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撩汉——一棵绿树
时间:2020-11-02 10:04:59

  见他不说话,江晚又扭头看新安郡主,她只是低声哭泣,便鼓了鼓掌道:
  “呵,真是可笑,你竟然还拿你夫君做借口?适才在船上,你与我说我配不上殿下,难道是觉得自己配得上?我与殿下的婚事,是由陛下所赐,你若是不满去找陛下便是,为何要谋害我?”
  “江姑娘怎么在这里颠倒黑白,分明是你……”新安郡主身子颤了颤,一副被气得发抖地模样。
  “旁人都叫我荆王妃,唯有郡主唤我江姑娘,看来的确对陛下所赐的这桩婚事不满意。”江晚抬抬眼皮子,又继续道:“你说我推你下湖,还想把你溺死在湖里,可你有何证据?”
  新安郡主身子一僵,用帕子捂着脸没说话,倒是她的侍女愤愤不平道:“殿下和几位公子都看到了,王妃还在这里咄咄逼人,是想要逼死我家郡主吗?”
  江晚扭头,问钟离昭道:“殿下,这侍女说的话是真的吗?”
  钟离昭目光有些怪异,但还是回答道:“本王未曾看到。”
  江晚又看向徐意卿等人,几人连忙拱手道:“在下也未曾看到,只听到了新安郡主的惊呼声。”
  “这么说,就只有章公子一人看见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章星闻。
  章星闻原本想说是,但仔细回想一番,他也只是看到二人一起落水,并未看到是荆王妃推的。
  加上众人都说未曾看到,他心里一沉,忽然后悔刚才说的话了,霎时间脑袋冒汗,吞吞吐吐道:“在下……没看到。”
  “喔。”江晚又回头看新安郡主,“无凭无据,郡主说的话并不可信。”
  “不过这样也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她忽然微微一笑,语气一冷,“可我有证据,是郡主在湖里拽着我,故意想要害我。”
  新安郡主眸子一闪,忽然抬头看江晚。
  江晚将自己右手伸了出来,露出了沾着绿色药膏的伤口,“昨夜我不小心将手擦伤,便涂了这药膏。这药膏沾水后并不容易化开,所以若是郡主抓着我的手,手上应该有残留的药膏。”
  她给流玉使了个眼色,流玉立即上前将新安郡主的手抓住,露出了染着绿色药膏的衣袖,以及有明显绿色的指缝。
  “昭表哥,我只是害怕,所以才拉着王妃的……”新安郡主身子一颤,忽然抬头哭着对钟离昭说。
  钟离昭轻咳一声,脸色有些苍白,“不必再说了,郡主以后还是唤我荆王好一些。”
  他虽未点明,但话中意思已经认定了新安郡主做的事,这才是叫新安郡主最难过的。
  尤其是江晚走到她身边,凑到她耳畔说:“你看,你赌输了。”
  “你……”新安郡主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别再来惹我,不然下次还这样打你。”江晚说完这句话,回到钟离昭身边,推着他的轮椅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殿下。”
  钟离昭颔首,看了她一眼。
  “殿下和王妃慢走。”徐意卿等人行礼,等江晚和钟离昭离开后,将目光落在了新安郡主身上。
  徐意卿拱手,“在下让人送郡主回去。”
  “不必了。”新安郡主脸色不好,她总觉得这几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但她养气功夫到家,并未露出狼狈之色。
  *
  回到朱镜阁,魏砚已经收到消息,请来了张院判,请他给二人诊脉。
  等二人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便将张院判请进了屋。
  “殿下无事,只是着了凉,有些发热,下官开几服药吃着就好。”张院判捋捋胡须,沉吟片刻道。
  众人松了一口气,又叫张院判给江晚诊脉,处理了她沾了水,还被新安郡主抓掉痂的伤口。
  等人都下去了,江晚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钟离昭道谢,“谢谢殿下。”
  “不必谢。”钟离昭瞥了她一眼。
  顿了顿,他又说:“今日之事没有十足的证据,皇兄又十分尊重德宗姑母,若是德宗姑母到皇兄面前去哭诉,说不定还要追究你打新安那一巴掌。”
  江晚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解释。
  “我知道啦!”她低着头道:“不怪殿下的。”
  看她怏怏不乐,低着脑袋的模样,钟离昭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不必生气,下次记得带着流玉,不要一个人待着。”
  “嗯。”江晚点点头。
  “以后不要如此冲动,受了委屈告诉本王便是。”似乎是觉得她受了委屈,所以他语气很是温柔。
  江晚吸吸鼻子,“好。”
  幸好他聪明,没有被新安郡主那个白莲花给骗了。
  她不是个爱哭鼻子的人,但是现在却有些想哭,因为这辈子很少有人对自己这么关心。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钟离昭语气嫌弃。
  江晚揉揉眼睛,眼眶红红道:“殿下,我想抱抱您。”
  “不行。”钟离昭想也没有想,便拒绝了。
  “为什么?”她不高兴地扯着他的衣角,“那今日还没有亲亲,你叫我亲亲你。”
  “……”
  钟离昭推开她的脑袋,头疼道:“今日已经亲过来,快些出去。”
  他如今正发着热,怎么可能去亲近她?
  江晚:“……”
  他说的亲亲,是湖底那个吗?
  她撇撇嘴,失望地说:“好吧,那我去厨房看看,叫陈妈妈给你做些清淡的晚膳。”
  用过晚膳,江晚看着钟离昭喝了药,又拿着帕子给他敷了许久,便被他赶着回去睡觉。
  她起身犹豫道:“这屋子有些潮湿,不适合养病,殿下不如搬回楼上吧!”
  害怕他不愿意和自己睡一起,她补充道:“我睡外间,殿下睡内室。”
  钟离昭拒绝道:“不必。”
  没睡在一起她都如此缠人,若是搬上去岂不是变本加厉。
  “好吧。”江晚只好叮嘱于清,叫他好好照顾钟离昭。
  *
  原以为钟离昭的风寒很快就能好,没想到到了第二日早上,他还依旧发着烧。
  江晚大清早醒来,就蹬蹬蹬地下楼,去看钟离昭有没有退烧。
  没想到他非但没有退烧,反而烧的更厉害了,额头滚烫滚烫的,昏睡不醒。
  她担心的不得了,又叫魏砚把张院判请来,让他想办法给钟离昭退烧。
  张院判又开了一剂药,并且施了针。
  钟离昭发热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耳中,他对这个弟弟十分关心,但凡他身子有哪里不适,都要亲自探望过问。
  上午皇帝带着小太子来了一趟,向张院判了解了病情,倒是没有过问他是如何发的热。
  皇帝在朱镜阁待了一会儿,然后吩咐江晚,若是钟离昭醒了便使人来说一声,这才起身离开。
  江晚一直守在钟离昭的床前,用帕子帮他降温,或者用勺子给他喂温水,叫他的唇瓣不那么干。
  直到下午,钟离昭才退了烧醒过来。
  屋子里很安静,江晚见他睁开眼,忙将张院判唤进来,待他诊过脉说钟离昭无事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张院判也安下心,都知道殿下身子不好,还好这次风寒没有引得他发病,否则十分棘手。
  江晚让魏砚去了一趟皇帝那,告诉他钟离昭醒来的消息,没想到魏砚回来却告诉她,皇后下了凤旨斥责了新安郡主。
  说新安郡主亡夫尸骨未寒,不应出门,往后一个月便待在屋里为亡夫守孝,待热孝过了再出来走动。
  许多人都很吃惊,新安郡主是德宗长公主最爱的小女儿,平日里皇后很是敬重德宗长公主,怎得就突然申斥了新安郡主呢?
  不过他们后来得知了泉湖发生的事情,加上荆王生病地消息,就不奇怪了。
  定是皇帝心疼弟弟,又不好罚新安郡主,这才叫皇后下凤旨训斥。
  “这么说,还是多亏了殿下。”江晚躺在树荫下,歪着脑袋看钟离昭。
  钟离昭看她,“王妃就这么高兴?”
  江晚点点头,“那是自然,看到新安倒霉,我当然开心啦!”
  原本还想着证据不足,自己拿新安没办法,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没想到钟离昭这一病,直接叫皇帝给弟弟出头,责罚了新安郡主。
  钟离昭唇角一翘,低头翻了一页书,“那本王这次风寒还挺值。”
 
 
第28章 
  “对的对的。”江晚手撑着下巴, 不住地点头。
  “殿下真的是太厉害了,不动一兵一卒,就能让新安郡主受罚。若不是我知晓殿下是真的发烧, 还以为您故意的。”
  钟离昭摇摇头, 新安受罚不过是皇兄心疼自己, 为自己出头,与他倒是没有半点关系。
  江晚看了看他的脸色,甜甜地笑道:“殿下,我可不可以看一小会儿话本子啊~”
  他坐在树荫下可以看书, 但自己却碍于他在, 不敢将自己的话本子拿出来, 只能无聊地发呆。
  她故意夸赞吹捧钟离昭,就是想叫他大发慈悲, 让自己看会儿话本子。
  钟离昭从书中抬眸,见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一副哀求的模样, 果断地拒绝道:“不行。”
  实际上, 她私底下偷偷看话本子的事情,他早就知晓,只不过不愿意点破而已,但那都是他眼不见为净。
  “啊……”江晚肩膀一跨,趴在美人榻上无聊地看蚂蚁搬家, 小脚则在空中荡来荡去。
  钟离昭看了一会儿,忽然合上手中的书,放到一旁,起身道:“走吧,本王带你去钓鱼。”
  江晚一听, 高兴地从美人榻上爬起来,眸子亮晶晶道:“殿下不看书了吗?咱们去哪里钓鱼,是去朱镜阁旁边的小湖,还是去泉湖啊?”
  她这么多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钟离昭好脾气地回答道:“你的脚在旁边晃来晃去,本王看不进去。至于钓鱼的去处,到朱镜阁旁边的小湖便是,泉湖太远就不去了。”
  江晚欢呼一声,转身叫魏砚去准备钓鱼的东西,又叫采风进屋把自己的帷帽取出来,忙得不得了。
  “咱们刚好钓上一个时辰,钓回来的鱼叫陈妈妈拿去做鱼汤。陈妈妈做的鱼汤,浓白鲜香,一点也不腥。”
  提到吃,钟离昭也来了兴趣,“这又是你把做法教给陈妈妈的?”
  江晚带着帷帽。将手背在身后,一面走一面得意道:“也不完全是,我只是教了陈妈妈如何给鱼祛除腥味。”
  俩人讨论着吃食,很快就到了湖边。
  江晚已经忘记,前几日如何也钓不上鱼经历,兴冲冲地找了个好位置坐下,自己用鱼钩串了瘦肉扔进湖里,静静等鱼儿上钩。
  “这湖里定有螃蟹和虾,要是能捞上一篓,中午做油炸螃蟹,还有麻辣虾球。晚上做些鱼丸和虾滑,再叫人弄写羊肉和牛肉,做锅子吃就好了。”
  她一面说一面流口水,忙冲于清招手,叫他带人去捞螃蟹和虾。
  钟离昭被她说的也有些意动,也拿起鱼竿开始钓鱼,“听你这么一说,本王还是认真钓几条肥美的鱼上来,否则只指望你,中午不一定有的吃,只能干流口水。”
  “哼!”被他瞧不起,江晚有些不高兴,“前几日是意外,这次我一定要叫殿下见识见识。”
  “本王拭目以待。”钟离昭瞥了一眼她半天不见动静的鱼钩,嗤笑了一声。
  江晚:“……”
  “殿下刚才扔鱼饵吓到它们了,要等一会儿鱼儿才能上钩。”她解释到。
  钟离昭姑且信了,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安心钓自己的鱼。
  直到他一连钓上三条大鱼,江晚却还是一条也没有钓上来,钟离昭忍不住提醒了句,“不如你看看,你的鱼饵还在不在?”
  江晚听他的话,把收了鱼线,发现鱼钩上面的鱼儿早就不见了。
  她气呼呼地重新放了鱼饵,然后把鱼钩扔进湖里,继续钓鱼。只不过她刚才说了答话,自觉面子有些挂不住。
  江晚盯着湖面上自己的倒影,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了挽回自己颜面的办法,她扭头问钟离昭:“殿下,殿下,你知道沉鱼落雁是什么意思吗?”
  钟离昭挑眉,心里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但还是配合道:“因西施生的太美,连鱼儿也羞愧地躲在水里。”
  “对!所以我才钓不上鱼。”江晚眉眼弯弯,得意洋洋道。
  钟离昭叹口气,被自家王妃的厚脸皮打败了。
  江晚还想说话,却见魏砚过来冲钟离昭禀报道:“殿下,前日那位章公子来了,想要见您一面。”
  “他说了找本王有何事吗?”钟离昭放下鱼竿。
  魏砚道:“没说为什么,但奴才看着像是要来道歉的样子。”
  “喔?”钟离昭看了江晚一眼,对魏砚道:“那叫他过来吧!”
  “是。”魏砚很快去给章星闻传了话,将人带了过来。
  “小生拜见荆王殿下,荆王妃。”章星闻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手里还抱着一个匣子,局促地行礼。
  钟离昭用帕子擦擦手,漫不经心地问:“章公子找本王有何事?”
  章星闻犹豫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侍从,见他们没有退下的意思,这才咬牙说:
  “小生是来向殿下告罪的,那日是小生糊涂,被鬼迷心窍才胡言乱语的,望殿下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他说罢,向钟离昭呈上手中的木匣子,“小生祖籍莱州,家中是做珍珠生意的,所以便带了一匣子粉珠给殿下。”
  章星闻之所以来见荆王,是因为他原本被授官翰林编修,只待随众人回长安后,便可正式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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