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粉丝知道你和梁贞关系好,早就在机场守了。”小魔告诉她缘由。
明当当却感觉到生气,“我不想要这种粉丝。”
“你敢当面跟他们说吗?”小魔随意一提,却大意了眼前的人是明当当。
她几乎立即就上了微博,在发表窗口大骂:希望堵机场的孩子不要出现在我的演唱会上
她脾气跟不亲近的人几乎无话可聊,生气也不会这种大动作,虽然话语仍叫平静,但口气有点不客气了。
一经发出,反响巨大。
自己评论底下大多数是指责机场粉,外头广场上却有老粉担心这些被骂的机场粉里有代拍,或者有钱豪粉,怕对以后出图和专辑购买方面构成影响。
明当当发完后,直接不看。
反正也上不去热搜。
哥哥不允许这些乱七八糟的热搜上去。
他是对的。
明当当不禁这么想。
飞机落地后,梁贞的人来接他们。
直接到酒店。
一番寒暄后,先回房间休息,晚上再参加派对。
她和梁贞关系很好,而且嫂子也是她学姐,大家熟上加熟,之前糟糕的情绪也就很快抚平。
晚上,她化好妆,清凉装扮出来,新郎官过来找她,“给你介绍阚森。”
音乐圈就是一个圈,兜兜转转,每个人都似乎能认识上。
明当当点头,随着他去,虽然她更想见的是魔音。
“大美女,好久不见。”到了泳池边,穿花短裤的阚森拿着酒杯朝她打招呼。
这人毕业于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有点才能,也是选秀节目大火,明当当不禁想,如果时郁肯在台前,他得红成什么样儿。
轻扬唇一笑,“你好。”
却不没有回复那个好久不见是什么意思。
阚森身材高大,光.裸的两手臂看上去十分孔武,随着动作会鼓起,明当当不禁往后站了站。
对方没察觉,笑着说,“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夏天在三台见过一面。我是另外一场节目的导师。”
三台就是明当当发迹的那个台。
包括梁贞也是。
今晚现场来了三台不少人,还有曾导,虽然因为签约苏乐的事闹得微尴尬,但明当当还是得上去打招呼。
于是对阚森点点头,“记得你。”然后笑,“我们一起跟曾导打个招呼,他看我老久了。”
实则是不想跟阚森单独相处。
师兄介绍他们认识后就忙去了。
两个人挺尴尬的,虽然阚森看上去不尴尬,他很健谈,“上次约歌好可惜,澜姐说你正在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合作呢?”
“我不太会你那种曲风……”明当当为难。
阚森朝她眨了下眼睛,“我相信你什么都行。”
明当当假装被电到了,受宠若惊笑,“那麻烦贵公司去联络澜姐,她愿意我就行。”
一切都推给赵立楠。
反正她不会答应。
阚森被她这表态弄地以为自己有几分机会,立即就吩咐经纪人放进日程表里,甚至说了一句,“我最好亲自上门和她请求。”
明当当无声笑了两下,“随意。”
和曾导打过招呼后,明当当和魔音的人在一起,简单而热闹的晚餐之后,大家开始招呼进泳池玩。
明当当觉得人太多了没下去。
“搞不好就怀孕了。”她觉得。
“咳。”她这一声近乎私语的话被余旸听到,不轻不重被食物呛了一下,明当当回眸来看他时,就发现他整张脸都红了。
于是自己唇角也勾起来,嘴里的食物越发甜。
……
她不在的三天,北城有一个男人度日如年。
那就是李辰。
他如情伤深重的男人,被抛弃,天天在正主兄长面前叹苦。
时郁以掌心撑额头,压低嗓音道:“我说过,你不要喜欢她。”
“为什么?”他又问这种弱智的问题。
时郁放下手掌,后仰脖子靠进椅内,闭眸,话语像是他的经验之谈,“她把你当哥……”
短短五个字,似五十年的时光提炼,满是沧桑,凄凉的味道。
但是他自己尚不觉,低语完后笑,“或者,你以后烦恼别来我面前说,弄地我都烦恼一样。”
李辰叹了叹气,“你真不够哥们儿,也不帮我追她一下。”
时郁睁眼,锐利的视线直戳对方,“帮你你就能成了?自己不争气。”
李辰无话可说。
哀伤离去。
背影弄地跟真的似的。
时郁简直哭笑不得。
拿起桌上钢笔,在指间转,转走那股莫名的焦躁,和被外人影响后杂乱的磁场。
笔帽倏地抵住鼻梁。
笔挺,肤质细腻,没多余毛孔,优秀的一根鼻子,忽地就有一种暴殄天物,无人欣赏的美感,时郁拿下笔,望着窗外忽地就觉得自己发霉了,哪怕外头晴天暖阳。
……
疯到第三天,婚礼结束,明当当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
她打算带着同事继续玩两天,算年前犒劳大家。
租了一艘游艇,开到深海垂钓,骑摩托艇。
她几乎把家当全部用上了。
玩到乐不思蜀。
再回来北城时,北城大雪堪堪停,全城银装素裹。
出机场时,她打了个喷嚏,肩上立即就被裹了一裹。
抬眸,望进阚森的眼底,“谢谢。”
怎么说呢,阚森喜欢她,她肯定知道。
但仅此而已。
车一到,她就将衣服还给人家,跨上车,朝他摇手:“再见。”
“再见。”阚森依依不舍,忽然走进她车门边,明当当以为他有什么事,头往外倾斜,他忽地凑上来,没打一声招呼,盖在了她唇上,那东西软软的,带着温度,还有一股烟草的味道,明当当发懵,确切的说几秒内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方离去时,还和车里人挥手,笑着寒暄再见。
接着替她拉上车门,眼睛朝她笑了笑,接着又一眨。
令人觉得怪异。
像一只恶魔。
“当当怎么了?”司机在开车,保镖坐在副驾,两名女助理在后座,小魔是其中一位,问着在中排的她。
明当当机械的摇头,“没……”
心里却在疑问,为什么这些人会先她之前上车?又或许没有为什么,该发生的不在你的预想范围,它怎么样都会发生。
“当当,这次出来谢谢你。”最先送她到家,众人朝她感谢。
她摇着手,说了没事,单独拿着包就下去了。
屋子里有管家出来替她拎行李,小魔等人本来要送进去,管家笑,“你们不用了。先生在等她吃晚饭,进去又是一阵寒暄。”
“这样也好。”小魔觉得有道理。只是有点狐疑,她瞄了瞄明当当的背影,心里给自己回答,大概是自己错觉?
……
“哥哥。”明当当到了家,先机械的喊了一声那个男人。
接着没等他眼神对视上,径直拖着包,在地板长长滑过浑然不在意的走进了自己房中。
时郁正在摆碗筷,一身居家服,和脸上暖暖的一股家人的味道。
无论她走到哪里,哥哥都会在等她啊。
饭菜都是他亲自做的,这么不赏脸,时郁只当她累了,或者是上次两人小小争论了一下,小丫头还没有消气。
又或者,和那个她喜欢的人闹了矛盾?
时郁到她门前,抬手敲敲,“当当?”
里头“哗——”地下传来地动山摇般哭声。
时郁一怔,“怎么?”他拧门,却被反锁,又抬手敲了敲,比刚才明显急切,“当当!”
“他伸舌头……”她就抵靠着门板,因而声音极其清晰。
时郁下颌线一紧,“谁伸舌头?”
“那是我初吻……呜呜……”
“谁?”
“我不吃饭啦,好恶心呜呜呜……”
“哥问你是谁。”
“……你要打我?”他声音怎么那么可怕?一下子让明当当忘了嘴里恶心的感觉,神情怔忡。
“哥不打你,哥在问你话。”
“那你好好问……”此时被强吻已然不算什么,哥哥情绪才左右她生死,明当当这么想着又哭了,她既感觉哥哥这儿有安全感,又觉得被哥哥这样爱护的我凭什么遭受别人的践踏……
“我可是哥哥捧在手上的宝啊呜呜……”明当当不禁这么哭出声儿。
“你是哥哥的宝。宝贝出来,恩?”他声音稍微温柔了些,带哄着。
明当当觉得自己好丢脸,刚才在外面就想发作,自己带的那些人吃干饭的啊,带他们玩的那么开心不知道保护她?但是她又知道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别说外人,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受害者都不应该在自己身上找理由。
他们只需要安慰就好。
正如哥哥安慰她时一样。
“宝贝快出来吧,哥哥着急了。”
明当当哭得乱七八糟,揉揉自己眼眶,这时候她有一点点诡异的想法,哥哥再多叫她几声宝贝……她就生龙活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跌倒了,大骂绊脚石一声,你怎么能伤哥哥的宝!
石头:哥哥我错了。
当:这才对嘛。
下章更精彩!(这章没双更,但也很肥了!)
第41章 妹妹
出了门, 无颜面对哥哥。
她发生了十分丢脸的事,无地自容。
“先过来。”哥哥朝她伸出手,接着在她扭捏的迟疑中主动拉她, 这回不像以前他们普通的牵手腕,而是直接拉住手掌, 使得双方掌心相对,十指紧扣。
明当当好奇的一望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感受着其中的安全感,脸上表情舒缓许多。
这时候时郁已经牵她到餐桌前。
明当当坐下, 他先温柔告诉她,把饭吃完,不吃要冷了。
她点点头。
……
饭后, 时郁在客厅沙发上陪了她一会儿, 她把脸埋在他腿上,哭哭唧唧,直到睡着。
很多时候他知道这姑娘并非因为某件事本身伤心,而是对他的一种依赖,算内心缺爱的一种表现。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 乌黑顺滑手感很好的长发,如果方便他会给予她一切她想要的安慰。
只是这个度, 掌握在她手里。
腿上湿濡的痕迹逐渐消失,呜咽声也似埋入月夜无尽的雪中。
时郁叹息。
……
阚森正在一家会所门前送朋友。
从三亚回来后他马不停蹄组织一场聚会,到凌晨四点,朋友才尽兴, 他出来送人,然后自己再进去。
只是把朋友送走后,他脚步倏地走不动, 侧身瞥着黑漆漆的墙壁,一道白晃晃的身影靠在那儿,形成强烈对比。
他走上前,“嗨,你还好吧?”
女孩穿一件白色吊带裙,长度及腿根,似乎喝醉酒,眸光妖丽,瞅着他,朝他招招手。
阚森扭头看了看四周,见空无一人,鬼迷心窍地走进黑暗中。
接下来一切都发生在意料之中。
“操……”阚森低骂着。女孩扒下他外裤拉链,矮身蹲了下去。
他眉头轻拧,手臂往墙上一撑,不堪刺激的,下颚微微抬,后来实在受不住了,将人扯上来,往墙壁按去,让女人背对着自己,伸手扇了两下,肆无忌惮。
“啊!”他大叫一声,慌忙退出,“你他妈怎么回事!”
此时那名女孩转过身,容颜娇艳,声音却粗如洪钟,“阚先生弄的人家好痛!”
竟是一道男人的声音。
阚森头皮一阵发麻,动作踉跄后退,赶紧拉裤子,他看都不想看那人一眼,匆忙往会所里逃。
这时候一辆黑车上下来两男人,像早已停在那方,只等他自投罗网,阚森一看暗叫不妙。尚未回过神,对方拳脚即已招呼到他身上。
监控死角。
凌晨绝境。
他求饶着,发现自己两颗门牙躺在地上,他是歌手,没有牙可想而知的糟糕,此时此刻,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得罪什么人,但仍然不可置信对方手段会这么下流,连人妖都送来给他造。
如果对方再准备齐全一点,人妖有偷拍之类,他就完了。
“对不起……”酒精加持,阚森已顾不得尊严,随便抱住一个打手的脚,先求饶了再说。
那两人听到这动静,真的停下。
接着,一双女士长靴出现在眼底。
“澜姐,我错了……”他只有道歉,对着那个女人,苦苦哀求。
赵立楠往后退一步,皱眉,“你到底喝了多少?或者说吸了多少?”
“没吸……”他哆哆嗦嗦。
“那也太喝酒误事了。”赵立楠点了一根烟,在雪夜中燃烧,呵呵笑,“你不知道吧,因为你老娘半年奖金没了。”
“澜姐,我都赔你,但今晚的照片不要发出去。”
“你还知道照片啊?”赵立楠一笑,“就是要恶心你,连个正经妞都不给你。弄人妖的滋味可爽?”
赵立楠野路子出身,这手法的确她风格。
阚森恶心坏了,在地上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