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哄——丁律律
时间:2020-10-28 09:55:25

  他正儿八经打了招呼。
  明当当点点头,意思表示听到了还有何贵干?
  这时,屋内传来石夏年的大声,“爸您不能这么弄,他正长身体弄伤他……”
  “待会无论她怎么安排,别答应。”他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经过自来水长时间晾凉他掌心温度仍是高,明当当甚至感觉到那粗沥感磨痛她头顶和去年夏年很不一样……
  ……什么?
  明当当懵。
  安排什么?
  时郁绕过她,去了屋里。
  明当当还是站在台阶下,石夏年喊她:“当当你进来!”
  进了屋里显然要多方会谈。
  石夏年嚷着,“你怎么就把人打成那样让爷爷生气?”
  时郁的回应“哐——”精钢的脸盆摔在架子上瞬间把石夏年声音压得几不可闻。
  石夏年:“……”
  短暂的静止后气得发抖:“别跟我拧,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你是我生的。”
  时郁回屋摔上门,那动静恍若在拆房子。
  石夏年又气又吓到,“就这里先待着吧!”怨声载道出了客厅。
  小宋夫妇追出来安慰,说孩子青春期正值叛逆过了这会儿就好何况时郁从小就懂事之类的话。
  石夏年冷笑,望着小宋,“你在时家的时候从小把他带大,不知道他什么性格?和他爸一样!”
  最后一句咬牙切齿。
  说实话,石夏年这鸡飞狗跳的样子明当当还真没见过。
  她觉得稀奇,这时石夏年在露台喊她,“当当你出来。”
  她只好又折腾出去。
  两口子看到她说,“这姑娘真漂亮。”
  明当当表示听麻木。
  石夏年说,“当当啊,这是宋叔叔,小时候你哥哥就是被宋叔叔带大的,这是婶婶,后面阿姨有事要处理,你留在这里和哥哥一起好吧?”
  明当当皱眉。
  “我知道你愿意,去年暑假和哥哥玩的最好了,说的话比我和爸爸还多。”石夏年没给她拒绝机会,交代那对夫妇一些养育事项,顺便让在车子里歇着的石凛冬把明当当行李搬了上来。
  石凛冬惊讶,“她愿意?”
  “愿意的。”石夏年笑,“她和时郁亲。”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在哪里?
 
 
第6章 纯洁
  明当当在这个叫鲁港的小镇住下。
  由于外来者的身份,她受尽欺负。
  但也不吭声。
  这天从后山回来,她先洗脸。
  洗漱台就在院子里头,洗完后,明当当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很红,好像哭过一样。
  她想伸手抹抹镜子,看是不是镜子问题,却忽然发现自己都没镜子高,不由眼眶更红。
  回去时,在客厅听到楼下那间卧室里传来很多人的声音。好像在打游戏。
  “哎时郁,这里空调都没,你热死我?”完全陌生的声音。
  “没让你们来。”时郁不屑一顾,严肃的语气。
  像那天晚上,得知她留下后,他满脸失望的样子,之后他回房,撞门的力度比对石夏年的轻一点,但能够让明当当听出他的不耐,他的疏离。
  “冰水喝吗?”
  “喝!快!热死!”
  “哈李辰,郁哥你也敢吩咐!”
  “他现在不是哥,是虫!”
  “闭嘴。”时郁放下手柄,从床上扯过自己T恤套上。
  “穿什么穿,热死了。”
  时郁拧着眉教训:“你们也他妈给我穿起来。”
  他心情不好,其他人也不敢触霉头,嚷嚷着热死了到底还是把上衣穿起来。
  时郁扫一眼他们仪容,满意了,方打开门出去。
  这一出去就和客厅里的女孩大眼对小眼个正着。
  他一怔,对她现在这造型上下扫了一趟,“掉粪堆了?”
  “关你什么事。”她强硬,那眼神懒得看他一眼似的,冷冰冰的调头跑了。
  “时郁,水来了没!”房里喊。
  时郁看着小丫头冲上楼的背影,不耐烦回:“等着。”
  从冰箱里拿了水返回。
  屋里被李辰他们弄地乌烟瘴气。
  时郁把水扔地下,“你们走吧。”
  “才来!”李辰拎起水,边喝边嚷,“知道来一趟多不容易吗,要不是你妈给地址我们都和你失散了。”
  顾嘉致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李辰说,“别这样,张游那个贱孙不是你我们也想收拾他了,这下好了,一了百了,听说被家里安排转学了。”
  时郁从床头背后掏出一包烟,另两人大笑,“这地方你他妈也敢藏,小心宋叔告状。”
  “他不会。”时郁从烟盒里倒出三根烟,拿了打火机一齐点上,自己含一根,另两根隔空扔出去。
  那两人接的心惊胆战怕掉地毯上就烧一窟窿。
  好在接稳了,一齐含嘴里享受。
  时郁边抽边打开窗户,“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的原因。”
  “另有原因?”顾嘉致不可思议。
  “是。”时郁转过身,长臂往外头弹了弹,“知道和你无关就行了,其他别打听。”
  “行吧。”顾嘉致喷了口烟说,“刚才外头那个,你妹?”
  “我看更像他的小媳妇。”李辰为缓和气氛说了句玩笑话。
  时郁走过来就踹了他一脚。
  李辰滚地求饶,“错了,哥!”
  顾嘉致大笑。
  三人在房里又打了会游戏,到傍晚,李辰和顾嘉致才离开。
  这两人都没驾照,来一趟不容易,时郁送他们到镇上的汽车站。
  李辰临走前忽然把手机给他,“盛瑶。”
  时郁在这里没有手机,盛瑶找他先打到李辰这儿再转接。
  只是李辰空举了半天手机,时郁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一时尴尬,李辰无语,只好手机重新贴耳边,对那边笑,“不好意思啊盛大美女,郁哥刚走,喊着都没听见!”
  “他什么时候回来?”那头干脆利落问。
  “不知道。没给准话。”
  “不如跟爷爷承认下错误吧,不然真可能回不来了,一直待在荒无人烟地方。”
  结束通话后转告。
  时郁却没好气,声音冰冷,“我错什么了?”
  盛瑶跟他根本上就不是一路人。
  顾嘉致说,“她也是着急,和你也联系不上,那段时间我们都急坏了。”
  “我跟她不合适,以后同时出现的地方,别拿我跟她开玩笑。”
  “别呀……”李辰说,“这不我成罪人了嘛,盛瑶对你上心有目共睹。”
  “对我上心的人多了去。”时郁挑眉,“每个我都要爱一下?”
  李辰哑口无言。
  回去的车上,和顾嘉致说,“以后时郁要孤独终老。”
  顾嘉致笑到腹痛,“大约。”
  ……
  明当当最近时不时出门。
  她好像对家属院起了兴趣,也不趴在书桌前用功了倒处溜达。
  每次回来小脸都晒得通红。
  有一次进门,刚好撞上时郁。
  他皮肤晒黑,寸发显得俊朗五官扎眼,眸光冷不丁一探过来时,叫明当当小心脏不由扑通扑通跳。
  她强迫自己镇定,然后抬着无辜且平静的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他。
  这叫敌不动我不动。
  时郁被她盯了片刻,没发现出她的破绽,果然就冷淡淡飘过了她,取了冰水,回房。
  明当当松一口气。
  隔一天,她又再次出去溜达,结果很不幸,被单闻那帮人抓住。
  他们让她在草地里滚,把草压平,不然过几天部队演习兵哥哥得亲自割草,很不利于体现“军民鱼水情”。
  她把草压平后,满身青的染着色从后山回来。
  “这回掉山崖了?”这道冷冰冰的声音不是时郁又是谁。
  他端着半个西瓜,站在台阶前,悠闲吃瓜。
  看到她回来,就用问询的眼神盯着她。显然要她交代什么。
  明当当视而不见。
  她知道时郁讨厌她留下来,她是石夏年丢给时郁的烂摊子,用她来要挟时郁主动回去,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过不管那对母子什么斗争,明当当都表示与我何干。
  在哪里住都一样。
  现在左不过有口饭吃,活着就好。
  她没对他回复,直接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踮起脚,往墙壁架子上,使劲甩着毛巾。
  再次被无视,时郁也失了耐心,丢掉瓜皮,面无表情离去。
  ……
  第二天早上,明当当在军号声中苏醒。
  洗漱用早餐之后,和小宋妻子打完招呼,又出去溜达了。
  只不过这次溜达只用了十分钟。
  接着,她一整天都没出去,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恢复了一开始来家属院的日子。
  傍晚,吃完晚饭家属院开始了乘凉的时光,忽然,东边单参谋长家方向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闹声,那动静堪比原.子弹爆炸,使得整个家属院沸腾了。
  小宋妻子忍不住出去看热闹,接着回来报道,说单闻他妈留给他的长笛被偷了,小偷划开他纱窗,从外面伸手进去取了他放在靠窗桌上的长笛,留下触目惊心的犯罪现场,干脆利落离去。
  “那只长笛是他妈留给他的遗物,一向宝贝,每天早晚都拿出来吹,这下好了,恐怕要闹翻天。”小宋妻子十分同情。
  明当当闻言,眼底精光像两把锋利的刀,嘴角一翘,不予置评。
  晚上,果然整个家属院躁动。
  单闻闹着,拽着他家保姆的手,挨家挨户找有小孩的家庭上门,一个个质问,有没有偷他笛子。
  至于为什么是保姆带着,而不是他爸,因为参谋长丢不起这人,也不会陪小孩子瞎闹。
  但这么执着,可见单闻对那只笛子的感情。
  众人都表同情。
  来到宋家时,两口子也安慰,并表示明当当不可能做这种事,她又小,又弱,只会被别人欺负怎么可能欺负别人。
  单闻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如果你真拿了请一定还我,我对之前欺负你的事道歉。”
  单闻不敢在众人面前说这话,只在离开时,凑到明当当面前,这么怂且丢脸的道了歉。
  明当当给的回应是,夜里十一点,寻到院子外头的墙根下,翻出那根长笛,摆了一个合适角度,举起石块猛地往下砸,这角度,这力度,这恨意,这根笛子必然粉身碎骨……
  但是,她只激烈在一瞬间,倏地她拿石块的手腕便被擒住。
 
 
第7章 哥哥
  “你做什么!”
  是时郁。
  他出现的巧妙,在她挖出笛子要砸的时候出现,堪称人赃俱获。
  再稍一用力她手里的石块便轰然掉落。
  明当当可想而知的气愤,“不要你管!”她咬他手腕。
  时郁没躲,让她咬了几口,漫不经心启声,“没听到那是他妈妈的遗物?”
  “遗物又怎么样?”她气愤回复他,然后牙齿自然就从他腕上松了。
  他甩了甩腕,将那几颗血珠甩掉,“遗物意思就是绝无仅有了。”
  明当当回复,“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待在这里?”
  时郁失笑。
  她问题尖锐。
  他甚至难以回答。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丫头厉害,有仇必报,且是双倍奉还那种。
  “是我之前疏忽了你。单闻今晚跟你道歉了,咱们让这件事过去?”他提出和解。
  “你怎么知道他道歉?”当时单闻开口的时候时郁明明不在,明当当惊疑。
  时郁转着手中的长笛,不情不愿说,“因为我教育他了。”虽然是马后炮。
  她果然不领情。
  “别装好人了,把东西给我!”
  时郁不给。
  她就闹,冲到他背后抢笛子。
  结果,时郁单手将她拎了起来。
  “啊,啊!”明当当立时如上了菜板的鱼就是被开膛破肚了也要血淋淋斗争上片刻才算英雄。
  时郁差点让她从自己臂弯漏了下去,“哥不是人贩子,别这样。”
  “你就是人贩子,就是人贩子!”明当当感觉头昏眼花,她从来没被明江远以外的男性抱过,虽然只是单手夹在身侧,像只公文包一样被带进院子。
  但她还是觉得好屈辱,他凭什么,凭什么要她放过那根笛子?
  到了楼上,时郁把她丢在床上,“再大点声把人都吵起来,告诉所有人你大半夜在干什么。”他威胁她。
  明当当觉得他坏死了,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坏的人!
  她怨恨,恼怒,眼睛红着瞪他。
  “是不是饿了?”时郁笑,“你看起来很饿的样子。”
  明当当给的回应是用被子蒙住头,不理他。
  时郁隔着被子拍拍她脑袋,“小镇只有一家夜宵店,卖炒粉你吃吗?”
  “不吃!”她说。
  “哦,那就是吃。”
  等夜宵的时间最为难熬。
  他走后,明当当露出脸来,盯着天花板,一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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