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哄——丁律律
时间:2020-10-28 09:55:25

  用明当当自己的微博。
  其他派对参与者发的在网络迅速汇集,热度冲爆,多是和她的合影,多人,双人的都有。
  小魔这张只有她自己,并附加一句话:新年快乐。
  简短,尽量符合她本人的画风。
  这张她大号自发的照片迅速成热转,不少知名人士下场转赞评三连。
  明当当由小魔举着手机给自己看,笑呵呵,手指点了点,“他是谁?”
  那是一个嘻哈头像的男士,评论三个字:大美女。迅速热评第一。
  小魔说,“阚森啊!说唱皇帝。”
  明当当有点印象,“……是不是跟我约过歌?”
  “是的。不过澜姐拒了。觉得可能你不喜欢。”
  明当当歪了歪脑袋,将手机拿到自己手里,说,“我喜欢这种直白的评论。”然后在小魔来不及阻止的尖叫里,倏地一下给对方来了一个关注。
  小魔疯了。
  阚森啊,女友粉打天下的阚森。
  评论一个大美女,他粉丝就有些阴阳怪气在歪歪了,这一关注,完了。
  只见……
  #明当当阚森#
  这个话题眨眼间窜到首页,和爆掉那条左右邻居。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阚森的大部分粉丝都在期待两人合作,小部分歇斯底里,给正主招黑,骂明当当骂的热火朝天,而明当当粉丝也不是吃素的,两方掐起来,莫名其妙就开始互屠起广场。
  明当当和一众看客乐死了。
  她不太会玩的随便刷了刷,突然刚才还在眼前的两条热搜一下就没了。
  喊小魔,“怎么回事?”
  小魔也刷着自己手机,奇怪的紧,“……呃?澜姐撤了?”
  “爆字啊,说撤就撤?”旁边人惊到。
  魔音的鼓手传来消息,“好了,还剩一条。”
  #明当当魔音#
  真正热爱音乐的人在这一条下痛哭流涕了。
  全部在吼爷青回,爷青回……
  怪就怪小魔太会拍,三男一女,鼓手,键盘,两位主唱全部在。
  余旸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明当当与他有着一些距离,但两人一起看镜头,曾经共同作战过的默契,从彼此眼神中迸发,隔着屏幕传达给人精神的力量。
  曾经明当当和他们分道扬镳,并且一段时间的销声匿迹,彼此不再提,外界皆传闻闹翻,粉丝们痛哭流涕,今晚重聚,粉丝们再次失守,超话,广场哭成一片。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去了。
  明当当翻着评论笑,晃着的鞋尖碰了碰地毯上坐着的男人腰。
  对方回首望她,神色复杂。
  明当当还是笑,“以后有机会合作啊。”
  余旸也扬起一些笑,不过很快转过去,看得出有点勉强。
  明当当醉了。
  没管太多。
  那两条评论复杂,没啥实质含义的热搜始终不再出现,而和魔音那一条,由热变沸,像去年夏天一同在舞台上并肩奋战的日子,久久不曾离开。
  “当当,我们走了。”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她耳边呼。
  “可以睡这边……”她想挽留,“这是我家呀……”
  那些人笑,“知道是你家啦,说一万遍了。”然后又安抚她,“你放心,Thomas给我们安排了车。”
  Thomas,时郁的英文名。
  她点点头,脸颊热烫,迷离着目送他们:“那小心哦……到家……打电话……”
  还打电话咧。
  打来了她自己能接吗?
  醉的东倒西歪。
  被从沙发上抱起时,一只鞋子掉落,哐一声在深夜安静下来一片狼藉的客厅格外醒耳。
  抱着她的男人背影,沉默无比,一路送到她床上,放下时,她一只手倏地大逆不道,扣住他衣领,随着她身体扯上了床。
  房间没有开灯,仅门廊一盏幽昧顶灯。
  加上落地窗前雪光,稍微有丝亮的,冷色调感照出她挺翘的鼻,和不断翕动的红唇。
  时郁眉间微微拧,“当当?”
  没声儿。
  不时簇起的眉和起伏的呼吸证实她是在难受中。
  他想撤,牵住她柔弱无骨的手腕,入掌肌肤却一片细腻,使他用不上劲儿。
  于是就这么被她吊着衣领,他扯着她手腕,两人都静止不动了。
  好久好久,时郁才无力的打算改变现状。
  “嗯……”细细的嘤咛显示她的不满。
  如若对他不起作用,就附加砝码,在他公然抗拒之时,连他脖子也搂住……
  “当当……”时郁往床上一撑,不然刚才整个身体压到她身上,回过神又气又笑,“喝乱七八糟,哥不教训就好了,还招惹?”
  她似没知觉。
  拧起细细的眉,乖到不行凑到他落床上的那只手掌上,磨蹭之间热唇和鼻息都扫在上头,让他嫌弃又起颤粟。
  “哥哥……不要走……”这一声竟然带哭腔,突如其来的可怜兮兮。
  时郁低头亲亲她额头,给她最直观的他自己的温度,涩笑回,“哥永远不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惨啦,男二正式上线!
 
 
第40章 哥哥
  早起, 头疼欲裂。
  明当当对着天花板反省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
  小魔打来电话,她披一条浴巾, 湿漉漉从卫生间走出,接起。
  “当儿, 昨晚你哥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他可能对你上的那两条热搜有意见。刚才我来办公室被澜姐骂了,说以后除了音乐以外的事不准让你上热搜。”小魔惊叹,“你有他真好,在娱乐圈就没像你这样自由自在的人。你是真正的歌者。只属于音乐。”
  明当当听了, 指尖在玻璃上划着玩儿,回想他昨晚陪她半夜,后来她又吐了, 他给她擦洗时的情景, 呢喃着说,“到老了,我嫂子要是嫌弃他,我就伺候他。”
  “贴身伺候?”小魔哈哈大笑。
  明当当皱眉,“你好烦。我会祈祷哥哥健康到九十九。”如果真有不能自理的那天, 她自己能做的动话,就亲自上手。
  外人她不放心。
  吃早饭时, 明当当心里还塞着这种情绪。
  一边吃,一边拿腿在桌下百无聊赖的缠他,一会儿隔着棉质拖鞋按压他脚趾,一会儿往他裤腿里钻, 如果是一般男人女人这场景该暧昧极了。
  偏偏他们是兄妹。
  她的所作所为更像一个恶作剧,一个如吃饭一样寻常的无意义动作。
  她脸上表情十分认真,对着桌面的手机。
  比起看手机, 她桌下的动作简直不值一提。
  对面男人神态不如她自在,有两次手扣成拳在唇边清咳,她没在意,继续刷手机。
  离开餐桌时,才倏然发现,他耳垂有点红,在黑色高领衫的衬托下,白玉般侵染了一点血色似的,“哥你怎么了?”
  惊讶出声。
  只见他偏了偏头,似有难言之隐,接着琥珀色眸子瞥来,淡淡一声,“你得跟男人有界限。”
  “……”明当当惊,这什么意思?
  时郁看着她,越看越无奈,“在外面不要穿暴露,你是公众人物。万一有失态照片流出,招惹非议。”
  “你老古董。”明当当轻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我就知道因为昨晚的裙子,你一回来就不高兴,亏还在国外待过呢,那边性观念开放,我又没管过你,这会儿穿条裙子就不行了……”
  时郁气笑,“你想怎么管我?”
  “交代初.夜年龄,和谁?男的女的?单人还是多……”
  “继续说。”他眼神开始危险。
  明当当不敢了,摸摸脑袋说,“开明的家长都会跟孩子讨论性问题。我以为你很开明。”
  时郁突然想到她十四岁就离开他,无父无母,恐怕性观念还停在他小时候对她说的,衣服罩起来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碰,哪怕老师或者亲友。
  这几年她在外面走南闯北,如一颗不经修剪肆意生长的大树,无论是闹市中央还是深山野林,她都不会是轻易屈服传统的一个人。
  叹了叹,他指尖捻出一根烟,没有点燃,尽量柔和,“在没遇到正确人前,哥有自己的领地,在这片领地我是自己的王者,欲望或者其他都只是我丰富这片领域物种的一种工具。你想,我会让肮脏的工具污染我独自的花园吗?”
  “一件裙子污染不了我的花园。”
  “我感觉到,你在发射信号,令对方像迷路的人,寻来你这片花园。”
  “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
  “瞧,我跟你说了,你却不像开明的兄长一样祝福我。”时郁了解她,通过一件裙子就知道她在散发魅力,像孔雀一样示爱先展出自己美丽的羽毛,同样,明当当也了解他,她盯着他在她坦诚后倏然寂静的眼睛,焦躁,“你是老古董,不会赞同我恋爱,你甚至觉得昨晚来的那些人都配不上我,你在合同上规定我可以恋爱自由,但是身为哥哥,你不允许我自由。你要第一时间监督。”
  “是谁?”他眯了眯眸,细细审视着她,他发现她密不透风,这姑娘不仅是颗大树,还是铜墙铁壁。
  明当当吐吐舌头笑,“反正不是差劲的人。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时郁却不吃这一套,站起身,负气说,“别告诉我。”
  不欢而散。
  明当当一个人打车去的公司。
  经过一夜的沉淀,昨晚醉酒的几名助理已然清醒,清醒后就惶恐,昨晚派对照片不堪入目,嗨到像吸了什么一样。
  他们这般嚷着,并且对小魔的拍照技术加以抨击,小魔冤枉,喊着,“大部分是你们自己手机拍的好吧!”
  又有人庆幸,“还好,当当怎么拍都漂亮,没有太过。”
  “可这样澜姐也不高兴。好像大老板骂人了。”
  “你哪儿得到的消息?”
  “听说的,大老板心情不好就去五楼工业厅打鼓,早上在那儿敲了一早上了。”
  工业厅,就是明当当上回健身看到他的地方。
  那地方没有装修,原始水泥地面和天花顶。
  摆了一台电子鼓,他上回在那儿没开灯,咬一截儿烟任烟灰长长挂着,一股工业颓废感浸入到他骨子里,迷人地敲鼓,那节奏至今都在明当当心房回响。
  说实在的,她还挺想再听一次。
  于是听到八卦后,在食堂打包好些吃的和咖啡什么的,心里念着绝对不是去哄他的话,一溜烟儿的钻到五楼工业厅。
  还没靠近便听到那边有两人对话。
  “她一无所知。在感情上如婴儿。”哥哥的声音,时郁的声音……
  明当当停驻脚步,惊讶,继续听。
  原来是李辰。
  “唉……”对方叹,“我上次送她一束玫瑰,她收了后对我做了一个飞吻,说谢谢辰哥,我他妈……”
  “堵在心里。”
  “对,就是这个话!”李辰抽着烟,疯狂朝外弹着烟灰。
  时郁背着对明当当而站,背影自信又颓废,很矛盾的综合体,大约自信是自信对她的了解,就好像在说,瞧,我就知道她会这样……颓废是“她就会这样”真的很令他伤脑筋。
  李辰大倒苦水,“你不知道我当时真想晃一晃她脑袋,哥在追你,你能不能表现出一点,我知晓你目的,我有点害羞或者惊恐也好啊。没有的,不存在的。”
  时郁吃吃笑,就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有趣事。
  然而,他并没有发表意见。
  但是明当当知道,他是在赞同李辰。
  于是她脑海冒出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叛逆疯涨。
  李辰还在继续,他不知来公司干嘛的,就好像专程来找时郁诉苦一样,“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打算继续试一试,没彻底努力过,我不甘心。”
  “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思。”
  “为什么?”李辰抗议。
  时郁真心劝他,“小心伤得体无完肤。”
  接下来的情景明当当不再窥探。
  晚上回到家,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只是在第二天早餐桌上跟他说,“过两天我师兄结婚,今天傍晚我就得出发去三亚。”
  “玩的开心点。”他淡淡回音,没多加阻挠。
  这倒把明当当弄愣了。确定他没有开玩笑后,擦了擦嘴,站起身,“哦,那我收拾行李。”
  时郁在她背影进过道后,平静的眸底才微微起风浪,不放心,拨了一通电话,“今天开始寸步不离她,尤其小心记者。婚礼上很复杂。”
  那头是她的保镖。
  时郁只能跟外人交代这么多,剩下的靠她自己。
  ……
  年关将至,飞往三亚航班爆满。
  赵立楠安排了私人飞机,兴师动众。
  并叮嘱随行人员,一定要看好她,凭她几张派对照就爆掉热搜的人,半年的沉寂不但令她人气没有受损,反而节节升,到了外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身边人只能小心。
  赵立楠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当天下午到机场,粉丝不知道哪来的消息,忽然发现她,接着几乎造成踩踏。
  明当当自己也吓到,被保镖推着迅速进贵宾室,几乎逃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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