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化男主孩子她妈——岱旦
时间:2020-11-04 10:15:45

  怎么会来医院的?
  难道沈恪之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不得不推开她?
  南妍妍有些感触。
  可接下来的一幕大跌眼镜。
  小孩子欢腾地跑进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
  “敛月,爸爸终于允许我来看你啦!”
  南妍妍站在门外,见沉默不发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神情不自然,“别在医院高声喧哗。”
  “你很爱管人吗?”
  那女人窈窕身段,不足一握的腰肢懒洋洋地舒展开,眉眼如初,无笑也无忧。
  “小孩子不过释放天性,能不能合理对待?”
  那女人竟然根本不买沈恪之的账。
  少话的沈恪之却不像以往一样淡定,错开与女人四目相对的视线,执着且别扭地开口,“你很爱和我起冲突,是觉得你有一个办得还不错的小工厂,就可以一飞冲天了吗?”
  “用不着这么阴阳怪气,”虞敛月静躺在床上,也没克制,“我没钱我知道,但我养得活自己就好。”
  沈攸寒在一旁奋力点头。
  这才独立女性应有的魅力啊,谁叫敛月是自己亲妈,而亲妈这么厉害。
  沈恪之冷笑,不威而怒,“虞敛月,你觉得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虞敛月不屑一顾,全然不理会沈恪之的态度,“以攸寒朋友的身份好了。”
  想当妈,想挤走南妍妍的岗位,那她是不想活了吧?
  她对这孩子的热络无法彻底冷淡,但这个男人的身份与地位她不想高攀,“沈先生,无论我选择何种身份站在沈攸寒身边,这都是我的权利。”
  “还有,以后不要在孩子耳边谈论这些。”
  虞敛月不想示弱。
  但她说服不了沈恪之。
  —
  但还未多说两句,几番交锋,门外又有人影晃动。
  “爸,妈。”
  一定是尤美打的小报告。
  “月月,你怎么又住院了,你现在身体怎样了?你有什么不舒服和妈妈说啊。”宋瑶一进门,直奔向女儿,对单独套间病房里的男人和小孩熟视无睹。
  “我没事啊。”
  “只是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月月,你早点回清河吧,随便找个文职做做轻松多了,”宋瑶拿着煲好的鸡汤,虞敛月想起自己入院的源头,本能似的往后缩,宋瑶坚持盛了一大碗道,“你一个人在外,总不会照顾自己。”
  沈攸寒这时突然想开口说话,手腕却被沈恪之死死抓住了。
  虞富国附和着,干起了合上饭盒的事业,一边叮嘱道,“对啊,月月,你不要老是一个人吃不健康食品……”
  这时,虞富国和宋瑶不约而同地看见了倚墙而立的男人,虞富国好歹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看上去这人也有点来头,像是哪本杂志上匆匆瞥过一眼的封面人物,虞富国道,“月月,不和爸妈介绍一下看探望你的朋友是谁吗?”
  宋瑶则是凑到虞敛月耳边,“月月,这有孩子的男人长得再禁欲,再帅也是不能要的。”
  沈恪之就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颇有兴致地等待朱唇轻启的答案。
  虞敛月窘迫难安。
  她没有做好乘风破浪的准备,更无法一下子把自己有了私生女的事公之于众,万一父母心脏不好的话……
  可她同样也厌烦了。
  谎言与谎言交替轮流,就像是没有尽头,她试图去捕捉沈恪之的情绪,明白他眼中的暗示,毕竟公布公开自己的生母身份,对如今身价百倍的沈恪之影响更大。
  原著里正是因为女配不管不顾要在公众镜头下表明自己和沈恪之孩子的关系,为男主所不耻。
  父母当然也没了脸面。
  眼下,沈恪之能同意吗?
  医院的冷气开得太足,冷意穿透肥大的病床服,她并没有顺手撵上被角,而是端正做好,等待又一轮审判的到来。
  算了,反正既没有媒体的聚光灯,也没有业内人士的审判,虞敛月大言不惭,指着在沈恪之跟前的小孩道:
  “妈,你眼前的孩子不是别人家的,她是我女儿。”
  “我在美国那一年多,不是在做学术交流,而是有了身孕,”虞敛月深呼吸一口,继续收拾女配留下的烂摊子,“很抱歉,我一直没能主动告诉你们。”
  虞富国打心底就不相信乖巧懂事从不让人操心的女儿能做出这种事,赶紧睁大了双眼对那散发着冷漠气场的男人怒目而视,“是他诱骗你对不对?”
  又转回头眼巴巴问着虞敛月,“你不是自愿的吧?”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在男人灼灼目光之下虞敛月继续说,“但那时我的确是自愿的。”
  “我们月月到底在美国受了什么苦呐?”宋瑶一把抓住女儿的手,满脸委屈,心疼自己还没长大的孩子给别人当妈了。
  不对啊。
  父母不应该嫌弃自己,觉得自己丢人现眼,怎么还替她委屈上了?这么快把矛头对准了沈恪之?
  虞敛月随时能感受到对面气场的变化。
  “这位先生,就算你们有过什么,”宋瑶没有止步于床前埋怨,而是果断上前道,“月月那么小,你就让她当妈吗?你做男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难道最基本的学会保护好女孩儿都这么难吗?”
  虞敛月下了床榻,“妈,要不算了?”
  只身门外的南妍妍绝对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她不寒而栗地杵在门外,一动不动。
  她刚刚看到一对中年夫妻过来,女人打扮精致,也像是体面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守在别人门口偷听别人的话,可这……她才离开多久,回来就撞上这么个惊天大秘密。
  那位虞小姐和她预感的一模一样。
  是沈攸寒的亲生母亲。
  也就是说,自己看不下去的张扬妖艳的女人,竟然和沈恪之有过肌肤之亲。
  不,不可能的。
  南妍妍重复着她的喃喃自语。
  她的头随时要爆炸,这不可能,沈恪之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不会被那种轻浮艳丽的女人吸引的!
  —
  沈恪之宽肩细腰在西装革履的衬托下,人模人样地走来,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上出现了一抹讥讽的笑,在众人注视之下,踏向她的病床。
  他漫步上前。
  将沈攸寒推出门外。
  “这个孩子的确是个意外,”阴沉的眉目像是在地狱随时等候,他嗓音低迷,听起来颓废且败坏斯文,“但虞小姐这么多年的生活品质应该也没有受到影响吧。 ”
  “你什么意思?”
  虞敛月尚且没来得及开口,她妈冲在了第一线,“你难不成还觉得我们月月亏欠了你什么吧?”
  虞敛月低叹,惟愿所有的不幸在今天彻底结束,她目光倒是坦然,“当年,我很任性,也没负责。”
  沈恪之步伐坚实有力,几年前从名利场上记载的沉稳与自信不可能顿然消失,“你踩高捧低的那些历史,要我一一向所有人展现吗?”
  “不需要了,我没有在否认。”
  “但沈恪之,你针对我就够了,”虞敛月眸光流转,没有继续按捺不动,而是抬眸冷不防地慢吞吞道,“你现在方便解释下,我爸欠债的朋友为什么突然跑路了吗?”
  “你也不必讽刺我的生活,住不住大house从来不是我唯一的追求,”虞敛月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开口,“我对不起你,我认了,但你要是再暗中伤害我的家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踩在医院统一批次的塑料拖鞋上,不需要一双Jimmy Choo的高跟,也无需RV的亮片,她可以直视他的双眸,哪怕对方眼里是万丈深渊。
  她一步一步上前,笑靥如初,屏气凝神道,“羞辱我,也该够了吧?”
  虞敛月不后悔她的承认,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无声中的沈恪之愈发可怕了,阴鸷眉头不展下,他讨厌她宣之于口的模样——
  沈恪之心想没有一个女人能做到心大到如此地步。
  当年情愫,为她燃尽。
  当下,肉眼可见她说话时并不慌张,腮边没有隐约滑落的泪,她至始至终像是旁观者,不冷不热说一个简单不过的事实。
  生了孩子?
  一句带过,我在美国生下了她。
  而家人和他的界限,泾渭分明,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自以为私密的事,她全都知道,她了然于胸中,却不放在眼里。
  “原来就是你小子!”
  “什么意思啊?”虞富国忍无可忍,“毁了我们家才满足吗?”
  其实,虞敛月也不想战况愈演愈烈。
  她最初说出口,是因为信任,家人陪伴下,她不想不断遮掩,隐瞒一个早晚会曝光的秘密。
  “爸,我再重复一遍,生下沈攸寒是我做出的选择。”
  她也算为他说过话了。
  沈恪之短暂地闭了闭眼,暗白而光洁的大理石上倒影着他的焦躁,“你现在装圣母说这些,会不会很没意思?”
  “那你呢?”
  这是穿到这个世界以后虞敛月最真实的想法。
  “我杀人放.火,十恶不赦了吗?”虞敛月争锋相对,仰着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分毫没有退让道,“对,我当年是做错了,我不愿和你在一起过黯淡无光的日子,我不愿面对连原生家庭比不上的经济条件,更不愿每天听着孩子的叫唤,还要时不时面对你的冷脸……”
  她眸光正敛,慵懒恣意的神情毫不客气地踩碎了过往,“但还不至于,也不值得沈总你亲自动手。”
  虞富国挺身而出,却又被虞敛月一把拉到病床边缘,“老子要跟你拼命了,你这种人想要我们敛月怎么做?一个女孩子最好的青春被你毁了,你还对我们家做什么。”
  剑已出鞘。
  收不了。
  “虞敛月,你给我记住。”
  “你会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代价是狗血的。
  苏爽文,虐谁也不虐女主。
  谢谢星星,呆呆,荷包蛋的营养液,还有位童鞋给我投了500+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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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晚要上夹子,为了冲一下中间位置,更新不得不延迟,延至23号11点,但24号0点正常更。
  我们以两个双更的爆更方式,继续见面吧~
 
 
第26章 一更
  “月月, 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宋瑶说话时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虞富国则是比往常更坚毅,一手搭在女儿的手背上,“月月, 别怕, 爸妈都在呢。”
  看着外祖父母一前一后安抚着敛月, 沈攸寒稍稍放心些,她踮起脚尖,想透过玻璃窗见到敛月的身影,一把带上门的父亲拽着她头也不回地继而往前走。
  沈攸寒没有问。
  在气死人不偿命这件事上, 她有完全的把握信任虞敛月。尽管沈恪之没有多说一句, 可狂压着的厉色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沈攸寒好心开了一瓶医院只有的农夫山泉, “爸爸,喝水。”
  “别说话。”
  每一次看到沈攸寒, 他竟然就会想起她,当她轻松告别、拥抱新生活以及数不清男人的怀抱时, 他几乎快要发疯了。
  —
  虞敛月在过道上接了个电话。
  她面色沉重地回到病房。
  “月月, 怎么了?”
  虽然在债务危机这件事上, 所有的风险早就规避了,但谁能保证沈恪之不出别的幺蛾子,虞敛月早就心知肚明了。
  “没事儿。”
  宋瑶坚持道,“月月你说。”
  “我们的工厂,正在被查处, ”虞敛月干脆利落地换上了工作鞋,她言简意赅地阐述道,“有人举报说,我们设计服装贸易侵权,sunru的设计方案和另一家美国公司有重合, 他们没买版权。我虽然和当地另一家大工厂签了转移合同,但我们工厂是法人,在特殊事件上要承担连带责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连毁自己旗下的服贸公司都可以做出来,还有什么是丧心病狂的男人做不到的。
  宋瑶女士只想着尽快脱手逃离,“敛月,要不就算了,我们工厂也不要了。”
  可冥冥之中,要整你的人大概都能料想到你的每一步,何谈“逃避就能解决”呢?虞敛月振作精神,语气并不怯弱道,“他欺人太甚了。”
  —
  “尤美,借我一辆车。”
  “你这是……”
  一路颠簸地回到湖光市,沿着海岸线继续开车时,虞敛月是难过的,凭什么她努力挣扎了这么久,像男主一样的人只要动一动手指,她的工厂就要在倒闭的路上一去不返。又凭什么,她自以为轻松扭转人生的局面,那些美好的幻想,一瞬间就要像泡沫在马路边踩碎。
  这是一个工厂。
  有三百个工人,他们有三百个家庭。
  他们做错了什么,要付出无尽的代价,而自己坦率承认过去,也不知触及他的哪根神经,又怎会引起他的勃然大怒?
  忽然一个急刹车。
  一个冒冒失失的女人从自己车前经过。
  她猛然惊醒,找到了半点头绪。
  “酋长,你帮我查一下今天医院顶层的监控。”
  不可能。
  这个男人一瞬间变了卦,昨天好心送自己去救治,今天说要对自己赶尽杀绝,事情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
  工厂被迫停工现场。推开满是铁锈的大门,一把撕开封条,虞敛月又是无奈又是内疚。
  她随手拿起个大喇叭,“大家不要着急,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复工是肯定会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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