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哄——丁律律
时间:2020-10-28 09:55:25

  “哥哥……”她撒娇,两手摇他手臂,手机因此被摇落在腹部,她单手拾起,盯着他好整以暇的笑眼,“我们也有超话的,你去看看?”
  时郁一挑眉,“我们也有?”
  “对啊,粉丝不比这边少的。”她笑,“这里都是黑粉,P图都没水准。”
  “水准不错。”时郁说实话,“余火明舟,名字也诗意。”
  “呵呵,诗意。”
  “……”
  “……”明当当一呆,眨了眨眼。
  他面无表情凝着她。
  “……不是你说诗意的么?”她眼睛无辜的瞪大。
  他收回视线,拿回手机继续看。
  明当当尴尬笑了笑,先认错再说,“哥哥……我错了……别气……”
  “你没错。”
  “我错了!”
  “不关你事。”他大度。
  “真关我事!”她瞬间从他胸膛弹起,在床上猛地一跪,是弹起后在半空俯冲下去的跪姿,可想而知的床铺动荡,“哥哥!我真错了!”
  时郁天大的气也消了,就经不住她闹腾,唇角勾着笑,揽起她再次钻进被子,她在里头抗议,哈哈笑着,“不要,不要!”
  “我们超话叫什么?”他拷问。
  “万丈高楼。”
  “好土。”
  “……这叫实在!不用担心房子脆弱塌方!”
  “里头都是磕《沉迷》的,没一张图有刚才那张的水准。”
  万万想不到他已经进去研判过,她声音转弱,“不要生气,粉丝磕你才华磕晕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他冷哼。
  明当当低呼,“不要这样,我才穿好的睡衣……”
  粉丝债,正主偿。
  到凌晨三点,明当当从浴室被抱出来时,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但是,她毅力是强悍,叫人敬佩的。
  早晨大约六点钟,时郁被一通电话吵醒。
  当时她头发散在他胸口,手臂,像天罗地网陷住他,睁眼,好久,意识才回笼,眷念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拧眉,扭身从床头柜取了手机。
  正回身体,一条胳膊垫着她后脑勺,边接电话,边撸她发,“……怎么了?”
  “……”赵立楠被他沙哑的嗓音惊一跳,心里揣测着是不是打扰某项晨间运动了,犹疑开口,“……有条热搜在往上升,不知道该不该撤?”
  时郁眉心仍旧皱着,清晨半明半暗的光线随着窗帘飘动,他露在被外的肌肤越发显得清冷,连声音也是,“最近这种事频繁,你自己做决定。”
  “这条不一样。”
  “说说。”
  “她今天凌晨三点半进你们超话签到了。”
  时郁睁眼,“……什么?”
  “就是你们的CP超,一般这种真人超,涉及的正主都避之不及,很少明目张胆进去签到的,她头一个。”
  明当当谈一场恋爱,有太多未知数,且每一条都惊涛骇浪。
  “现在热度往上飙升,这进度肯定爆的,需要撤吗?”
  他停顿一瞬,给出答案,“不用。”
  “好。”赵立楠挂断。
  放下手机,晨间卧室仍是一成不变,同样的家具,同样的摆设,窗帘外头的世界也不见得有多美感,但是,时郁一回身,看到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子,那张熟睡的脸庞和全然对他的不设防,他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扬,伸手理理她长发,亲亲额头,心满意足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短,上章肥,还没看的抓紧。
  感谢 逃出时间海 30瓶营养液!么!
 
 
第78章 纯洁
  睡到中午才到公司, 造型师见到她,“天,你皮肤太好了吧!”
  明当当捏捏自己脸, 假笑,“是么。”她凌晨三点半才睡哪来的皮肤好?
  造型师是位男士, 由于走在国内造型前沿的TOP级,着装打扮总是另辟蹊径,明当当看着他的牛仔超短裤配条纹大西装,脖子还坠了些珠光宝气饰品, 皮肤也瓷白看不出一丝毛孔,不由点头大赞,“闪姐才最牛逼, 保养工作两不误, 我真得像你学习,从今晚不熬夜开始。”
  这位闪姐大笑,“行了,谁不知道你热恋?”
  “别想歪。我们很纯洁的。”
  “呸!马上在你身上找到吻痕你就死定了!”
  明当当一懵,嘴巴道:“不可能。”心里, 妈的,慌死了!
  ……
  昨晚做前她一再叮嘱, 不能留下痕迹今天得在棚里见人,他答应的诚恳,在她意识还健在前的确守规矩,至于后面燥起来, 她自己忘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守住底线。
  在脱掉衣服前,明当当紧张出一身汗, “小魔,我自己来。”
  她想把所有人打发出去。可小魔不依,“你一个人不好穿,我必须帮你。”
  “你先出去,等我叫你,你再来。”
  小魔一根筋,“不行,你粗手粗脚的,这款高定全球你是首穿,搞坏了后面人要骂我们的。”
  明当当忍无可忍,“搞坏了我买下,别叽叽歪歪。”
  “不是钱的事。而是多少人的心血。”
  明当当只对她说了一个字:“滚。”
  小魔不动,黑眼睛眨来眨去。
  明当当仰头深呼吸,一副要被狗急跳墙的样子。
  小魔终于噗嗤一声,很响亮的笑了,望着她的窘样,八卦问,“我仅代表网上粉丝问问你,你签到的时间凌晨三点半,是刚那个什么完后吗?”
  “是。”
  她回答的如此爽快,小魔倒不行了,双手捂嘴,整张脸通红,“我的天……”
  “到外面我的天!”明当当把她赶走,往外一推,迅速拉上帘子,并警告,“敢进来我扣你工资!”
  小魔没再进来,隔着一层帘子,明当当听到对方的惊呼羞叫,几乎地动山摇般,没见过世面。
  “土包子。”对着镜子,她线条饱满的唇吐出三个字,接着,盯着镜中的自己愣了。
  这是一幅她自己有点陌生的身体。
  雪色,通透,高挑,纤长,她印象中自己的身体很性感,胸大腰细,现在镜中的变成可以榨出汁的水晶葡萄。
  性感不再占主要,而是一股不言而喻的香气。
  她手指忍不住插进自己发中,垂眸,脸颊火烫,裙子脱下放在椅内,她穿着内裤坐下去。
  “当当你方便吗?”小魔在外头喊。
  “可以。”她赶紧回答。
  不知道害羞什么,但一想来就是超级害羞。
  她和哥哥真的睡了。
  在山里时还没有感觉,一回到原本生活的社会,对比之前就好强烈,大概她小时候,他送她上学的样子,太清隽伟岸,是她不可亵渎的神,现在,她把她的神睡了。
  神在她身上留下点滴痕迹,不影响大局,但点点猩红警告她,她是有主的了。
  这感觉就很奇妙。
  会让自己工作时内心饱满,像成熟的水果,平平静静,等待蒂落。
  这个蒂落,是她看到手机就想发给他的一条信息,和时间每一过去一分迫不及待想回家的心情。
  也是她即使大半夜不睡,皮肤也吹弹可破的原因。
  结束时,明当当接到一通电话,于是蒂落也代表了忐忑。
  “奶奶?”
  “当当啊,工作结束没,吃晚饭了没啊?”
  “在摄影棚吃过,现在准备下班了。”她抱歉,“前两天我生病,今天日程也不能再推的了,不然早回去看您。”
  “对啊,你都在山里待半年了,奶奶好想你的。明天过来吧,和哥哥一起?”
  “好。”没看明□□程,明当当直接答应。
  结束通话,小魔问她怎么回事,一整天的愉悦表情怎么变了,明当当就无可奈何笑,“没那么夸张吧。”
  “有啊,你脸色瞬间拉下来了。”
  “唉,不说了,我要回家。”她兴致缺缺。
  小魔点点头,收拾好东西,一行人乘电梯下行。
  明当当突然想到,“明天没事吧?”
  “一个品牌商酒会,不过你想休息,我们可以不去。”
  “是我代言的?”
  “肯定呀。”小魔笑,“不用担心啦,你现在咖位是TOP级,不轻易露面很正常。”
  “嗯。”明当当懒得管,反正赵立楠都安排好了,工作上她不操心,就是这个见家长……
  ……
  “见家长?”时郁今天也挺晚,本来想去接她,结果被老友拖住差点喝到胃出血,好在他现在不是一个人,把她拎出来做挡箭牌,意外地好用,笑了笑,眼神清明,“去吧。没关系。”
  她愁眉苦脸,“会不会生气?”
  “谁?”他解着衣扣。
  “爷爷奶奶啊。”
  “为什么?”
  明知故问。
  明当当忐忑,又佩服他的镇定,“那是你的爷爷奶奶所以你不怕?我现在怕死了,我把他们孙子拐走了,小时候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会弄走他们家亿万财富。不,你比亿万财富还厉害。”
  衬衣扣子全部解除,从腰际拽出,漫不经心,“没关系。他们很喜欢你。”
  明当当羞红了脸,心说谈正事儿呢怎么脱衣服?
  脱完衣服还走过来瞧她,指腹热热擦着她耳垂,眼神微醺看人更加有魔力,明当当直接踮起脚,伸手揽住他后颈,“昨晚很乖。”
  “嗯?”他搂她腰,往自己怀里贴紧。
  明当当在他耳边吹气,“没给我弄出痕迹。”
  “那你不乖。”他声音暧昧。
  明当当狂搂他,她的,她的,都是她的……他的声音,他的胸膛,他胸膛上的吻痕,他一举一动,他一颦一笑,没有哪个地方不属于她。
  “我快乐死了。”她闭着眼睛幸福说,“明天被打都没关系。我爱你。”
  他身体倏然颤了一下,好像是一个开关,她试着再喊一声,“我爱你啊,哥哥。”于是他心跳也无章法起来,明当当听到了,大到好像要拆房子的动静。
  “我真的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她请求。
  “为什么说我不爱你?”他笑。
  “你是我强求过来的啊。”她说,不自信的样子。
  “装傻。”他轻咬她耳垂。
  耳垂是明当当超级敏感的地方,她轻笑着躲避,无济于事,越躲他越坏,两人在光可鉴人的餐厅吻闹。
  保姆,管家,工人,通通离开,这栋房子只有他们两个,却足够完整。
  ……
  时家住在某委大院。
  在市中心。
  区别于现在大多北城人所围绕的新市中心,这个市中心在几十年前是真正政治与经济的中心,现在仍然在北城主干道上露出一道恢弘雄伟大门,进出警备森严。
  时郁的爷爷奶奶早年丧子,那时时郁还在石夏年的腹中,属于三代单传,他父亲去世后,老两口所有精力都放他身上,因而石夏年如何再婚,时家唯一血脉也只能住在时家。
  明当当下了车,看到曾经自己住过好些年的房子,一时内心复杂。
  “来了。”到家中,爷爷正在给草坪洒水,半年没见,老人仍是健气,只不过看人的眼神有些冷硬。
  明当当迎着这样的视线反而不怕了,沉静喊了声,“爷爷。”
  “你说实话,是不是他逼你?”老人家单刀直入。
  明当当愣了愣,摇头,“不是。”
  “他是不是以前就对你不好了?”老人不知道怎么说,花白的眉簇得十分紧,最后挑了一个说词:“……别有用心?”
  “啊?”明当当听出话音,哭笑不得,忙摇手,“没有爷爷。”今天不该是她负荆请罪么,怎么变成对时郁的批判了?
  她真心出乎意料。
  老爷子丢下管子,拿桌面的毛巾擦了擦手,请她坐。
  明当当坐地心惊肉跳。洗耳恭听。
  老爷子手背在后头,对她苦口婆心,“你还是小姑娘啊,他比你大六岁,马上三十的人了,没做过一件让我顺心的事。”时家家教严,尤其时靳死得不光彩,老爷子向来痛恨娱乐圈,万万没想到时郁还是进去了。
  “我不知道你们那个圈子有什么吸引力,前赴后继,你一个,他一个,当年他逃到国外,我是拿他没办法,他奶奶在我面前要死要活,他这几年才能进家门,否则,我早没这个孙子了。”
  明当当眼睛睁大,这是时家长辈第一次对她发表,对时郁进娱乐圈的看法。比她想象中的严酷万分。
  “我只有一个孙子,做错一桩暂时算了,但是,你九岁进我们家门,我和老太婆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
  明当当附和,“我知道你们对我好。”比她亲爷爷奶奶还亲。
  “就因为这样,我不能让他胡来,是孙子也不行。当当,你说,老实说,他以前有没有对你不轨?”
  爷爷的眼神太过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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