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智——和迢
时间:2020-10-30 09:07:53

  ——
  应仰应仰还是应仰。  
  卫惟随便翻了翻书,心里的小人上蹿下跳像在玩蹦蹦床,终于忍不住写了张纸条递给卫诚。
  卫惟:你认识应仰吗?
  卫诚把纸条推过来,小声问她怎么了。
  卫惟不说话,继续低头写纸条:你们熟吗?
  卫诚不想管她又不放心,追问道:“你问他干嘛?”
  卫惟的理由张口就来:“哦,有人说他挺厉害,我想知道你和他谁更厉害。”
  “我啊,”卫诚毫不谦虚,大咧咧往椅背上一靠,“别的看不出来还不知道看脸,你眼瞎。”
  卫惟默默转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这样觉得。
  卫诚当完大爷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卫惟今天竟然没怼他,他又前倾身子找她说话,“不对,你绝对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卫惟无奈又把头转回来。
  卫诚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沉思片刻道:“你是不是惹着应仰了?”
  卫惟让他沉重严肃的语气给问笑了,“应仰是□□桶吗?戳一下就自动爆炸?”
  卫诚看她笑得和二傻子似的,觉得她不像惹了事。但是不可否认,应仰确实是能自动爆炸的□□桶。
  他板起脸看她:“你离他远点。”
  怎么一上来就是离他远点?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卫惟打着哈哈应他,抬起头来看见卫诚一直盯着她,还非要强调一遍:“听见没有?”
  卫惟不想和他犟,乖乖点头。
  卫诚很严肃:“听见了就说话。”
  卫惟无奈,一字一句:“听见了,少爷。”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应仰比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第一天,人物介绍可能有点多,这些人以后都会有的。
感谢阅读,鞠躬。
卫诚:挺奇怪的,我给她写纸条她不回我。她屈尊给我写纸条问那个应仰
卫诚:其实挺遗憾的,说实话,我打不过应仰
 
第4章 发烧请假
 
  育津高中有晚自习,晚上九点放学。所有人到晚上都百无聊赖,更有人昏昏欲睡。
  卫诚放下手机盯着表,看指针一点一点的走,他感觉再不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他就能被憋死。
  “晚上怎么走?”卫诚没话找话,伸手拽她的书。
  卫惟把书拽回去,头也不抬道:“我妈来接我。”
  卫诚:“........你都多大了。”
  “你有意见?”
  “.......”不敢,没有。
  九点的铃准时响了。
  卫诚跑的比谁都快。卫惟还没叫住他,人已经出了班。卫惟皱眉,他尿急吗?
  收拾好带回家的书走到校门口时,校门口全是人。卫惟眼尖,一下就看见其中一堆人中被人簇拥的卫诚。
  她脚步停了一下,还是不想在他那些朋友面前露脸招摇,决定自己走。苏夏在人群中叫住卫惟,一边走一边问女儿开学怎么样。
  “都挺好的,我们那个班主任也很好。哦,卫诚和我一个班。”
  “卫诚?他人呢?”苏夏问。
  “刚刚还在校门口。”
  “我们回去找找他。”苏夏说着就要往回走。
  卫惟怕让苏夏看见卫诚正在干什么坏事,只得给他打掩护,“妈妈,我去找他,你去给我买牛奶吧。”
  “那你快去,我去买牛奶,在便利店等你们。”
  卫惟再走回去的时候,校门口已经冷清了,哪里还有卫诚的影子。
  “卫惟?”突然听见林艺叫她。
  回头看,她正和周豫鸣走在一起。
  “你们看见卫诚了吗?”
  周豫鸣抬手给她指了个方向,是学校后面的小巷子。
  小巷子里的路灯有些昏暗,时而有几个人走过,地上有墙和树的影子。往前好像还有什么声音。卫惟服了,不良少年都喜欢往能演恐怖片的地方钻吗?彰显他们胆子大吗?
  再往前走几步,卫惟不动了。
  多幸运...开学第一天遇上黑/社会火/拼。
  她实在是太有幸了,这些天总能看见打架。
  “砰!”是人摔在地上的声音,身体和地面接触特有的厚重感。
  前方,几个人站在两侧,或抽烟说笑,或抱着胳膊看热闹。他们脚边还蹲着不少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的人。
  刚才那个发出响声的人被人扯起来扔下,又一次与地面接触,他想伸手反抗,却被对手先发制人踩住手腕,狠狠碾压。
  卫惟听见能伤害耳膜的惨叫声。
  “应仰我艹啊...”
  又是一脚,踹他肚子上。
  卫惟近距离看不了人挨揍,条件反射性的,她捂眼转头。
  上次离得远看不清楚,这次真看清了。应仰原来真是个货真价实的霸王。带来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人家直接单挑。
  这战斗力,绝了。
  此处寂静,踩到石子的声音都清楚。
  可能她条件反射的动作大了点,郑沣转头看过来,声音疑惑,“数学课代表?”
  卫惟放下挡眼的手,看见站着的人齐齐转头看她。
  应仰也停下动作看她。
  应仰单脚踩着那人的手腕,半蹲着身子,手里还按着那人的头。神色淡漠地看着她。
  不是看着她,应仰是盯着她。
  卫惟想起今天上午的事,那人粗鲁还不算完,最后以一种很猖狂欠揍的语气结尾,“应仰,你他妈给我等着。老子等你来送死。”
  上午,她拼了命和应仰说她什么都没听见。
  刚才,她目睹了应仰和人打架。
  现在,应仰盯着她。
  总感觉她这一连串偶然有点过于刻意。要说这都是巧合,她自己都不太信。
  卫惟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说什么?你继续?还是你真厉害?要不劝个架?
  还没想好说什么,有人已经替她暖了场。
  井殷手里点着一根烟,一点星火照着各自猖狂的少年,他先笑出声来,“找应仰啊,应仰现在没空搭理你。”
  卫惟又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有点失声。
  打人打得正欢被打扰的人发话了,“走。”
  对她说的,语气很不耐烦。
  卫惟回过神来,听着倒挺高兴,还挺有礼貌,要是她就直接说“滚”了。
  漆黑的夜里,灯光昏暗的小巷子,一堆大高个不良少年齐刷刷看着闯入禁地看人打架的漂亮小姑娘,要是别的乖学生看见这场面吓得早跑了,这姑娘还和傻了似的直勾勾看着。
  “这就走,这就走。”郑沣快步过来,拉着卫惟转身就往外走。
  卫惟被他拉着走出巷子才把人甩开,没明白怎么回事。郑沣也没明白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我说数学课代表,你对应仰这么感兴趣?!放学不回家,来看他打架!”
  “不是,”卫惟解释,“我是来找卫诚的,有人说他在这边。”
  “没看见他,你赶紧走吧。”郑沣显然没把她的解释当回事,一个劲儿的把她往外推。“快走吧,赶紧回家别惹事。”
  卫惟被郑沣赶走,不知不觉,走到便利店门口。她脑子里还全是那个神情淡漠的应仰。
  苏夏叫了好几声才叫住她,“卫诚呢?”
  “啊?卫诚?”卫惟反应过来,“没找着他,他应该回去了。他不是在学校旁边住吗?不用管他,他这么大的人。”
  ——
  早读在七点,和初中一个点,但卫惟永远起不来。看看表,六点五十。再看一眼大前方的林艺,卫惟放弃了,不赶了,反正早晚都是卡点进教室。
  刚过马路,就遇上了呼朋引伴的卫诚。卫诚向她招了招手,手里还拿着早餐。卫诚的同伴看见卫诚招呼人走过来,自觉地都散了。
  “要什么?”卫诚把手里的早餐拿给她看,卫惟挑了包牛奶。
  “昨天晚上,我看见你在学校门口站着。我妈让我回去找你,我没找着你。”
  “我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
  “我去了,周豫鸣说你在里头。”
  “嗯。”卫诚回应她,“嗯?你去了?”卫诚反应过来。
  你去干什么?!巷子里头天天有人干仗!
  卫惟知道他的反应指什么,“没事。”
  “你昨天看见什么了?”卫诚问她。
  “什么都没看见。巷子太黑了,我就回去了。”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昨天看见了应仰打架。
  六点五十六分,应仰,蒋弘,井殷从学校门口的早餐店出来,遇上从车里下来的郑沣少爷。四个人看见了一起走进校门的卫惟和卫诚。
  “人家说是去找卫诚的,这么一看还真是。”郑沣说。
  不过没人搭理他。育津其实挺自由,就是迟到早退管得严。虽说他们也没人在乎这个,但好歹刚开学,也得给个面子。
  七点整,周豫鸣站在讲台上。冷冰冰地扫一眼刚坐下的林艺。
  铃响了,进来卫惟和卫诚。
  铃响完了,应仰,蒋弘,井殷,郑沣进门。
  林艺瞪着他,卫诚把他当空气,应仰不咸不淡看他一眼。
  周豫鸣:“.......”
  同样是大佬的周豫鸣感觉受到了挑战。这他妈都一堆什么玩意。
  “你维持早读纪律。”卫惟刚坐下,被周豫鸣敲了敲桌子。
  “维持纪律?”
  卫惟也很困,听见纪律两个字转头去看最后一排的应仰。
  ......算了,应小爷已经趴下了。
  为了减轻困倦,卫惟捧着书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不少人已经去梦乡了,但还是有好学的,孜孜不倦地又读又背。
  卫惟走到最后一排的时候,坚守阵地的只有一个井殷。
  应仰坐在外侧,趴在桌子上睡觉,书掉了一地。
  卫惟站在他桌子跟前看了他一会儿,蹲下身子把书给他捡了起来。想放下,发现桌子上没有放书的地方。
  她把书递给井殷。井殷不接,眼神暧昧又隐晦,调侃道,“你自己给他啊。”
  卫惟只当这个人不存在,她手里的书有点烫手,桌子上没地放,她总不能把书再给他扔回地上。
  正想着把摞整齐的书放到应仰桌子旁边时,音响里传来级部主任震耳欲聋的喊声,“清醒一点!振奋一点!声音都大一点,喊起来!”
  卫惟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差点砸应仰头上。
  几乎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应仰也抬起头来,面色阴郁,气得要砸桌子。他刚要发脾气,听见头上轻飘飘一句话。
  “神经病。”
  应仰的无名火没头脑地让一句轻飘飘的话掐住。说他?又是那个卫惟。他还真是记住她了。
  阴沉着脸抬头看人,听见人家自言自语的另一句话。
  “比张庆德还会玩。”
  张庆德是育才初中的主任,他略有耳闻。
  哦,原来说的不是他。
  “人家把你书捡起来了。”井殷示意他。
  “喏,给你。”卫惟把书递给他。
  应仰半抬眼看书,像在看一堆废纸,“放地上吧。”说完趴下接着睡。
  卫惟:“......”
  得了,是她多管闲事。
  井殷揶揄,“你看,我就说了他不要。”
  “.......”你说了吗?你说的是你不要。
  ——
  数学课前,别人都在趴着补觉,卫惟还得去找老师问上课准备。她座位靠后,办公室也离后门近。从后门出去的时候遇上一阵风——一个人奔跑产生的风。
  那人在后门站住,叫住她。“叫你班应仰。”
  卫惟无语,这人好狂。
  她伸手,指指里面最后一排外侧趴着睡觉的应仰。
  那人往里面看去,不再管她。冲里面扯开嗓子就喊,“应仰!你他妈给我起来!”
  卫惟别过脸去,狂不过三秒,这人要完。
  果然。
  应仰眼都没睁开,随便捞起一本书,冲着那人就砸过去。三百多页的厚书,书脊不偏不倚砸在那人的鼻梁上。那人捂着脸,一嗓子叫出来。
  应仰眼睁开了,往门口走过来。
  卫惟不看了,赶紧往办公室里走。在学校里看打架,她没那个承受能力。也没回头,但清清楚楚听见人的痛呼声,和那被砸的人一个音色。画面已经可以自行想象。
  卫惟抱着一摞新的试卷走回来的时候,四班后门已经聚了一堆人,个个人高马大,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卫惟本来想走前门,奈何没有人自觉地让开路。还有两个人架着刚才那个狂徒,一人扯一根胳膊,跟扯机器人玩具一样。
  算了,她走后门。
  正要借空进去,应仰分开人群从后门走出来。他面色不悦,校服外套敞着,露出里面的黑衣服。
  两个人又对上眼。
  应仰扫她一眼,侧开身子稍微让一下,卫惟看着他脑子一抽,“上课了,你出去要不要请假?”
  门口有人和听见笑话一样,谁知应仰是不是早上没睡醒脑子也抽了,随口应了一声,“随你。”
  随我是请还是不请?
  卫惟还没搞明白,人已经走了。又不能叫住他,卫惟跳极的心脏蹦回原处,意识到自己是在多管闲事。
  上课铃响了,叶珍进来上课。卫惟正在黑板上写她交代的东西。环顾一圈,叶珍皱眉,“应仰,井殷,还有蒋弘。他们今天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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