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教我谈恋爱[快穿]——粉桔
时间:2020-11-06 09:42:11

阿古不给她这个机会,站到了舞台上,手里拿着话筒,开口道:“七天了。”
阿古清冷的声音飘荡在演播室里,像柔和的夜风拂过每个人的耳朵,心上。
“这短短几天,岩逸牛奶,专属定制一直被网友抵制,所有分销商一直在找总公司退货,要赔偿,岩氏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到谷底,损失是天文数字。”
“从你在微博小号上的话来看,你暗恋岩逸吃了很多苦,所以我们一直等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站出来把事情澄清,可惜你没有。他反思这二十年来与你的相交过往,有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结果是没有。”
阿古一步步朝梁景走去,连声质问她。
“相反,是你对不起他,你以爱他的名义,把他往死路上逼。”
“你有去论坛贴吧看骂他的那些话有多难听吗?”
“你知道看见自己的车子被网友喷上红漆脏字心里有多恐惧不安吗?”
“你知道被网友人肉出住址,不停的提着心换房子是什么滋味吗?”
“你知道被几十位董事连环夺命call指责是什么滋味吗?祖传基业快保不住是什么滋味吗?”
“你这十九年的爱,还真是情深义重呢!”
阿古嘲讽的笑了笑,着重咬住“情深义重”四个字。
梁景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被阿古一步步逼着后退。
她痛苦的摇着头,双手捂上耳朵,企图把声音隔绝开来。
完了!
我这辈子都完了!
全国人民都见识到自己丑陋的这一面,她这辈子再也翻不了身了。
她会别人追着骂一辈子的!
恐惧使她本能的摸上自己的耳垂,忽然手指刮到了浮光耳钉。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疯狂的想法。
自己已经毁了。
大家一起死吧!
她狠狠的捏住浮光耳钉在耳上用力碾压,把沾着血的浮光耳钉狠狠的往阿古心口掷去。
阿古腕上宫玲及时飞出和浮光耳钉相撞,神器相交,迸发出强大的火花。
沾了宿主血的浮光耳钉威力增加了十倍,阿古的宫玲被击退,浮光耳钉快速朝她心口飞射而来。
阿古心道糟糕。
千钧一发之际,陈屿一个急速拉扯,将阿古稳稳护在怀中,同时浮光耳钉打进陈屿体内。
陈屿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刹那间,阿古双眼睁大,眸子里倒映着陈屿瞬间苍白的脸色。
 
 
第51章 两颗蜜唐
世界静止, 演播厅里所有人像雕塑一般矗立不动,脸上还保持着愤怒的表情,手机前的观众, 手指顿在键盘上。
陈屿如一摊泥开始往地下坠, 阿古双腿一软, 抱着他的身体跪到地上。
神器的威力太大了, 陈屿大概是痛苦到了极致,全身的肌肉都在打颤, 努力蠕动嘴唇,声音弱的几乎听不见,。
阿古顷身弯下腰,耳朵靠近陈屿的嘴唇。
沾着血的手抚上阿古的脸,眼里有浓浓的不舍, 声音轻的像漂浮在空中的羽毛,:“你终于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 真好。”
话音落下,手坠到地上,眼睛阖上。
阿古仙体抽离出身体,双掌凝出仙气, 一直往他心口输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脑门上沁出细密的汗,玉罕走过来,探上陈屿的鼻息,然后放到阿古手上说:“没用了, 他已经没气了。”
阿古怔了怔, 随后摇摇头--自己真实魔怔了,死亡是一种新生, 自己这是干嘛?
手掌摊开,勾魂索浮上掌心,说:“我要去地府,给他选个好点的胎去投,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玉罕还未来得及点头,只见陈屿的身体忽然化成一颗颗细密的银色水珠漂浮到空中,那串水珠在空中打了个旋,然后消失不见,只剩下浮光耳钉落到阿古掌心。
阿古凝着耳钉,绣眉微微促起。
玉罕:“我觉得陈屿要的可能不是投个好胎。”
“怎么说?”阿古看向玉罕。
“我觉得他每次看的都不是我,他好像能看见你的仙体。有一次,你回地府,我在公司碰倒陈屿,他对我像陌生人一样,好像根本不认识的样子。”
阿古默了默,淡说“知道了,你保重。”
话音落下,向天空飞去,虚化成一道瞬息散去。
时间回溯,梁景缩着身子脑袋,像个过街老鼠被扔在舞台上,面对众人的谩骂指责。
身上的每一颗细胞,都定格在人们对她的厌恶和讥讽画面里,她恐惧的闭上眼,一下是当下的场景,一下是刚才所有的爱豆们高喊着爱她的场景,极端的画面快速交替切换,神经一下子崩溃错乱--疯了。
神器反噬,脸上骤然生出恶心丑陋的像蛆一样的疤痕。
最后,主持人上台只得宣布决赛延迟到下周。
当梁修看到眼前疯疯癫癫面貌全非的梁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翌日,股市刚刚开盘,岩氏的股票迅速回温,并以一骑绝尘之势翻了一番,岩逸对着电脑舒了口气。
正唏嘘之际,秘书来报,屿乐娱乐新上任的总裁来访。
岩逸楞了楞,随后让秘书把人请进来。
李戈一进办公室,岩逸皱了皱眉--韩佳的情人?
要说杨明成这一家三口,其实最难对付的是韩佳,她精明势力,贪心恶毒,狠心绝情,没有道德底线又豁的出脸面,关键时刻她又很聪明,知道取舍,知道规避法律底线。
这样一个人酒驾坠河--岩逸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测,过去不解的事,此刻突然串成了一条明朗的线。
李戈开门见山,放了一个文件袋在岩逸面前。
岩逸打开,是一些她购置在美国的房产汽车,还有几张卡。
韩佳转走的钱,差不多都在这了。
“这是你之前留在陈总那的玉罕合约,陈总已经签过字盖好章。”李戈又推过来一分合同。
岩逸眉毛挑了挑,如今玉罕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可不只值这点钱。
岩逸把合同退回李戈手中,说:“贵公司很专业,玉罕在你们那我很放心,”又把韩佳转走的那部分财产装回文件袋,放进李戈手中,“这是你应得的,如果可以,我想亲自见见陈总,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韩佳始终是自己的隐患,他不会放她逍遥,同样,韩佳也会咬着自己一辈子。
法治社会沾上人命,始终是隐患,不管陈屿的初衷是什么,这份心胸,他自愧佛如。
李戈叹了口气,侧过头,视线越过落地窗外的风景线扫向际线,幽幽叹息一声说:“陈总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也联系不上。”
话音落下,岩逸有些难以置信,两个月前针锋相对的斗嘴场景还历历在目,此刻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惺惺相惜的惋惜。
李戈收回视线,拿起玉罕的经济合同,把韩佳的财产放回桌上,淡说:“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话音落下,从椅子上起身告辞,岩逸知道他不会接这份财产,只好跟着起身,亲自送他出了岩氏。
送走了李戈,和料想中的一样,梁修来电话了。
如今梁家的超市被网民抵制,今日才开盘,就已经跌到了谷底,已经有人在趁机收购梁氏的股票,在这样下去,梁修恐怕要失去梁氏的掌控权了。
果不其然,见面之后,还未来得及坐下,梁修便直奔主题,希望自己和玉罕可以出面,在网上发布声明,表示自己已经原谅梁景,并为梁氏开脱。
“梁爷爷,你和我爷爷相交多年,我可以自己发布公告,为梁氏集团开脱,”岩逸顿了顿,话锋一转,“只是梁景,恕我没办法原谅她,更别提玉罕了,如果不是郑浩临场改变主意,我没法想象这件事的后果。”
梁修苍白的脸色上都是疲惫,扶了抚老花镜,说:
“如今网民抵制的虽然是梁氏,但是你别忘了,岩氏的牛奶也在我梁家的超市里售卖,数以千计的品牌方陪着我梁家一起被抵制,你忍心看到这么多无辜的厂家受牵连吗?销售额停滞不前,你怎么和岩氏的股东交代?”
“我不可能为了生意,去放过一个伤害玉罕的人。”
“我同意。”
岩逸拒绝的话刚落下,传来一声清丽的声音,转头,是玉罕。
这下岩逸彻底怒了,玉罕是她的底线,梁修这么做,无异于是用自己绑架玉罕。
岩逸豁的起身,冷冷丢下一句:“我改主意了,这公告我没法发布,梁爷爷就当我今日从没来过吧。”
话音落下,大步流星迈向玉罕把人拉走。
“你先去看看梁景,”玉罕挣扎着,企图让岩逸平静下来。
“是啊,你去看一眼再做决定不迟。”梁修也走过来劝。
三人走到梁景房门前,梁修轻轻推开卧室门,梁景头发凌乱,脸上都是可怖的令人作呕的疤痕,身上的衣服穿的歪七扭八,怀里抱着个娃娃,手一下一下拍着娃娃的身体,呢喃着说:“岩逸哥哥,你最爱我了是不是?我们今天吃什么饭呢……”
岩逸眼皮一跳,昔日众星捧月,走到哪里都群星闪耀的梁景,如今连外面马路上的拾荒者都不如。
梁修拿下老花镜,擦了擦眼角,近乎乞求的对岩逸说:“医生看过了,已经是一级精神残疾,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如今她已经得到报应了,你们就放过她吧。”
此刻,奢靡的豪宅,都掩盖不住荒凉,一个疯疯癫癫的孙女,一个满头白发的,疼爱孙女的老人。
再硬的心肠,都说不出拒绝的话,好像拒绝了就是一种残忍,一种罪孽,剥夺了他们最后平静的生活。
这个老人从小关爱自己,这个女孩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总归要念旧识之情。
现在停手,对自己,对梁家,对公司,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
岩逸咽了咽口水,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片决绝,迎着梁修的目光,坦然的说:“我还是拒绝。”
梁修脸上染上薄怒。
玉罕不可置信的看向岩逸,这是对所有人都好的提议,他为什么要拒绝?
岩逸两只手搭上玉罕的肩膀,把她拽到自己和梁修之间,说:“梁爷爷你看看,这个女孩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漂亮可爱,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被郑浩那样的人渣毁了,被暴力网络毁了。”
“你能想象吗?如果不是我们聪明一些,冒险去医院去放那只针孔摄像头,她永远摆脱不了小三上位的恶名,心机女的恶名,她现在仍然是被全网骂的那一个,她的下场不一定比梁景好。”
“现在只因为梁景看起来惨兮兮的,就要去原谅她吗?那玉罕最初被网民追着网爆的那些日子,那些弥漫在漫漫长夜的孤独绝望,担惊受怕,那些心理的伤口和不平,用什么去抚平?”
“再让她去公开表示原谅,轻飘飘揭过,这无异于是在她心口上撒盐,这疤会永远烂在她心上,这事,我不会允许她去做。”
这一字一句泣血一般落尽玉罕的心上。
玉罕转过头看向岩逸,时间越过岁月的长河,落到上辈子自己最后的时光里,阴冷缩瑟的小黑屋,无数的谩骂和嘲笑裹在身上每个细胞,绝望如潮水一般将自己湮没。
寂寥孤独的心扉,忽然照进一道暖光--原来这条路上,自己并不孤独,他一直懂自己。
他好看的桃花眼里有好多的情绪,心疼,庆幸,珍重,爱护,果决。
玉罕的眼眸忽然一片湿润。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妹妹:【爸爸病危,速归,】
身子一颤,人差点摔倒地上,岩逸眼疾手快的把人扶住,火速往云南赶。
***
召应用尽全部的力气瞪着两只眼睛,终于撑到了玉罕的到来。
和多年前记忆里的不一样,召应苍老了很多,脸上都是皱纹,宽大的手掌干瘪消瘦的只剩骨骼和皱纹横生的松垮皮肤,玉罕差点认不出来。
召应“啊啊啊”几声,说不出话,眼神灼灼的看着玉罕。
玉罕努了努嘴,又闭上,撇过头避开召应的目光。
召应眼里的光散去,阖上眼,握着玉罕的手垂下。
四周一片哀嚎声响起。
玉罕失魂落魄的走到屋外,抬起头,哀牢山绵延不绝在天际,是印象中熟悉的家乡,却也不是那童年里的山脉了。
岩逸无声站在她的身侧,轻轻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玉罕轻轻摇了摇头,自己哭不出来。
两人并肩,看向远处的山脉天际,谁也没有说话,身后是屋子里传来的悲天恸地的哭声。
“大姐”。
一道男生响起,玉罕回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眉眼间和召应有些相似。
应该是爸爸的孩子召波。
召波走进一步说:“爸爸最后的心愿,是能和玉阿姨合葬在山上,你能完成爸爸的心愿吗?”
玉罕一时有些懵住,随后询问的看向站在召波身后的妈妈。
那女子点了点头。
玉罕想了想,点了点头。
妈妈最后紧紧的抱着他的衣服走的,想来是应该愿意让他陪的。
一行人带着召应的骨灰爬上山脉,远远的,那个熟悉的小院子就呈现在眼中。
这么多年过去,玉罕以为应该已经破败不堪,相反,却漂亮的像掩在深山里的世外桃源。
不仅院落墙壁都是崭新的,连四周也被种着大片大片的鲜花绿植,远远看去,像一片旅游景点的鲜花基地,美不胜收。
色彩绚丽的山茶花,纯净洁白的玉兰花,姿态百千的杜鹃花,挂着露珠的云裳仙子……花姿雅致,叶片青翠,争相斗妍成一座百花园。
屋子里一尘不染,还有一些生活起居用品,而梳妆台上的东西--丁香花头饰花卉。
这是玉皎最喜欢做的花卉头饰之一,丁香花还很新鲜,玉罕不可置信的拿起来看。
“这是爸爸做的,”召波开口说,“玉阿姨去世不久之后,爸爸就搬来这里居住了,已经快十二年了。”
玉罕拿着花卉的手一顿,她一直拒绝见召应,并不知道他的生活状况。
“爸爸说玉阿姨喜欢花,这片山头的花都是爸爸一颗颗亲自种的,希望他去地下见到玉阿姨的时候,能得到她的原谅。”
玉罕忽然觉得手里的丁香花花卉有些沉重,随手又放在梳妆台。
召波小嘴巴很机关枪似的不停,又跑去打开衣柜,说:“大姐二姐你们看,这是每年你们生日,爸爸给你们准备的新衣服和玩具,你们快来看看呀。”
玉罕眼睛控制不住的往那个衣柜看去,一步一步似有千斤重,艰难的走到柜子面前。
拿出来一件件放到床上铺展开来看,渐渐的眼前一片模糊--召应这是什么眼光,太土了,现在那个女孩还穿这么土的衣服。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