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玉如释重负,余光瞥见家中的茅草屋,顿时道:“爹,咱们家都买田了,干脆再挑块地,盖新房子吧,听娘说咱家这房子是问村长家借的,也不能一直白住着。”
苏晚玉早就想让家里盖房子了,这茅草屋住着冬冷夏热,下暴雨的话还会漏雨,实在不宜长久居住。
苏大山心里也有这个打算。
女儿娇贵着长大,先前让她住茅草屋实在是家中贫困,无能为力。
可是现在长子的腿日渐好转,不需要额外再花费汤药钱,这就省下了一大笔,女儿给的钱还剩下一些,足够家里盖座砖瓦房了。
还有给女儿买的那个小田庄和山丘,他和林氏勤快点干活,把田地伺候好,一年下来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确实不能委屈女儿再住这茅草屋了。
想到这儿,苏大山一锤定音,“行,我等会儿就去找村长,选块盖房子的地。”
苏父去了村长家一趟,带了好几个备选回来,一家人商量过后,选了个靠近村口的河滩地。
宅基地一选定,苏父便请了盖房子的施工队,着手盖建新房子。
苏家买地的事虽然低调,却还是有风声漏出去,如今又盖起了新房子,这么大一番动静,顿时引起了村子一些人的眼红,背地里也有许多说酸话的。
都说苏家命好,摊上一个好闺女,闺女一回来,苏家人不仅顿顿有荤腥,还又买房子又买地的。
至于钱从哪儿来,当然是侯府补贴苏晚玉的,没看侯府一趟趟派人来,这人虽然送回苏家了,可是侯府老夫人惦记着呢,能看着那当亲孙女养大的心尖肉吃糠咽菜?肯定私下里补贴了不少给她。
就靠着这个闺女,苏家是鸡犬升天,以后都不愁吃喝了。
他们怎么就没这个命,没和侯府抱错孩子呢?
大家伙虽然各种说酸话,却也只敢背地里议论,不敢当着苏家人的面说。
毕竟苏晚玉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夫,还是医圣的弟子,医术高明,若是惹恼了她,往后不给他们看病了怎么办?
所以哪怕再眼红再嫉妒,涉及到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事,大家伙还是头脑清醒的。
苏晚玉两回卖药的钱,因为捂得紧,只有自家几个人知道,并未对外透露过半点,再加上村里人都是背地里偷偷议论,所以她一直不知道,村里人都误会他们家的钱是侯府老夫人私下补贴的。
因为苏家盖新房子,桃花村里着实热闹了一番。
而远在望京城的镇远侯府,这些日子的气氛一直压抑又紧绷。
薛老夫人休养了好几日,才感觉身子好了一些,头不晕了眼也不花了。
这日她觉得精神头大好,便命人去把侯爷和二夫人请到荣安堂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原来当大夫这么赚,我以后也要学医当大夫!
女主:不,名医才能赚大钱,看我师父医圣,都是别人捧着钱求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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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穿书了,穿成一本娱乐圈宠文里的蛇蝎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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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现场,顶着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苏梨一掌拍晕了突然出现的棕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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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苏梨最近发现自己养的布偶猫有点奇奇怪怪,先是不给她撸了,后面又整天怪里怪气的喵喵叫。
上网查了下,说是发情期到了。
苏梨想:为了不闹出猫命来,还是带它去绝育吧。
布偶喵突然觉得蛋一凉!
绝育的那天,布偶喵叫的凄惨,苏梨不明白它的意思,唯有其他猫咪听到它的惨叫声——
“放我下来喵,本太子要回母星!!!”
人美武力值MAX来自末世的女主X穿成布偶猫的傲娇星际小殿下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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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镇远侯下衙后刚回到家, 便听说老夫人有请,他连官袍都还没来得及脱,就直奔荣安堂。
在门口撞上了同样被请过来的二夫人。
二夫人先前得了痒症, 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治好, 那病倒也不要命,也不传染,就是浑身痒的厉害,从骨头缝里往外痒, 比要命还难受。
二夫人控制不住的抓挠,越抓越痒,越痒越抓, 最后身上抓出许多条血道子来。
恰好有一晚镇远侯去她房里歇息,看见她满身的血道子,差点被吓萎了,转头就去了小妾那里求安慰。
二夫人又气又慌,心也寒了。
她饱受病痛折磨,丈夫连句贴心话都没有, 反而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落荒而逃。
后来她无意中发现泡在凉水里, 身上的痒意可以减轻许多, 所以这些天一直靠泡凉水活着。
泡了几天, 身上是没那么痒了, 可是却受凉伤风了。
她只好又请大夫开些治伤风的药。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二夫人算是大病一场,面色苍白无神不说,还显出老态来,仿佛一朵枯萎的鲜花。
镇远侯这些日子都轮流歇在几个小妾那里, 没再和二夫人碰过面。
今日一见,把他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皮肤蜡黄、双眼无神、精神萎靡,眼角都长出褶子的人,是他夫人?
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他端庄貌美的夫人,怎么突然变成了个黄脸婆?
想到二夫人三十多快四十岁的人了,变的人老珠黄,比不上小妾青春貌美,也就很正常了。
镇远侯眼底涌出满满的嫌弃,“就算在家里不用出门见外人,也该好好拾掇拾掇,多大人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平日里也不多注意保养?”
二夫人遇见丈夫,还没来得及行礼,便劈头盖脸地遭了一通数落。
她心知自己这些日子病着,人都变憔悴了,也不似从前漂亮。
可是丈夫当面一通数落,顿时让她觉得扎心了。
她鼻子一酸,险些当场哭出来。
镇远侯说完话后,却没再看他,宽大的袖袍一甩,转身迈进了荣安堂。
二夫人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在门外平复了会儿心情,这才进去。
薛老夫人拨着手中的佛珠,见老二两口子来了,撩起眼皮看了李嬷嬷一眼。
李嬷嬷会意,立刻领着房中的婢女退下,并亲自在门外守着。
见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个,薛老夫人冷着脸,这才开口道:“吴氏,我问你,当年两个孩子是怎么抱错的?”
二夫人没想到老夫人会突然问这个,心虚道:“儿媳我也不知道啊,兴许是下人不当心,才把两个孩子抱错了吧?”
“你当我老糊涂了,什么都看不出来?晚丫头在侯府这些年,你是不闻不问,一点心都不上,可是珠姐儿找回来后,你是把她捧在手心上,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她!若你蒙在鼓里,同样都是亲生女儿,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早就知道晚丫头不是你亲生的,所以才一直都不待见她!”
薛老夫人这两日越琢磨越不对劲,心中不由得冒出个猜想来。
所以她便把二夫人叫过来,打算问个究竟,孩子既是侯爷的血脉,侯爷自然也该在场,听一听真相。
二夫人刚想张口否认,便听老夫人继续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痛快交代了,我还能给你留着体面,若不然我派人去审你身边的人,那可就没脸了,我记得你身边的梁嬷嬷,是你的陪嫁奶嬷嬷,当年你生产的时候,她正好陪着你,还有些放出去配人的丫环,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都找回来,我就不信没一个人能说得清楚的?”
镇远侯这时候也听出不对了,听老夫人话里的意思,两个孩子抱错并非是偶然,而是有意为之。
“吴氏,你早就知道孩子抱错了,却一直瞒着不说,莫非,两个孩子是你故意调包的?”
二夫人见瞒不下去了,只好老实地招了。
“当年生下孩子后,是我让梁嬷嬷把苏家的人引开,故意把两家的女儿调换了。”
镇远侯虽然猜到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亲耳听到二夫人承认,依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夫人是故意把两个孩子调包,事后明明知情,却一直隐瞒不说,害的侯府把一个冒牌货当作千金贵女养大,如珠如宝地放在手心里疼爱着,而真正的血脉,却流落在外,在一户贫困的农家吃苦。
镇远侯实在是想不通,那在乡下吃苦的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
二夫人把秘密压在心里十三年,那就像是个沉重的包袱,早已令她不堪重负。
眼下面对镇远侯一声声地指责,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大哥!”
镇远侯怔住,说的是调换孩子的事,和他已故的大哥有什么关系?
很快,他心头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当年你大哥战死,兰州城破,突厥南下攻打上京城,陛下放弃上京,将国都迁至望京,满朝上下都在说是大哥指挥不当,贻误战机,才导致兰州城破,突厥大军长驱直入,大哥是千古罪人,咱们薛氏一族也要跟着蒙难。”
“我心中害怕,唯恐到了望京城后,陛下休整过来了,问罪于薛家,珠儿那时刚出生,我怎么忍心她跟着受连累,便想出个李代桃僵的主意,恰好苏家也刚生下个女婴,我便偷偷将她们两个调换了,这样万一出事,女儿也能活下来。”
薛老夫人听到真相,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以前也察觉到二夫人对苏晚玉有些冷漠,当时并未多想,只当是因为苏晚玉被她抱到荣安堂抚养,二夫人心里有气,便对苏晚玉不闻不问,只一心扑在锐哥儿的身上。
万万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镇远侯目眦欲裂,“你个蠢妇,后来咱家平安无事,我还袭了爵位,你为何不将亲生骨肉换回来,竟还继续隐瞒此事?”
二夫人哭着道:“我想换回来的,可是苏家那地方遭了洪涝,到处都发大水被淹了,我派人到处打探,都没有苏家人的消息,我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侯府没事,我干嘛多此一举去调包?这么大的事,我哪敢说出来,只能自己私下偷偷派人去寻,找了十三年,才终于找到人!”
镇远侯瘫坐在椅子上,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
他当初怎么就被美貌迷了心,娶回来这么一个愚蠢的女人?
他现在都不知道是该骂吴氏,还是该骂自己了?
“我亲生女儿在苏家吃了十三年的苦,那苏晚玉占着我女儿的位置,在侯府享了十三年的福,既然人找到了,自然该各归各位,我把她送回苏家有什么不对?”
二夫人擦了擦眼泪,振振有词道,“她出身农户,本就命贱,能享这十三年的福已是造化,我怎能看她继续呆在侯府里过富贵日子,这不是扎我的心,刺我女儿的眼吗?”
薛老夫人终于明白,难怪她不肯让苏晚玉继续留在侯府,甚至不惜亲自上门羞辱,就是为了臊一臊苏晚玉,让她自己绝了回侯府的念想。
她越是逼迫二夫人,二夫人越是厌恶苏晚玉,自然要从中作梗,容不得苏晚玉继续留在侯府。
她逼着二夫人亲自去苏家把苏晚玉接回来,简直是走了一步臭棋,也绝了苏晚玉回侯府的后路。
眼下苏晚玉犟着脾气,放话不会再回侯府,而二夫人又死活容不下苏晚玉,即便薛老夫人力排众议,将苏晚玉接回来,恐怕从今往后,侯府里没太平日子过了。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然成了僵局。
薛老夫人也不得不重新考虑,接回苏晚玉固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是侯府的荣耀和利益。
若是苏晚玉回来了,却闹得侯府上下不和,整日里鸡飞狗跳的,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些日子侯府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都与苏晚玉有关,早就令镇远侯烦心不已。
他虽然不在乎侯府多养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女儿,可是闹到现在,他不免也有些埋怨苏晚玉,觉得她不识抬举,而且侯府最近闹哄哄的乱成一团,也全都怪她!
若是再把她接回侯府,岂不成了祸害,要闹的侯府家宅不宁?
眼下得知抱错的真相,他的心顿时偏向了二夫人那边,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
“母亲,两个孩子各归各位,也未尝不是一种皆大欢喜。珠儿毕竟在乡下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若是苏家那孩子继续留在侯府,她心里能好受吗?怎么说都是那孩子占了珠儿的身份,代她享了多年富贵,日后在侯府每每见着她,珠儿能不觉得委屈?”
“既然那孩子也不愿意回来,依儿子的意思,不如就算了吧,母亲若想要小辈陪在身边说笑解闷,另从三房人里再挑选就是了,您膝下孙儿孙女十几个,总能挑到个合心意的,何必非要宠着个外姓人呢?”
薛老夫人见镇远侯都改了口风,站到了二夫人那边,心中不禁感叹形势不由人。
她斟酌再三,将明慈大师曾说过的那番话讲了一遍。
“大师说她福运双全,与薛家亲缘深厚,若我们能善待于她,将来必有福报!”
镇远侯闻言,不禁犹豫起来。
若真如明慈大师所言,苏晚玉是个有福运的,那留在镇远侯府,必然会旺薛家。
二夫人却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什么福运双全,恐怕是为了骗香火钱胡诌的罢了!”
薛老夫人瞪着眼睛道:“明慈大师是得道高僧,岂会妄语?香檀寺香火鼎盛,用得着撒谎骗几个香火钱?”
二夫人被训的脑袋一缩,仍旧不服气道:“说不定大师看错了,那苏晚玉在侯府住了这么久,也没见她给侯府带来什么福运,若她真是身怀福运,怎么没旺一旺咱们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