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美人——寒木枝
时间:2020-11-08 09:07:17

  同坐一桌的四皇子,闻言眼神微愣,但很快回过神来,捏起酒杯,默默喝酒,不插话。
  废太子萧贞,这几年手中无权,朝堂上毫无话语权,朝堂下也没几个人给他体面,活得窝囊极了。但再窝囊,也还是皇子,是以萧凌大婚,作为二皇子,萧贞也坐到了主位上。
  废太子萧贞无意间扫了四皇子一眼,只见四皇子捏酒杯太过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萧贞心头一阵冷笑,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众人正调侃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通报:“陵王殿下驾到!”
  四皇子率先侧头望去,只见萧凌一身大红喜袍,气度朗朗地来了。也不知四皇子想到了什么,瞬时,松了口气。
  废太子萧贞心头又是一个冷笑,萧凌迟到一刻钟,时间虽短,却未必没上严诗诗。兴许,萧凌一直不纳妾,也不收通房,久久不用,导致那东西憋坏了,不行了呢?
  一刻钟不到,草草结束,也是可能的。
  这样恶意的猜测,也就废太子这种心里偏激的人信了,三皇子却是立马打消掉先头的猜测,哈哈笑着迎上去,打趣道:
  “大皇兄,亏得你出来得快,你要是再晚来些,兄弟都要猜测你是不是先洞房,再出来敬酒了!”
  言下之意,因为时间过短,所以绝对是旁的事耽搁了,而不是夫妻间那档子事。
  萧凌闻之,面庞险些涨红!
  这面上要充血的感觉,之前打开房门出来时,在管事、喜娘和丫鬟面前已经体会过一次了!
  萧凌很想大吼一声,谁说他时间短?谁说他那方面不行?
  不是他的问题,不是他的问题!
  被人误会的感觉,咋那么难受呢!早知道这样,方才就该不管不顾一探到底的,任那个小妖精怎么求饶都不放过!
  ——
  萧凌在前院内心咆哮时,严诗诗在后院新房里,坐在浴桶里“咯咯咯”,险些快笑岔了气。
  “傻哥哥,说你傻,还真是傻。”
  她又不是完全不懂管家事宜,怎么可能青天白日的,就勾引他不去前院招待宾客,只逗留在新房春风一度呢?
  先头那般引诱他,不过是……逗他玩!
  却不想,萧凌当真了,还真压她在床,又亲又吻,上下乱来。
  傻哥哥!
  小手捧起一汪清水,撩向美人肩,看到肩头被臭男人啃出的草莓印,严诗诗手指轻抚,嘴角再次迸出“傻哥哥”,眼前却浮现男人得不到时,惩罚似的啃咬她双肩,然后恨恨离去的傻模样。
  “耍你的感觉,真棒。”
  严诗诗身子下沉,美美地闭上双眸,花轿颠簸了一路,嫁衣又繁复又厚,捂出了一身细汗,臭臭的,自己闻着都嫌弃。
  要趁萧凌不在,美美地沐浴一番,变回香美人。
  然后,再将香香的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念到“交给他”三个字,严诗诗脑海里不由自主回忆方才萧凌那个部位,眼瞅着,似乎比上一世还要雄壮威武些了?
  那玩意儿,隔了一世,还能再长大?
  呃,严诗诗突然想起,上一世两人岩洞里发生关系时,萧凌年岁比现在小……换言之,这一世萧凌年岁更大,所以那地方也跟着长大些了?
  严诗诗忽的咬唇,要命,上一世已经很难承受了,这一世,岂非更难以承受?
  想到即将要承受的苦,双腿蓦地夹紧。
  若是可以,严诗诗真想吃下一颗昏死药,等初夜过去,再醒转。
  不过,这显然只是奢望,若她告知萧凌实情,萧凌绝对不会允许,是药三分毒,萧凌那么疼惜她,怎么舍得她服.毒?
  若不告知萧凌实情,她新婚夜“昏死”过去,萧凌只会急着招太医,绝不会趁她昏过去,赶紧行房。
  所以,寄托于药物,是无望了。
  一阵胡思乱想,累了一天的严诗诗渐渐儿支撑不住,趴在浴桶边沿,在热气蒸腾的水里睡着了……兴许热乎乎的水,太过温暖,太过滋润人,梦里,严诗诗觉得越来越热,浑身上下酥酥的。
  “诗诗,我回来了……”
  身后耳畔,隐隐约约有沙哑动听的声音,像极了萧凌的。
  严诗诗睡梦中,努力抬起眼皮,正对上浴室的窗帘,窗帘缝隙间洒落阳光,还很亮,看样子,远远没到黄昏,萧凌应酬宾客不会这么快回来的,迷迷糊糊,严诗诗又垂下眼帘,要睡过去。
  可眼帘刚垂下,骤然感觉不对劲,不再是后脖子火辣辣的,身前更是被人……握住了。
  那儿,从未被人碰过,哪怕先头与萧凌再如何亲密,都不曾碰过那两处雪山。
  一惊,严诗诗清醒了一半!
  连忙低头,还真是一双男人的爪子握在上头,这下子,严诗诗彻底清醒过来。
  “诗诗,我回来了,比任何新郎都回得早……”
  飘满红玫瑰的热水里,萧凌从后面拥抱住严诗诗,将她抵在浴桶壁上,前院敬酒时,他满脑子都是严诗诗衣裳半退的身子,白玉肩头是他种下的草莓印,喝着酒,他心头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敬完一圈酒,回到她身上种下更多的草莓!
  还有那两处他从未触碰过的宝贝……
  这般一想,萧凌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最后酒都没敬完,只在几桌皇亲国戚的酒桌前露了个脸,就匆匆离席,赶来了后院。
  眼下,一处得逞了,还有一处,萧凌迫不及待想一探究竟。
  上一次成功进了,还是上一世的时候,这一世又过了这么多年,萧凌早已忘记里面是什么滋味,只记得热热的很美好,妙如仙境。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大婚,终于等到名正言顺,终于等到她再没有理由拒绝的这一天。
  “诗诗,我来了,若是不舒服,你忍忍。”萧凌再不想隐忍,禁锢住她,往前一冲。
  “不,别在这里。”有热热的东西过来,严诗诗快吓哭了,她想着回到床榻上,最原始的方式可能会舒服点,她挣扎想逃,但她的挣扎在力大无穷的萧凌怀抱里,毫无用处。
  上一世难受的感觉再次清晰地在体内爆炸,严诗诗“哇”的一声哭了,回应她的,除了男人毫无用处的“再忍受一下”,便是浴桶里“哗啦啦”一波又一波的水声。
  严诗诗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胳膊肘挂在浴桶壁上,头上发簪被萧凌用嘴拔去,一头青丝顺着她火热的脸颊垂下,一下又一下很有规矩地摇曳个不停。
  “水蛇姑娘,这样的你真迷人。”
  严诗诗“呜呜呜”哭着,泪眼汪汪,萧凌只感觉自己成了神仙,不停变着花样赞她,可这样的赞美她一点也不需要,她只想要停,停,停。
  不知哭求了多久,那个东西终于离开了她,严诗诗才咬住唇,不哭了。眼泪汪汪躺在萧凌臂弯里,任他抱起浑身淌水的她回到纱帐里。
  严诗诗一把扯过大红喜被,将自己包得紧紧的,她累死了,浑身都难受,只想蒙头大睡一觉。却不想,喜被刚盖住肩膀,视线不经意一扫,天呐,萧凌那个地方又,又,又……
  他居然只是想换个场地,换个姿势?
  房门外守候的碧竹和碧汀,都是未出嫁的姑娘,经验不足,见里头声音停了,想着培训时嬷嬷交代过的“事后要沐浴”,便要敲门,询问姑娘,哦不,询问王妃是不是现在要沐浴。
  却不想,手指还未触碰到门板,里头忽然又传出王妃“呜呜呜”的哭声,还伴随“嘎吱嘎吱”的响声。
  碧竹连忙缩回手指,站回原位,说真心话,她很心疼自己姑娘,相伴这么多年,从未听姑娘哭得这般可怜过,断断续续,持续这般久。
  又两刻钟过去,碧竹听到她家姑娘骂人了:
  “你不是人……”
  碧竹想不通,堂堂陵王殿下不是人,那是什么?
  俩丫鬟对视一眼,纷纷不明白。
 
 
第96章 
  清晨,窗外鸟雀啁啾,一夜好眠的萧凌睁开眼,就满足地笑了,只见严诗诗深深埋在他怀里,露出的精致脸蛋红扑扑、水润润的,像极了雨后牡丹,潋滟生姿。
  为何这般潮红、水润?
  还不都是他昨夜辛勤耕耘的功劳!
  “小样,嘴里哭着不要不要,内心指不定多喜欢呢,口是心非。”
  萧凌身子不敢动,怕惊扰还未睡醒的娇妻,修长手指却化身纨绔少爷,轻轻抚向娇妻露在外头的白嫩肩膀。也不知她肩头怎么长的,白白嫩嫩,比草地上绽开的白玉兰还夺人眼球。
  呃,不过眼下,可不再是白莹莹一片,一朵一朵淡粉色的草莓毫无章法地绽放。
  草莓怎么来的?
  呃,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好画面,那画面太让他难以把持,萧凌微微眯眼,掌下力度没把握好。
  “嗯……”严诗诗轻哼一声,肩膀不舒服地扭动两下,似要逃开。
  萧凌手指头一愣,见严诗诗脸蛋红扑扑的,依旧长长睫毛低垂,并未醒,仍在好睡,萧凌连忙收起不懂事的手指头,再不敢乱来。
  萧凌舍不得娇妻太早醒来,她昨夜哭得那么可怜,得让她睡饱了,才好继续干活。
  干啥活?
  呃,新婚燕尔,你说还能有啥活。
  抱着美好的盼头,萧凌静静闭上眼假寐,这回他老老实实的,哪都不动,哪都不碰,顶多靠近她美美地来几个深呼吸,闻她发香。嗯,也不知诗诗用什么打理的秀发,浅浅的清香,似果子散发的味儿,说不出的诱人。
  多闻了几次,萧凌禁不住诱惑似的,眼帘复又睁开,忍不住挑起她肩头散落的两缕青丝,绕上自己指头,轻轻凑近,或深或浅地嗅,嗅够了,突然萌生一个念头,想尝尝她头发丝是何滋味,细细咬上一口……
  哟,满嘴桃子香!
  “真真是个妙人,连头发丝都有滋味儿。”萧凌边吻发丝,边自得其乐地笑。
  与她的发丝儿不知相伴了多久,窗外熙光越来越亮,涌进室内,窗边摆放的海棠花似在恭贺主人新婚大喜,原本含苞待放的它们,一朵一朵缓缓绽放开来,争奇斗艳。
  海棠花都苏醒了,他的水蛇姑娘还在“冬眠”?
  萧凌渐渐不满足单独与发丝相伴了,视线开始缓缓下移,临近冬日,陵王府早早烧了地龙,内室温暖如春,绣上鸳鸯的喜被很轻很薄,没比蝉翼厚多少,她一双纤细的长腿若隐若现,乍看一眼,竟似古画里沉睡的美人鱼,看着,看着,萧凌情不自禁回忆她双tui那处给过的美妙。
  一幕幕,他还记得,昨夜抱她在雾气氤氲的水桶里,挨着她耳边青青发丝,埋头肩膀,她微微仰头呜咽不止的样子,太媚。要命,就不该乱想,再也控制不住了,悄悄蹭向严诗诗……
  话说,严诗诗睡得好好的,正做着游山玩水的美梦呢,梦里,她一袭大红遍地金的长裙,泛舟湖上,怀里捧着一堆莲蓬,她刚要上岸寻一处凉亭坐下,突然河里蹿出一道黑影,迅速朝她一扑,小舟乱晃,她一个没站稳坠落河里,被黑衣男子一把逮住。
  “救命,救命……”
  梦里,严诗诗察觉到黑衣男子危险,急急呼叫出声,可不知怎么的,嘴似乎被封住了,没法子清晰地呼救,全成了呜呜呜。
  梦中,严诗诗一急,使劲全身力气要逃离登徒子男人,可姑娘家能有什么力气?吃奶的劲使出来,也远远不够,怎么都推不开,慌得严诗诗抬脚去踹,却不想,被男子一把捞住架上宽阔的肩膀,做什么,经历过两次的严诗诗再清楚不过!
  急得严诗诗梦中惊醒,蓦地睁开双眼,却不想,闯入眼帘的不是什么黑衣男子,而是光着膀子的萧凌,正红着眼睛俯身盯着她。
  是萧凌?
  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严诗诗,脑子懵懵的,眼睫毛傻乎乎地扑闪,还没等她回过神来……
  严诗诗猛地瞪大双眼!熟悉的不适感再度袭来!
  萧凌,你,严诗诗说什么,无人知晓,所有音儿都含糊不清,别说萧凌听不清她的话了,连她自己也听不清。
  也不知怎的,明明时辰、地点哪哪都不同,严诗诗却在迷雾中渐渐看清昨儿蜿蜒成河的木地板,只残留半桶水不到的木桶。
  记忆模糊,具体发生了什么,细节是怎样的,严诗诗想不起来了,只迷迷糊糊记得窗外的月亮越来越西斜,月光渐弱,两只纤细柔弱的胳膊再无力气,木桶壁都挂不住了,直直往水下沉。
  现在,没有木桶,没有水,但太热了,层层细汗冒出,萧凌终于收兵时,严诗诗整个人又如春夜雨里淋过一样,乌黑秀发也湿乎乎的没法看。
  “你混蛋,大清晨的闹人。”酸软乏力的严诗诗,趴在大红枕头上,面朝浑身是劲使不完的萧凌控诉,“等会咱们还要进宫呢,我浑身没力气,还怎么走路?”
  大婚次日,身为王爷、王妃,他俩还要进宫给宣武帝请安呢,严诗诗难以接受,自己要双腿乏力姿势古怪地走路!
  萧凌正坐在床沿美滋滋地套中裤,闻言一顿,转去她单薄背脊,边安抚边笑道:“放心吧,方才我收着力,都没舍得zhuang你。”
  严诗诗:……
  那还叫没舍得?腰都快断了!
  仿佛看懂了她眼神,萧凌附在她耳边低声笑:“以后,你会慢慢知道,什么叫做‘撞’。我的水蛇姑娘,一个月后揭晓谜底。”
  婚前得三皇子点醒,对待黄花大闺女不能太莽撞,得收着力,真想要施展雄风,一个月后再来,那会子才能夫妻俩都美滋滋呢。
  萧凌想要严诗诗跟他一块美,所以,昨夜哪怕疯了似的想得到她,想不要命地宠爱她,最终也没下得去手。而今日清晨,因着要进宫拜见父皇,萧凌更是没敢大力欺负,雷声大雨点小,样子唬人罢了。
  严诗诗听了萧凌调侃的话,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上一世岩洞里的情形,真要比较一番,确实是……岩洞里那次才叫不是人呢,当时她都站不起来,双tui抖个不停。
  而她眼下,要说不适,肯定有,但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
  两世为何差别这般大?
  严诗诗可没料到萧凌得了“高人”指点,只以为这一世的他没中药,理智尚存,爱她,就怜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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