼,放轻了力道,手掌蹭过她的面颊,含糊不清地问:“哪儿疼?”
  棠宁心想,他明明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偏偏恶劣地让她说出来。
  小姑娘侧过脖颈,眼角红彤彤的,羞于接话。
  程怀恕喉头裹着沙哑的笑意,吊儿郎当道:“你不说,叔叔怎么轻点儿。”
  现在,棠宁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欲哭无泪的模样。
  紧随其后的,他扯下她的衣摆,帮着整理好,交待说:“还有小朋友——”
  “这是叔叔在让你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更了,这章留言也全部红包。
  最近发糖比较多,下章搞点儿事情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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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
  深蓝色的床上, 她的长发像是柔软的波浪,与触及不到的夜雾融为一体。
  棠宁微阖着眼,感知的到平日里男人拿过枪、留过枪伤跟茧子的手正帮她扣好睡衣扣子。
  每个动作都如同电影的一帧一帧的镜头, 她微微吐纳着气息,心尖儿还酥麻着。
  程怀恕按下壁灯开关, 昏黄的光线霎时间盈满一小隅空间里。
  即使小姑娘睡衣衣摆被他整理好, 但露出来的些许腴白像是光洁的陶瓷。
  可还不够。
  毕竟肌肤的触感要比陶瓷温热。
  他脑子里重叠着方才如春笋般的景象, 肆意生长。
  某种渴望在血液里横冲直撞,直教人心绪大乱。
  棠宁觉得自己明明只喝了果酒,现在的状态更像是稀里糊涂下的微醺。
  程怀恕单手撑在床沿, 眼底的笑意明晃晃的:“不困了?”
  她摇着小脑袋, 声线乖软:“不困。”
  他撑着手臂起身, 神情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寡淡,温声交待道:“我再去洗个澡。”
  是了, 这一趟肯定还是个冷水澡。
  棠宁的意识被他撩/拨得清醒了许多,立刻会过意来, 不再说话。
  光影轮转, 她抱着膝盖靠在立着的枕头上, 眼神却无意间瞥见了有一刻不小心用膝盖蹭过的地方。
  这才发现, 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自制力超群, 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正如困顿之兽, 薄薄的衣料勾勒着形状,看得人头皮发麻。
  程怀恕转过身, 将所有不堪忍受的、渴望已久的情绪隐匿在黑暗里。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再去招惹他,微不可闻地问:“小叔叔······你不难受吗?”
  程怀恕浑身一僵。
  居然被小姑娘这话问的哑口无言,怎么答都不对。
  此刻的棠宁跟她的舞蹈风格一样,温柔如弯刀, 杀人却不见血。
  有些诱/惑不是媚态到极致才叫勾引,比如现在,媚而不自知比什么都更能激起人的占有欲。
  他喉结极其细微地滑动着,随后弯了弯唇。
  程怀恕在床沿顿住脚步,抬手用指尖描摹过她清澈的眉眼,嗓音低沉中带着戏谑的警告:“小朋友,叔叔怕你会哭。”
  温柔又狠戾,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他想着,棠宁才二十岁,真要起来,小姑娘又娇气,估计真到那时候他的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了。
  听闻后,棠宁脸色赧然。
  她就知道程怀恕是会错了自己的意思!
  她真的没有急不可耐啊!
  跟这种老流氓斗智斗勇,自己就会完全占据下风。
  棠宁暗自咬牙,心里思忖着。
  那就让老男人冲冷水澡去,难受也不关她的事儿啊!
  她拧眉敛目,眼睫根根分明,真就赌起气来。
  程怀恕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的纽扣,尽管是背对着棠宁,可他的仪态太过从容不迫,不像是他当着自己的面解扣子,更似是她闯入了他的专属领域。
  她惊慌失措,眼角泛红,像一只擅自进来禁地的兔子。
  偏偏猎人是狡猾的,永远不动声色,等待将猎物一网打尽。
  程怀恕将睡衣叠好,永远笔挺的背脊微微弯下。
  朦胧的光线下,只能窥见他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毫不隐瞒,所有动作做得一气呵成。
  棠宁倏然间才想起片刻前的场景,她被他的吻弄得痕迹遍布、连连失守。
  可程怀恕自始至终都是居高临下的,还让她故意说哪儿疼。
  未经人事,那些词儿她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这么想,越来越觉得老男人的做法很恶劣。
  那时候他连睡衣扣子都扣到最顶端,黑发薄薄一层,眉梢眼角里都像是春风熏染,让人看一眼就晕头转向的。
  凭什么?
  明明共同奔赴沉沦,但他就能主导节奏,随时抽身。
  棠宁想,这样未免有点儿不公平。
  她偏偏要看他甘愿沉沦,将那些受了一遭、如同被蚁啃食的沉溺之痛悉数还回去。
  小姑娘都拖鞋都没趿上,只晓得依据身体的本能,想去急急燥燥地抱住他劲瘦的腰。
  脸颊枕上他凸出的骨骼,棠宁的心跳跟打鼓一样,为了隐瞒自己那点儿小心机,还非得装作大义凛然地质问他:“小叔叔,你怎么随便脱衣服啊?”
  程怀恕闷笑两声,肩胛骨微颤:“行,叔叔下回记得,脱个衣服也得先跟小女朋友汇报一声。”
  也是,明明是他家,她那话说得已经摆足主人的姿态了。
  所以程怀恕才不免觉着她欲盖弥彰。
  接下来就是一阵晕头转向。
  他动作算不得轻柔地将人扔到床上,真的就是扔,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那种。
  可能是小姑娘不算重,在绵软的大床弹了几下后,乌发散落,眼眸里缀着星星点点的碎芒。
  程怀恕眼神灼灼,完全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身影。
  两人实在贴在太近了。
  棠宁暗道不妙,她这哪里是报复,分明是羊入虎口,再难逃脱。
  程怀恕带着她娇嫩的手一路往下,停在腰腹的位置。
  危险地带。
  棠宁的手略有瑟缩,她不是不懂,而是真要第一次接触,抵触和害怕是大于好奇的。
  程怀恕拨动着她脸颊旁的发丝,故意逗她:“我们宁宁还挺口是心非。”
  棠宁不知道怎么回,只是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腰腹处,用手用力拧了把。
  结果哪里拧的动,全是手感分明的腹肌。
  而且她自以为重的力道,对程怀恕来说就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毫无攻击力。
  他眼尾一挑,语气比平日的威严正经多了几分轻挑,耍无赖道:“小朋友,想摸叔叔腹肌就直说,大大方方来都没问题。”
  棠宁彻底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是什么啊?!
  她压下隐忍着的笑意,倔强地反驳说:“老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摸的?”
  程怀恕将下颌埋进她肩颈,气息喷薄着,好气又好笑。
  小姑娘现在能牙尖嘴利,挺好。
  与此同时,她的这番话似乎激将到了程怀恕。
  棠宁的双手手腕被他牢牢桎梏在头顶,她像一条涸泽之鱼,在深蓝色的被单上游动着。
  程怀恕眉眼凛冽,吊儿郎当道:“反正之后总是要摸的。”
  棠宁一时失语:“……”
  最终,程怀恕到底舍不得用这双白嫩的手来纾解。
  将小姑娘嫩豆腐般的手腕被放下,他闷声吐着一口气。
  棠宁眼眸水润,双足蹬在他裤沿上,似是在诉诸着什么不满。
  他轻而易举束过小姑娘的脚腕,感知到她肌肤微凉,力道握得更紧了些。
  棠宁尚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当是程怀恕是在故意“报复”她。
  直至脚尖触及到一片滚烫,棠宁才呼吸一窒,身体往前瑟缩了下。
  她眼睫如蝴蝶震翅,隔着衣物都能感知到肆意的温度侵袭。
  程怀恕甚至连裤带都没动,他俯下身,一只手蒙住小姑娘的眼睛。
  世界彻底黑暗起来。
  不再有充盈着的光线。
  而像是蜘蛛网结成的另一番世界,隐秘、湿润地将人包裹着。
  程怀恕在小姑娘雪艳的足背上落下一吻。
  轻盈如羽毛,饱含着错综复杂的情绪。
  棠宁抖如筛糠,明明知道他怜惜到强忍着也不想动她,可身体偏偏率先做了迎合。
  程怀恕咬着牙关,汗珠从额间滚落到被单上。
  整个过程中,棠宁都像是行走在阳光照耀的沙滩上,脚下砂砾的感觉温热滚烫,又痒痛交加,并不比程怀恕好受多少。
  随着海浪每一次的拍岸,足下的领土同样会被沾染、侵蚀。
  到头来,这样的纾解方式只能说隔靴搔痒。
  她咬着下唇,拼命扼住喉头溢出的细碎声音。
  男人额前的黑发濡湿,眼神深不见底。
  随后,程怀恕闷哼一声,松开圈着她的怀抱,及时将一切拉回正轨。
  他清楚,再这么下去,可就不是隔靴搔痒那么简单了。
  棠宁的额间也汗涔涔的,眼睫黏腻着,大口喘着气。
  感受到头顶洒下的光线,她努力抬睫去看他的背影。
  空气里甚至还氤氲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她抱着膝盖,视线重新变得清明,力气却尽失。
  由于刚才眼睛被程怀恕蒙住,她什么都没看见,可其他感官如同放大数倍,深深烙印下脑海里。
  困意再度如潮水涌上。
  没想到没喝啤酒,单是跟张龄月偷偷尝了几杯果酒,就能让她意识混沌成这个样子。
  棠宁阖着眼皮,不一会儿就沉沉入梦。
  程怀恕好不容易平息掉一些燥热,望着小姑娘的姣好的睡颜,觉得他之前说她“小没良心的”也不是白叫的。
  撩起火来,还得他自己去消火。
  他无奈地嗤笑一声,拿起崭新的一套睡衣,又去浴室淋了个冷水澡。
  ······
  翌日,那些痕迹如同雁过无痕,只有她脖颈间的吻痕还昭示着“罪证”。
  棠宁醒来时,昨晚发生的一切还萦绕在脑海里,就是不太真实,像是无边无垠的梦境,拖着她下坠。
  她将脸埋在被子,觉得老男人流氓起来真的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不过光是想想那种触感,她就知道自己的招惹是多么大错特错······
  低着脑袋出主卧出来时,棠宁本来不想发出多大动静的,但一抬眼,就跟程怀恕四目相对。
  程怀恕正点了根烟,视线朦胧又深邃。
  他斜斜地咬着烟卷,深吸了一口,烟草过肺后,奶白的烟雾随之喷薄而出。
  想着家里还有小姑娘在,程怀恕特意去开了窗,他卷了下深蓝色军衬的袖子,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小臂。
  棠宁想指责他不做人的话囫囵在肚子里。
  毕竟程怀恕今天穿的是军装,这说明他要去部队一趟。
  常规训练就算了,就是看他一早上就抽了根烟的架势,估计跟一些危急任务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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