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creative皎皎
时间:2020-11-15 09:26:32

  真叫人尴尬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秋云都开始打起瞌睡来,屋内的动静才算停止。
  屋外寂静,夜空深邃,点点星子棋布于已是西斜的圆月周围,屋里又叫了水,终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富察舜华累得眼皮打架,都哭了出来,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就不能盖棉被纯聊天吗?发现她的内在美不好吗?身子有什么可馋的?
  她就不馋康熙的身子!
  等到宫人将床榻收拾干净,换了床单被褥等物,她窝在被子里,眼睛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康熙走到床边,见她睡姿豪迈,一条腿一只胳膊夹着被子侧躺着,小脸被热气蒸的泛着桃花色,不禁又是会心一笑。
  上了床,伸出手,将被子扯了出来,已是进入浅眠的富察舜华咕哝了几句,唇瓣粉嫩娇艳,,微微红肿,看得他又是喉结滚动。
  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火热,给她掖好被子,揽在怀里。
  偏怀里的人不老实,嫌热,总是带着被子往一边滚,虽然床上不缺被子,但温香软玉在怀,总是比自己孤枕来得强。
  只是怀里这个不大配合不说,自己还得伺候她。
  **
  第二日,天边明月仍在,清晰可见,外头还是黑洞洞的,只隐约可见熹微晨光,康熙便在梁九功催促下起身,穿上朝袍。
  早有御前女官将一应物件都送了来,屋子里满满当当,秋云本想将富察舜华叫起来,却被康熙阻止,“左右也无需请安,叫她睡吧,别叫醒了,她可娇气着呢!起床气才大呢!”
  说到这儿,语气中都不禁带出几分宠溺来。
  就前几天,他头一次到这景阳宫来,第二天起早,人来人往动静大,她本就不乐,怕是也不熟悉环境,还当是自己家,那时候寅时过半,她脑子也浑浑噩噩。
  也是这个宫女叫她起床。
  “吵什么吵?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扰人清梦,真是讨厌!边儿去!就是不!”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人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上下噤声,唯有她,仍是睡的恬然安静,一派祥和。
  他初初听到这话,先是怔愣,而后愤怒,最后则是无奈释然。
  说话间,床上的人又是翻了个身,咕哝道:“别吵我,让我再睡一会儿,早膳不用了,都别管我!”
  御前宫女正在给他戴着朝珠,闻言,他皱起眉头。
  “晨间为一日之始,早膳怎可不用?”吩咐秋云,“这个不必听她的,到了早膳时辰,就将她叫起来,虽说她小孩子心性,娇气的很,但也不能事事都惯着。”
  见屋子里的人都是忙忙乱乱,彩玲有心进去帮忙,却无奈连个站脚的地儿都没有,只得守在门口,在那儿徘徊。
  丛双瞧见了,就要上前说道,却被梁九功拉住。
  她微微一愣,疑惑地看着后者,却只见人家微微摇头。
  又等了一会儿,彩玲满心失落地离开,她才问道:“她分明是起了旁的心思,这会儿我不去敲打她,岂不是任由她心思越发多了?”
  梁九功啧啧两声,轻声道:“你着什么急呢?你家主儿都不急呢!火候还不到,总得真的拿捏住了她的短处才好处置不是?”
  “再说了,富察家经此一次,富察老大人当年任职内务府总管,在内务府的香火情也差不多用尽了,这个好歹还能看出来些心思,是个蠢的,装的不像,可下次呢,再分配来一个,谁知道底里?谁知道是哪儿来的?内务府那帮奸猾的,可不会像头一次那般用心了!”
  “这宫里势力盘根错节的,倒不如留着这个了!左右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一听,丛双倒是收了面上的焦灼与疑惑,忙恭维道:“到底是梁总管精明,不似我,一着急就容易出纰漏!”
  她扬起下巴,淡定道:“您说的没错,是不该着急,虽姿色也有几分,但与我们主儿比,那真是不自量力了!且性子也木讷,人也不机灵,这么早就露了心思,只消派人盯着她就万事大吉了!”
  她又是微微福身,“今儿多谢总管提点了!”
  梁九功站的笔直,微微眯着眼睛,拿着手中的拂尘点点她,“好歹也算得上是同乡,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多说几句的事儿罢了!”
  话音刚落,那头康熙就出来了,他给丛双使了个眼色,就跟在了康熙身后,走出景阳门,“皇上起驾!”
  脸上稍微还能看得出些红肿痕迹的墨竹,在一边盯着两人,疑惑半晌,心知无碍,终是摇头,转身离去。
  **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
  秋云嘱咐墨竹,“你去敬事房那头报一声,最近几日,将咱们小主的绿头牌撤了,她不宜侍寝。”
  月事来了,屋内坐着的富察舜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看来,事后早间,吃点胡萝卜木瓜,再加上几瓣糖醋水晶蒜,既开胃,还足够避孕。
  她虚岁不过十七,别说她暂时不想生孩子,就是想要孩子,这个年岁,在这样的年代,还是在皇宫,风险也太大了。
  她还没这个勇气,为一个孩子,以命相搏。
  她月信并不是特别准,像人家上个月十日,这个月还是十日,是从未有过的,但大都在月初几日,可能早两三日,可能晚两三日。
  这个月初二才来,弄得她提心吊胆的。
  她穿来前是个牡丹,也不过二十五岁,将将进入社会两年。
  大学忙着考各类证书,报考第二专业,有时候还要跟在导师身边学习,连交往个男朋友的机会都莫得,家里对此也不大在意。
  她早就成年了,对男女那档子事儿还是有所了解的,高中生物不是白学的。
  但怀孕这个过程,母体的表现,她就不大清楚了。
  她所在的公司是世界五百强,人文环境、薪酬待遇,都是业界有口皆碑的
  公司的老前辈们,都是高学历的白领金领银领,人家也不会和她一个刚出校门的人讨论这些。
  且职别越高的,未婚或者未育所占的比例就越大。
  话题远了,总之,她还是知道,一般来了月事,就代表没中招的。
  富察舜华靠在炕上的大迎枕上,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没了往日的红润,小腹涨涨的,一点都不愿意动弹。
  秋云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个食盒,从里面取出了气味感人的红糖姜水,“主子,您这还是受了寒了,喝点姜水,打寒,还暖身子,能好受许多。”
  “可您这个月也没大用寒凉之物,之前不是调养的好了许多?怎的这个月又开始了?”
  “这个月,还是叫戚太医给您把脉,对症下药,开方子调养一番吧,左右现在身在皇宫,平安脉请的勤快。”
  富察舜华蔫头巴脑地点点头,已经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微抿着,随后仿佛慷慨就义般,一口灌下了姜水。
  这味道,太刺激了!
  一碗干了,赶忙咽下去,又端起旁边的清水漱口,口腔中呛人辛辣的感觉才退去不少。
  秋云道:“主子不舒服,先睡一觉吧,我去给您准备两个汤婆子,您搂在怀里,贴在肚子上,放在脚底下,想来会舒服许多。”
  富察舜华穿得厚厚的,此时也不舒坦,天气热,她身体凉,手都是冰凉的,穿的还多,更是难受了。
  去床上再睡一会儿,她实在是乏了。
  之所以又疼得没劲儿了,应当是上个月属寒的水果吃多了,河鲜海鲜也没少用,所以现在才搞成这副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姜水的味道,简直了,喝过一次再也不想喝第二次,尤其是特别疼的时候,还得把碎姜末吃了,更刺激了
 
 
第6章 永和宫
  晚膳后,康熙照旧翻牌子。
  扫视一圈,修长白皙的手指顿了顿,“富察贵人呢?怎的不见了?”
  敬事房的太监忙道:“回皇上,今早景阳宫那儿,派人来报,是以,富察贵人的绿头牌,被撤了下来。”
  上面一溜摆着七嫔中除去宜嫔的六块儿,佟佳贵妃的,钮妃的,博尔济吉特庶妃等人的,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最后又翻了乌雅贵人的牌子,挥挥手,使人撤了下去。
  梁九功余光瞥到,心中又是连连感叹,身子不由更是压低了些。
  这才多久,不到一个月,就心心念念了?
  叫宫中的诸多老人儿们情何以堪呢?
  这帝王情爱,果真是薄如纸。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受宠的这些妃子,大多特点鲜明。
  富察贵人家世好,容貌好,性子娇,但分寸拿捏得刚刚好,光是这最后一点,就知道她是个人物了。
  宜嫔长相明艳,性子直爽;乌雅贵人温柔小意,细心周全。
  连带着先前受宠的荣嫔,和刚刚成为过去式的僖嫔,也都是相貌娇艳的。
  这燕瘦环肥,春兰秋菊围绕在侧的,也难怪圣上口味挑剔。
  康熙坐了下来,又开始处理政事,那敬事房的太监也躬身一步步退了出去,准备着人去永和宫传话。
  永和宫?
  敬嫔那边儿又要气个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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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嫔午睡醒来没一个时辰,便听到身边的宫女海棠来报:
  “主子,今儿皇上翻了乌雅贵人的牌子,今晚她去乾清宫侍寝。”
  闻言,敬嫔手上的茶水登时便撒了,浇在了裙边。
  她今儿穿的玉白色的旗装,留下点点浅褐色的茶渍。
  愣了一会儿,挥退了想要为她擦衣裳的芍药,她秀美的面上才露出意思冷笑,微微有些扭曲,“小贱人!可恨至极!”
  不仅不感到亏心,还大摇大摆地住进了她的永和宫,偏皇上对她还有些许宠爱,她投鼠忌器,不敢过于为难,也就是仗着一宫之主的身份压着她,但也是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一点不出气!
  皇上都把她忘了一个月了,这会儿怎么又点她了 ?
  她微微蹙眉,如是问着身边的海棠。
  宫女听到这儿就捂着嘴笑了:“还能因为什么?景阳宫那位这个月到了撤牌子的时候了,宜嫔又身怀有孕……”
  身为宫女,不敢妄议主子,因而,她也只能说到这个份儿上。
  但敬嫔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话外之音。
  当即就捂着嘴笑道:“我还当她多有本事呢,原也是捡了旁人的漏儿啊!”她下了炕,准备去换一身衣裳,“你啊,把富察贵人有孕的事儿透漏给她,她当初可多厉害呢!现在不也照样无计可施?我不爽,她也别想好过!”
  说到最后,她的眸中尽是冷然。
  真当她是个泥人儿,任人揉捏没脾气呢?
  她再不济,也是一宫主位,对乌雅贵人天然压制,她只是顾及皇上心思,不敢放开手脚收拾她而已,但若是在小节之处恶心她,再容易不过了。
  就算她知道是她做的又如何?她敢对她如何吗?她敢同皇上抱怨诉苦吗?
  既然走了解语花的路子,那就好好儿走便是,可千万别叫皇上做了她的解语花才是!
  而另一边,乌雅贵人得了敬嫔刻意传给她的消息,面上笑容不变,心中却恨得咬牙切齿。
  待到回了内室,坐在梳妆台前,她才敢道:“人在屋檐下,就是人家故意恶心你,也不得不接着!”
  若是她能够早早封嫔,便是依旧在这永和宫住着,敬嫔也断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心中微微气闷。
  同是包衣旗人,敬嫔就摊上了好叔伯,带着她一路高升,僖嫔赶上了好时候,运道好,一路封嫔。
  然而她,时机不对,家族也仅仅盘踞内务府,于朝政之上,建树稀少,弄得她灰头土脸,想要什么,都要自己争取。
  后宫一众宫妃,多的是外八旗出身的,包衣出身的又有几人?
  何况她还不是内务府包衣三旗出身,而是下五旗包衣,是皇室世仆还搭不着边儿。
  若非她家中在内务府小有势力,她连顺贞门都进不去。
  乌雅贵人苦笑,若非出身太低,想要向上爬太过艰难,她也不会将自己的骨肉同贵妃做了交易。
  只是,这是最好的出路了。
  孩子若交给嫔位,她们无力提拔自己不说,还会尽全力打压,自己可能一辈子无出头之日。
  更甚者,心思更是刻毒,去母留子也不在话下。
  如安嫔那般的人,自然要早早离开。
  茉莉将她的头发拆开,她只淡淡道:“先别梳头了,给我通通头发,头皮发紧,不舒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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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察舜华一觉睡到了下午,起身后,虽还是感觉腰酸背痛的,可小腹处已是好了许多,只隐隐作痛。
  墨竹走了进来,连忙放下水盆,将她扶起来,细细问道:“主子可觉着好些了?看着面色倒是红润了许多!”
  富察舜华下地,抻了个懒腰,骨头嘎吱嘎吱响着,一听就知道是久不动弹导致的。
  “好多了,太难受了,比喝药可难受多了,等下次请平安脉,叫太医开方子吧,喝上一年半载,我就不信不会好转!”
  对于一个未曾生育、未曾受过大伤的人来说,这真的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就连她初中时候被狗咬伤了好几处,伤口面积大的吓人,养伤期间也没有这般难熬。
  小学时候因为贪玩,被机器搅烂了手指间的一块儿肉,已经烂成肉泥的那种,可能因为记忆久远,也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那处疤痕到她穿来前,仍旧十分醒目。
  姨妈痛在她这儿,仍旧是独领风骚。
  富察舜华仍是神色恹恹,没精神得很,下了地,洗了把脸,漱了口,便坐在了桌前,
  “您都错开晚膳的点儿了,好在御膳房那头儿会来事儿,咱们银子也砸的足,还给您留了好饭菜呢!”
  “奴婢想着您今儿不大舒坦,早间也没用多少,特意给那师傅使了银子,给了他一对儿金锞子,让他把面抻好了,又从他那儿拿了高汤,配上了他最拿手的三四样小菜,再拿了两荤两素四道菜,现在面正在那儿煮着呢!一会儿您尝尝!”
  半刻钟后,墨竹与丛双还有廖凡便一人拎着一个黄杨木食盒进了屋子,将饭菜摆好。
  有心转移她注意力,“对了,主子,五月初五,便是端阳节了,也不知皇上会不会点您随行,若真的可以去,便可以去西苑太液池观龙舟竞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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