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沉迷——川澜
时间:2020-10-27 10:36:16

  段吏已经刹不住车,嘴里仍在骂:“你当你是谁!你以为你什么货色!顾雪沉娶你你也是烂——”
  许肆月眼里光芒暴烈,拎起个酒瓶指着顾雪沉:“我知道你看不惯我跟人动手,你先别管!就当没看见!等我打完他——”
  顾雪沉直接迈进卡座范围。
  他没说话,干脆利落解开袖扣,把袖口翻折,露出修长小臂。
  而后一把揪住段吏的衣领,把他粗暴拖拽到面前,冷白秀长的手指收拢成拳,骨子里的狠戾彻底爆出,照着段吏那张扭曲的脸,朝死里打下去。
  段吏惨叫一声,满口鲜血。
  顾雪沉仿佛毫无感觉,扭住他的脖颈,内勾外翘的雅致双眼看向许肆月:“顾太太,站我后面,这里脏。”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秒的沉沉:忍住,冷漠,不暴露。
  下一秒的沉沉:动我老婆!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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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下一章我们大魔王和小月亮就要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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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养我吗》
  深夜暴雨,简瑶在家门外捡到个失智的绝色美少年。
  看他乖萌漂亮,又冻得苍白发抖,她只好不得已【超兴奋——】地带回家养。
  她给他取名叫诺诺,教他说话做事,陪他三餐休息。
  本以为只是一场短暂的救赎,不存任何绮念。
  直到那天——
  诺诺在大雪里被人赶走,她急到发疯,深夜在初遇的路边找到他时,
  他蜷缩在雪堆旁边,怀里紧紧抱着一张脏污的纸。
  纸上是他歪扭的亲笔和泪痕:"我有主人。"
  后面,是一笔一划的"简瑶",和她的手机号码。
  简瑶听见自己悸动到天崩地裂的声音。
  舍不下,丢不了,她宁可养他一辈子。
  可养着养着,简瑶发现出大事了。
  她眼里的可爱乖萌小狗狗,突然有一天恢复正常,变成豺狼。
  衣冠楚楚,身份矜贵,并且——
  专门吃她。
  开始时。
  简瑶心疼摸他头:“乖乖别怕,我养你啊。”
  后来。
  他贪恋咬着简瑶唇角,嗓音沙哑:“瑶瑶乖,所有财产都给你,我现在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你可以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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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段吏在神志不清地呕血, 殷红颜色也喷溅到了顾雪沉的手和衬衫,像在纯白雪山上泼了污渍,尤其的触目惊心。
  许肆月手中还提着酒瓶,就被顾雪沉拦到身后, 拉她的时候, 他特意换了没染血的那只手。
  现场这么多人, 谁也想不到向来矜持淡漠的顾总,居然会动手打人, 而且是完全压倒性的强势和危险, 几乎要把人挫骨扬灰。
  酒吧一楼彻底乱了。
  许肆月缓慢呼吸,耳朵里静得可怕,她知道周围全是人,各种声音估计早就闹翻天, 但她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整个视野里只剩下那道身影。
  她从没想过顾雪沉会打架。
  在见到他过来的那一刻, 她考虑的是,顾雪沉只要别冷着脸阻止就很好了,她非要亲手把姓段的狗东西收拾了不可。
  但现在……
  顾雪沉白净的拳头已经红了, 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 残忍又暴戾, 还有种极度刺激的美感。
  许肆月感觉自己的脉搏跳到快炸坏皮肉,她习惯了顾雪沉疏离冷静的样子,此刻的画面实在冲击太大,完全颠覆,甚至让她有些随之沸腾。
  她猛然醒过神,靠!她这么震惊,别人肯定更是啊, 不熟的可以看热闹,但她不行,眼前这位是她领了证的亲老公,真要出点什么意外就麻烦了,何况她还有重要的事必须问他!
  许肆月立刻扔开酒瓶,冲上去拽住顾雪沉:“别打了!狗东西快不行了!”
  顾雪沉似乎很低地笑了一声,嗓音沉哑:“死不了。”
  许肆月急得不行,瞧这话,一个从小规矩的优等生,说得好像他多有打架经验似的。
  眼看着男人不太配合,她没办法了,干脆抱住他手臂:“真的够了!再打下去你要吃亏!”
  她这句不自觉带着关切的话,让顾雪沉动作僵住,漆黑睫毛颤了颤,缓缓松开手,血顺着滴到地上,没有弄脏她分毫。
  许肆月柔软的身体就那么紧紧贴着他,像真正的爱人一样抱他维护他,顾雪沉停在原地,低低地喘息,想让时间冻结。
  江宴快吓疯了,赶紧带着人扑上来维护现场。
  “看什么看!都别看了!今晚的事儿我们自然会处理,哪位要是憋不住往外乱说,那可别怪我们江家找茬。”
  撂完狠话,江离也挤到前面,想抓顾雪沉的手看看。
  顾雪沉躲开,除了眸底还红着之外,声音已经恢复如常:“没事。”
  许肆月却捏住他手腕,硬是没让他放下去:“没事?那这道口子算什么?”
  她语气不算太好:“帅完了还要逞强?顾总,我真怀疑我是第一天认识你,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这样!”
  段吏脖子上戴着项链,上面有带尖刺的装饰,顾雪沉揍他的时候右手手背上划伤了一道,血肉模糊。
  江宴在旁边正激动着,听见这话一点就炸:“许大小姐,你不知道的可太多了,你不辞而别四年,我沉哥受了多少——”
  顾雪沉眼睫微抬,眸光里还有戾气没散。
  江宴脖子一缩,期期艾艾地不敢讲了。
  顾雪沉踢了哀嚎的段吏一脚,淡声说:“送医院吧,死了麻烦,段家有什么不满,让他们来找我。”
  交代完,他慢慢把手臂从许肆月怀里抽出来。
  许肆月也说不上哪来的火气,又一把给他按了回去:“狗东西那破项链上得有多少细菌?划伤了就完事了?你也必须去医院,我要是结婚一周就丧偶,那要让人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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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中心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点,急诊大厅里依然热闹,医护忙前忙后,先把一脸血的段吏推进去,许肆月才跟着顾雪沉往里走。
  他手背的血迹干涸了,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微垂着眼迈上台阶,忽然说:“许肆月,你不需要过来,我不是为你。”
  许肆月对他的说法一点也不意外。
  上次婚礼上他赶走许丞一家,也是这样的言辞,不是为她,是为了顾太太,为了他顾雪沉自己的面子和名声。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坚信不疑,说不定还会恶劣地骂他一句活该受伤。
  但今天不一样。
  她知道了,顾雪沉原本可以不娶她。
  顾太太这个头衔,他也可以给任何女人,光是那天拍卖会现场的大小姐们中间,就不难挑出个适合的老婆,比她温柔,还能容忍他在外面包养没良心的前女友。
  顾雪沉想要虐她,有太多更残忍的方式,但他偏偏选了这个。
  许肆月点点头:“我也不是为你,是为了顾太太的风评,老公伤成这样了不管,别人怎么看我。”
  她嘴上这么说,暗中却握紧了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发现的问题就越来越多,曾经某些认定的事实,也会跟着变了味道。
  顾雪沉出高价阻止段吏侮辱她,和她结婚,及时出面拍下妈妈的画,安顿外婆,在许丞面前为她撑腰,以及最让她吃惊的今晚,堂堂顾总竟然亲自动手打架,把她挡在身后。
  如果所有这些,都解释为另一个方向……
  顾雪沉并不打算真的恨她,而是……依旧喜欢她?但毕竟被她玩弄,被她抛弃,他抹不开面子,所以才嘴硬地说些狠话来打压她。
  虽然不太合常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许肆月望着顾雪沉的背影,妩媚的桃花眼里闪出一点光泽。
  她想知道真相,挖出顾雪沉的心来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普外科诊室里,值班医生给顾雪沉处理伤口,许肆月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
  医生隔一会儿问一次:“疼吗?能忍吗?”
  顾雪沉的反应都很平静:“不疼。”
  许肆月别过脸不敢看了,那么长一道狰狞的口子,擦掉血迹之后显得更刺眼,不疼才怪了,顾雪沉果然擅长口是心非。
  出诊室以后,许肆月瞄了瞄顾雪沉的伤,想让他停下来歇会儿,顺便问点实际的。
  “顾雪沉,”她扶着墙拖长了音,挑一个看起来最干净的椅子坐下,“我鞋跟太高走累了,你能不能等等。”
  顾雪沉不为所动:“让司机留下等你。”
  许肆月气闷,不禁仰头瞪他。
  他疏朗立在医院的走廊里,衬衫领口解开,衣袖翻起,被血污弄脏了不少,头发也没那么一丝不苟,手上还缠着绷带,反倒显出诱人的落拓。
  这幅美貌让许肆月有了耐心,她也不委婉了,直截了当问:“你想走可以,但是先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姓段的狗东西说了,许丞只要钱,根本不管我是给人当老婆,或者当情人。”
  普外科这里是个拐角,位置比较隐蔽,晚上轻微外伤的病人很少,此刻周围空无一人。
  混着消毒水的空气凝固住,许肆月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侧脸,有些紧张地按住椅子把手,等他回答。
  完了完了,她是不是略显冲动?!
  万一顾雪沉直接承认对她有感情,她要怎么反应?
  她不喜欢他啊!
  从以前到现在,她对顾雪沉只能算是迷恋美色,被颜所惑,外加伤害他的愧疚和罪恶感,除此之外没别的。
  如果他真的——
  “是不是我今天动手,让你有了不该有的错觉,”顾雪沉突然开口,眼睛罩着一层霜,冰凉地望下来,“打他完全是我个人原因,和你没关系,至于娶你,只是我刚好需要一个妻子,这个身份也更方便折磨你,让你痛苦。”
  “你还想问为什么不做情人?”他明确回答,“很简单,我对你没欲望,无名无分单纯养着你,浪费钱。”
  许肆月先是气得想骂人,但转念就镇定下来,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丝难以言说的微小失落感。
  狗男人多半是在激她,就算这些可能是真话,也存在着骗她的几率吧?
  她要抓的,就是这个小几率。
  顾雪沉管住自己的目光不再看她,径直往外走。
  许肆月不甘心,十厘米的高跟鞋愤愤在地面上来回摩擦,没留意椅子下面有块地砖凸起来,正好卡在她的鞋跟上,她一下子力气收不住,竟然感觉不堪一击的小细跟松动了几分。
  八千块的鞋子,什么质量?!长时间不穿老化了?!
  她试着踩住地面动了动,还真的在摇晃。
  许肆月突然冒出灵光,抿起红唇,专门把鞋跟卡回那个位置,猛一用力,“咔”的一声轻响,左脚高跟鞋彻底废了。
  她没空伤感自己的八千块钱,按着椅子站起来,两只脚一高一低地喊他:“顾雪沉!我鞋子坏了,你管不管。”
  顾雪沉眼看着要从转角消失,听见她说话,不由得顿了顿。
  许肆月见有戏,连忙乘胜追击:“我本来就穿得很累,现在鞋跟又断了一只,连从这儿走到外面都做不到,你这个做老公的是不是应该想想办法。”
  顾雪沉明显在忍耐,过了片刻终于侧过头,皱眉扫她一眼。
  许肆月为了逼他露出端倪,把对他的别扭劲儿和敌意收拾干净,挽挽头发,露出一点可怜的神色,鼻尖也微微红了,带着小颤音说:“看来你无所谓是吧?那我脱掉好了。”
  她委屈地俯下身,当着他的面,把两只鞋子慢动作脱下来,雪白的脚踩在地面上。
  地很凉,又是医院容易有细菌病毒,她一落上去,就不舒服地蜷了蜷,连泛粉的脚尖都跟着一身戏。
  许肆月只想看他表现出在乎,要是过来扶她就更好了。
  每一个在意和亲密都是他在说谎的证明。
  许肆月继续加码,眨了眨桃花眼,挤出一丢丢湿润,低头去摸手机:“你真不管我啊?那好,我只能自己找人来救场了,找谁好呢……”
  她作势翻通讯录:“叫司机来扶我?还是通过程熙找找以前玩在一起的那些人?要男生才行,力气够大的——”
  许肆月垂着头,惊觉整个走廊的温度似乎都在降低,有道锋利视线割在她身上,混着触底的忍无可忍。
  男人的脚步转了方向,在向她逼近。
  许肆月瞄着他的鞋子到了跟前,刚想接着来一段诉苦的戏码,她手臂就突然被抓住。
  “你——”
  顾雪沉用包着绷带的伤手,直接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打横抱住,她猝不及防,头靠在他胸口,光裸的膝弯垫在他小臂上,完全被他的呼吸和心跳声包围。
  卧槽!
  这什么发展!
  许肆月最高期望也就是他屈尊扶一下而已,结果他直接抱起来了?!手不要了!
  但是不是也可以证明她的猜测没有错!
  许肆月仰起脸,怔怔盯着他凌厉的下颚线,心跳无法不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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